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张乐便不再问了,他心中比谁都要清楚,范爷对药材这块防范还是很重的,他不想担这个风险,跟他合作估计行不通,他得另外想办法,今晚有个任务,拿五十斤药材走…
五十斤!
换成钱的话,好点的话算二十块钱一斤,那最多也就一千块钱的事情,即便拿了被范尽成发现,那也可以及时补货还回来。
一天的工作很辛苦,直到太阳西山,要下班的时候,范爷问:“哦,如果有事情你可以先回去,这里有我一个人就成。”
张乐摇了摇脑袋:“没事。”
他怎么会感觉我有事情呢?莫非…张乐对于盗药材的事情只字未提,应该除了他自己心中的那盘账本之外,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他却让我先回去呢?这就盯上我,防着我了?
也不知道这范爷对药材厂哪里来的忠诚…药材厂库房没有给他多大好处啊,起码从他个人生活水平看得出来,领薪水不高。
范爷怕张乐误会,最终说:“乐啊,我是看你今一整天都魂不守舍的,怕你有事情,那个女孩子还没有找到啊?”
“是这样…”
张乐还以为自己引起了怀疑,他说:“哦,没有呢。”
“你呀也别太烦,这是她自己躲起来的,过一阵子就会出来的,工作一定要做好,知道吗?”
“嗯嗯。”
范爷是个好人,并不是怀疑自己,他啊,已经完全取得了范爷的信任,并且范爷现在是给人怎样一个感觉呢,忠厚,淳朴,有点老实,但是又有点痞的那种,因为年岁过高了,没有办法再向以前那样风流倜傥,社会磨练出他这样一个形象…
……
大概天完全黑了,这回张乐没先走,却是让范尽成心中有点想法,或许张乐在这里要等人吧,毕竟那个城里大亨女儿丢了的事情,他也打听了一些,所以范尽成就没多问,然后便拿着东西走了…
张乐嘱咐了一句:“路上小心啊。”
“嗯,你也早点回去,知道吗,那个钥匙今天你就踹兜里,明天你得比我早点来,不然我提前来了进不去的?”
“好。”
范爷还以为这小子要偷偷幽会女友呢,识相的他一下班就匆匆的走了!实质上,并不是这么一回事,他的目的只有一个——盗药!
范爷骑走他那讲掉漆的自行车,消失在黄昏里。
确定范爷不可能再扭头回来,他立马喊,“老头出来,现在这里就我一个人,想要什么货色的,你尽管跟我先说来!”
“好,干的漂亮!”
“你先别夸我,你先帮我挑拣…”
天天在这里与药材打交道,但是他却不认药,最终经过老头的精心挑选,挑选了一麻袋的药材,趁着天黑,张乐背到了对面的一座山丘之中…
他不敢背回家。
“呼哧呼哧!已经够远了,应该没有人追过来吧?”
摸了摸额头上的汗珠子,望着天际,漆黑一片,这这山窝子里,他靠着一颗歪脖子柳树下,问:“老头,快教我,应该将这些药材怎么搞?”
老头:“这里没有水池啊!”
张乐:“要水池干什么?”
“这些药材如果你需要吸收的话,有两种办法,第一种是最土的,用药罐,烹制煎熬,这么多药材,让你一次性喝下去,恐怕你的胃受不了啊,所以只能够用水浴!”
“怎么个水浴?”
“将药材投身于锅炉之中,热水炼化,等水放温过后,再先行进去浸泡,吸收药材精华,二者都有利有弊,其中第一种的话,药材可以多煎熬几次,吸收更到位,利用率更高;第二种的话,那就相对比较耗费药材,但是速度起码是第一种方法的十倍不止!”
张乐毫不犹豫的说:“那!我要选择第二种!”
“好!”
“你弄个水盆过来,我用三味真火给你加热!”
“三味,老头什么火?”
“你别问了。”
开始张乐以为这种脏物绝对不能够让家中爸妈知道,更不能够放家里,万一的话被查出来,人赃并获,到时候爸妈都跟着脱不了干系的,要是药材厂嫁祸于老爸老妈,那肯定完蛋!
虽然如此,但是…他还是选择带回家。因为这荒郊野外,哪里来得工具啊?
张乐说:“我不如弄回家,放家里浴缸里吧?”
“可以。”
张乐匆匆的将货物又转移到家的方向,到家门口,上楼推开门,巧了,张父也在,他指着一麻袋的东西,问:“这是什么?”
“哦,这是,这是…”
“让我看看。”
张云山以前对张乐都是十分宽松的,从来不会管他,并且张乐也不乱花家中一分钱,但是从最近的几件事情上看得出,他是要对孩子严厉一点,他希望张乐将东西主动拿出来,并且如实告知今天都又去干什么了?
然而张乐真的不敢跟爸妈讲这里面全都是药材…他呵呵一笑,然后说:“爸,你就别问了,这里全都是宝贝。”
“宝贝?”
赶紧捂住嘴巴,一时口快,说漏嘴了,弄得一阵紧张…于是改口说:“宝贝贝啊,宝不,全都是破烂!”
“破烂?”
“你捡破烂干什么?”
“嘿嘿,不不是家里穷嘛,随便捡点破烂,然后明天到垃圾回收站去卖,起码可以混点生活费,总比在家呆着什么事情不干要强吧?”
“嗯。”
张父终于肯定的点了点头,觉得儿子算是做了一回让他开心的事情,于是就放他进去了,张乐提着麻袋就往房间里跑,张父眉头一皱,不对…
儿子怎么将垃圾拿到房间里?肯定是在骗他的,刚才已经盘问过了,这个时候不好戳穿,等张父晚上都睡着的时候,张乐悄悄的爬起来用煮饭的大黑锅煮这些药材!
劈柴,生火,煮药,刚刚将煮好的药材倒浴室缸内,顿然身后出现了个声音,“你一个人鬼鬼祟祟在卫生间干什么?”
“嘿嘿嘿~~”
遮住门,将那个铁皮盆藏在背后,然后冲着满脸严肃的张父说:“我我我…我撒尿呢,半夜里,爸!爸,你别吓我!”
室内,漆黑,看不清…
但是张父两颗眼珠子透亮,他盯到了张乐背后的盆,他说:“厨房里为什么烧开水?”
其实空气中之中已经弥漫起来了药草煎熬的草香味,已经瞒不住了,张乐还在想办法逃过张云山的火眼晶晶,他说:“爸,爸,我我身上痒,想洗个澡,药澡,止痒!”
终于摊牌了,张父长输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说:“儿子,你要做些什么,先跟你爸讲一声啊?你不要成天让我们担心,你看看,你为了洗个药澡,大半夜的不睡觉,让我们多怀疑?还有,这将药材放到那么多垃圾一块藏着,脏不脏,要是感染上皮肤病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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