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a:“怎么肥事?战斗系的平时不是很早就到了吗?怎么今天来得这么晚?”
同学b:“吓死我了,刚刚看到老师那张脸,我以为今天我会被抓上去做实验,呼~”
同学c:“平时战斗系都是第一个到,今天突然这么晚,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再怎么说出事总不会一整个班都出事吧?难不成是被留课了?”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有留课?你没看每堂课老师溜得比我们还快?要真留课我们得开心死!”
“对哦……那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看老师怎么办呗?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啊对了,不是可以查一下这次是哪班吗?让我们好好看看,到底是哪班这么倒霉!”
没过两分钟,一群人从担心到激动,再到暗暗窃喜,速度快到简直让人啧舌。
不过初浅并不在意,她确定自己的行迹完全不会被人发觉,而且毫无痕迹,所以他们查出来的结果也只会是——
“卧槽,这次是一班的和我们对!”
“一班?你没看错?一班和我们对,他们该气死了吧?”
“说不定就是因为这个,所以才不来?”
“这也太侮辱人了吧?”众人又怒起,从刚刚的窃喜转而到了声讨。
空前一致。
非常团结。
初浅:“……”行叭。
没一会儿,老师进来了,脸色非常难看,说了句“待会儿回来,你们先熟悉一下器材。”然后又迅速地离开了教室。
纵然有同学怀疑这老师是不太想教他们,但也没胆子说什么,只好和周围的人对了个眼神,三三两两地下去拿器材。
如果是非绑定课程,大家的实验都很自由,不需要组团,想几个人就几个人一起实验,也不强求团队合作,纵然团队重要,但个人的实力同样重要,要是厉害到一个顶多,那不接受团队合作,只下命令都有人捧。
不过像她们三班的,在往常的历史之中,基本都属于和对方三班对组的类型,向来不敢奢求一班二班,有时候甚至因为三班被退学人数太多,导致战斗系的三班还去和技术系的二班拼,所以三班给战斗系的感观,乃至全校都不太好。
因此,在愤怒之后,同学们情绪就陡然低落了下来。
拿器材的手,微微颤抖。
想组队的心,战战兢兢。
唯独,初浅笑意不减,悠游自在地挑了一套器材,便开始了自己的实验。
另外一边,得知今天要和技术系三班的人绑组,战斗系一班也炸开了锅。
选谁不好,偏偏运气差选到了三班,三班那是人能组的地儿吗?怕不是刚组一周,机甲啥的都还没弄好了,第二天人就不见了。
多糟心呐!
一群期待的目光,在看到课程对表的时候,陡然冷了下去。
沉默半会儿。
班长道:“不去也不是个事儿。”
然后在众人“不然你先走?”的目光之下……
他也走不动这条腿儿啊!
他们对对方几班倒无所谓,不管几班,反正都是改来改去修来修去,过了那个标准才能配上去,不行就解绑换组,事倒不大,就是问题出在这三班rén liu走动大,动不动就查无此人的。
这让改到一半的人心里就不爽了。
“那什么……不能换个班吗?”有人小声嘀咕道,“三班能信么?要是这周考完人失踪了,机甲改都改到一半了,二班一班还能帮着做完吗?”
然而话刚说完,老师就来了。
带着一身沉闷之气,臭拉着脸,一进门,八撇胡子先挑了一挑:“哼。”
一班迅速坐好,目光齐齐垂到桌上。
老师走进一步,却顿了一顿,又往后退开,眼皮子往上一弹,细细地打量着写着一班的牌子。
班长见状,轻声问:“老师……请问你在……嗯,做什么?”
老师弹去一个目光,又轻飘飘地收回来,语气里带了几分嗤笑:“我看看,这是不是一班,怕不是走错了,扣我工资。”
班长恭恭敬敬道:“这里就是一班。”
“我看不是。”
班长强撑着笑脸,赔笑道:“何出此言?”
“我记得一班人,从不畏惧困难。”
“这自然……”
“对方不过就是三班而已,怎么?浪费你们一点时间,你们就不愿意了?”
“可那是三班……”体委道,“上战场的时候,有时间让他们浪费?”
老师眉头一撇,看向体委,又冷哼一声:“上战场的时候,也有些不可抗力,例如这时空炮发射要七点五一三七秒,轰决箭要十分钟整,而且箭炮不一定每个都能在当场使用出最大的效果,你怎么看?”
“那当然是……”
话没说完,被一道清清冷冷的声音打断了:“不可抗力,在等的过程之中,更要提高自身的实力,为其争取时间。”
老师闻言,慢悠悠朝那声音看去,却见那人不过十来岁的样子,甚是稚嫩,不由得会心一笑:“上战场时有不可抗力,在平时生活中自然也有,你们这么担心到时候对方查无此人,还不如……”
他眯了眯眼:“学了对方的本事,偷了对方的师,靠别人,怎么比靠自己来得安全?”
此话一出,底下再度叽叽喳喳一片,自然也有些“这本来就是他们的工作”云云的观点,被老师轻飘飘一瞪,回些“巧了,弱者的想法和你一样”等等的话去,再怎么窝气,也没了话好说。
于是,在老师的带领之下,战斗系一班的成员,全都在实验课到齐。
然而,在他们满不情愿地踏进去的第一秒。
所有战斗系学生,齐刷刷地愣住了。
实验室里,每个三班学生各执一台,身上装备早已齐全,正如往常那般做着实验,手中花样繁复,时而是粒子变化,时而是方立行阵,时而拟化海市蜃楼,时而又测做空中流沙,每个人都专心地做着自己的事情,听到外面传来声音,也不过懒懒地将眼皮子一弹,继而就落下去,仿佛看到的不过是几只嘈杂的小鸟,对外面是否来人并不关心。
老师跟在后头,这时一瞧,乐了,看好戏地说道:“呀,这是一班被人瞧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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