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之伟大舵手》第41章换帅

  米柱道:“东厂经营了不少的赌场和伎院,臣计划将它扩大做大,扩至全国,这一部分会与东厂剥离,成为下属的控股商行,一是为解决经费不足的问题,二是收集情报,这商行的名称就叫米利坚吧?”
  米柱要打造的,是像帝国东印度公司这样的巨无霸,一开始名字就叫大明东印度公司的,不过最后,还是改名叫米利坚。
  朱由校道:“做生意创收,这不失为一个办法。”
  米柱道:“这只是初步计划,我们将会组建自已的商队和船队,将咱们大明的丝绸茶叶卖往朝鲜、东瀛和西洋,以确保东厂和内帑有足够的资金运作。”
  朱由校道:“你说常威钻钱眼里了,卿更甚之。”
  米柱道:“东厂成立的目的,是为皇帝陛下解决疑难的,这可以是政治上的,也可以是经济上的。”
  朱由校道:“朕知道你的忠心,放心去干吧。”
  话是这么说,这个米柱还是呆在宫里,陪在这个朱由校身边,现在是国葬期间,朝廷的主要大事就是为大行皇帝举行国葬,这早朝是停止了,这内阁六部也为此而停工,他们都奔到了乾清宫,为国葬的事而忙碌。
  这有识之士在摇头了,大明两个月之内,连去两位君主,这气运之衰,前所未有,十六岁的康熙朱由校登基,这是一位没有受过正统教育的君主,大臣们为此忧虑不己呀!
  这小小的李选侍,也敢觊觎皇权,这是皇室威信不足的形象,所以他们认为皇帝应该修身养德,开经筵,日日不绝呀。
  他们提出的方法,就是让皇帝接受更多的,正统的儒家教育,明白事理,修身养性,累积威望。
  所以他们对于皇帝任命一个目不识丁的太监为司礼监秉笔,负责批红,非常的愤怒,正在考虑怎么回击。
  大明的内部内势是不容乐观,淮北等府大饥,今年八月二十三日,饷司杨嗣昌奏言:臣在应天,闻听淮北居民食尽草根树皮,甚或数家村舍,合门妇子,并命于豆箕菱秆。此渡江后,灶户在抢食稻,饥民在抢漕粮,所在纷纭。一入镇江,斗米百钱,渐至苏、松,增长至百三四十而犹未已。商船盼不到关米,店铺几于罢市,小民思图一逞为快。”
  而在辽东方向,萨尔浒大捷之后的建奴,开始集结兵力,准备进攻辽沈一线,辽沈不保,则辽东之地,尽归建奴了。
  整个辽东镇相当于大明帝国军事防御体系的一条手臂,如果把大明都城比作脖子脑袋的话,那山海关就是肩膀,沈阳辽阳就是肘关节,而开原铁岭就是手腕。
  这只手腕西可以控制漠南蒙古诸部,东何以联络努尔哈赤的劲敌叶赫女真部。这三方势力合纵连横,从整个军事战略和政治博弈上来看,都可以对后金政权产生十足的威胁。因此,开原、铁岭不能丢,一旦失去,辽东镇就动了根本,沈阳、辽阳将处于十面埋伏之地,防御尚且招架不及,更别提反击了。
  熊廷弼到任辽东经略岗位时,沈阳已经从之前的大后方变成了对抗后金的军事前线。辽东镇的手腕已被砍去,现在所要做的就是如何保住肘关节。
  这辽沈属于四战之地,这个建奴可以随时从抚顺、开原、铁岭方向发动攻击,而这个大明则是防不胜防。
  这时弹劾熊廷弼战略失误、畏敌如虎的奏折多如雪花,连朝廷都认为这个熊廷弼过于小心紧慎,失去了进取之心,应该以能员替之。
  这件事已刻不容缓,即使是国葬期间,朝廷暂停工作,阁臣们也拿出来讨论,当然!他们是所有的折了留中,只有这道折子交上来了。拟以右佥都御史,辽东巡抚袁应泰代之。”
  为什这内阁坚持要换掉这熊廷弼呢?
  熊廷弼这个人,进士出身,由推官擢御史,巡按辽东,他懂军事,擅长左右开弓射箭。但是他秉性刚烈,好骂人,不甘屈于人下,因此人际关系不太好,拥戴他的人不多。正是因为这些性格弱点,被朝臣的纷争所利用。
  今年五月,建奴攻占了花岭,六月攻占王大人屯,八月攻占蒲河,前锋直指沈阳。
  给事中姚崇文借机向朝廷传送毁谤熊廷弼的文书,上书陈说辽东地域日益缩小,诋毁熊廷弼从不听别人的策略和意见,只坚持自己的主意,并攻击熊廷弼“军马不训练,将领不部署,人心不亲附,严刑有时用到极点”。他还鼓动自己的同伙攻击熊廷弼。
  御史顾慥弹劾熊廷弼,御史冯三元也奏劾他八条无谋略、三条欺君的罪状。加上杖毙生员,得罪了仕林,得罪辽西将门,这位镇边名将,居然是一片喊打之声。
  加上他不是东林党人,又不是浙党中人,只是楚党的人,以前欣赏他的方从哲,自己屁股就不干净,不敢为他说话,他被免职,这是势在必行的了。
  谁知一向不轻易表态的康熙皇帝朱由校直接拒绝了:“熊经略在辽数年,杜馈遗,核军实,按劾将吏,不事姑息,风纪大振。督学南畿,严明有声,招集流亡,整肃军令,造战车,治火器,浚壕缮城,守备大固。国之柱石,轻可轻换?”
  四大阁臣面面相觑,这真是活见鬼了,这皇帝怎么会有这想法?韩爌奏曰:“熊任经略,在辽数年,领土日渐萎缩,他手拥重兵,却坐看建奴攻城掠地,此乃畏敌如虎之将也,不可久待,迟则生变。”
  朱由校道:“萨尔浒一败,辽东屏障尽失,能保辽沈不失,熊尽力耳,朕当时是看过邸报,河东上民谓辽必亡,纷纷夺门而逃也;文武官谓辽必亡,皆私备马匹为走计也;关内谓辽必亡,且留自备而不肯转饷也;通国谓辽必亡,不欲发军器火药,而恐为寇资也,今又如何?朕在父皇身上学到一样东西,那就是耐性,因为耐性,父皇才可以在强大的对手之中,脱颖而出,登上皇位,以父皇的身体,些许小病,慢慢调理,是可以康复的,但父皇心忧国事,力求速成,使用这龙虎之药,终成大错,朕学会了一件事,那就欲速则不达,对于辽东,朕有耐性。”
  韩爌道:“皇上可以不急,但是朝廷急呀!朝廷去岁往辽东方向支付粮响八百万之巨,己到辰支卯粮,拆东墙补西墙的地步,辽东战事久拖不决,朝廷将无可用之粮响耳。”
  米柱一揖,说道:“大人有礼,下官有一事请教。”
  韩爌不耐烦的道:“何事?”对于一个东厂千户,他根本不放在眼内。
  米柱道:“东厂许多资料都有存档和统计的,自萨尔浒之败后,户及兵部向辽东地区支付的银为245万两,粮130万石,合计不超350万两,这岁支八百万是怎么来的,难道朝廷还有其它的支响途径?”
  韩爌脸上一红,他知道这次牛皮吹破了,他说道:“这当然只是兵部及户部的,其它方面的也有。”
  米柱道:“那一家神仙,这么有本事,比这个兵部、户部出的钱还多?”这个米柱正色道:“韩大人,请以后不要信口开河,这是欺君之罪。”
  这个韩爌老大的爽了,说道:“老夫倒是要你一个小小的千户提醒?”
  米柱道:“东厂是有权旁听朝廷所有的大小事务的,这一点大人有何异议?东厂是有一个庞大的资料库,朝中重要的文档都会复抄存档,对于任何不对的数据,特别是影响朝中决策的,下官一定会指出。”
  朱由校道:“韩大人,这个米大人所言不差,三百万和八百万的差别是极大的,这是会影响朝廷判断的。”
  韩爌脸上一红,说道:“老臣知罪了。”
  这个叶问高帮腔道:“韩大人只是想表明,这个辽东的形势危急,这粮响的开支更是极大的损耗,大明的国库是经不起这样的损耗的,辽东之战,宜速不宜迟。”
  朱由校道:“建奴一口气吃掉杨镐十万大军,说明他们的力量己大到与朝廷抗衡的地步,这是心腹之患,你们却是以疥癣之疾视之?搞不好这又是一个大辽大金,诸公不以认真视之,必招大祸。”
  这句话一出,连方从哲都觉得脸红,一群老头子,居然不如一个十六的少年稳重和有耐性。
  这个朱由校道:“加封熊廷弼太子少保衔、兵部尚书衔,总督辽沈诸军,以抗建奴,敕袁应泰,将巡抚行辕迁至辽阳,全力配合熊大人抵抗建奴,不得有误。”这个朱由校大爽,想不到早先只是和米柱争论讨论几句的结论,随便拿几条出来,就说得大臣们哑口无言。
  这个方从哲道:“臣等是来谈换熊廷弼的事的呀!”
  朱由校冷冷道:“诸公欲做郭开,朕却不是赵孝成王。”
  这句话极重,由大阁臣的脸色齐齐惨白,皇帝竞然说话,如此刻薄,这是令他们挂不住了,这也太伤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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