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酒出学校,脑海中调动着关于校长的全部资料。
其实有的时候,对方看起来有权势,其实,脆弱的很 。
而脆弱与强大的区别,就是这个人的身上有没有软肋。
显然,校长的软肋不少。
颜酒看着脑海中一条条罗列的罪状,勾了勾唇角。
转身,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
颜酒抬起头,看见傅封那张冷若冰霜的脸。
颜酒下意识想走,傅封孤高的嗓音缓缓响起:“你不该解释些什么?”
颜酒尴尬的转回身,讪讪一笑:“那个,我说是个意外,你信吗?”
傅封眸子清冷异常:“你说呢?”
颜酒挠挠头,低声暗道:“我当然希望你信了啊。”
傅封看向颜酒身后学校,道:“你被这个学校开除了?”
颜酒下意看过去,随即,眸子有些冷然,没有开口。
傅封也没再问,颜酒看着傅封,傅封身后有一少年,银发,脸上表情冷漠。
傅封并没有介绍身后的少年。
傅封道:“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东西,想离开明明直接和我说就可以了。”
傅封有些郁郁开口,颜酒一怔,看着面前的少年,心头微暖。
傅封转身走着,若有若无的扫了一眼颜酒身后的学校大楼。
颜酒跟了上去,远处,一架白色豪车突然停在了面前。
颜酒眸子眯了眯。
林安然。
林安然从车上下来,看见傅封,脸上神色一变。
原本已经挤在嘴边的骂声生生咽了下去,有些畏惧的道:“傅少。”
傅封没理她,直接拉着颜酒从她身边越过,林安然转身,面子有些挂不住。
看着傅封和颜酒没有停下的意思,林安然握了握拳,朝颜酒大喊:“我有话和你说,颜酒。”
其实,她想说贱人两个字,但她没敢。
不能在傅少面前放肆,即使是她也不能。
傅封脚步一顿,看向颜酒,道:“理她吗?”
颜酒扫了一眼林安然,眸色漆黑:“不理。”
傅封便继续走,林安然眼看离开,心中怒火中烧:“你把我爸爸害成那样,就不觉得过分吗!”
颜酒手指一紧。
林长甄,你可真特么的要脸。
她救了他的命,林长甄却告诉林安然,这一切都是颜酒害得。
颜酒现在很想拿板砖捶死林长甄。
傅封眸色闪过几分暗芒,颜酒声音很冷的开口:“和我无关。”
林安然气到跳脚,她不过出去玩了几天,回来看见林长甄半瘫在床上,鼻青脸肿。
林长甄说:“这一切都怪颜酒。”
怪颜酒没有早点把身上是武器交出来,这样,他就不用被打的这么惨,他又不是不给钱,她凭什么独占宝贝!
林安然尖叫一声:“颜酒!”
傅封气压突然很冷,阴婺的看向林安然,声音有几分戾气:“滚!”
傅封说完,便拉着颜酒上车,林安然愣在原地。
刚才傅封生气了。
因为,颜酒?
林安然死死盯着车离去,心中暗暗下定决心这仇,一定要报。
一部分是因为林长甄。
还有一部分,林安然看着颜酒站在傅封的身边,分外扎眼。
那个瘦弱,比她矮上一点的颜酒,在之前,还在她的面前挣扎,被爸爸玩弄于鼓掌。
可如今,她站在傅封的身边,身份突然变得天差地别。
她不想接受。
一个原本地位不如自己的人,突然站在了自己的头顶。
林安然转身离开,手中的银镯子捏的有些变形。
颜酒上了车,慵懒的伸了个懒腰。
靠着车窗,侧着脸看着身侧的傅封,道:“你专程来找我,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些?”
傅封侧眸,眸色淡淡的,银发少年在开车,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模样。
傅封道:“颜酒,你还真是好本事。”
傅封语气有些讽刺,颜酒看向窗外,侧脸完美的如同西方吸血鬼贵族,纤细修长的手上,黑色的钻戒透着一股冰冷危险的寒芒。
颜酒道:“抱歉。”
傅封脸色却并没有好。
他好不喜欢颜酒用这么见外的语气和他说话,把他当成她生活当中的局外人。
傅封看着颜酒,许久,冷哼一声,颇为傲娇地开口:“没有下一次。”
如果是别人,此刻早已轻则断手断脚,重则终身瘫痪。
可她是不一样的。
傅封说不出到底是什么地方不一样,只是希望,可以在她的身边。
即使知道,自己活不了太长时间。
颜酒看着傅封的脸,因为药物的原因,有些苍白,这个少年,干净的几乎透明。
颜酒想起了傅封病发的样子,眸子沉了沉。
她该着手准备解药的问题了。
颜酒欲言又止。
直接告诉傅封,她能救,一定会让他怀疑。
作为罪魁祸首,她最没资格说这句话的吧。
颜酒随即皱了皱眉。
研制解药,她一定要知道傅封此刻身体究竟到了什么程度。
采血……
从傅封身上采血,她要怎么做。
傅封
拿出手机,在屏幕上敲下几个字,看向窗外。
银发少年一直看着,默不作声。
许久,傅封皱了皱眉。
“你家在哪?”
颜酒身上,有太多的秘密,自从上次颜酒的房子被傅夫人派人去砸了,颜酒的新住处,就没人再知道了。
有能力将一座房子直接从地图上抹去,傅封眉峰微挑。
颜酒邪佞勾了勾唇。
她的技术,国际上还没有人能超越,即使是傅封。
不过,颜酒不打算瞒着傅封,道:“西郊冥月山。”
前面,银发少年眸子动了动。
这么小的年纪,一个人住在郊外,是对自己的能力有多自信?
到了宅邸前,颜酒按下指纹锁,从大门口处处的地上,一排大理石瓷砖突然缓缓打开,一道斜面电梯缓缓出现。
颜酒笑眯眯拉着傅封走上去,身后的黑色电梯上,立刻出现三张奢华至极的投影坐位和一张桌子。
傅封和银发少年眸子闪了闪都是一亮,不过银发少年并没有跟上去。
傅封和颜酒做了上去,虽为幻影,却是如实体一般,触感和质感,和真沙发没有任何区别。
颜酒笑笑,道:“你是第一个来过我家的人。”
傅封听着,突然感觉心头那些郁结一扫而空。
就因为那句,你是第一个来过我家的人。
傅封扬起嘴角,看着整个冥月山下的风景。
即使还是那个令人厌恶的城市,却因为一个人的存在,变得不那么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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