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界经营》0008 善意谎言

  求医问珍郑小民并不陌生，他爷爷这里时常也有个乡民上门求医。当然这不是每日都有，有也是跌打损伤、虫蜇蛇咬、伤风感冒，没什么大毛病，有大病也下山去治了，不可能找他爷爷的。
  因而虽说他没见识过疑难杂症，这求治问诊的程序还是熟悉的。另外他此时看了太公医案，对上面记载诸病症状记住了一些简洁概括，如食后腹痛如绞、气喘盗汗、耳呜目眩却不直观，听病人自叙才有较深的体会与更好的认识。
  从这来看这次实习也是有价值的，郑小民已经有了不少中医医知识，在此时的实习中融会贯通，让他的能力在大幅度提升。
  另外来求诊的人形形色色，社会百态都有呈现，让比较单纯的学生仔郑小民在人情世故方面也有进步。虽说求诊者与之没什么直接利益冲突而不至于有什么阴谋诡计，但仅这些人的表现就不是学校所能见到的。
  当然听到病人自述的症状让郑小民觉得自己因缘际会，有开发可能有特殊药材的机会也很庆幸，毕竟那些病人的痛苦令人同情，有能力帮助他们解脱也是实现自己的价值。
  有时他还想马上拿出他带来的药材让一些病人服用，因为这些人走了不少医院，但病因从未确定，极难忍受的痛苦长期缠身。
  李医生在检查与询问后也不是每一个求诊病人都确诊的，如在他实习的第五天李医生接待了一个由母亲陪来的女孩，自进入青春期每月之事都冷到如冻僵了一样，在大热天盖多床棉被也没有用。
  如此怪病各种检查又正常让李医生也束手无策，看到刚经历一次折磨脸色苍白的女孩郑小民也是一阵心痛。又因李医生也无法确诊，很想由自己试治一下。
  不过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他只是一个实习的学生凭什么让人信任？而且在医院里推销自己的药不可能，等病人专了他连对方住址也不知道，知道了也不可能上门帮人开药方。
  对此类情形郑小民无可奈何，只能叹息几声，一日日见多了心就有点麻木，唯独那女孩痛苦、无助的目光让他记忆深刻，觉得选择开发中成药比当医生更好在不必再面对这样的目光，就可以少一些内疚与遗憾。
  进入实习期加快了郑小民的心理成熟速度，因而他的努力一点也不懈怠。每日除了上班回宿舍仍然与读书上课期间一样，会看书到十点之后，只是他现在主要是学习太公医案与一些中药方面的东西，原来读的内容不大再深入。
  只有到他休息天才会进市区，那是为处理黄金，购买一些医书等而已。黄金在上海也有一些个体金饰店可以处理，书也好找，可他带来的五彩玉石却是不大好出手。
  这倒不是那些玉器店认为这玉成色不好，而是这玉没有名目，虽比翡翠质地还好因类玛瑙难于定价，因为玛瑙现在不大值钱。
  最后那些玉器店都是以五百克几百元的价格收购了他的大多数玉石的，这个价位郑小民以为乃是玩笑，既然比翡翠质地还好怎么连个玛瑙钱卖也不了？
  直到在一家玉器给说服了才陆续出手，怎么被说服就是那店老板很坦白地解释了小所谓黄金有价玉无价的真蒂。这个真蒂是玉本身并没有什么使用价值，人人喜欢又物稀为贵才值钱。
  这一来名气大，可以比较计价，又有一定量的品种更容易受追捧，如钻石分透明度及大小，翡翠分透明与翡翠质量定价，显得正规有操作性。
  小种类玉与单独发现的被称为独山玉的向来不大值钱，主要是人们不大愿意为此出高价，而不是店家故意压价。
  如此一说郑小民释怀了，本来以为优质优价，那料这玉的价格还有这么多弯弯绕。于是他不再觉得不忿，爽快地将这些玉石零星出售了。
  实际上他卖玉石也是无本钱生意，带来三四十公斤卖个二三万元放之前属于巨款了。只是与期望脱节太大才不愿意出手，知道个中缘故不再纠结。
  因为这样的玉石数量可能不比翡翠少，他此时卖出去一部分虽说比其它玉吃亏大了，但有了一定的名气他就是唯一供应者，最后还是自己便宜。
  而且带几十公斤，花二三天时间就有十万二十万元进帐，是一个大学生刚工作的年薪的几倍了、梵高如一幅画也不卖他的画可能也不值钱，好东西也要有个发掘过程。
  想通这些郑小民在黄金处理差不多后开始主要处理玉石，也不再纠结价钱，基本上有人要就卖了，因此处理速度快了许多。
  这天休息，他照例背了所剩不多的金豆与玉石出去处理，在人民广场转车候车意外碰到了那个让他觉得心痛的女孩。这时因病的折磨已过女孩脸上有淡淡的血色，虽是不大健壮的表现却是显得比擦了白粉的女孩愈发娇嫩诱人，而且女孩也发现了他。
  之所以双方印象深刻乃是郑小民悯惜她的病磨折太重却无法为之出力，而女孩多次就诊都是年长的医生，这次有一个同龄男生在旁，病症虽由母亲在叙述也让她觉得羞羞的不自然。
  正因如此女孩见到郑小民脸色又红了几分，不过并没有不理不睬。而郑小民见到她突然钻出了一个念头，于是问女孩这次李医生开的药是否有效，见她轻轻摇摇头接着说：
  ''我太公是我们那里的名医，传下许多偏门独方。爷爷也给人看了一辈子病，我在小时候也学过中医也看到爷爷看过类似的病人。我因中医没西医吃香才学西医的，不过你要是信任我，我可以将你的病症打电话给爷爷，他给了药方我配了煎好给你试试怎样。''
  听了郑小民此话那女孩有些欣然地应声愿意，主要是这样的痛苦每月要十天左右，让她无法矜持。至于没有太兴奋乃是她看过不少中西名医不见效，这次别人好心但不一定有效，心里不抱太大希望。
  于是两人交换了手机号码，约定没有意外下个星期天仍然是在这个地点见面，等一切谈定两人分手各乘公交走了。
  两人分开郑小民实际上已经改变了原定的行程，本来他是要去出售金豆与玉石，这时他要去有中药材的店买药。原因是平日上下班来不及，只有这时有闲。
  到了目的地郑小民在街边小花廊坐了好一会儿斟酌药方及缺少的药材，写了药方然后才进店采购。看到这药方药店工作人员差点儿不肯卖，因他报出要买药材的药性才迟疑地卖了。
  肯卖当然也是因这些药材主要是起辅助作用，不是有毒、大辛、大寒、极燥的类型，不会吃出毛病，不然自己开的药方店员有些担心。
  配药有了郑小民又采购了蜜糖与煮药的锅子，回宿舍好在绝大多数都是空的，这一来在宿舍偷偷煮药不被人发现，另外他煎药也有经验又足够细心与耐心。
  而且回宿舍也不忙煎药，先翻看太公医案，再考虑清楚才将药材用水浸了一个小时，大火煮沸后小火慢熬。半小时后将头遍药汁滤出后再放冷水浸泡，两遍熬出的药汁最后静置沉淀去除杂质后，才加了适当山洞里采摘药材熬成的膏及红枣肉、蜜糖进行侬缩。
  不过这浓缩费时，郑小民在次日才完成了这个工作，又放置了一天，第三天等药膏冷却乘还软乎分成十份，搓圆成丹本来需蜡封才能长期保存，此时放一二天等之硬一些装瓶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