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武猎魔人》第二十章 解救的办法

  “我先答应你们，然后你们再来告诉我把我的身体换给何乔是什么意思。”霍笛扫视周围所有的人，感觉自己责任重大，还有隐藏在某一团阴影当中的苦难，否则面前这些人不至于这么大阵仗。
  罗格摸了摸头，有些不好开口，但最后还是不得不开口。
  “我们早先并没有计划到你身上来，在你身上发生的情况对我们来说只是一个意外。”罗格似乎在回忆两个多月强撞到霍笛的那一天，那天阳光明媚，草长莺飞，一看就是个撞人的好日子，“但是奇迹就是在人们通常未曾预料到，也未曾想到，完全不怎么抱希望的时候才发生的，因此它才被称作奇迹。”
  霍笛点点头，不知道他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罗格坐在霍笛旁边，握住了他的手，直视霍笛的双眼说道：“我们起先就是这么想的，培养一个具有这种能力的人，然后用他的身体来当作何乔的新身体。但是你大概也能猜到，只有疯子才会这么想，这在很多种地方都说不过去，也没有可能。”罗格抬起头，继续说道：“那段时候对我们来说相当煎熬。”
  霍笛又跟着点点头，他不打算过问具体的事由，事实上他避免过问别人的过去，知道了秘密就需要承受相对应的责任，不只是有时候，很多时候都是不知道的时候反倒是更加好办事。而且何乔已经失去了双腿，他也不想去问清楚那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毕竟已经发生过了。
  “但是这不可能！”罗格坚定地说道，“不同的两个人不可能通用躯体，你我都知道，这是常识。”
  霍笛又是点点头，虽然现场的环境相当压抑，但是他除了点点头就是用力地点点头，最终他还是认真地点点头。
  “后来我们想的是，造一个克隆体，可以直接供给何乔器官。但是这也行不通，因为已经太晚了，何乔体内的器官并没有自愈的能力，不可能让已经习惯机械工作的器官变成适应得了新器官，哪怕就是适应得了，风险也很大，我们不能冒这个险。”罗格进一步解释说道。
  霍笛睁大了双眼，他似乎已经猜到了要请他帮什么忙了。
  “所以你们是要我…”霍笛迟疑着。
  “你能治好她！”罗格一口要定说道，“你的血液当中含有这种成分，能够产生自愈的能力。虽然你现在还没有，但是你一定可以的！”
  霍笛难以置信地看向罗格，他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也不知道该不该保证自己一定能帮到何乔，他完全不知道罗格在说什么，如果只是敷衍，他可以说一句那我一定努力治好她，但是敷衍没有，何乔是真真正正地极度残疾，说什么大话都没用，现实难以改变。
  “我可能没说明白，你的能力来自于一种名叫‘蓝蛞蝓’的生物，这种生物具有极强的再生能力，远不是我们以前见到的蛞蝓能够比得了的，它们很少见，但是我们有相关的实验材料。就是依照这种生物的组织提取液研究出了gm-101，单独使用它就只是一点点的治疗能力，只是何乔的身体残缺已经很久了，而且受伤的程度相当严重，不是简简单单的普通治疗所能够达到的。”罗格声色激动地解释了一番，喘了口气继续说道，“但是后来我们发现，把它和空气当中的很多种成分高浓度地融合之后，会产生极大的力量！这种融合的结果，就是gm-101，但是这种药物产生的能量实在是太过巨大，没有几个生物能够承受得了，至今为止我们失败了成千上万次，直到在你身上！你就是个奇迹！我们突然就在你身上看到了奇迹！”
  霍笛一直保持着专注严肃的表情，听罗格讲完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仍旧没听到自己想要听到的。
  霍笛关心两个点，首先是应该做什么，然后是应该怎么做，剩下的可以慢慢来说，他脑子里面回想起何乔推着轮椅走远的场景，就会忍不住想要为她做点什么，即使他自己也不知道这股冲动从哪里来。
  “你可以和我们合作实验，我有一整套的计划，可以用你的细胞激活她的身体，然后一点点地让她的基因表达出内脏地合成，最主要的就是内脏合成，腿其实倒是其次，她体内并不是由心脏供血，而是类似于心脏起搏器的东西，这些机械在她身体里面工作，会产生大量地热量和杂屑，这个才是最主要的。”罗格强调说。
  “所以说，就是和以前没什么两样。”霍笛认为之前也是合作实验，之后也是合作实验，对他来说都没什么区别，他只管合作就行了。
  “有区别，蓝蛞蝓只有自愈能力，但是荒野的深处有过一种银蛞蝓，它拥有治愈的能力，别说是蛞蝓之间，甚至它还治好过人类。”
  霍笛抚额，这个传说他好像听过，在很多都市里面都有过这样的传闻。在荒野的密林深处，一个年老的猎魔人经历过一场极度惨烈的战斗，结果是他胜利了，但是他最后也落得了个无法动弹的地步，眼看就要命不久矣，但是这个时候，一只银色的蛞蝓出现在他面前了。老猎魔人并不认识银色的蛞蝓，但是他认得出那是蛞蝓的外表。老猎魔人也动不了了，就把自己身上最后带的食物都给了蛞蝓，而后自己就睡着了。最后他醒了过来，身边什么也没有，他身上的伤口不见了，银色的蛞蝓感谢他给自己的食物，并且治好了他！
  这个故事流传在都市里面有很多个版本，大多意思都是荒野上有神奇的生物，作为一个坚强的猎魔人，随时都不要放弃希望。
  霍笛听见罗格这么说，就想起了这个故事，他认为他现在就像是处在一个俗套的童话故事里面，除了不可能，就是不可能。
  但是他没办法当着所有人的面直说出来，面对着他们共同的沉默和希望的眼神，霍笛这么说出口就太残忍了。
  “这虽然听起来像是一个传说。”罗格说道，“但是我们有证据显示，他是真实存在的！”
  说完，他拿出一个平板，霍笛看过去，在平板的屏幕上，是一张巨大的照片。照片上的北京是连绵不绝的山脉，这里拍摄的是密林里面的一个地方，照片当中是一个湖泊，其余的地方长满了杂草和树丛，天空很烂，有两只看起来像是鹰的生物，其余的地方没有任何特点。
  霍笛的直觉告诉他重点应该是在湖水周围，他定睛看去，在湖水的旁边，稀稀拉拉空缺出来一些泥土地，而在其中一片土地上面，有这么一个小点。
  罗格的两根手指对照片进行扩张，逐渐放大的照片局部，一直定位到霍笛之前注意到的那个小点。银色的蛞蝓豁然出现在他的眼前！
  霍笛冷静地想了想，他之前听过的都是都市里面的传闻，跟很多的风言风语一起传进他的耳朵。其中不乏有小山一样大的鳄鱼和食人的巨魔蛛，还有喷火的犀牛，这些一起来的时候很难分得清其中有几个是真的，又有几个是假的。
  “你确定他是有用的吗？”霍笛开口问道，因为都市里面的传闻是这种生物治疗有奇效，但是不是真的其实没人能够证明，从没有人能够活捉过这样的生物。
  “是真的！我确定！”罗格咬牙说道。
  “哦？”霍笛露出好奇的眼神，思考他这种自信从何而来。
  “我就是那个猎魔恶人。”这时候一直在一边的郝夕发话了，但是说话的内容让霍笛有点消化不了，就像是突然间听到身边的人脱了衣服露出坚实的腹肌和刚猛的臂膀，大声宣布：“我就不装了，我就是夸父。”现在所处的情形就让霍笛有了这样的感觉。
  霍笛从郝夕的脸上移开视线，又在其他所有人的脸上获得了认同的表情，白洁点点头，告诉霍笛说：“是真的，他当时和近城区的一只变种喷火犀牛死斗过，他说的断了一只手和一条腿，腹部被咬出一大块的缺口，人在荒野，无法得到救治。但是他遇见了银蛞蝓。他就是那个猎魔人，但是他没有给银蛞蝓吃的，银蛞蝓还是治好了他。”
  霍笛抬手，他很难得地表现出严肃认真又坚定的表情，往往都是怯懦地低着头，但这次他毫不避讳所有人的目光，抬起头来说道：“我不是故意要打击你们，我很乐意帮忙，但是我不明白，他那时候伤口都那样了，都要死了的情况下，是怎么辨识出那只银蛞蝓的。”霍笛看向郝夕，“没有什么冒犯的意思，人在那个时候还能保持清醒这本身就不怎么可能。”
  “我能！”郝夕坚决地回答。
  霍笛看向他，又不知道他的自信来自于什么地方。
  郝夕指向罗格和罗玲玲，进一步解释说道：“因为那个时候他们告诉我，何乔能救，能让她活下来，何乔都可以保持生存的意志我肯定也可以！”
  但是最后你还是睡着了！这句话在霍笛心里立即浮现出来。
  “我们有十足把握。第一，不止是郝夕遇见过这种生物，其他人也遇见过，他们的口径都出奇地一致，而且几乎是同一段时期出现的，并不是听传闻然后夸夸其谈。第二，它已经被拍到过像是这样的很多张照片，这足够说明它真实存在！”罗格接过话说道。
  “那这个问题就算是解答了。”霍笛暂时也相信了荒野上真有银蛞蝓，并且银蛞蝓具有超强的至于能力这种说法。
  “那我想问问，我该怎么做？”霍笛问到了关键的一步。
  罗格笑道：“抓它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