《南洋立国》第28章 协议签订

  毛伟人的最高指示六十年代初在一线当权派那里会打一些折扣，但在涉及到军事和事关军事的事情，则如光芒万丈的太阳，照到哪里哪里亮。
  有毛伟人的最高指示，总理的关照，陈帅和刘司令的积极推动，南洋华人与大陆的合作的一切阻碍都没有了，合作谈判进入了快车道！
  不！应该说是火箭轨道，因为在毛伟人最高指示的光芒于6月17日深夜11点55分照到陵水机场，落实毛主席指示不过夜的工作作风马上在陵水体现出来，大陆的谈判代表一个个都被叫了起来，然后极度亢奋，当即就敲开了郑风的门，要不眠不休地与郑风谈判。
  “徐主任、张司长！你们这哪里是谈判，你们这是熬鹰啊！”郑风不愿意和他们一起疯狂，推辞道。
  “郑先生！伟大领袖亲自做了批示！这是我们无尚的光荣，我们应该尽快拿出谈判结果，向伟大领袖毛主席献礼！”张副司长马上回应道。
  “我没有最终的决定权，我们的谈判条件都写在合作意向书里，已经交给你们了。”郑风还是不上当，打着哈欠道：“要不你们今天晚上把你们自己的条件研究出来，明天早上给我发回我们的总部，这样也不会担误时间。”
  郑风说完，就要关门睡觉，徐主任却拽住了他，急促道：“不需要再研究，一切按你们合作意向书上的条件来！”
  “什么？”徐主任这句话一下就把郑风的睡意给打消了，放光的眼睛盯着徐主任的脸，问道：“2架歼－7换8架运5和一条运5的生产线？”
  “没有问题！我们还可以派技术人员和工人帮助指导你们的运5生产！”徐主任回应道。
  郑风睁大了眼睛看着徐主任，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拍了一下脑门，又道：“部队也按我们的条件给我们？”
  徐主任看郑风的模样，知道这生意妥了，于是笑答道：“一个机场的空地勤装备和人员、一个飞行师、一个陆战旅的部队都可以给你们！如果你们还有要求，也可以考虑。至于派给你们的部队参战问题也可以，不过作战的消耗由我们来负担，不能让你们吃亏！”
  张副主任补充道：“划地安置你们迁移工厂的事上级也答应了，蛇口半岛或洋浦半岛由你们选，如果你们的工厂多，两个地方都划给你们安置工厂也行，不过产品进内地需要取得批准，区域面积你们报计划，政府批准后实施。”
  这完全出乎郑风的意料之外，他在合作意向提出的条款是用来谈判的，留有很大的余地，没有想到大陆政府居然价都不还，全部接下了，郑风愣了一阵，开始琢磨这里有没有套，但思前想后也发现不了对穿越者不利的端倪。
  见郑风犹豫两三，张副司长知道郑风想岔了，于是解释道：“这是伟大领袖毛主席对你们南洋华人的关怀，主席亲自指示：‘我们不要小气、要大方，我们自己可以做出牺牲，但不能让你们南洋华侨吃亏！’”
  张副主任的这句话一出，郑风的眼神一下活了，脸上的表情由纠结转为惊喜，情不自禁地高喊：“毛主席万岁！”
  郑风这不是做作，是由衷表达对毛伟人的感谢，是激动过后的一种宣泄，这种情绪立即影响到在场的大陆代表，于是不大的会议室里的号口声连绵不绝，真有些地动山摇的感觉。
  郑风的这个疯狂行为被大陆代表理解为南洋华侨的爱国情怀和对伟大领袖的深厚情感，这说明南洋华人是可以为大陆政府的社会主义伟大事迹服务的，于是更加积极地拉拢，协议向更利于穿越者一方倾斜。
  大陆全部接受了自己的要约，郑风没有理由发表反对意见，于是把协议签订下来，然后又在6月18日凌晨3点半通过电报方式把谈判情况发回了南沙。
  6月19日早上，郑风终于是实现‘睡觉睡到自然醒’的一大愿望，是香港、大陆之行过程中仅有的一次，这得益于昨天一凌晨毛伟人的关照，让他完满地完成了这次大香港、大陆行的最后一个任务——达成了与大陆政府的秘密合作协议。
  而且是以一种完全出人意料的结果画下了句号，让穿越者能够以最少的代价得到最大的利益，穿越者在本时空的发展必将因此而进入快车道。
  昨天上午，郑风在东方八所港与等在那里的‘郑风’号汇合，郑风还在码头上见到了另一艘给大陆送化肥、稻种和工程机械5000吨级杂货船，这艘船早已卸载了原时空的货物，并准备装载南沙所需的沙石运回南沙，以减少南沙建设所需地材对原时空的依赖，好腾出有限从原时空运输本时空不晚得到或暂时得不到的物资。
  两艘船下午一起启航返回南沙，穿越者与本时空人文社会的第一次对接完满结束，让志得圆满的郑风放下了所有的思想包袱，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昨天晚上不到8点半就入睡了，在没有闹钟、没有人骚扰的状态下，一觉睡到天亮，算是体验了一次久违的‘睡觉睡到自然醒’的惬意感觉。
  只是这次的‘自然醒’有些过，一觉睡了近12个小时，直到今天早上的8点20分才醒过来，早已过了吃早饭的时间。
  郑风简单洗漱后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餐厅里，看到一直在等自己用早餐的两个厨师端来了热气腾腾的早餐，郑风有些不好意思了，连连向厨师道谢：“谢谢二位！让二位久等实在不好意思，以后一定尽量准时过来，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这次香港、大陆行，船上伙房的人员与郑风单独接触的时候不多，今天早上郑风的晚点到是给了伙房两个伙夫单独接触郑风的机会，两南洋难民伙夫奈心等待、热心伺候本只想能混个脸熟。
  只是没有想到郑先生这么客气，让两个伙夫有些受宠若惊，年纪稍大的伙夫急忙表态：“郑先生客气！郑先生日理万机，晚上加班加点是常有的事，工作没有一个准点，吃饭肯定也没有一个准点。郑先生这也都是为南洋华人难民出力，我们为您提供一些服务也是应该的。平时，郑先生有什么需要，也可以派人来说一声，我们伙房可以随时服务。”
  郑风原本觉得自己影响了伙夫的休息，有些不好意思，如果伙夫欣欣然接受，郑风心里好受些，但现在瞧这状况，两伙夫好像十分愿意，而且一副以为他提供单独服务为荣的样子，这让他的心里反而不是很痛快。
  看到两个伙夫的谦恭、兴奋、受宠若惊的模样，郑风心里感慨不已。
  原时空郑风是非常反感官员特权的，总以为是官员自己的官本位思想在作怪，但从今天的这件小事来看，华夏封建文化固化在每个华人身心里的官本位思想和奴性才是根源，这个奴性不仅在内地华人身上存在，海外华人身上同样存在，这也许就是南洋华人混到任人宰割地步的原因之一。
  当官的认为自己的特权是应得的就算了，平民在接触到官员时也自认为官员享受某些特权是应该，哪怕他平时也议论官员特权的不是，但如果真的获得为官员面对面服务的机会，还是会体现出深藏血液中的奴性本质，以能为官员提供特别服务为荣幸，以至于把为某某官员做了某些事作为吹牛的资本。
  在这种大环境下，不管官员的本质如何、自律性多高，长期以往恐怕没有几个人能保持本心。这也难怪原时空执政党整风不断、教育不息，官本位的思想还是在官场上牢不可破，而且有更加根深蒂固的趋势。
  看来教育官员树立为人民服务的思想，不如教育公民打破畏官、敬官、迎合官的奴性，让公民了解是自己纳税养了官，得到官员服务是自己的权力，消除官员是领导的误区，自发维护自己的正当权利才是正道，这也可能是原时空毛伟人发动特殊时期的初衷吧！
  不过两个时空的主流宣传，总是充斥着‘在某某的领导下’、‘某某领导怎么怎么的’的官本们宣传，教育好像也不会产生什么好结果。
  察觉到这些，郑风不禁歪歪起南洋立国后的政体来，觉得未来应该弄出二个政党来轮流坐庄试试，让他们相互盯着对方的痛处咬，让公民们看清政党和政客的嘴脸，然后再把手中的票投给一个被咬得轻一点的，然后再看他们继续下一轮的相互撕咬。
  反正是不能相信当政者能够自我纯洁，绝对的权力等于绝对的腐败，再加上华人固有的怕官、敬官、媚官的心态，相信依靠‘批评与自我批评’能解决官本位思想和执政为民的问题，不如相信‘母猪会上树’。
  不过穿越者有超于这个时代的意识，了解时代发现的进程，在未来相当长的一个时期内，穿越者在未来的南洋华人政权实施独裁还是有必要的，所以要搞二党轮政也是应该在穿越者的领导下来搞。
  这歪歪好像也有些官本位的味道，郑风有些纠结，于是让伙夫退场，自己独自对付早餐，餐厅寂静，郑风的心又慢慢平息下来，但这种氛围很快就被陈悦的到来打破。
  “‘懒羊羊’太阳都晒屁股了才起来。”由于郑风有先见之明，在昨天睡前就有交待，陈悦今天一大早没有骚扰郑风的睡眠，但一直听着郑风房间的动静，等着郑风起床，等人的滋味不好受，心里有怨气，对风哥的称呼就变成了‘懒羊羊’。
  郑风的观点，女孩就应该打扮得花枝招展，这样养眼，也是对多姿多彩社会的贡献。所以郑风离开香港前委托李显贵给陈悦买了一大堆的衣服。
  只是衣服多了，也给陈悦带来幸福的烦恼，每次换衣服的时候都反复比较，还总是拿不定主意，不过自昨天上午与郑风重逢后，麻烦就变成郑风的了。
  由于今天郑风起得晚，裙子是陈悦自己选定的，选定后不自信，怯怯地在父亲和庄叔等人的面前转了一圈，在得到了大家的认可后，心里才踏实下来，内心既自得又很受用。
  现在来到郑风面前，自然也希望郑风夸一夸她自己挑选的新裙子，所以从出现在郑风面前起，就一直作小幅度的左右摇摆，产生的离心力使得粉红裙子的裙罢舞动成一个圆，动感十足。
  陈悦此时穿了一件粉红色的连衣裙，这是裙罢很长，垂至脚背，舞动成圆后也没有过膝盖，在郑风看来造型保守，不够时尚，但明亮色彩的连衣裙让陈悦更显俏丽，也给观者一丝清凉感，比原来土气的碎花衣服强得多。
  郑风那能不知道陈悦的小心思，便一如既往地唱反调，假装没有看到她的新裙子，低头吃自己的早餐，头不抬眼不睁说了一句：“小孩子不能给大人乱起外号，得有礼貌，得叫风哥！知道吗？”
  “谁叫你起得这么晚，让我等得好辛苦！”陈悦鼓着腮帮子回应了一句，见郑风还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新裙子，又靠近了一些，继续在郑风的眼前晃悠。
  “我昨天给你布置的作业完成了没有？一大早不做自己的功课，等我做什么？”郑风被陈悦的神态逗得差点笑出声来，忙咳嗽了一声，故作严肃，问陈悦的作业，就是不谈她的裙子。
  自郑风把陈家父女领回来以后，陈悦就像一帖膏药一样粘着郑风，郑风倒是愿意和她在一起，让自己的身心也能单纯些，使自己的心情得到放松些。
  但郑风此次与大陆代表的谈判要独自到陵水，不可能陪着陈悦从香港出发，怕她无聊，于是抄录了两首歌邓丽君的歌，让陈悦自己去学唱，算是对陈悦的歌手成长之路的培训，也省得自己不在的时候，无事可做的陈悦无聊。
  “我两首歌都会唱了，今天早上等你的时候我也一直在练习，可没有偷懒！不信，我唱给你听。”
  其实，陈悦今天一早等郑风，炫耀自己的裙子是一方面，向郑风显摆自己的作业成果也是重要内容，现在郑风问到了，陈悦也就把裙子的事放到了一边，专心自己的汇报演唱。
  出于对这个时空民众的喜好考虑，郑风计划申请卡式收录带的专利，并在推出卡式收录机的时候，同时推出的音乐卡带，考虑时代的认同特性，华语将以郑丽君的歌为主，所以抄录给陈悦的两首歌是邓丽君的《又见炊烟》、《甜蜜蜜》，两首歌，一首清新，一首甜。
  陈悦拿到两首词曲后到很是喜欢，几天来，每天都学唱、练习，昨天才上船的郑风有很多事要处理，顾不上她，现在才有时间测试成果。
  陈悦自认为唱熟了，但《又见炊烟》一开口，就让听惯了邓丽君原唱和王菲翻唱的郑风，既感受不到邓丽君‘接地’，也感受不到王菲的‘脱尘’，平淡如水，心一下就冷到了冰点。
  看来还得找邓丽君本人才行，不过这个时空邓丽君才9岁，就是等到她出道的14岁也要等5年，这得耽误多少钱的买卖。
  郑风想明白了当下寻找邓丽君没什么用，好像自己并没有什么多余的选择，也没有选择的时间，注意力便又转移到了陈悦的身上。
  陈悦此时开始唱第二首《甜蜜蜜》，唱得倒是有那么一些味道，看来陈悦对甜歌的理解和把握还过得去，也不是不可药救，如果有老师教，登台应付一下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
  “我唱得不好吗？”见郑风苦着脸，陈悦怯怯的问。
  郑风回过神来勉强笑了笑，道：“比上次的《茉莉花》差点。”
  “啊！”陈悦有些沮丧道：“那是我跟着唱片学的，还有妈妈帮我！。”
  “呃！你跟唱片学的？”郑风眼前一亮，心结一下就打开了。
  对啊！录音带可以用原时空邓丽君的原声转录，不需要重新录音，陈悦要做的也就是模仿秀而已，找几首歌让她学着模仿就行了，要求那么高做什么。
  郑风想起了自己随身携带的两个录音笔，如果给陈悦一个录音笔，让她反复听，反复模仿，应该能有进步。
  郑风首先考虑到的是保密问题，犹豫了一下，看了看陈悦，然后还是下了决心，于是问道：“如果我有一个秘密和你共享，你能保守秘密吗？连你爸爸也不告诉，就我们俩知道。”
  “我爸爸也不能告诉？”想想郑风也不会坑害老爸，更不会伤害自己，于是陈悦道：“能！当然能！当年我妈妈就和我玩过很多保密游戏，我从来就没有告诉过爸爸。”
  “那你发个毒誓？让我相信你。”郑风继续给陈悦施压。
  “还要发毒誓呀？让我想一想！”陈悦想了一会，看着郑风道：“好吧！如果我违背了诺言，泄露了我们的秘密，就让我再也见不到风哥了！”
  这那里是什么毒誓！这分明的诅咒风哥吗！郑风非常无语地观察了一下陈悦神色，没有察觉到玩笑的成份，看来这是她的真心流露，自己在她心里的位置还挺高的吗！
  郑风心里有种幸福感在流淌，但马上就止住了。心里有我可以，也不能拿这个来发毒誓啊！于是郑风道：“我看也不用发这么重的誓，你就随意起一个誓，说：‘泄露秘密永远没有好东西吃，没有好衣服穿’就可以了！”
  “这样啊！”陈悦又很认真地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道：“我以前就没有好东西吃，也没有漂亮衣服穿，也活得好好的，这个誓言一点都不毒，还是‘见不到风哥哥’的誓言更有约束力。”
  郑风那个汗啊！但没有办法，谁叫自己挖了这个坑呢！作茧自缚的事也只能自己强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