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珠成妃记[快穿]》倾世爱人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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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好了，你堂堂一个当家夫人，哭哭啼啼地像什么样子。”李霜儿不耐烦再听她说她那便宜妹夫如何偏宠那外室，如何冷待她，直接打断。
  小李氏被她这么一说，吓得打起了冷隔，吸吸鼻子道：“姐姐，娘不在了，我就你这么一个亲姐姐，亲姐姐跟前还不兴我哭一哭了……呜呜呜……”说完又哭了一阵，只是这次却不敢再拉着李霜儿的袖子不放了。
  李霜儿无奈，只得略作安抚，又好声好气同她说了一通。
  “你如今作何打算？”李霜儿直言问了：“还是想等妹夫上门来请你回去？”
  李霜儿见小李氏不说话，知道她就是这个意思的，略略扶了扶鬓角：“你若是想住便住吧，只是有些话我可得先与你说明。慕儿是我唯一的儿子，现如今在书院求学，夫子更是夸了又夸，老爷对他期许甚高。他打小就极为听话，将来自然是要取个门当户对且能给他有所助力的好姑娘，他的婚事我都是不得轻易做主的，更别论他人了。”说到这儿，李霜儿定定地瞧了小李氏一眼，直到小李氏硬着头皮点头说是才肯继续往下说。
  见小李氏已经直到自己的底线，李霜儿这才放软语气：“你我是亲姐妹，这府里有我在，任谁都欺负不了你，放心住着吧，这几日我要操办琪儿的婚事，可能会有些怠慢，还请妹妹不要见怪。”李霜儿拍了拍小李氏的手，施施然起身：“春熙、春樱，打盆水进来。”
  春熙、春樱听了，连忙推门应声。
  李霜儿见小李氏身上那半新不旧的墨绿色袍子，皱了皱眉：“春樱，年前我新做的量身衣裳你略改改，给他姨母送去。”李霜儿指了指小李氏，又接着吩咐道：“还有墨儿、香儿那边，赶明儿叫上几个裁缝上门，给他们都裁上几件新衣，年轻人都爱俏，自然应当穿的漂亮。”
  小李氏得了实惠，自然是心花怒放，连连称赞李霜儿心善大度。
  待春熙拿了铜盆进来，又命小丫头伺候了小李氏洗脸梳妆，这才让小丫头把人妥帖地送了出去。
  送走了小李氏，李霜儿坐在房中与春熙说话。
  “夫人，那秋衫是明日送还是过两日送？”春熙问。
  “过两日吧，我看她不住上几日怕是不愿走的。”李霜儿懒懒道：“好日子，该慢慢过不是。”
  “是，婢子知道了。”
  这边，被小丫头送出来的小李氏却是拉着女儿丁香在说私房话。
  “你这姨母忒不地道了。”小李氏一改先前的谄媚，把先前同李霜儿说的话一股脑儿全跟女儿说了。
  丁香今年十六，长相肖似小李氏，是个清秀佳人，靠坐在小李氏身边静静听她把话说完这才发言。
  “娘，姨母对我们够好的了，你倒还嫌弃人家做的不够。”丁香拧着好看的眉毛，颇有几分不能理解：“表哥与我本就不是良配，他那般的气度才情岂是我们家可攀比的。姑父现在虽只是个员外，可从前朝中那些关系可都是还在的。爹说的好听些也算是土财主，钱和权都比不过人家，姨母自然是看不中的。”
  “怎么就看不中了，我女儿的这般品貌、心性，那是十里八乡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好姑娘，她李霜儿凭什么看不上。”
  说着说着，小李氏颇有几分怨恨自己当年的鬼迷心窍，非要嫁给丁老爷，白白耽误了自家孩子。
  “娘，我提议咱们来姨母府里暂住，只是为了避开爹的怒火，且要让爹知道，您还是有依靠的，可不是让您来招姨母厌烦的。”丁香继续提醒道：“若是叫姨母知道你肖想她儿子，怕是要把我们给打出去的！”
  “呸呸呸，胡说八道什么。”小李氏一听女儿这话说的十分歧义，连忙更正：“我那是替你着想，别胡说八道。”
  丁香吐了吐舌头，嬉笑道：“我知道我知道，娘对我最好了，我可是娘的贴心小棉袄呢。”
  小李氏叹了口气，终于打消了把女儿嫁给莫天慕的念头，丁香说的她又何尝不知道，只是自己的孩子自己疼，况且她家丁香当真是个心思极正的好姑娘，只是实在是没有这个缘分。
  莫家的哥儿她前几日已经见了，确实品貌不俗，只是……
  看了眼抱着自己的乖巧女儿，想到莫天琪也已经下过小定，看来自己儿子那边也是指望不上了，那就……
  正当她脑中思绪翻飞时，就听见外头院子了传来一声急切的喊叫声。
  “走水了，走水了，芳雨阁边上的小跨院走水了……快快……”
  丁香也听见了这喊叫声，连忙跟着小李氏往外院跑去。
  小李氏拉着一个正在奔走的婆子连声问道：“怎么了怎么？哪儿走水了？”
  那婆子被她拉住，本是提着水桶要走，见是夫人的妹妹问话，也不好怠慢，边将桶递给另一个婆子，让她先送水过去。
  “是琪姑娘的小跨院着火了，他们这是怕火势烧到芳雨阁里这才着急的。那小跨院疏于打理，最近这几日天气干燥，倒也是难免的……”那婆子回了话，这就像继续提水去了。
  丁香却一把拦住那婆子：“这位嬷嬷，那小跨院怎么也没个名字呢，这小跨院小跨院地叫着，也忒拗口了。”
  “二姑娘没去庙里前是有……”那嬷嬷说了半句就停下了，好似发觉自己失言，连忙说到要去救火，没再多说得跑了。
  “这府里统共就琪姑娘一个主子，哪来的二姑娘？”小李氏这才发现不对，转脸来瞧丁香，就见丁香也狐疑地朝她看来。
  当天下午，主院的夫人李氏就发了大伙，将那几个偷偷躲在小跨院里打牌的婆子拉出去狠狠一通打，吓得府上那些原本想跟风的早早熄了心思，只是那些被打的婆子心里叫屈嘴上却说不清楚。
  只是谁也没注意到，小跨院附近那只通体雪白的小猫探出了毛茸茸的脑袋，将这府里的闹剧看了清清楚楚。
  是夜，小李氏母女二人围坐一团，一人端着酒杯，一人端着茶杯笑吟吟地说话。
  丁墨因着是男子的缘故，只能住在外院，这些私房话却是听不着的。
  “真的没想到，我这姐姐竟是这般小肚鸡肠的。”小李氏轻轻抿了一口酒：“这唯一有孩子的郭姨娘都翻腾不起什么浪花来，难怪其他那些个姨娘都乖得跟个小猫似的。”
  “那也是人之常情。若是母亲你有这番手腕和能耐，你会不这么做吗？”丁香低低叹了口气，看着茶杯中自己的倒影，神思缥缈。
  “这府里的那么些姨娘连个蛋都没能生下来，不是这郭氏幸运，便也是个有手腕的，只是最后也落到这般田地。我自是没有你姨母心狠，不然你爹的那几个姨娘也不敢爬到我头上来。”小李氏眼睛红了起来：“最可恨的就是外头那个贱人……”
  见女儿忧心地朝她看来，小李氏连忙收住了情绪，拉住女儿的手道：“既然这府里还有个二小姐，咱们墨儿就还有机会，若是你姨母不想让她做正室，便给墨儿做个妾也是可行的，只要有了这层关系在，今后许多事便有了商量的余地。”
  丁香稍有些犹豫，却没有反驳小李氏的话：“娘，你莫急，还需看一看这二小姐的为人再做定夺。”
  小李氏点点头，觉得女儿说的很是。不管娶妻纳妾，若是留了个人品有瑕的人在儿子身边，定然是要耽误儿子一生的。
  这些年，若不是有香儿这个贴心的小女儿时时刻刻在她身边护着她帮着她，她不一定能够撑到今日。
  下午那会儿，也是香儿发现不对才引那婆子说漏嘴了，晚上她命身边的丫头花了点银子去下人间打听，这才得知府上还有个二小姐叫莫天雨，两年前被送去了莲溪寺为老太太祈福。
  原来之前的芳雨阁不叫芳雨阁，叫芳菲阁，且并没有如今这么大的，芳菲阁是大小姐莫天琪住的院子，隔壁的听雨阁才是二小姐莫天雨住的院子。是那二小姐被送走之后两院合并才叫的芳雨阁，只是从前的芳雨阁里修了一条小水塘，形成了一个小跨院，大小姐不喜欢那个水塘，便没将小跨院纳入芳雨阁的范围。
  丁香道：“娘，今日这些琐碎零散的消息都是从府里下人口中听到的，想来姨母早已经打定主意，不再让那二小姐回府了。若是你我贸贸然跟她提这结亲之事，只怕姨母是要发怒的。”
  “是呢是呢，我这也正想着呢，只是她虽不能回府，我却是可以出府的，想来你姨母近日为了你天琪表妹的亲事操劳，也是无暇顾及我们出去上香罢。”小李氏又将杯中水酒一口呡尽。
  丁香看了看小李氏，抿嘴笑笑：“娘，今日已是喝了三杯了，不可再多了，赶快洗漱睡去吧，明日还要送哥哥去学堂呢。”
  说到丁墨进学的事，小李氏这才放下酒杯，摇摇摆摆地任由丁香扶起洗漱去了。
  小李氏之前便是打着为儿子上进的名义来的莫府，进府后，第一件事就是跪求李霜儿央求莫老爷，把丁墨送进昌武学院进学。从前的丁墨，游手好闲惯了，家中的学堂也上的不甚用心，今次小李氏是下了狠心的，定要让丁墨好生在学堂念书。
  可怜天下父母心，莫老爷见妻妹一片爱子之心，又有李霜儿的枕头风吹着，便当真帮了一把。
  只是这时的丁墨，却丝毫不知妹妹与母亲的苦心，正在怡翠楼同个姑娘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