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土拍着冻萌萌家院子门,囔着叫开门。冻门拿了刀去厨房后面抹兔子脖子放血,冻萌萌慢腾腾的走出厨房去开院子门。
冻土抽抽鼻子:“我,我要吃肉。”
冻萌萌是喜欢小崽崽的,虽然这只小崽崽坏了点。冻萌萌让他进屋,然后关了院门。
冻土比冻萌萌矮一点点,他微仰头:“肉在哪?”
冻萌萌小手一指。
冻土转身就跑。
冻门接好兔子血,把兔子仍在木桶里,一转身被冲进来的小身板吓了一跳,还好他手里没拿刀。冻土兴匆匆的喊:“我要兔子,要兔子。”
冻门慌忙拦住他:“冻土,你爹喊你回家吃饭了,快回去。”
冻土眼睛厉,看到仍在木桶里的兔子耳朵,灵活的从冻门的身边转了过去,扑倒木桶边上,两眼放光。
“哇,有兔子吃喽。”
冻门很着急,他将冻土抱起来要走:“没兔子,那不是兔子,小孩子看错了,看错了。我带你回家找你爹,让你爹揍你。”冻土挣扎着要下地,朝木桶伸手,他不要回去。
冻萌萌伸手朝粗汉子的手臂上一按,冻门只觉得身上在窜强电,木着身体把手松开。冻土一着地,扑在木桶边上抓着木桶不松手了。
冻萌萌跟他排排蹲。
冻土对着兔子流口水:“肯定很香。”
冻萌萌:“嗯,香。”
冻土咕咚咕咚咽口水:“还不能吃,咋还不能吃呢,我饿了。”
冻萌萌仰头去看粗汉子。
冻门整个人都是僵硬的。
…
冻门提了滚烫的水倒进木桶里,摇着木桶把兔子浸泡好,拔了下兔子腿毛,能很轻易拔起来觉得可以后,才坐在矮凳上将兔子拧出木桶放在地上开始褪毛。
冻萌萌和冻土在他面前排排蹲,眼巴巴的看着他拔兔子毛。
冻门想让他们站远点,视线落到他闺女身上,莫名觉得脑壳疼,话都说不出来,手上拔毛的动作却利索了几分。
冻门:……
冻土跟冻萌萌咬耳朵:“冬瓜,你爹真慢,我都很饿了。”
冻萌萌灰败的眼珠子沉了沉。
外面传来声音,是冻三爷回来了,他刚进院子冻二吴家的狗蛋从他身边挤了进去,站在院子里喊冻瓜和冻土。
冻三爷关了院子门,用烟杆在他脑袋上敲了下,沉闷的开口:“喊什么?家里去。”
冻狗儿双手捂住头,愤怒的瞪着冻三爷:“你别打我。”
冻三爷将烟杆插进裤腰里,听着厨房里的动静,抬抬眼皮:“狗娃子,你爹找你了,快家去。”
冻狗儿也听到了冻土的叫声,他不理冻三爷,转头就跑进了厨房。冻三爷眉头一皱,跟着进了厨房。
兔子拔了毛开膛破肚,冻门现在灶前剁兔子肉,冻土现在他边上哇哇叫,黑漆漆的小脸上能看到光。
冻门闷闷的开口:“站远点,刀剁到你身上去。”
冻土就不动,黑漆漆的小手去拉冻萌萌的手,让她跟自己排排站。
冻萌萌看着他的小黑手,灰败的眼睛闪过嫌弃。
冻狗儿气冲冲的跑到冻土面前,手叉腰恨恨的瞪着他,对着他的脑门吼:“好哇,我带你堵着冬瓜吃肉,你把我扔在山脚下,你说,我脸上的泥是不是你扔的?是不是你扔的?”
吼得冻门手上的刀口子歪了歪,差点把手指头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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