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神菁不由得惊讶出声。
眼前,是一片残垣废墟。像极了当年灵山派时的寂寥。好在,这里的废墟中没有什么血迹。至少伤亡没有没那么多。
这里,便是解村了。
“解村也……”洛澜低声自语。
周隹倒是比较镇定,默默地用灵力探索起目所能及的地方,试图寻找幸存者和这里变成这样的原因。
与灵山派中灵力弥漫的状况不同的是,解村“干净”了很多。没有灵力也就罢了,连魔力的残留都没有。之前神菁还推断这里是聚魔之地,结果现在一丁点魔力都没有。这到底是……?
神菁思索起来。既没有灵力残留,也没有魔力残留,那么做这些事的人很大概率是普通人。解村地处偏僻,也不算富裕,应该不会是强盗一类所为。可除了强盗,还有什么普通人会做这种事情?他们这么做的目的又何在?解村有什么值得人觊觎的……
“灰烬花!”神菁想起来,解村里的灰烬花可是绝无仅有的极品。难道是它蛊惑人心的作用被扩大了?
“那花怎么了?”周隹不知它的价值,便感到疑惑。
与此相对的,洛澜的眼神瞬间变了,“那花在哪?”
“师……周隹你继续在这边侦查情况顺便保护语冰。洛澜你跟我来。”神菁难得地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众人知道情况似乎有些不妙,倒也不再耍宝。
周隹点和语冰点点头表示同意。旋即神菁直接飞了起来,打算直接前往解村神社。洛澜也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
悠哉悠哉地生活在这一天被割裂,有什么东西在这一瞬间失去。命运的车轮突然就进入了轨道,以无法阻挡的速度向前疾驰。
就像事故般的突然。
“果然……”刚飞到神社上方,神菁就知道大事不妙。神社的屋顶已经破破烂烂,大大小小的洞一堆。门也有一半不知去了哪里,另一半以说不上幸存的姿态挂在那里。
没有犹豫,神菁带着洛澜进入了神社之内。等待着她们的,只有那半截的树桩。灰烬花的枝叶一点不剩,更别提上面那巨硕的花朵了。
“灰烬花本来生长在这里?”洛澜不敢置信地问。
“嗯,原来大概有树桩那么大。”
“那也太夸张了……那种东西就算能做出新的神器也不奇怪啊……如果真的是他们的话……”洛澜有些恐慌,她似乎能猜到是什么人拿走了那么巨大的花朵。
“……”第三方势力吗?听到洛澜心声的神菁想到。比起森兰,了解情报更多的神菁轻而易举的把第三方势力和魔幻势力联系到一起,包括那个在布兴寺袭击他们的敏芙,还有所谓的“大人物”西子。
“你们是什么人?”不远处,突然传来了一声凌厉的呵斥。
这声音,有点耳熟?神菁回头看向神社的门口。那是……
“江诗婶……前辈?你怎么会在这?”洛澜疑道。
“……”你刚才是想喊婶婶的对吧??你们还有这样的关系的吗!?
“千年宗接到解村的紧急求救信号,便派我来探查发生了什么。”江诗解释道,“看到你们两个在这里,我似乎知道发生了什么了。”
“……”神菁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魔羽教奸细洛澜与瘟神弟子神菁联手屠杀了解村。”
“???”先不说洛澜,我怎么就变成瘟神弟子了??我是沙雕弟子啊!……还不如瘟神弟子好听。
“江诗前辈你在说什么啊!?”洛澜又惊又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惊讶什么哦,我都看出来你是魔羽教的人了。虽然全靠读心术。神菁早在鬼影森林就发现了洛澜思考时的出发点不是千年宗,而是魔羽教。在布兴寺之前,神菁还不知道魔羽教是什么。而经过敏芙的解说,神菁就彻底明白了洛澜的身份。
说起来敏芙想着复活“魔”,应该也是魔羽教的人吧。他会攻击洛澜应该是因为洛澜是个没有档案的卧底。嗯,碟中谍!在这个方向上情报缺失的神菁成功的误解了什么。
“!”等等,我该吐槽的不是为什么江诗会觉得屠杀是我们干的啊??而且村子里好像根本没有死人啊?没有尸体啊?
“我和神菁怎么可能屠杀村子!?明明解村村民全都逃跑了!”洛澜辩解道。
“……”完了。神菁敏锐的发现了洛澜话语中的漏洞。
当然,江诗也听出来了。江诗用锐利的眼神盯着洛澜,仿佛能将她解剖开来。“你是怎么知道村民全都逃跑了的?”
“我……”洛澜慌张起来,不知该如何回答。
“若这事不是你做的,你不会知道村民们全跑了的,不是吗?”
“不,实际上我……”
“还是你要承认魔羽教教徒的身份?”江诗咄咄逼人。
“……”神菁在一旁沉默。她能看出这个局如何运作,却不知这个局该如何解。
利用读心的能力,神菁得知了洛澜从魔羽教那边知道了解村村民在前几日大规模的移动了,想必就是现在解村荒无一人的前兆。因此洛澜在之前才会脱口而出:解村村民都逃跑了这样的话。
可正常来说,发现解村情况的人只会觉得村民是失踪或者被绑架而绝不是逃跑。
这边是洛澜话语中的把柄。一旦被抓住这个把柄,就像江诗所做的那样,只能罪魁祸首和卧底两个身份里选一个了。更何况洛澜本来确实是魔羽教的人。这下就更百口莫辩了。
“我还以为你会更出色一点……”江诗低声自语。
“?”神菁听到了那句话,却明白不了其意味。
“你叛徒的身份已经跑不掉了,洛澜。乖乖受死吧。”江诗面无表情的唤出自己的宝剑,战斗一触即发。
“……您这个样子真是让我想起不好的回忆啊。”洛澜似乎不打算退缩,也唤出自己的宝剑。“我现在可比当年强多了。”
“当年?我可不记得我和你打过。”江诗疑惑着,却并未放松警惕。
“啊啊,确实不是您。只不过你们那种对别人生命无所谓的态度让我很火大就是了。”
“……”江诗沉默了,似乎这戳中了她的痛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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