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你别给我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游戏,你玩不起!”顾彦宁打开副驾驶位的车门,将君丛雪推了进去,然后一手撑着座椅,俯身凑到君丛雪面前,一脸冷漠地说道。
君丛雪给了他一记白眼,“你不是我的菜。”
以退为进,这是君丛雪看了无数本爱情小说总结出来的经验,巴巴地贴上去,他会弃你如敝屣,倒不如刚开始就退一步,先引起他的注意,男人嘛,越得不到的,越想得到。
“最好是这样。”顾彦宁起身走到驾驶位,开门坐了进去。
君丛雪坐正身子,揉着被他捏得发疼的手腕,小声嘟囔道,“粗鲁的男人。”
“你说什么?”顾彦宁皱着眉头,冷声道,这女人肯定在说他坏话。
“我说你脾气差,自大狂。”君丛雪也不是个好惹的主,看着红了一圈的手腕,她生气地朝顾彦宁大喊。
“我脾气差?我自大狂?很好,现在就让你见识一下。”话落,顾彦宁一踩油门,车子像箭一样飞出去。
幸亏系了安全带,不然君丛雪就撞到了,镇定下来后,她狠狠地盯了一眼旁边那个小气的男人,难以想象,这样小度量的男人,是怎样将顾氏发展好的。
顾彦宁就像是故意同君丛雪作对一般,不走直路,偏走那些弯弯绕绕的路,而且车速非常快,每次转弯的时候,君丛雪的心都被揪起来,她害怕自己的小命就这样留在这儿了。
她紧咬着牙,定定看着前方,不发出任何声音,让自己看起来非常平和,她绝对不能认输。
不知转了多少个圈,终于到了凌宅。
“幼稚鬼。”君丛雪开门下车,缓了缓发晕的脑袋后,使出全身最大的力气将门摔上。
朝车内的男人做了个鬼脸,然后转身快步朝凌宅走去。
顾彦宁呆呆地看着她一系列的动作,白色的路灯下她涨红的小脸变幻为鬼脸,他居然会觉得这样的她有点可爱,他一定是疯了。
他一踩油门,用速度来覆盖住异常跳动的心脏,开玩笑,这样的女人,不是他的菜。
接下来的几天,君丛雪都在找工作中度过。虽然她完全可以不找工作也能养活自己,但米虫的生活实在是太过无聊了。所以,结合自己所学的专业和自由时间的分配后,她决定去当个大学老师。
最终,她进了b大的化学系。
这天,她刚下课,便收到一条信息,点开一看:晚八点,至尊。
那晚过后,她一直让人在暗中追查顾彦宁的行踪,然后报备给她,她要用最短的时间拿下顾彦宁,要不然时间一长保不准出什么变故,更何况,顾彦宁是敌是友还是个未知数。
顾彦宁一进至尊,就看到前台处那一抹小身影,脚便不受控制地朝她走去,不料还没等他靠近,她便转身乘电梯上楼去了。
君丛雪自顾彦宁进门就看到他了,余光瞥到他朝她走来,她心下一惊,立马转身进电梯上楼,她不过就是想在他面前先刷一波存在感而已,再循序渐进,把他拿下,没想到他却跟在她身后,怎么甩都甩不掉。
她前脚进入包间,他后脚就进来,她还没来得及关门呢。
“你......怎么哪都能见到你?”惊恐地看着面前放大的俊脸,君丛雪颤抖着嘴唇,她千算万算,都算不到顾彦宁会跟着她进来啊。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顾彦宁绕过君丛雪坐到沙发上,翘着个二郎腿不屑地看着君丛雪,“几日不见,欲擒故纵这招倒练得出神入化了。”
“总裁大人,没想到您自大狂的妄想症倒越来越严重了。”君丛雪合上门,深吸一口气整理心神后,转身不惧地对上男人的眼神,比他更不屑,“我是凌家的大小姐,要钱有钱,要颜有颜,要身材有身材,想要追我的人,都可以绕b市一圈,你这种?白送我都不要。”
君丛雪一股脑地将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但看着脸越来越黑的男人,她的小心脏怎么扑通扑通地跳呢。她瑟缩着身体坐到离顾彦宁最远的位置,拿起麦克风开始唱歌,不敢再看沉默的顾彦宁。
顾彦宁自出生以来,就没被人这样鄙夷过。他安安静静地坐在原位,一语不发,安静到能让人察觉不到他的存在。
君丛雪从来没有同一个男人共处一室,当然,除了她弟弟,现在的她只觉得浑身别扭,不自在,只能用唱歌来缓解尴尬。
“剑煮酒无味/饮一杯为谁/你为我送别/你为我送别......”
听着君丛雪不加藻饰异常清澈的歌声,顾彦宁居然觉得异常放松,于是渐渐放下全身的戒备,进入梦乡。
君丛雪唱了一首又一首,最后感到嗓子干哑才停下来喝水。
放下水杯,君丛雪才发现坐在沙发上睡了过去的顾彦宁,包间不大,她所站的位置可以清晰地看到他的脸。浓密的剑眉舒展着,原本刚毅的线条如今却显得温和,现在的他,让人感觉很舒服,或许是因为身边长满的刺都被收起来了吧。
音乐那么吵,他居然还能睡得着,到底是有多疲惫啊。
这张举世无双的脸,只要看过一次,就永远不会忘记,就连君丛雪这种天天面对她弟弟的俊容,也会被他所吸引,她觉得他的脸就像一件被精心雕刻的艺术品一样,让人移不开眼球。
他刚才居然没有反驳自己,君丛雪感到非常奇怪,但无论她怎么想,都想不出有什么原因,于是就选择放弃。
睡梦中的顾彦宁倏地皱了皱眉,紧了紧双臂,看到此景,君丛雪立马脱下毛呢大衣给他盖上,他真的很高,大衣穿在她身上都到脚踝,而盖在他身上才到膝盖。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君丛雪才后知后觉,这男人如此恶劣,她干嘛要给他大衣,干脆让他冻死在这算了,叫他还敢不敢开那么快的车转那么急的弯吓她。
手刚伸到大衣上方,她转眼又想,她现在最主要的任务是尽快靠近顾彦宁,退了那么多步,现在是时候前进一步了,毕竟顾彦宁说得也不无道理,欲擒故纵嘛。
想着,她拿起包包,轻手轻脚地关门,来到前台吩咐侍应生每隔一个小时给她的包间换一碗热粥,直到里面的人醒了把粥给喝了,随即抬脚离开。
现在是深秋,夜晚也更为寒冷,走出‘至尊’的君丛雪双手环住手臂,不停地摩擦,小声呢喃,“早知道就不把大衣给顾彦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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