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天局》第六章 五禽戏固元

  陆风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
  刚睁开眼就看到了一张老脸，一双碧眼和一身青袍。
  “啊！”
  陆风吓得尖叫声直接破喉而出，在其身体上方几乎不到一寸的距离处漂浮着一身青袍，正在细心观察自己身体变化的桑老，那距离之近，连老人脸上的细微皱纹都能数清。
  “你干什么?”
  陆风一把推开老人，摸了摸身上，衣袍还在，这才长舒了口气质问道。
  “武根不稳，元力虚浮。”
  桑老表情严肃道。
  陆风这才反应到自己体内还是一片火热，虽没有昨天那么激烈，但也是奇热难忍。
  想到这，陆风就来气，这老家伙的培养方式也太暴躁了，第一天就让他这么狼狈，这谁顶得住啊，真的是“调教”啊！
  不过，他喜欢！
  老家伙的调教方式虽然暴力了点，但是效果明显啊！
  时间，对陆风来说是最重要的东西了。
  第一天就让他从平凡境一连突破到非凡境，真的强！
  陆风正想跃跃欲试继续询问第二天能让自己突破到什么境界时，老人的一番话语就像一盆冷水般把陆风从头顶到脚跟浇了个透。
  “贪心太过，元力虚浮，如果再不练身固元，后患无穷，两个月内别想再突破了。”
  桑老冷冰冰的话语如同当头棒喝，敲碎了陆风好高骛远的美梦。
  “这不是你让我吃的吗?”陆风愤愤不平道。
  老人嘿嘿一笑，并没有回答陆风这个问题，然后极不厚道地继续说道:“既然听从我的处置，就得按我说的来……”
  言犹未尽，老人从袖袍中掏出一本老得掉渣的黄色书册，扔给了陆风。
  陆风拿起来一看，此像是经历了千秋万载的岁月，整个书已经泛黄，上面的有些字都看不清了，更是能闻道浓浓的霉味，仿佛稍微使劲一搓这书瞬间都能化成飞灰一般。
  书的封面上东倒西歪地写着“五禽戏”、“桑某人著”的字样，那字写的真不咋地，像是猪蹄子踩出来似的。
  打开扉页，还有一段寄语，陆风好半天才读通：
  吾有一术，名五禽之戏：一日虎，二日鹿，三日熊，四日猿，五日鸟，用以除疾，专治各种不服。体有不快，起作一禽之戏，怡而汗出，耳目聪明，齿牙完坚。当真是居家旅行之必备良书。如有读不懂者，亦可当厕纸云云。
  “猪鼻子插葱，‘曰’都写成了‘日’！”
  陆风再看那署名：
  大荒山桑某人谨著。
  “大荒山！”
  陆风很是震惊，关于大荒山的各种传闻他也是听说过，大荒山环境恶劣，妖魔横行，是武者的修炼“禁区”。
  大陆上的妖兽邪魔据说都是从大荒山跑出来的。
  “我们现在是在大荒山吗?”陆风吃惊地望了望桑老。
  桑老点了点头，并不在意。
  陆风咽了口唾沫。
  看来今后的修炼定是一种“与虎谋早餐”的生活了，危险刺激又令人期待。
  收回心思，陆风继续翻动书页，下一页便画着一只猛虎，猛虎长鸣，大风四起，云海翻滚。
  是为五禽戏第一戏：虎虎生风。
  注曰：虎戏者，四肢距地，前三掷，却二掷，长引腰，侧脚仰天，即返距行，前、却各七过也。
  后边还有很长的一段详细注解。
  “这踏马还整古文，这一看都是从哪本书上剽窃的！”
  陆风直接看注解，注解捞的一笔，跟有些人写的文一样，又臭又长，这才像是老家伙的水平。
  陆风继续翻书，第二幅图画着一只引项反顾的麋鹿，麋鹿气定神闲，形正意宁。
  是为五禽戏第二戏：麋鹿兴左。
  陆风直接看注解。
  第三幅图画着一只双掌捶胸的大熊，大熊仰天长啸，霸绝四野。
  是为五禽戏第三戏：熊霸天下。
  “好中二的名字！”
  第四幅图画着一只攀援的猿猴，猿猴攀物自悬，灵巧轻便。
  是为五禽戏第四戏：猿猱欲度。
  最后一幅图画着一只飞鸟轻立于细枝之上，飞鸟姿态轻盈，如同凭空而立。
  是为五禽戏最后一戏：飞鸟戏枝。
  陆风都是直接看注解和动作图解的，至于剽窃的古文内容，大概是老家伙为了提高比格故意水的字数。
  陆风快速翻完，发现大篇解释之后还有一段总结：
  凡此五戏，分别仿效虎之威猛、鹿之安舒、熊之沉稳、猿之灵巧、鸟之轻捷，力求蕴涵“五禽”之神韵。五禽戏法，任力为之，以汗出为度，修炼者谨遵！
  陆风看完之后竟感觉还不错，这五禽戏不仅能锻炼身体，稳固元力，更是一部修炼身法的武技秘笈。
  如猿猱欲度，可以帮助自己采到悬崖峭壁上的灵芝仙草，更有危急逃生的作用。
  “脱去衣袍，站在雪地里边练，方能达到最大效果。”桑老一本正经道。
  陆风听从了，这老家伙虽然经常不正经，但正经起来却也算是一位良师益友了。
  皑皑的雪地上，寒风如刀子般划过，呼啸着嘶声游荡。一道上身赤裸的年轻身影正迎着寒风暴雪傲然而立，虎视眈眈，一股比自然寒风更猛烈的劲风自少年身体爆发而出，正是练习五禽戏第一戏虎虎生风的陆风。
  陆风此时双手握爪生威，伸缩有力，神发于目，虎视眈眈。动作变化间刚中有柔，柔中生刚，外刚内柔，刚柔相济，具有动如雷霆无阻挡，静如泰山不可摇的气势。
  全身充满了力量，陆风感觉肌肉如老树盘根般虬结有力，脸上的气色也红润了许多。身体内那股奇热正在渐渐散去，元力凝实了许多，仿佛老叶沉勾般在下丹田层层堆叠，逐渐固实。
  这就是五禽戏的固元之效。
  陆风感觉身体内那种元力虚浮，武根不稳的感觉了在渐渐退去。有的，只是一步一个脚印的踏实感觉。
  练习完虎虎生风，陆风张开双掌，均匀地吸气，头颈左右转动，双目侧视，意在前方，四周的一切动静尽收心底，他如一只鹿般气定神闲，泰然自若。
  这便是五禽戏第二戏麋鹿兴左。
  习此功者，可收千动为一心，可观万象于一体，气定神闲，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
  练习完麋鹿兴左之后，陆风已觉全身出汗，便停止了修炼，正如五禽戏所嘱“任力为之，以出汗为度”。
  欲速则不达，过犹不及，这也是五禽戏教给陆风的心法。
  第二天，陆风一大早就起来修炼五禽戏第三戏。第三天，学完五禽戏的陆风又开始反复重复练习。
  ……
  时间也就随着颇有规划的修炼而慢慢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