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之伟大舵手》第12章联合

  李翰林道:“唯有真正爱过伤过,才能写出如此凄美多情的诗句呀!维新的才情,绝冠当代。”
  米柱道:“诗词只是怡情小道,八股文章才是王道,学生沉迷于诗词,担耽了科举矣!”
  李翰林道:“维新才二十出头,何来担耽之说?以维新大才,这翰林院是有你一席之地。”
  米柱叹道:“自从传出维新与宦官之后结亲,昔日同窗好友,尽与学生划清界线,仕林再无学生立足之地,要入朝当官,唯有举荐入朝,由浊道开始。”
  这个李翰林叹道:“可惜了!以后有什么不懂,可以来问我,至于太孙之课程,也由维新负责督读助教,不明之处,再由我讲解吧?”
  他情商低,智商可不低,他现在是猜到米柱与太孙是穿一条裤子的了,现在他是明白一点,教皇太孙读书,这是一个优差,可以在他的履历之上留下完美一笔,但如果被赶走,留下的这一笔,肯定是难看之极,现在他是明白,留下才是王道,要想生活过得去,必须头上有点绿。
  任你们这帮兔崽子撒欢儿,只要不烧这哕鸾殿,管他们做甚。
  搞了这么久,就等这句话,他说道:“学生何德何能,竞敢教太孙读书?”
  朱由校连连向他使眼色,他心里这是暗喜,维新当老师,这还不飞天。
  这个李翰林道:“这个维新大才,可以胜任的,再说,有我在这里,不用担心的。”
  这个米柱道:“学生恭敬不如从命矣!”
  朱由校笑道:“妙极!”
  不过,这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这个米柱,是事事都请教这个李翰林,学生应该怎么做?怎么搞?
  但事实上呢?太孙但管放心,这个作业自有维新代劳。
  这做甩手掌柜,是这个朱由校最喜欢的事了,怎么这么说呢?他的人生就是甩手掌柜,无论什么事,他都是挂一个名头,只要发出一个指令,其它的人就会代劳。
  做皇帝者,除洞房不能让人代劳外,其它的人都可以让人代劳。
  这个李翰林本来是有所犹豫的,朱由校大言不惭道:“最好的为君之道,就是仿效皇爷爷,无为而治,内有司礼监批红,外有内阁批阅奏折,孤又学那么多八股文干什么?难道孤还去考试,考一个状元当?”
  这话,李翰林怎么反驳呢?难道说万历这皇帝当得不好?他还躺在乾清宫里,还有一口气吊着呢?他一天不死,就是大明帝国至高无上的皇帝陛下,他要教李翰林做人,只是一句话的事。
  所以看见朱由校唱着热血豪迈的《好汉歌》看《水浒传》,李翰林是欲言又止。
  但这个米柱是将表面功夫做得好好,太孙每天都有作业交,这一切是无可指摘的。
  也罢,且听他的同年刑部江西清吏司员外郎洪承畴之言,先把这位置坐牢才好。
  李翰林是万历四十四年丙辰科二甲进士出身,二甲第六名,成功入选翰林院,成为编修之一,成为了大明中央党校重点培养的高级人才。
  李翰林字逢春,他是真正的好运之人,他乃陕西籍人,并不属于东林党和楚党,能获得这位置,实属不易。
  万历皇帝时日无多,这是公认的了,太子即将继位,太孙将荣升太子,这詹事府将成为他的配套机构,作为太子日讲官,这詹事府左春坊、右春坊肯定有他一席之地。
  好友洪某所言:“逢春兄能留下,就是胜利,在朝中盯着这位子的可不在少数呀!”
  自万历时起,朝政日趋腐败,党派林立,党争迭起,主要是东林党与阉党、浙党、齐党、楚党、昆党、宣党等党派之争。
  国子监祭酒倪元璐说:“其始天子静摄,听臣工群类之自战而不为之理,所谓鼠斗穴中,将勇者胜耳。故其时其血玄黄,时胜时败”。
  这个李翰林能得此位,实在是各大党派争个你死我活,各不相让之下,妥协的结果。
  但事后各大党派的拉拢,也让他头痛不已。
  这个李翰林也学起了万历皇帝的无为而治,让这个李进忠和魏朝弹冠相庆,又使出了蝈蝈大法和木工大法争宠。
  奈何现在的朱由校,喜欢的是米柱的诗书大法。
  这朱由校也是有见识的,这蝈蝈儿和木工可是没法让他在王安大太监和众人面前装b。
  现在他皇太孙朱由校可是一个绝对子打脸翰林院,名动后宫二十四监,人人赞他--有才华。
  这朱由校也是混了十六年的人了,说他什么的人都有,就是没有有才华这一说法。
  一个难倒翰林院的对子不能说明什么?但是这《问天》一出,这个朱由校是真正的名动二十四监了,连朱常洛都赞叹:“我劝天公重捯擞,不拘一格降人才!”皇儿知为大明分忧耳!”
  魏朝对李进忠是有优势感的,他魏朝识字,又是太孙乳母客氏的对食,而这个李进忠是个睁眼瞎。
  这个米柱进献《西游记》、《水浒传》、《三国演义》得宠,而这个魏朝一口气买了十几本评书回来,《封神演义》、《东游记》、《说唐》、《隋唐英雄传》等,瞧你米柱还得意个啥子?
  谁知,碰巧让正来传诣的王安太监撞个正着,气得他老人家眉毛倒竖,大喝道:“孽障!竞敢以此等杂书闲事媚惑太孙!着实可恨!”
  这太监的老祖宗级人物一发火,立即命人扒去其裤子,光着屁股,重打五十大棍。
  这魏朝也是一个有头有面的人物,当众被扒开裤子,重打五十,这真是令他羞愧欲死了。
  幸好这太孙求情:“老公勿怒!看孤面上,魏太监为孤买书,这总是好的。”
  王安喝道:“好什么好!此等杂书迷人心智,浪费时间,实乃书中糟粕,不读也罢!这太监其心叵测,其心可诛也。”
  这个魏朝觉得自己冤死了,这米柱献书是好事,自己献书就成大坏事了,还被当众打屁股,这个朱由校向他投去严厉的眼神,显然是警告他不要乱说话,他只好吃了一个哑巴亏,这个魏朝一边挨打,一边看见李进忠、客氏等人卑视的眼神,更加的羞愧欲死。
  王安看见这魏朝被打得屁股开花,惨叫连天,兀不解气,大声道:“孩儿们,给咱家重重打,让那些引主玩乐、不务正业的免崽子们引以为鉴。”
  一边教训这个魏朝,一边笑问:”太孙近来在读什么书?可有新诗?”
  朱由校道:“孤今日在读邸报《萨尔浒之败》,至于说诗吗?还真有:青山处处埋忠骨,何须马革裹尸还。死后不愁无勇将,忠魂依旧守辽东。这是为纪念辽东战死将士而作。”
  王安叹道:“死后不愁无勇将,忠魂依旧守辽东。是呀!我大明战死在辽东的十万忠魂,会世世代代守护辽东,永为大明之屏障。传太子口渝:“皇子由校,勤奋读书,关心国事,孤甚欣慰,赐文房四宝一套,绸缎五十匹、珍珠百颗,纹银千两,望汝勤奋向学,勿负孤望。”
  朱由校深深一揖,说道:“谢父皇!儿臣有今日,全是老师教导有功。”
  李翰林道:“全是太孙聪颖过人,微臣只是尽本份,不敢居功。”
  看到他们二人相处和睦,王安十分欣慰,满意而去。
  朱由校得了父亲重赏和嘉许,十分高兴,奖励了李翰林绸缎五匹,纹银百两,说道:“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这对于家庭拮据的李翰林来说,是一个及时雨呀!李翰林出于农家,为了赴京赶考,几乎是耗尽了家财,高中了进士,进入翰林,这也是一个苦衙门,没有冰敬炭敬,没有任何油水,他既要维持家用,又要寄银两回乡下孝敬父母,日子是压力山大呀!他自嘲自己就是一个驴粪蛋,只是外表光亮,里面尽是屎呀!
  而这幕后大功臣,这个朱由校自然是不惜重赏了。等李翰林欢天喜地的走后,这个朱由校道:“维新,你立了大功,孤要重重有赏。丝绸二十匹、白银三百两、你不是快成亲吗?这百颗珍珠就当是贺礼吧?”
  米柱道:“学生只是做了份内之事,何敢受此重赏?”看着这色彩艳丽的丝绸,白花花的银子,还有满满的一盘珍珠,这个米柱不心动是假。
  朱由校道:“这赏罚分明才能让人效死力,维新呀!孤能有今日,全靠你在幕后运筹帷幄,以前父皇何曾有如此大的手笔,孤这赏赐,可以说是维新争取来的,孤还望维新继续为孤效力呀!”
  米柱道:“太孙以国士待我,我以国士回报予太孙。”
  朱由校道:“维新!我们何不结拜为异性兄弟!”
  米柱大惊:“什么?”
  朱由校道:“书里不是说吗?但凡意气相投,肝胆相照者,都可以结为金兰兄弟,有福同亨、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我晕!王安说得对,这杂书是真的不能给小孩看,眼前就是一个被毒害的典型,这个魏朝被打得不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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