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兄,我们两个从小在母后的膝下长大,如今怎么还生疏了?”宇文恪笑了笑,不知不觉地靠近,似乎两人还真有些兄弟情深的样子。
“是七皇弟心思大了,五皇兄已经猜不着皇弟的心思了。”宇文襄伸手抚了抚手腕,眼神也回避了去。
“皇兄,这说的是哪里的话?你我兄弟当心意相通,才能为父皇效力。”宇文恪抬眸,嘴角噙着笑容,眼底却是一片冷漠,“皇兄大义灭亲,放着庆国娇滴滴的公主不管,也要为天枢着想,这样的胸襟,臣弟实在是要好好学习。”
“公主......”梁渝面露为难之色,这几日以来,公主四处奔波,前来天枢借兵也实属无奈之举,可这结果又不如人意,真是雪上加霜啊!
“真是太过分了。他们三个月前还跟公主谈联姻之事呢,如今便翻脸不认人了。”听琴十分愤慨,似是马上就要冲进城门找那些人理论了。
司马若卿想办法去了帝都,计划刺杀帝都重臣平原君。结果失败,成为最下等的奴隶。天枢来使,贵族公子们聚在了一起,开始了一个有趣的游戏。宇文襄再一次巧合中救下了她。
宇文襄的目的,是从中找出之前庆国和百诏在天枢的谍报网。毕竟司马若卿的姑姑在百诏的影响力非常之大。司马若卿对这个结果并没有多少意外。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更何况,此时的炭火,也未必能够帮庆国解了这燃眉之急,反而有可能会烧到他们自己身上,就凭一张空口婚约,又何必冒这么大的险呢。
“王爷,您难道真的不希望帮庆国一把?”宇文襄的侧妃伏瑶,也是他的合作伙伴,为了扳倒天枢第一权臣独孤炎。也是扶瑶,最先相信了司马若卿。
司马若卿也答应用皇叔安插在帝都的谍报网与宇文襄做了交易,并且会帮他歼灭百诏,而宇文襄要帮助她,覆灭帝都,光复庆国。宇文襄想要救活一个对他很重要的人,这一点只有司马若卿有希望做到。
“司马姑娘,这个人我们已经送到了你的手中,便交给你处置了。”伏瑶履行了上次的承诺,可是对于司马若卿来说,是犯了大难处了。伏瑶这般作为,果然不像是来履行承诺的,反而是想来逼迫司马若卿放弃的。
司马若卿看着这老太监的眼睛,深深地凹陷下去。
“姑娘,姑娘,饶命啊!”老太监眼睛迅速转了一转,便找到了自己活命的最大机会,“我跟您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我知道您是庆国人,庆国国破,也不是我心中所愿,只是时事如此啊!”
“您就高抬贵手,饶了我吧!老奴如今也行将就木了,往后余生定当吃斋念佛,定然不会在到您面前惹您心烦了。”
司马若卿仍然无动于衷,正当那老太监贼眉鼠眼地探头出去,这时一柄寒剑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司马若卿心中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若是此时杀了这老太监将会惹上不少的麻烦,而他之所以刚才不敢如此嚣张地叫板,大抵是看到了宇文襄那般冷漠的表情。
司马若卿咽下了泪水,艰难地转身离去。
是伏瑶向宇文襄提议,将司马若卿留在天枢,将来兴许会发挥大作用。司马若卿,改名杜汐,依宇文襄的安排,先去了百诏。司马若卿来到百诏,用了三个月的时间说服了百诏国主,得到了百诏郡主的身份。于是决定以百诏郡主的身份出使天枢。
“刚刚伏娘娘与王爷外出,却遭人追杀,王爷为护伏娘娘,才中了刺客的毒箭。”
“是吗?”宇文绾眼中闪过了一丝疑惑。宇文绾是宇文襄的妹妹,但是同父异母,感情也并不熟络,“早问郡主精悉医术,此番王爷的性命,便拜托于郡主了。”
......
“公主百般阻挠,让本郡主不得不怀疑。”杜汐与宇文绾争执了起来,伏瑶拿出了宇文襄的金玉令,才阻止了宇文绾。
伏瑶的真实身份,杜汐一无所知。但是渐渐地了解了燕王之后,选择了站在他那边,和燕王合作,只有一个条件,就是要平平安安地救出她妹妹。
“娘娘,公公死了。”伏瑶震惊地侧过身去,丫鬟继续说道,“是王爷身边的侍卫动的手。”
伏瑶其实也没有太震惊,这也是早晚的事情罢了。只是比她想象中的来得早多了,“为什么?”
“原因不重要。”宇文襄并不想要解释。
“就算是合作伙伴,我也有权利知道你这么做的理由吧?”伏瑶抱着一丝好奇的态度,继续追问道。
“看他不顺眼,就杀了。”宇文襄转过身去,连看都没有看伏瑶一眼,似乎是被看破了什么。
“你不会是喜欢上司马若卿了吧?”伏瑶一脸明白了什么的样子,嘴角划过了一丝神秘的笑容。宇文襄没有回答。
后来杜汐被人刺杀,宇文襄舍命相护,正赶上旧疾发作,伏瑶几乎舍命救他。杜汐第一次怀疑伏瑶对宇文襄的感情。虽然伏瑶很早之前便已经向她坦白,她和宇文襄仅仅只是合作伙伴而已,因为认识得比较早,经历的事情也比较多,所以对彼此也多了些了解。
可是后来,伏瑶却死在了宇文襄手里。
伏瑶袖箭对准了司马若卿,燕王赶到了,毫不犹豫地杀了她。司马若卿只听见寒箭刺穿血肉的声音,惊吓地回头望去,“娘娘!”
“我知道你是个冷心冷情的人,可是你居然杀了伏瑶,你根本就不是人!”
独孤炎的大女儿独孤梦。独孤炎位高权重,几乎是被人追杀着度过的童年,于是在七岁那年,便被独孤炎送到了一处安全隐蔽的住所,听闻那地方正是在长明湖的中央,一处名为湖心小筑的地方。独孤炎每年中秋之时,都会在那里住上三日,父女相聚。原来伏瑶就是独孤炎走丢的大女儿,她的妹妹早就已经死了。
司马若卿找回了自己的名字,虽然天下再没有庆国的存在,但是天枢会变得越来越强盛。
温苇虽然是女儿家,但是对朝廷之事,兴衰之说也甚为敏感。尤其是她那一日在慕容珩的书房里看到了一些证据。慕容珩也同样感受到了温苇对他逐渐地冷淡。
“看来你是怀疑周家之事,与我有关了?”慕容珩的声音冷极了,他不仅是愤怒,更是心寒。他们成婚快一年了,温苇居然这么不相信他。
“妾身不敢。”温苇抬眸看向了慕容珩,声音中也充满了执拗和怨气。
“好啊,既然你都已经给本王定罪了。本王爷没什么好说的了。”慕容珩冷冷地瞥了温苇一眼,转身便离开了重华阁。
温祧听说了周家覆灭的事情,温苇和周景淮的感情,她在嫁到天雍之前,也有所耳闻。皇兄有那么多儿女,真正能够为他分忧的却没有几个。她知道温苇是一下子转不过弯来,所以便想来开导开导她。
温苇也不知道,当初也只是零零碎碎地听闻了姑姑在天雍的经历。传闻誉王在前王妃之时,还曾有过一名红颜知己,可是后来如何她们就不知道了。其实琳琅来到慕容的身边,不止是元乐清的悉心安排,更有先帝的谋划。先帝对誉王有兄弟之情,但更有君臣之别。当年天雍未来之主会是誉王的消息,在长元城中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
“为什么,你为什么不救琳琅?如果王爷对琳琅真的有半点儿真心,怎么可能会眼睁睁地看着她赴一条死路?!”
琳琅正与誉王妃说着话,就在此时,一支寒箭突然射了过来,正正地插入了誉王妃的胸口,顿时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誉王妃的华衣。另一边,誉王赶紧地赶了过来,看见琳琅蹲在地上,连忙就要扶她起身。
“誉王妃,中箭了!”
“快宣太医!”誉王厉声急切道。琳琅没有立时将那根寒箭给拔出来,在见到她中箭的时候,她的心中更多的却是害怕与担忧。可她明明是应该高兴的呀......
“殿下,誉王妃是为了奴婢才遭贼人陷害的……”琳琅默默地垂下了脑袋,耷拉着眼眸,似有无限的愧疚。
“真的是她救了你?”誉王似乎还有些不敢相信
“千真万确啊!若不是誉王妃突然之间推开了奴婢,想必现在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便是奴婢了”琳琅“奴婢这条贱命又何足挂齿,只是誉王妃千金玉体,却受了如此重伤,奴婢简直万死难辞其咎啊!”
要说这位誉王殿下也真是奇怪。听闻,他府中只有一位王妃。可是这夫妻两人平日总不在一处,感情甚是疏离。红颜本非祸,却无端招来自以为是之人的追逐。实际不过是无能之人的借口。
“久闻王妃舞技高超,乃是东临第一舞姬,不知今日我等是否有眼福能观王妃一舞?”在天雍称为舞姬,是赞赏,也是殊荣,可是在羌元,舞姬则是为宴会表演助兴的下等之人,是可以供王子公孙晏赏玩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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