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长,听说今天翼那小子被国王的人叫去了!”
“什么?!有没有打听是什么事?为什么找人不经过我这镇长?”
丹芍镇的镇长长得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子,瘦削的身子撑起一件大长袍子,脑子转得挺快,却总想着用什么办法剥削压榨镇里的居民。自从翼发动大家把草药制成膏药,镇长又自创一道税种,叫制药税,只要把草药制成了药膏、药粉,不管你卖不卖得出去,都得按量计税。
而镇长身边的这位身型矮小、粗短壮实的侍卫是镇长的小跟班,整天到处打听镇上新鲜的事情说给镇长听。这个小跟班除了镇长谁都不爱搭理,别人和他说话他都白着眼,镇里的人都给他取名“白眼狗”。
“我费了好大力气,收买了几个守门的侍卫,才打听到……”“白眼狗”想趁机邀个功,说一下他多么的不容易。结果镇长等不及了,催着道:“哎呀!你赶紧说啊,因为什么事把他找去了?”
“白眼狗”只好咽下去想说的话,直接说:“因为公主想找他做驸马。”
“什么?!”镇长没忍住大声喊了起来:“这小子前世修了什么德!”
“镇长、镇长,小声点,听说这小子没答应,还直接拒绝了国王呢!”
“啊?这小子是嫌命长了?那公主呢?”
“自然是伤心啦,听说都关在房里不吃不喝。”
“你说,如果我们催成了此事,公主会不会奖励我们?”镇长的小眼睛一转,又在想什么鬼点子。
“那肯定啦!”“白眼狗”马上附和道:“说不定能给个什么爵位给镇长您呢!但是……那个翼是个硬骨头,镇长您已经想好了什么好办法了吗?”
“哼!”镇长狡黠地一笑:“那是当然啦!”
翼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响午了。“翼哥哥,你终于回来了,我和爷爷都担心死了!”翼刚一回到,梧桐马上迎了上来。
爷爷闻声,也从里屋走了出来。“国王找你什么事,是为了公主的事吗?”爷爷看到翼心事重重的样子,问到。
“没有,爷爷,国王只是找我小聊了一下,没什么特别的事。”
“翼哥哥,你不是真的要去当公主的驸马吧!”梧桐紧张地在一旁撒起娇来。
“桐儿!别胡闹了,翼,你跟我过来。”
爷爷示意让翼跟着他到里屋去,翼加快脚步,上前搀扶着爷爷进去了里屋。
爷爷从衣橱的柜子里翻了个木盒子出来,打开盒子,里面都是小孩子的玩具,应该是翼他们小时候玩过的玩具,其中里面有个精美雕琢过的小铁盒,爷爷把它拿了出来递给了翼:“你打来看看吧。”
翼接过了盒子,它是个手掌大小的铁盒,盒子面上雕着各式各样的花,看上去像是贵妇们用的首饰盒。打开里面,居然是个白色牙状的吊坠,上面镶着黄金,黄金上嵌着红色闪耀的宝石。
“爷爷,这是……”
“这是我捡到你的时候,你身上挂着的。”
“这是象牙吗?”
“我也不敢确定,稀琉国内没有象牙,之前偷偷在山上找了个邻国采药的来确认,他说是象牙,在他们国家一般是贵族能拥有的。”
翼拿着象牙,试图去回忆,但是爷爷捡到他的时候,他躲在一个草药筐里,当时大概只有2岁,实在太小了,一点也回忆不起来。
“爷爷觉得你从小就和普通的孩子不一样,你的想法总是独树一帜,你志向远大,不应该被埋没在这个小镇子里。”
“爷爷,我没想过这些。”
“爷爷是对你说真的,你本来就不属于这里,你的身份应该是王亲贵族。稀琉国已经从内部开始慢慢腐烂,确实需要一位革命家进行改革了,加上如果你真的能成功推动开放国门,说不定有机会去邻国寻找你的亲人。”
“爷爷!我不准翼哥哥去做什么驸马!”梧桐突然从门外冲进来,拉着翼的胳膊喊着:“翼哥哥,桐儿不让你走~”
“桐儿!”爷爷呵斥道。“翼,爷爷确实自私地想过让你做我的孙女婿,但我知道,你对桐儿没这个心思,你心心念念的,都是怎么帮镇里的人们改善生活,怎么帮大伙伴争取更大的利益。翼,比起我们,可能稀琉国的国民们更需要你。”
“爷爷~你怎么可以让翼哥哥一个人去那个凶险的王宫!万一出了什么万一呢?!”桐儿扯着嗓子尖声道,她急得一边跺脚一边大力地晃着爷爷的手。
“爷爷、桐儿,别为我的事争了,就算我再想帮大伙儿争取利益,也不是用这种方法,我对公主也没有心思,我不想误了她。爷爷,别说了,我也暂时不想找什么亲人,您们是我的亲人就够了。我还要去学孰一趟,先出门了。”
翼把象牙吊坠塞回盒子里,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出门了。
“不好了!翼哥哥,小皑被镇长的人抓走了!”翼还没到学孰,有几个学童已经冲出来像是准备去找他的样子。
“怎么回事?小皑为什么会被抓走?”
“刚才我们几个在打闹,跑过街口的水果铺时把大娘的苹果碰倒在地上,我们几个就帮忙捡,谁知道镇长的卫兵经过,抓住小皑硬说他偷大娘的苹果,还说他手里拿着苹果就是证据!我们几个怎么解释他们都不听,直接把小皑抓走了!”
小孩一说完,旁边一个更小的小男孩哇的一声哭起来了:“翼哥哥,怎么办啊~”
翼马上俯下身来摸着小男孩的头:“你们先别慌,赶紧回学孰等着,别乱跑,我去镇长那要人。”
“镇长!请问小皑犯了什么你要抓他?!”翼不一会功夫就到了镇长的办公地,他不理门口卫兵的阻拦,冲了进去,见到镇长劈头就问。
“哎呀,是翼兄弟啊,你说这个小男孩啊,他偷别人的东西。”镇长一脸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轻蔑地看着翼。
旁边的卫兵想上前进一步阻拦,被镇长挥手示意退下去。
小皑双手被反绑在一张凳子上,左边脸上肿起了一大块,像是刚被狠狠地打了一拳。小皑见到翼来了,哭着说:“翼哥哥,救救我……”
翼看着心痛死了。“你们有什么证据说他偷了东西?”
“就凭他手上拿着别人的苹果!”“白眼狗”在一旁急忙接话。
“拿着一个苹果就判断别人偷了东西,如果真是偷东西,不是应该把它藏起来吗?干嘛还拿在手上?”
“那是他偷窃未遂!我们趁他还没来得及藏起来就抓住了!”
“如果是这样,那街上见到有人帮忙捡东西你们就说偷窃,有人帮忙搀扶跌倒的人你们就说故意伤人,那镇长大人岂不是很忙,每天都要忙于审理那么多的冤案。”
“你……!”“白眼狗”一下子被抨击得无法反驳。
这时,镇长发话了:“也不是每个人我们都认为他有盗窃的可能,但是翼兄弟,你们学孰的小孩你应该是清楚的吧,三天两头往我这办公地扔石头,我们的卫兵在路上还曾经被他们用弹弓打过,这么顽劣的小孩,我认为他有可能偷窃!”
平时翼会在学孰讨论时政时,掩盖不住对当前体系的一种厌恶,导致学孰的小孩们也深受影响,对镇长和卫兵们充满不满,会偷偷地做些恶作剧。没想到今天却被镇长拿来作为要挟。
“那你想怎么样?”
“这好说,翼兄弟,我们借一步说话。”镇长手一挥,示意翼跟他到里屋说话。
翼没犹豫,跟着镇长进去了里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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