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之伟大舵手》第25章不可逆转

  皇帝病急服用红丸仙丹,这在群臣之中引起轩然大波,阁臣叶向高不置可否,不过刘一燝却是非常不满,狂喷这方从哲和韩爌无原则,无立场,竞敢让皇帝服用方士之药,实是愚蠢。
  这六部大臣和御史们对此也是看不惯,纷纷指责,特别是都察院左都御史赵南星公开扬言:“等着都察院弹劾的奏折吧。”
  这都察院是朝中言官的主力,100多位御史更是逮谁咬谁,这赵应星万历二年进士。历任汝宁推官,历户部主事、吏部考功郎中、吏部文选员外郎,官至都察院左都御史,是东林党的首领之一。
  不但这都察院准备出手,就是这六科给事中也准备出手,务必给这奸臣以好看。
  历代及明初,六部均隶属于丞相,凡事必须秉承宰相的意志,自撤中书省、提高六部品秩后,六部变成直接对皇帝负责,职权完整,而且在内阁之上。
  但随着内阁品位的提高,又有票拟权,内阁比六部更接近皇帝,部权便在不同时候、不同程度上为内阁所侵。但是,内阁毕竟不同于中书省。从制度上说,六部不必听命于内阁,而内阁则“凡百政事,非下部必不可行,不能行”。
  于是内阁借位尊势崇而力图控制六部,六部则钻内阁没有法定地位和权力的空子,力图摆脱控制。因而阁部经常争权,尤其是争夺人事权。
  这一次内阁出了丑露乖,这六部大都是非常不满,吏部周嘉谟、礼部赵秉忠等尽皆不满。
  如果不是这泰昌帝让人前来内阁表示:“自服仙药之后,精神大见好转,可坐于龙案前审阅公文,也可步行至殿门,众卿勿扰耳!”他们面对的压力更大。
  而泰昌帝为何会让人至内阁传口谕呢?这是因为下诣让李可灼明日再献仙丹。
  众臣面面相觑:“还吃?这是尝到甜头了还是真的仙药神奇?”
  因为这服药无不良后果,兼且身体恢复良好,这一次方从哲他们没有犹豫和抯拦,直接的将这个李可灼送至乾清宫,再献仙丹。
  泰昌帝气色很好,龙颜大悦:“卿家的仙丹有用,着内阁拟旨,重重有赏。”
  喏!方从哲和韩爌十分的欣慰。
  “谢主隆恩!”李可灼道。这一次的冒险是冒对了,以后飞黄腾达,不在话下了。
  泰昌帝对上太子朱由校温言道:“皇儿辛苦了,皇儿启蒙得晚,以后要每天开经筵,不可断也。”
  这么一句普通的话,让朱由校感激零涕,父皇对他一直是严肃、冷漠,很少有这么的和颜悦色,温言相向的,朱由校道:“父皇要尽快好起来,父皇的病几乎吓坏了孩儿。”
  泰昌帝道:“傻孩子!父皇知你所受的委屈,父皇当年也是这么来的,父皇向你保证,一定会补偿你。”
  这句话让朱由校从心底感到幸福和温暖,他眼角湿润,说道:“父皇好好休息,明早儿臣再来问安。”
  泰昌帝点了点头:“朕确实有些乏了。”
  这个朱由校走出乾清宫,抬头望天,这赤红的太阳,灰蒙蒙的天空,是如此的明媚,空气也是如此的清新甜美,清风吹来,他的精神为之一爽。
  “傻孩子!父皇知你所受的委屈,父皇当年也是这么来的,父皇向你保证,一定会补偿你。”
  这句话令他由衷的高兴,他不在乎父皇的补偿,但父皇的心意让他感到满足和快乐,他走路的脚步是如此的轻快。
  朱由校看见廊下的米柱,说道:“父皇服下第二颗仙丹,精神大见好转。校书郎勿用担心耳。”
  坏了!己成石破天崩之势,一切无可挽回,凛冬将至,铁王座之争开始,权力的游戏开始了。
  米柱强言欢笑,说道:“太子应多留在皇上身边,陪他聊天解闷,请教这学习治国之道。”
  朱由校有些憨厚的脸上现出一丝笑容,说道:“应该的,维新回詹事府准备吧?父皇要求每天开经筵。”
  米柱道:“每天都开?太子日子难过了。”
  朱由校道:“无妨,只要父皇开心,每天辛苦一点没有什么关系的。”
  米柱道:“太子最想者,肯定不是与皇上听讲经书?”
  朱由校道:“本宫最想与这个父皇一起做木工。”
  米柱道:“这是不可能的,太子小心木工房被皇上一把火烧了。”
  这个朱由校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不过他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人心不足蛇吞象。
  米柱只好去东宫进行准备。
  这个洪承寿和徐光启己等侯多时,每次皇上病重,都是他们这些东宫属官们最寝食难安之时。
  “维新!如何?”这徐光启道。
  米柱将这最新情况告诉了他们,洪承寿沉吟道:“会不会是我们多虑了,皇上小病一场,不值得如此担惊受怕,昨日在户部,己被给事中杨涟批评,说结交外臣什么的?”
  米柱没好气的道:“什么结交外臣?咱们就是外臣,可不是什么内臣?总之现在是有备无患,咱们多做一些准备,这是好的,作为东宫属官,就要为主分忧,难道学那些挂着虚衔的家伙,有好处就粘过来,没有好处就跑得远远的。”
  徐光启道:“维新,本官推荐一人,袁可立,万历十七年进士,初任苏州府推官。二十三年升山西道监察御史,五月初九日因直谏罚岁俸。二十四年正月初十被罢官回籍二十六年,新皇召集前朝被贬官员进京,袁可立在应征之列,八月十七日起尚宝司司丞。皇帝嘉奖道:“一朝抗疏,二纪归田。口不言事,耻汉人部党之名;退不忘君,有楚尹毁家之风”。
  米柱道:“善!维新安排袁司丞与太子见一次面,太子厚道温和,素来不喜党争,如果有三大党派背景者,不为太子所喜,诸位举荐人才之时,当以此为虑。”
  徐光启抚须而笑,道:“然也!”他正是看不惯朝中剧烈党争,这才辞官归家,萨尔浒之败后,国难当头,这才起复报效国家,太子冲龄,但有活力和干劲,待人又温厚,更欣赏他的才学,在詹事府又无尔谲我诈的党争权斗,这徐光启是干得十分开心。
  而这米柱则是心头沉重,一如外面灰蒙蒙的天空,他明知大变将生,却无法作出针对性布置,一是手上无权无兵,二是多过布置,反而容易出差错,现在形势微秒,他所处的位置更微秒,动作稍大,就会被人斥有不轨之心。
  所以他们目前,只能不变应万变,静等这局势有变。
  这个米柱注意到,这个李选侍有高则仁投靠后,更加的嚣张,增调了数百军士进入乾清宫守卫。
  这高则仁这愚蠢的家伙,以为投靠了李妃就可以上位,历史上权势大的御马监提督,不但管着西厂,还兼提京营(三大营),力压司礼监一头,而他只是管着龙骧四卫和勇士营。
  就以这四卫和勇士营而言,在正德朝可是有四万人,而现在却只有六千人左右,还不兼提京营,这个李选侍许诺了,即使兼提不了东厂,也兼提京营,管着这十几万人,人吃马嚼的,好处还会少得了?所以这利欲熏心的家伙才会投了李选侍这宫中第一红人。
  高则天调来了数百多兵士,自己和副手邱乘云也来了,这邱乘云是万历朝派往地方的镇守太监,在泰昌帝登基后召回,这家伙重金贿赂,顶了一个实缺。
  万历皇帝素来贪财,得知四川云安县石砫寨有早年封闭了的银矿,大喜,派了太监邱乘云去四川任矿税总监。
  这邱乘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史有明载。他于万历二十七年去的四川。矿税太监外驻,朝廷是不给他派工作班子的,因此就只能在京城招些无赖混混儿随行。正好,欺压老百姓用好人还真不行。去的地方石砫寨是个少数民族区域,朝廷在当地任命有宣抚使。邱乘云一到,就让县令贴告示,限令家住矿脉之上的老百姓一个月内全部拆迁,官府不给任何补偿。
  这一方的百姓坐不住了,找到宣抚使马千乘,求他代为说情。马千乘是个爱民的好首领,他自己拿了五千两银送上,请求勿骚扰百姓。邱乘云见钱眼开,同意了,不过要求贿银再加一万两,皇帝那儿他自可说妥。
  当地官民又凑了一万两银奉上。不料消息在当地有所走漏,邱乘云臭名扬于外。他不由迁怒于马千乘,便将这一万五千两银派人送往了京城,面呈皇上。并附密奏一道,称:“石砫土司马千乘向奴婢行贿白银一万五千两,阻挠开矿。现将此银献与皇上,听候处置。“
  万历见了奏报,又怒又喜,对众臣说:“上下内外,有哪一个似邱乘云这般忠心?“于是下诏,将马千乘逮入云安大牢,听候查处,结果原本就有病的马千乘死于狱中。
  这马千乘的老婆比他更有名,那就是大名鼎鼎的秦良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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