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的天笼罩了上了一层灰蒙蒙的雾霾,冰冷的寒风凛冽的吹进人的骨子里,引起一股战粟。
…………
在休息室听着同事们的议论声,温暖心里一阵心悸,手脚都是冰凉的,她起身出了门,走到卫生间用清水扑打在脸上,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杨起嘴角笑了笑,怎么看都像个哭丧的死人脸,她收起了表情,转身朝外走了出去。
温暖的心沉甸甸的,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
靠在墙上的男人,低头吸着手上的烟,那张俊美的脸庞融进柔和的灯光中,烟雾缭绕般围绕在他脸上,显的有些薄情寡义,听见响动的声音,他抬起精致的眉眼瞧着她,没说话,手指微动把烟头捻摁在垃圾箱里掐灭。
温暖紧紧的抿了抿唇,看着他僵硬了身体,想着两人已经没有关系了,她微微喘出一口气,抬起脚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身后传来皮鞋踏在大理石地板上的声音,温暖心里发慌,手指攥的紧紧的,不知不觉加快了脚步。
“跑什么?看见我就跑?”帝温年上前一把攥紧她手腕,按在墙上,猩红的眼睛狠狠的盯着她,语气阴冷的说道。
“你放开我!”温柔甩开帝温年的手,朝着帝温年大吼,瞬间红了眼眶,鼻子酸涩涩的。
“放开你?”帝温年冷笑,脸上意味深长的看着她,把她肩膀按在墙上,对着她的唇就压了下去,粗糙的手指摩擦着她娇嫩的脸,心下更是颤的厉害。
他怎么可能放过她!他这辈子怎么都不会放过她!
既然逃不过,那就纠缠到死,谁也别离了谁!
“啪”清脆的巴掌声在走廊里响了起来。
帝温年的脸猝不及防的被打偏,他抬起白皙的手指摸了摸被打红的脸,擦掉了嘴角的血迹,抬头双眼阴翳的看着她。
“这是你自找的”温暖嘴唇挪动着,冷着一张脸,语气发颤的说道,连着指尖都是冰凉的。
那双眼眸中的泪水隐隐约约的浮现,像只受伤的小鹿,颤抖着向他望去。
“温暖。”帝温年拿起她的手摸了摸那个巴掌印:“再给我点时间,就一点时间。”
“好不好?”
“帝温年,你讲点道理”温暖感觉手心一阵滚烫,烫的她颤动的更加厉害,缩手却被他狠狠的拽在手里,她红着眼眶看着他,声音中带着一股哭腔:“你有自己的未婚妻,你现在这样又想干嘛?你想干嘛啊?帝温年!你到底想干嘛啊!”
温暖崩溃的哭了出来,身子无力的缓缓的靠着墙缓缓的滑了下去。
帝温年烦躁的扯了扯领带,被她哭的心烦。
“做我情人不好?”他低眉道:“难不成你还想做我老婆?”
那双矜贵的眉眼,冷情又冷心……
温暖抬着一双湿润的眼睛看着他,一股无力感从脚底窜了出来。
温暖眼睛一片酸涩,心脏被人捅了一刀,她突然就笑了,这样也好。
帝温年看着她自嘲的笑着,手指微动,抿紧了唇瓣,抬起的手放在了身侧紧紧的握着,到底没说什么。
温暖甩开帝温年的手踉踉跄跄的离开,帝温年深呼吸了一口气,闭着眼睛靠在墙上没有去追。
他刚刚冲动了……
男人看着那道消失不见了的身影,抬脚往外走。
没几天公司上下都传遍了,他们总裁要结婚了,公司上上下下都笼罩在一片喜悦中。
而温暖不知怎么受了工伤请了假。
第二天默默的跟其他的男人人领证了。
第三天举行了婚礼,她没告诉他,她嫁人了……
他以前说过要娶她的,这个骗子,他骗她!
温暖泪流满面的抱着自己缩成一团,抱着被子无声的哭泣着。
这么温柔的女子,对别人狠,可对自己更狠。
…………
回到公司,帝温年把手里的活处理好了,他下意识的点开监控,扫视了一圈也没看见那人。
“今天有人请假了?”
“没有”
“那温暖怎么没来?”帝温年眼神深邃的看着自己这个秘书,手指轻扣着。
“温暖辞职了”秘书长推了推眼睛框,认真的汇报道。
“辞职了?”帝温年冷着一张脸,微微顿了顿,显然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他嗤笑着:“谁准的?嗯?”
她以为这样就可以摆脱他了?
温暖,你什么时候这么天真了。
“她结婚了,今天刚走的”秘书长语气清淡的说。
“谁告诉你她结婚的?”帝温年轻扣着桌椅,眼眸深如大海,明显的不相信。
“俩人已经领证了,结婚照都照好了,她朋友圈刚刚发了――”
帝温年听见这话,霍的一下就走了出去。
结婚。
温暖你敢结婚,我就打断你的腿!
帝温年阴翳着双眼,浑身冒着戾气的往外走。
“总裁!”秘书长大惊失色的叫着,怎么会这样?
帝温年疯了似的一路飙车去了温暖的别墅,站在温暖的门前,帝温年按了按门铃。
“暖暖,开门。”男人的声音温润低沉。
“暖暖,把门打开,我们聊聊。”帝温年低声的说道。
过了许久,帝温年的耐心都被完全耗尽了。
“温暖!你给我出来!我知道你在里面!”
“你给我出来!”
“温暖!”帝温年呵斥着:“给我开门!”
里面的门仍是寂静无声。
帝温年发狠般的用手肘撞击脚踢着,双眼赤红的盯着那道门。
似要把它灼出一个洞出来。
“干嘛啊?动作能不能小声点?”隔壁的别墅门打开,从里面走出来的人,一脸不悦的看着他。
这不是扰民嘛?
“滚!”帝温年眼眸狠厉冰冷的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要把他给吞噬了一般。
那人吓了一跳,立马进屋把门给关了起来。
那道门经受不了这么残暴的摧残,砰然一下倒了下去,浑身充满煞气的男人抬腿走了进去,把每个角落都找了一个遍,都没看见他想要看见的人。
可他看到了墙头上的结婚照,脸色顿时惨白一片,手里捏着的是她的结婚证。
他从柜子里翻出来的。
男人眉间结了一层冰霜,他从裤兜里面掏出了一盒烟,手指微抖着拿出打火机点了起来,吸了口咽吐出一层白雾,泄气般整个欣长的身子靠在了墙上。
眼眶泛红的盯着上空,他是男人,男人向来流血不流泪。
帝温年站在她门口等了很久,才把人给逮住,他捻灭掉手里的烟,抬脚踢了踢脚下堆起来的烟头,嗤笑着朝着她走过去。
可看见温暖笑的一脸甜美的挽着其他男人的手臂,他急躁的步伐,突然就立在了原地,心脏一阵一阵的疼,四目相对,他突然不敢走过去,帝温年心中突然害怕了起来……
她真结婚了?
帝温年一遍一遍在心里问着自己。
手里的红本子都被他捏碎了,他揣兜里,假意的欺骗自己,让自己不要相信,她怎么可能结婚。
她这么爱我,她舍不得的。
那双猩红的眼睛盯着那双人影,眼底犯着疯狂。
温暖看见他,神情一阵恍惚,手僵硬的挽着言莫的胳膊,言莫也看见了帝温年,他明显的感受到了她的不安,拍了拍的手臂,表示这交给他。
温暖点了点头,身边的人让她躁动不安的心,突然平静了下来。
温柔的对着他笑,像个寻常的好友,言莫拉着人从他面前走了过去。
帝温年眼睛涩涩的,他突然发现他有些承受不住了。
他看不得她把他当陌生人,去当别人的妻子,他从来没想过她还能嫁给其他人。
除了他帝温年,她还能去找别的男人,这是帝温年有生之年想都未曾想过的。
当他真在她房间里看到她的结婚照的时候,他就已经溃不成军了。
温暖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他抬起手不管不顾的把人拉到怀里,不顾温暖剧烈的挣扎,他狠狠的攥紧了她的身子,仿佛要把温暖融进自己骨肉里,声音嘶哑,哭泣的像个无助的孩子,嘴角发颤的求着她:“我们不嫁了,好不好?”
这是帝温年第一次哭,第一次当着温暖面前流泪。
温暖又何尝不是。
然,木已成舟。
温暖突然听到这话,心里一阵颤动,浑身发抖,她使出全力推开他。
“帝温年,你别这样。”温柔眼眸平静的看着他,声音没有起伏的说道,细白柔嫩的手,用力的紧拽着他,慢慢的拉开人。
言莫看着这一幕,皱了皱眉,她跟帝氏总裁的事,他多少听说一点。
“需要帮忙嘛?”言莫出口询问,他尊重她。
“走吧”温暖甩开了帝温年的手,面无表情的看着帝温年沉声说道:“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拿婚姻当儿戏,帝温年……我结婚了,他是我的新婚丈夫,你该知道的,我的婚姻从来只有丧偶没有和离一说”说完她自嘲的笑了。
笑自己以前的天真。
这句话以前她是对帝温年说的,可他终是负了她,她能说到就能做到,她这人看着温柔没脾气,可永远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她是真不要他了啊……
帝温年看着她绝情的面孔,那凌厉的双眼充满血丝。
“温暖”帝温年低沉的叫着她。
她真结婚了,没给他解释的机会就真的不要他了,心脏像被人给捅了一刀,两眼一抹黑,再也撑不住,就这么倒了过去。
“砰”一声巨响传来狠狠的撞击声,帝温年倒在了地上昏迷不醒,向来充满凌厉的脸庞,也变的煞白。
温暖抿着唇角下意识的向前跨了一步,手指紧握着,指间一片泛白,手掌心被她掐出了血,可到底是稳住了。
要断就该断个干净利落……
“言莫,打她秘书的电话让人来照顾他,顺便打个120”温暖说完这句话,像用尽了全身的力量,脱力般的靠在墙上,双手掩脸,哭的悲戚,哭的无助。
她能怎么办?她已经跨不出自己心里的那道坎了,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好”言莫应声着说道,给保镖示意:“看着点人”
“是,总裁!”
“我带你回去,好不好?”言莫走过去抱着她,温声细语的哄着怀里的人。
温柔的声音生怕吓到了她。
“嗯”那一刻温暖瞬间泪流满面,言莫一把抱住人,上了车把人放腿上,任她哭。
她不知道,他们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
温暖崩溃的放声大哭,像个被抛弃的小兽:“言莫,对不起,对不起”
她流着泪不停的给他道歉。
“你没对不起我什么,你不是说只有丧偶没有和离,难不成看见他,你还后悔了?”言莫调侃着,眉眼带笑。
“不会!”温暖哽咽的摇了摇头,用手圈住他的脖子,声音嘶哑的说着。
她跟帝温年只不过是缘分太浅了,走不到婚姻殿堂的那一刻。
“好,我相信你。”言莫眉目深沉的看着,温润的说道。
温暖双眼红红的看着他,他总是这样温文儒雅,从相识一来她从未见过他发过脾气。
温暖看着他,眼里止不住的泛着愧疚。
回家言莫的别墅,温暖已经哭睡了过去,言莫轻轻的把人放床上,合衣跟温暖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温暖没有看见人,她摸了摸旁边言莫睡的地方,已经没有了温度,看见周末陌生的环境,她柔声的喊着:“言莫?言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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