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义行》四百二十八 见毁容女

    
    “平时无需来往，急时随叫随到，希望你的理解，同样能换来一份真诚！”
    “行，你们俩品德高尚，就我个攻于利的人行了吧！”
    见凤羽蜿鹫也在这装着一副高尚样，千面沙猫翻出一记眼白，满脸的嫌弃之态，拉着小慕笙远离这两虚伪之人。
    “凤羽，还没有赤焰的消息嘛？”
    “这话问的妙啊！你的识海空间，竟然问我个外人！？”
    感觉氛围有些尴尬的张凌云，想到久未出现的伙伴，随即向凤羽蜿鹫打探起消息来，却不想直接被人反怼回来。
    “人家识海多说千米见方，我这识海本就远超常人，现今融合了法则碎片，更是构造成个‘小世界’，找人......堪比大海捞针！”
    张凌云也曾试着探查识海空间，可现今这‘小世界’内植被密集，小型哺乳动物繁殖迅猛。
    深怕错过什么线索的张凌云，只得地毯式详细搜寻。
    而这样劳作的后果，便是自身灵识消耗巨大，张凌云以‘九字真言术’辅助，铆足劲也只探寻了‘小世界’的五分之一。
    “唉！怕什么？人家可是神兽之力的龙，修为道行丝毫不输我，完全能在你这‘小世界’的横逛！”
    “嗯，也对，大家都是朋友，只要在这里面......不会出事！”
    凤羽蜿鹫简单直白的说话方式，成功使得张凌云放下忧心，再次看着窗外的夜景，张凌云感觉心境似乎平静了些许。
    “这场比赛看似有惊无险，却也出现了真正的难缠对手，多亏沙猫出手帮忙，否则凭咱们......只能和人家对战死扛了！”
    “本来想听听你们在这说什么悄悄话，没想到某些人还很有良心，知道我的重要性嘛！”
    就在两人即将再度陷入了沉默时，凤羽蜿鹫徒然开口变相夸赞起千面沙猫来。
    张凌云刚想询问凤羽此举用意时，千面沙猫轻柔愉悦的话音，成功解释了一切。
    “我这人得是何其幸运，能有你们这群各界大能辅佐身旁，幸哉，美哉！”
    为了附和凤羽蜿鹫哄沙猫开心，张凌云也跟着夸赞起二人来，一时间因小火而引起的诸多不喜，渐渐被压服消散。
    ............
    清晨的阳光映出那第一缕光辉，金灿灿的光线照进房间，将温暖与光明撒满人间。
    “距离比赛结束都三天了，那毁容女还来不来啊！？”
    “困就睡一会，她来了我再叫你，没必要这么早就起来了等人！”
    看着千面沙猫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甲四将漱口的温水递了过去，还贴心的拿着手帕等在一旁。
    “噗，呸呸，那女人固执又死心眼，没第一时间看到我，徒然发疯，嗯......不敢想象！！”
    千面沙猫回想到比赛当日，自己与那毁容女之间的沟通交涉，只觉得头皮阵阵发麻，连连摇头表示着心底的抗拒。
    “唉！？你怎么还这幅模样，快易容，那位半面美女到访，我将她安排在店里贵宾室了！”
    凤羽蜿鹫风风火火的闯进来，还未停住脚步，便道出个重磅消息来。
    “嗨呦！可算是有信了，这天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等人的心情真是够了！”
    刚刚还一副无精打采的千面沙猫，徒然原地一阵小跺脚，极为开心的向屋内冲去。
    “凤羽小姐，你刚刚没有露馅吧？”
    “说什么呢？上次场中对战我本就易了容，刚刚也是客气引导介绍咱们各种产品，她绝不会看出破绽！”
    早已研究过如何应对毁容女的三人，为了张凌云名下产业的安全，一致决定装傻充愣，假意不认识毁容女。
    “好了，看看这副模样如何？”
    “沙猫，你这仙子一般娇艳欲滴，美丽动人的一张脸，不怕对方看不惯下黑手啊！？”
    “沙猫小姐，我也觉得有些不妥，毕竟来人脸颊被毁，恐迁怒于人......！”
    此时的千面沙猫，锦缎外罩淡蓝色纱衣，简单又不失雅致、雍容，原本倾城清丽的脸颊，因特殊妆容缘由，化为一张风姿卓越倾国倾城的脸。
    整个人好似落入凡尘的仙子，凝雪的肌肤精致的五官，灿然星光的水眸仿若一片海般湛蓝，缓缓眨动便能迷倒俗世浮华，浅浅一笑便能引得万人注目。
    “停，她个整天舞刀弄枪的不懂人心，甲四，你个整个与人打交道的，还不懂得推销的作用嘛！？”
    说话间，千面沙猫挥手由储物戒指内取出个瓷瓶，将内里药水轻轻擦于下颚处，掀开一层似薄纱的异物，露出内里赤红的刀疤。
    “怎么回事？在我眼皮下还能受伤？你这什么时候受的伤！？”
    “唉！放手......！你，放手......痛！”
    被那细长刀疤吓到的凤羽蜿鹫，猛然贴近千面沙猫，紧紧扣住对方肩膀，双眸近乎贴在千面沙猫的脸颊处，另一只手轻抚那处狰狞的伤疤。
    感受到那极为真实的触感，不似作假，凤羽蜿鹫横眉怒目的质问千面沙猫，直到对方惊呼出声才极为不甘的放手，却仍旧紧盯千面沙猫，等待对方回答。
    “虽说我这易容手段高超，你也用不着如此大惊小怪的吧！快看住这傻鸟，不要给我出去丢人现眼！”
    不断活动着肩膀的千面沙猫，很是嫌弃的白了一眼凤羽蜿鹫，拍着甲四的肩膀交代一声，重新将脸颊恢复正常，向前院走去。
    “姑娘就是懂得换脸的高手！？”
    毁容女看着已经喝干的茶碗，本就忐忑不安的心思愈发阴沉起来，正欲出门看看近况，却被一位倾城的美人惊艳到了。
    “贵客登门有失远迎，奴家这厢有礼了！”
    按照自己早先设定的身份，千面沙猫极力表现出一副大家闺秀的端庄优雅，双手叠加置于腰间，收敛下颚双腿微曲行礼。
    “姑娘可曾认识位小道士，他可有跟你说过什么？”
    “恩公交代过，一位挚友不慎伤到了脸，让我出山解忧！”
    千面沙猫全程连双眸紧盯桌面，摆出一副乖巧可人的小女子模样，回应着头戴斗笠面纱的毁容女问话。
    “并非我小瞧姑娘，只是你这般柔弱的女子，不知有何神通？”
    “姑娘......请看！”
    早已料到生人出现，必不可能即刻获得毁容女的信任，千面沙猫挥手入怀，拿出早先准备的瓷瓶，将完好肌肤下的伤疤展示出来。
    “这......怎么？姑娘竟然......！”
    看到面前妙龄美女，绝美的容颜下，竟有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疤，毁容女只觉得找到知音一般，微微颤抖无处安放的手，犹如她此刻的心情一般，异常激动。
    “不过是将一颗真心错付，被当成了权谋的牺牲品而已！”
    千面沙猫酝酿已久的情绪瞬间爆发，简简单单几个字道出无尽的心酸悲凉，配合滴滴晶莹的泪珠滑落，瞬间打消毁容女心底的最后一丝疑虑。
    “在下十分同情姑娘的遭遇，现今......还请姑娘帮我！”
    毁容女悄然移动身形靠近房门处，缓缓摘下斗笠的毁容女，低声细语的道出心底所想。
    同时也做好对方看到自己这幅恐怖相，惊慌失措下奔逃的阻拦准备。
    “这......怎会伤得如此严重？姐姐也遭人背叛了嘛？”
    千面沙猫看到桌案上的斗帽，缓缓抬头看去猛然一惊，极力表现出一副惊慌怜惜之态，而后好似知道自己说错话的一般，低着头不再言语。
    “你我遭遇相差无几，只不过我以为的付出，在旁人眼中不过是自愿被人利用而已！”
    毁容女不愿再提起前尘往事，却有不想面前的女孩感觉受到了嫌弃，便简单阐述了一下事实。
    “多谢贵客不怪罪小女不知深浅，口无遮拦，小女现在就调制药材，为您制作面具！”
    被钓足好奇心的千面沙猫并未着急，转身走到旁边的立柜旁，有储物戒指中取出各种包品，共同端至桌案旁待用。
    ......
    “这两人从一大早就在里面，现今这太阳都已西落，怎么还未出来？”
    “凤羽小姐，您可千万要忍耐，莫要一时冲动坏了大事啊！”
    受人嘱托的甲四，为了看住凤羽蜿鹫不捣乱，直接将‘九国竞技票’的账本搬了过来。
    甲四一边噼里啪啦的打着算盘，计算那些进出账目，时不时还要安抚一下眼前这心浮气躁的凤凰后裔，真正做到了一心多用，文武兼得。
    “我让厨房做些吃食，再等半个时辰不见人，我便借机进去里面看看！”
    不敢贸然释放神识打草惊蛇的凤羽蜿鹫，看着远处的夕阳精光一闪，向甲四交代一下，径直向厨房走去。
    “对方实力不俗，您可不要想着偷偷过去，万一对方狗急跳墙，很可能会将沙猫小姐当成人质！”
    甲四心有余悸的放下手中动作，将重要文件收进储物戒指中，跟上凤羽蜿鹫的脚步，低声提醒。
    “甲......四！若你要是坏人，我绝对不着你的地盘！”
    这半天功夫，只要有风吹草动，甲四便会找出各种可能吓唬自己，现在的凤羽蜿鹫一听他说话，便觉得千面沙猫距离自己越远，活得越久。
    落日的余辉笼罩在漫天彩云之上，片片火烧云层次分明，颜色由西向东逐渐变淡，似蔚蓝的大海上的浪花在翻滚跳跃，让人啧啧称奇。
    本应让人心境愈发宁静的景观，在凤羽蜿鹫看来好似一张张催命符，在倒数着千面沙猫的小命。
    “你这副好似要吃人的神态，还是我去吧！”
    看着凤羽蜿鹫紧锁的眉头，眼中那愈发犀利的目光，甲四挥手搭在装满吃食的食盒上，试图阻拦心态不良的凤羽蜿鹫。
    “半个时辰已过，你若再拦着我，可不要怪我动手啦！”
    凤羽蜿鹫并未争抢食盒，直接侧身跃过甲四，径直向前院方向走去。
    “不可，咱们这一天都等了，千万不能在这时候沉不住气，万一......嗯额！”
    甲四刚想故技重施，说着毁容女的残暴不仁，可能对千面沙猫不利，却不想话未出口，直接被凤羽蜿鹫投来的娟帕给打断。
    “嗨呦！我这是看到了什么......暧昧画面！？”
    听着愈发靠近熟悉的话音传来，甲四抬眼望去，说话者正是满脸笑意的千面沙猫，顿时有种雨过天晴劫后重生之感。
    “我看看，那女人没对你做什么吧！？”
    “喂！唉唉，头晕，再转就吐啦！”
    千面沙猫被凤羽蜿鹫一通上下其手，异常热情的态度弄懵，万般无奈下连连惊呼，方才由其手底解脱出来。
    待转身看向热泪盈眶的甲四，千面沙猫直接纵身后跃，远离这两个气氛不对劲的家伙。
    “沙猫小姐，下次千万不要让我这个半吊子，去管凤羽仙师的行踪，这一天下来，比算三天账都累！”
    终于挺到正主出来了，甲四随手拿起凤羽抛来的娟帕，轻拭眼角，一副生无可恋的委屈相，对着千面沙猫抱屈。
    “嗨！你还有理了，我不过是想进去看看，你却总拿那个女人吓唬我，到底是谁过分啊！”
    忍耐一天的凤羽蜿鹫，待确认千面沙猫完好无损后，心底的巨石平稳落地，但面对甲四这恶人先告状的情况，顿时火气上涌严声厉呵起来。
    “凤羽莫要气了，甲四这也为我好，想那米莉亚掩面而来，就是不想旁人看到她的脸，万一你去打扰后果很难预见，
    不过，还是要谢谢你担心我的安危，有你们这群朋友真好！”
    千面沙猫缓步靠近二人，轻拍甲四的肩膀，同时拉起凤羽蜿鹫的手，一番感人肺腑之言道出，虽化解现场的窘态，却同时换来两人无比惊诧的目光。
    “没有被夺舍的征兆！？傻猫，有什么事你直说，姐全能替你摆平！”
    自觉这千面沙猫态度反常，凤羽蜿鹫反手紧握其手臂，直接释放一缕神识涌入千面沙猫灵脉。
    顺从周身灵脉循环一周，并在识海外来回试探，皆未发现任何异常，凤羽蜿鹫满脸愁容的扫过甲四，转而紧盯千面沙猫，道出心底所想。
    “你这什么情况？都这么看着我做甚！？”
    “沙猫小姐，主要是平日里说话比较随意，徒然这般条理分明，该说些感人的话，我们有些......哈哈！”
    见千面沙猫猛然甩开凤羽蜿鹫的手臂，双眸微眯一副凌厉之势，甲四即刻挥手紧捂嘴巴，双眼带笑的躲至凤羽蜿鹫身后
    “哼！懒得跟你们多说废话，米莉亚的事完美收官，我先回去休息了！”
    不想跟这两个神经过分敏感的家伙多处，千面沙猫深怕一个忍不住，真得出手教训他们一番，撂下一句话，转身向自己房间处走去。
    “等下，这个是给你准备的吃食，辛苦一天了，莫要空肚子睡觉！”
    自觉有些过分的凤羽蜿鹫，挥手夺过甲四手中的食盒，急行两步送到千面沙猫手中。
    看着对方甩出的一记熟悉的白眼，凤羽蜿鹫心底无比顺畅的点了点头，嘴角不自主的露出一抹笑意。
    “嗨呀！真是......懒得理你们！”
    看着两人相继如释重负般叹了口气，千面沙猫回想刚刚这一瞬所发生之事，徒然觉得无比的心塞。
    整天皆处于演戏状态的千面，挥手轻捂胸口，一副受伤委屈之态撇了眼二人，提着食盒跑回房间。
    “这......，凤羽仙师，现在怎么办啊？”
    “何时起我的眼神，竟会有这么大杀伤力！？”
    完全处于懵圈状态的甲四，满脸愁容看向凤羽蜿鹫寻求帮助，可被寄予期望者，则满脑子的浆糊，陷入无比优越的自恋中。
    “仙师，你们都是女生，说起话来好沟通，我还有很多账本没看完，便先行一步啦！”
    甲四不想理会这两位间歇性精神异常者，轻声打了个招呼，蹑手蹑脚的躲回房间去了。
    “怕什么......小猫咪而已嘛！”
    被独自留下庭院的凤羽蜿鹫，转身看向已经点起烛火的房间，信步走向千面沙猫的闺房，准备安抚下受委屈的小女生。
    “唉？你......要吃点嘛？”
    “你没生气？刚刚是故意耍我们的！”
    徒然被推开的房门，使得千面沙猫整个人好似被定住身形一般，极为尴尬的保持着单脚踩椅子，一手执筷夹菜，一手拿鸡腿送入口中的动作。
    后知后觉的凤羽蜿鹫，看到这幅画面，瞬间明白沙猫那副委屈相，不过是因为甲四与自己，不信任她的报复行为，并非真正生气。
    “人家辛苦陪别人演了一天的戏，回来发现有人惦念着十分感动，你们倒好......！”
    “好，好好，我的错......咱不想了，继续吃！”
    看着千面沙猫徒然放下手中鸡腿，正酝酿情绪准备抱怨，凤羽蜿鹫连连道歉向后退去，一个闪身直接将门关紧，躲了出去。
    “哼！小样的......就不能给你们好脸色！”
    看着落荒而逃的傻鸟，千面沙猫歪过头狠狠咬了口手中的鸡腿，一副得意扬扬的表情，继续扫荡盘中美食。
    ............
    绵绵细雨由夜半十分而起，至今未减分毫，房顶上街道上，溅起层层白蒙蒙的雨雾，宛如缥缈的白纱。
    空气中弥漫着无形的忧郁，莫名的愁绪，锁住人们眉宇间的千丝万虑，包裹住那内心的恐惧与寂惧。
    人世间的浮华喧嚣，得意失宠，在雨水的洗涤中，去除了几分浮躁，换得片刻的平静，使人们体味出别样的诗境与美感。
    “唉！两个女孩子家家的，下着雨都过来干嘛？”
    张凌云看着发间带水的凤羽与沙猫，嘴上说着埋怨之语，却在挥手之间施展出净尘术。
    随之一股淡然轻柔的灵力波动扩散开来，千面沙猫二人发间的雨水，鞋底的泥土瞬间消散而去，干净清爽的模样，好似刚梳妆打扮完。
    二人所站之处，术法涉及的地面桌案，也因净尘术的关系，有种焕然一新的感觉。
    “不要在那得了便宜还卖乖，我们要是真不出现，看到时谁傻！”
    极度讨厌水的千面沙猫，满脸的哀怨之情，好似受伤严重的小可怜，浑身无力趴在桌案之上。
    “虽说雨天不适宜比赛，可谁敢保证你们那皇帝会不会发疯，明日照常进行啊？”
    同样不喜水的凤羽蜿鹫，时不时甩动已经干爽的手臂，紧锁的眉头表现出一副嫌弃之态。
    “呵呵，这个还真没法说，最好也不要谈，对了，先前那位雍亲王怎么样了？”
    “唉！说到这事我还想问你呢，有必要背着我们，偷偷在王府里放了密信嘛！？”
    尽管这华光寺内人烟稀少，但张凌云还是有些极强的防范心理，做出个终止的手势，直接转移话题，却不想换来个十分怪异的问题。
    “密信？该不会是雍王勾结某位皇亲国戚的罪证吧！？”
    “你有没有意思啊？简直明知故问嘛！”
    看着张凌云一副好似不知情的态度，心态不佳的凤羽蜿鹫，很是不满的撇了撇嘴，直接回怼过去。
    “具体情况差不多，只不过那密信中可能提及了某些后妃，最近‘圆明园’那面......很不太平！接连数天，抬出十余位宫女的尸体！”
    向来喜欢抬杠的千面沙猫，凭借自己那双可看穿谎言的双眸，在紧盯张凌云眼眸片刻后，极为认真的给他解释起来。
    “密室是你们二人整理的，当时并未发现异常，那密信极可能是爆炸后才被放进去的！”
    “你这想法没问题，可我们暗中调查一番，并未发现这雍王有何劲敌，能有这般瞒天过海的本事！？”
    凤羽蜿鹫暂时相信张凌云与密信无关，也很认同他的想法，但自己同样相信，‘云风镖局’训练出那群暗卫的探寻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