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金装二人组》27.打擂

    
    大智跟何笑同住一个屋檐下同睡一张床的日子不缺热闹跟红火。举何家全家人之力, 被大智形容为月子餐的小米粥加鸡蛋养了快一个月, 他的伤口已经彻底长好, 连体重也恢复到正常状态,人容光焕发,前世那个举手投足魅力十足的林总裁又回来了。
    周一要上班,大智的头发长了, 何笑从别人那借来了剃头剃子主动要求给大智理发。被摁在椅子上的大智, 对她的理发技术表示怀疑:“你行吗?我还是过两天去理发室理吧。”
    “这有什么难的。”心说不就跟削土豆皮一样吗?大智如果能听到她的心声, 能听话老实坐椅子上才怪。
    老式的剃头剃子像剪刀一样,得会平衡手劲要不剃出来的效果就是头皮跟狗啃一块一块的,何笑动手能力强, 上手很快,几下就把长出来的头发削掉,剩下就是找平。嗯,左边看起来高一点, 得修一修。修完,后撤两步, 端详了一会,好像修得有些大, 右边又高了, 那再把右边稍微修一修。
    看何笑在后头不说话,手下动作一直没停, 大智的疑惑越来越大:“我说你绣花呢, 我也没长咱厂大门口那铜球雕塑那么大一脑袋, 就你这时间,师傅都能剃十个了。”再看地上剃下来的发量,有些不对劲啊。
    “好了,我去做饭了,你把地收拾一下。”何笑抖落开罩在他身上的单子,转身想出去。不对,何笑这张小冰块脸,什么时候出现过一种叫心虚的表情。
    站起身照了照桌子上的塑料镜子,大智瞪大眼睛指着镜子里的人问:“这秃瓢是谁?”他的头发就剩薄薄一层紧贴在头皮上,比秃瓢也就多见点青色。
    被男人怨怒地盯着,何笑眼神闪烁:“我就是想找平,谁知就成这样了。”
    “你就跟那把月饼掰两半的猴子,第一次没掰均匀,上嘴往大的那半咬了一口,咬多了,又接着咬另一半,我头发也是这么没的。”
    “要不我在可乐身上再练练?”何笑小心看大智脸色,有史以来第一次用讨好的语气跟他说话,看要来抓自己的何笑,可乐嗖一下就从窝里蹦出来,钻床底蹲起身两只大眼睛瞪圆跟她对峙。
    “可得了吧,大冬天就指着那身毛御寒,你再给它剃秃了,看它不挠你。”大智摸着自己光光的脑袋,“我冻头。”
    “我找人借张棉帽子票,下午就给你买回来。”何笑赶紧保证。
    “我不就昨晚跟你抱怨了一句说过的是和尚日子吗,结果你这造型上也要让我跟和尚看齐。还有,你是不是怕我变帅后出去招小姑娘,才故意给我毁容的。”大智一副认准何笑原来是个妒妇的表情。
    把何笑气得那点没剪好头的愧疚一点都没剩地挥发了:“你不知道吧?我不但善妒,我还擅使毒,你要是再狗尾巴翘着,我给你下耗子药你信不信?”
    被毁形象的人周一扣着棉帽子,时隔一个月再次出门上班去了。他和何笑结婚的事情何笑来送喜糖的时候大家都知道了,挨个恭喜他并调侃他运气好受了伤一点事没有不说还娶上了厂花。然后一摘帽子,可让同屋的亮子捡着乐了:“哎呀,大智这脑形长得不错啊。”还上手摸了一把。
    “去你的吧。”大智挥开他的手。
    徐熠跟着笑了一会,给大家分配任务:“年底各机关单位交互盘点,我们科今年分到档案科,你们谁去?”
    “还有哪个科跟我们一组?”亮子问。
    “就我们科自己负责档案这块。”
    大家一听都叫苦,心直口快的周国军嚷道:“科长,你说我们科是不是被整了。档案科那一大仓库卷宗什么的,以前不是两个科室联盘吗?今年让我们自己弄,得多少天才能盘完?”
    徐熠无奈摇了摇头,他们科确实被集体排挤了,或者说连坐了。前两天开会,厂里的副书记点名批评他工作不力,让一特务在厂区潜伏那么多年都没发现,还让厂里员工受到人身伤害。是不是工作失误,也不是这帮人上下嘴皮子一碰就下定论的事,徐熠并不在乎领导怎么看,会上的事也没必要跟底下人说。
    大智一想就知道这事还是跟自己有关,正好他在钱厂长工作日志上发现的一些问题也需要核实下,开口对徐熠说:“科长,我去吧。”
    徐熠想想,他身体才恢复,现在气温低,在室内盘点不出门也好,遂点头答应。
    档案科干事带路,拿钥匙打开放卷宗的小仓库的门,指了指里头堆积如山的资料又递了个厚厚的一本索引:“林干事,就这些,一个星期能盘完吗?”
    大智没说话,只是打量下屋子,角落有个架子上的文本明显跟其他有些不同,指着那块问道:“那些事什么?”
    那人恍然:“差点忘跟你说了,这些你不用盘,财务科快过期的账,没到日子销毁,又没地放,就临时放在我们这。”
    大智点头,真是个好差事,慢慢翻,一旦有发现呢。
    晚上下班两人一起回何家,李红梅在饭桌上说起王家人:“知人知面,你说我们两家来往那么多年,没出事时那刘桂兰见着我要多热乎就有多热乎,你们没看见,今天在班车上碰上了,人家把头一扭,跟不认识似的。”
    何远方没说话,前两天部里开会,看到老王,人吧还是那张脸,还恭喜他多了个好女婿,不过语气发酸,这是心里存下了芥蒂,向来正直的他不明白,为什么到头来这事怎么还错在他家孩子身上了?
    何笑没跟父母说,你好女婿,这会正背地里查人家呢。
    吃完饭,没住在家里,冬天清冽的空气伴着一轮冷月,两人溜溜达达往宿舍走,大智前一秒还趁着没人高冷地哼了段小夜曲,下一秒就露了馅:“要是手里能有只冰糖葫芦咬咬就好了,这个温度外层的糖衣咬起来肯定咔嚓咔嚓脆得很,大山楂酸溜溜,酸酸甜甜再加上外层的芝麻香,当饭后甜点绝了。”馋虫上脑,口水都出来了。
    何笑每天以打击他为乐:“做梦呢,糖多缺,糖精倒是有。”
    “用煤提炼的那玩意?”
    “用那个做的冰糖葫芦不叫糖球,可以叫‘煤球’。”
    “……也就是我不嫌弃你这么不可爱。”
    晚上,很想能吃上肉的大智,屋漏偏逢连夜雨。宿舍楼不隔音,隔着一面墙的住家说话声音要是大点,能听得清清楚楚,两人在屋里没少听隔壁三角脸骂完老公骂孩子。
    今天赶巧,另一面的邻居大半夜弄出了响动,要说这对夫妻也是神奇的存在。两人都是普通的车间工人,但是人家荣誉多,都是厂里出名的劳动模范,有次何笑去他家借东西,看到他们两人的奖状把宿舍的一面墙都贴满了,所以这两人才能竞争过其他申请人住进职工宿舍。那两人新婚一年多,夫妻生活的频率应该很高才是,可这半个月,大智第一次听到他们那个的声音,刚结婚感情就不好,他还为人家操心了三秒。
    听着听着也有些心猿意马起来,搂着何笑的手勒紧了。怀里的女人抬起头:“你数一下数。”
    我数数干吗?多猥琐。能把邪火压下去吗?这个古板女人非说自己动了元气,要养足三个月才能吃肉,不甘心归不甘心,还是听话地数起来。
    “1、2……20,咦?完了?”就听隔壁一阵低沉嘶.吼两人完事了。
    加上前面没计算的时间,前后不超过三分钟。这也……怪不得能当劳动模范了,身体用不完的精力总得找到点发泄口。
    大智感慨:“他们也太养生了。”隔壁三角脸那对,男的天天被骂,估计夫妻感情不好,再加上孩子还在一屋,反正他们没听到过两人亲热过,看来这挨着的三家只能指望他养好身体了。
    大智摩拳擦掌,结果第二天一早出门上厕所看到那位“三分钟”哥,搂着大智肩膀,贼兮兮地说:“大智,你们这结婚喜字还没掉色呢,怎么不来点动静听听,是不是不行,哥们给你传授点经验怎么样?”
    你哪来的自信啊,咱俩到底谁肾不好,大智气蒙了,你等着看今晚我怎么接擂。
    男人白天上班找原来的师父老高咨询了下专业意见,不要误会,他是找人家要了两块木头块。
    晚上何笑都快睡着了,听到一阵床板摩擦的声音,床没动啊,转头看大智拿两块木头在磨呢。
    “你发什么神经?”
    “你别管!”男人一刻不停,有规律的磨着手里的木头,何笑双手捂耳也挡不住噪音穿耳而过,实在受不了,大叫一声。
    糟了,大智停下来,掐表一看,才十五分钟,跟他预算的半小时还差一半。
    抱怨道:“你就不能忍一下。”
    何笑不说话直接上手,大智腰侧嫩肉处多了两块刺青。
    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大智一早挺胸抬头在隔壁做早饭夫妻身前晃悠了两趟,收获了“三分钟”哥丢来的一箩筐嫉恨的小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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