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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谢姒漪脑子里一直盘旋着萧桁衍的那张脸,心里呕血,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要是自己定力再足一点……
翻来覆去睡不着,谢姒漪从床上爬起来,推门走出去。
夜幕正沉,初秋的晚上带着丝丝凉意,谢姒漪披着衣服坐在石桌旁边,表情颇为烦恼。
“药前辈,您还没休息呢?”
谢姒漪站起来走到药堂门前,晕黄的烛光摇晃着,药行盯着面前桌子上三摊药材,烦躁地要死。
“老头子正烦着呢,你快去睡觉,别来打扰我。”
谢姒漪挑了挑眉头,“药前辈,你一直盯着这些药材也看不出来什么,还不如出去走走,放松一下,说不定能想出来呢。”
药行终于抬头看了谢姒漪一眼,脱下手套,“你说的也对。”
“小丫头,你考虑好了没有?”
谢姒漪靠在门廊上,微凉的风吹在脸上甚是舒服,听见药行这话她微微一愣,“考虑什么?”
已经完全忘记了药行想收 她为徒的事情了。
药行心里懊恼,好不容易找个好苗子,怎么就对医术不上心呢?!
“丫头,只要你拜我为师,我就告诉你怎么去医治好你男人的失忆症,怎么样?”
药行脸上的笑容奸诈,心里小算盘打得啪啪直响。
“你不是说他失忆症你治不了么?”
谢姒漪说道。
“咳咳,”药行有点心虚,避开谢姒漪的目光,“我的确治不了,但是我没说不能治啊。”
他医术那么高明,哪里会有治不了的病人。
“好啊,你现在告诉我怎么医治萧桁衍的失忆症。”
药行没想到谢姒漪答应的这么快,他以为谢姒漪至少要再考虑个两三天的呢。
“你……这就同意了?”
他有点不敢相信。
毕竟谢姒漪之前可是拒绝他拒绝的斩钉截铁。
没有半点回旋的余地。
谢姒漪点头。
治好萧桁衍的失忆症,只要他恢复记忆,两个人这种混乱暧昧的状态应该就不会再继续了吧。
“丫头,你对他真是一往情深啊。”
药行感叹了一句,一副我是过来人我看的最清楚的模样,让谢姒漪有点呕血。
自己怎么说药行也不会听的,她索性便不再去解释,“医治的办法是什么?”
药行嘿嘿一笑,“窦家有祖传的窦氏金针数,可医治萧桁衍的失忆之症。”
“你觉得人家会把自己祖宗传下来的东西教给一个外人么?”
谢姒漪凉凉地瞟他一眼,话里满是嫌弃。
古代讲究宗门传承,甚至有些东西传男不传女。
不过这是女尊国,应该就演变成传女不传男了吧。
“金针术老头子我会,”药行一脸骄傲,“你只需要拿到窦家祖传的十二金针就可以了。”
谢姒漪撇撇嘴,她可不觉得是事情会像药行说的一样简单。
没凭没据地,人家凭什么把自己祖传的东西借给你?
“窦家的十二金针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么?”
谢姒漪出声询问道。
“窦家的金针是以药石矿采集出来的药石为材料打磨成的,那药石矿十分罕见,打磨成的药针效力不同于一般的金针,如果能够用此金针在萧桁衍身上行针,他的失忆之症绝对可以康复。”
药行的话非常具有鼓动性,谢姒漪瞟了他一眼,“你是想用金针做些别的事情吧。”
药行话一顿,他什么都没说啊,这丫头是怎么发现的。
谢姒漪唇角勾起,没有好处的事情药行会去做么?
答案是否定的。
“我知道了。”
谢姒漪摆摆手,朝着自己房间走去。
她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药行也不追问,反正他知道,只要是萧桁衍的事情,谢姒漪一定会尽全力去做的。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啊。
他在心里感慨了一句,又进屋弄自己的药材去了。
……
谢姒漪前日虽然睡得晚,第二天却起了一个大早出门去了。
她是奔着凤来城中齐彩阁去的。
齐彩阁是买卖消息的地方,只要是你想知道的消息,他们手里都有。
齐彩阁位于闹市之中,大隐隐于市,她找寻了很久才找到。
她礼貌地敲门,“请问,有人么?”
大门并没有打开,只是在齐人高的地方开了个小窗子,一个小丫头上上下下打量了谢姒漪一圈,“贵人有何事?”
“我想问些消息。”
“问什么消息?是朝廷的消息还是江湖的消息。”小丫头老成地说道,“问朝廷的消息,进门三两,江湖上的消息,进门二两。”
“我问江湖上的消息。”
小丫头伸出干净的手,“拿来吧。”
谢姒漪掏了银子,小丫头才开门让她进去。
齐彩阁名副其实,谢姒漪一走进去,映入眼帘的便是各种各样鲜艳的颜色,院子里无数条绳子穿插在一起,纵横交错,而绳子上挂着各种颜色的布条,一直垂到地上。
被长长的布条挡着,谢姒漪几乎看不清楚院子后边是怎么样的光景。
“客人,请随我来。”
小丫头在前边带路,小心穿过院子,“客人,这些布条是我家最钟爱的东西,请不要碰坏了。”
谢姒漪嘴抽了一下。
这还真是杀马特的爱好。
“客人,请在这里稍等片刻。”
小丫头敲了敲紧闭的大门,“三哥,有客人来了。”
门后传来一道粗狂的男声,“带客人进来。”
“是。”
小丫头推门而入,一直引导着谢姒漪往里走。
在门外看,这不过是个普通的农家小院。
进入之后,谢姒漪才发现其内有乾坤。
这里的每一个房间都是一模一样的,横向纵向都有路走,如果冒然闯进来,绝对会迷失方向。
谢姒漪走到了第三个房间,里面坐着的人正是那道粗狂男声的主人。
第一眼看见这“三哥”,谢姒漪心中有些想笑。
这男子身形高大粗狂,肌肉倾轧,脸上一道长长的刀疤贯穿了半张脸,让原来就英武的面庞更加凌厉骇人。
如果是这样也就罢了,他偏还要穿一身文弱的书生袍子。
浅蓝的衣服被他绷得紧紧地,谢姒漪看着都有些担心,那袍子似乎下一秒就会从中间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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