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殿下:腹黑太子妃》第113章 深夜入室,流氓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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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西凤,燕长宁下意识皱紧眉头下巴紧紧绷成一条线,压下心里涌起的一股强烈排斥,想也没想目光锁紧棋盘冷冷地道:“没有。”
    这两个字没有丝毫温度,堪称毫不留情,这可不是一向以温柔示人的燕长宁的作风。
    慕容善有些惊奇的咦了一声,顺势又落了一子,然后略显遗憾的叹息道:“唉,那可真是可惜了,燕小姐肯定知道在东陵想认识个家乡人有多不容易,原以为能在燕小姐这得到法子,却没想到又是空欢喜一场。”
    望着她落子的地方,燕长宁目光瞬间阴云密布,额头竟隐隐沁出一层薄汗,紧张之下,说话的情绪也有些不受控制,“什么家乡人!我是东陵人,云姑娘莫要胡乱说话,小心丢了性命!”
    这女人看着不显山不露水的样子,谈笑风生间竟不动声色将她逼至绝境,果然歹毒!
    “啊?可我听说燕小姐十三岁以前都是在西凤长大的啊?难道是谣传?”慕容善双眸微眯,笑容可掬,心道:威胁我?呵,这世上想要我死的人多的去了,且看你有没有本事撑过我三招再说!
    柳昕昕虽看不懂围棋,不过看着燕长宁好似要撑不住的样子顿时就乐了,一时没忍住忘了‘观棋不语’顺着慕容善的话又补了一刀:
    “善善姐姐,这你就不懂了,不是所有人都想或者是都有勇气承认自己的过往的。想想自己虽有富贵命,却过了十几年粗茶淡饭的日子,怎么想怎么心塞啊。我看她……唉,估计不想承认吧,毕竟谁知道那十几年有没有做过什么心虚的事情哦~”
    燕长宁脸色一沉,怒目狠狠瞪了眼柳昕昕:要你多嘴!
    旁边有人抢话道:“咦?不对,我记得宁姐姐以前刚回来时好像有段时间水土不服的,我当时去找你玩时见你气色都不是很好呀?难道是我记错了吗?”
    谁这么识趣?
    慕容善好整以暇的顺着声源看去,对上坐在另一桌疑惑向这边看来的苏绾音,慕容善下意识去瞧燕长宁的脸色。
    果然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队友太愚蠢!
    慕容善啧啧叹息,落子前顺便瞅了眼貌似是站在她这边的柳昕昕和长孙无月。
    还好还好,不算太蠢!
    柳昕昕顿时被苏绾音不自知的愚蠢行为逗乐了,但碍于周围人太多,未免传出去落人口舌,她狠劲掐着长孙无月的胳膊憋着笑阴阳怪气的道:
    “哎呀,我是金陵人,在自个儿家乡发生水土不服这种事儿哪能随意叫人知道,传出去岂不是很没面子呀~”
    “嘶~我去,柳昕昕你手往哪放的?你给本王松手!松手!”
    慕容善挖挖耳朵摇头叹息了下身边人太聒噪,嘀咕一句“果真是个熊孩子”后,落下一子,望着对面脸色阴云密布眼神森森盯着她面上却还还要保持高贵温柔笑意的燕长宁,不由都替她觉得心累,当即笑容可掬的给她打圆场:
    “苏小姐,那事儿搁现在都这么久了,咱们燕小姐都说没有肯定是你记错了。不过其实我对这事儿也并不十分好奇。”
    顿了顿,慕容善有些怅然若失的道:“只是背井离乡来到这里,虽然身边有昕昕这么个妹妹作陪,其实偶尔我还是会念起曾经一起玩耍过的小伙伴们。
    对了,还有和我关系最好的表妹。没来东陵之前,家中我与表妹的关系最好,只是她与我家相隔甚远,见面的机会甚少,也就是每年年节时期才能见上一面,她来我家时我必要与她同吃同住,我们还曾相约以后一起去逛都城。可没想到,转眼间我来了东陵。”
    燕长宁闻言正要落子的手狠狠一颤,棋子没拿住啪的一声掉落在棋盘上,将棋盘上的布局略微冲散了些。
    而她整个人便如同遭雷劈了般当场愣住,身子不受控制的巍颤,额间的薄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凝结成汗珠,在脸颊上划出一道完美的弧度然后掉落在衣衫上晕染出一小片水渍。
    她望着慕容善,眸底似惊恐似胆怯包含着种种情绪,却独独没有心虚。
    她说这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是故意恶心她,还是当真知道些密事?
    燕长宁想。
    慕容善嘴角不着痕迹的快速弯了弯,然后眼神一闪低呼一声,万分讶异的望着棋盘喊道:“哎呀,棋子乱了,这可怎么好。”
    话音一落,燕长宁仿佛如梦惊醒,面上闪过一丝惊慌,连忙手忙脚乱的把棋子归位,而后又快速恢复神态,仿佛刚刚失神的不是她般,变脸速度之快让慕容善看着心中都啧啧惊叹不已。
    果然是有点心思的人,要不怎能霸着她的身份多年不仅没有丝毫愧疚却还理所当然呢!
    长孙无月朝慕容善投去疑惑的一瞥,“我去,燕长宁,你不会是故意的吧?知道自己要输了,故意弄乱,你心思好毒啊!”
    柳昕昕:“你好毒你好毒你好毒毒毒……”
    燕长宁柳眉一皱,气势出来,颇有种站在道德制高点批判众人的意味朝柳昕昕看去:“胡说什么,你快闭嘴,小王爷还在,莫叫人听去闹了笑话。”
    柳昕昕噎住:“……”欺软怕硬,这丫的真够没脸没皮的。
    慕容善心中一叹,事情似乎越来越好玩了啊。
    长孙无月似乎看出了些门道,惊疑不定的拿胳膊肘撞了下柳昕昕,然后朝她瞅了眼:她们俩有仇?
    柳昕昕眼神回答:似乎…有吧。不过她们在说什么啊?
    长孙无月:说……你蠢。
    “……”要不是看你是个小王爷,姑奶奶现在就把你按在地上摩擦摩擦再生热!
    摩…擦…生热…呃…
    长孙无月噎住,耳根悄无声息的泛起一道可疑的红痕。
    慕容善眼神沉了沉,自顾自的继续道:“不过可惜了,我以后都没机会再见表妹了,因为她失踪了。说起她失踪这件事,其实我一直很疑惑的,因为在她失踪前叫人转交了块玉佩给我,说是对我很重要的,有关我身世的。你说这世上怎这么多巧合呢?”
    燕长宁闻言倏地抬眸死死盯着慕容善的脸,望着那似乎有些相熟的眉眼,她的脑海霎时涌现出好几张面孔,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阴沉沉、湿淋淋地没有一丝生气。
    人的一生当真能一下子就认识很多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人吗?
    这事儿燕长宁以前不信,这世上怎会有如此巧合,可此时望着对面浅笑盈盈的女人,她顿时有些沉不住气了。
    片刻后,她嘴角缓缓弯起,露出森森白牙,阴厉厉的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就算有那么多巧合,可这世道总要讲究先来后到之礼,迟到的就是迟到的,做再多也是于事无补。”
    顾不得周围有多少人,也顾不得这幅样子被人看去是否会露出漏洞,更加顾不得从此以后自己的形象是否会被颠覆。
    燕长宁此时只想掐死慕容善,那张脸她看着极其碍眼!就算不是她所想的那样,她肯定知道些什么!
    天下千万万人,容貌相似的肯定会有那么几人,她可以说服自己这个女人的脸是巧合,但她身边还藏着一位同年同年同日生的人没暴露出来!
    她废了这么多努力才在这金陵站稳脚跟,怎能叫两个来路不明的人搅了她富贵路!
    所以只有掐死她才能以绝后患!
    慕容善将那隐忍的自以为隐藏很好的杀气收入眼底,漫不经心地轻笑道:“啊,是吗?不过燕小姐多虑了,因为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只不过是觉得对弈太无聊罢了,我哪有什么表妹不表妹的,随口编个小故事愉悦下大家罢了。”
    表妹什么的,还别说她似乎真的有?
    那隔了好几代的西凤国太后姑奶奶的后人,当算她的亲戚吧……
    顿了顿,慕容善又道:“燕小姐这是怎了?这幅模样可是将我的故事听进心里了?哎呀,这可怎好……”
    燕长宁脸色顿时青一阵白一阵,此时才恍然大悟自己刚刚是着了她的道,这女人哪里知道什么密事?不过是看她不顺眼恶心一下罢了。
    就算是知道,燕长宁也敢肯定她知道的定不多,所以才会这般用言语试探。
    恰是此时,焚香燃尽,胜负已出。
    燕长宁想到这里顿时心安,她倏地扔下棋子,面色平静仿佛什么都发生过般干脆利索的起身,淡淡道:“我输了。”
    “承让了。”慕容善颔首,笑容饱含深意。
    燕长宁倏地笑起来,温柔地如这数九隆冬忽起的一阵暖风般,“原来竟是个故事,我倒是为了故事中的表妹心疼了,年纪轻轻却下落不明,竟不知姑娘故事讲得如此好,不如教教长宁这技巧吧?长宁回去好和母亲说道说道,省的她老人家日日嫌闷得慌。”
    又是这般惺惺作态,慕容善叹息,她这辈子最烦的事情就是作戏了,什么时候能撕破脸皮酣畅淋漓的对质一番才叫人心情大爽。
    “叫燕小姐因故事中人劳心伤神,倒是我的罪过了。这个请求倒也算不得什么,燕小姐想学,约个时日便罢了,只是这等独门绝技,燕小姐一人学便可,有外人在我可能会害羞的。”
    燕长宁道:“多谢,改日长宁必会登门讨教。”
    柳昕昕又看了眼长孙无月:学个讲故事,怎还搞得神神秘秘的?
    长孙无月两手一摊:你问我,我问谁?本王也很想知道啊!
    目的达成,慕容善并不想久待,况且这里也忒冷了。
    于是神秘的笑笑,看了眼天色扭头吩咐棉凝,“我们走吧。”
    说着把两手往袖子里一放,将脖子往披风里缩了下,倒抽了口凉气嘶一声,约莫是真被冻着了。
    那边刚结束战斗的苏绾音闻言走过来,一把拦住慕容善,“走什么走?手下败将,赌约拿来!”
    下巴微抬,志气高昂傲慢十足。
    慕容善嘴角一勾,无声朝燕长宁投去一瞥。
    燕长宁脸色一沉,嘴角温柔的笑意有丝龟裂,只很不得把这蠢货塞水里。
    柳昕昕道:“嗤,手下败将说谁手下败将呢?你宁姐姐都认输了,怎地你还想来自取其辱?”
    苏绾音没注意到周围人嘲讽的表情,驳斥道:“谁输了?宁姐姐?痴人说梦吧,我宁姐姐可是高太傅的……”得意门生。
    一句话未完,燕长宁冷声打断她:“闭嘴!”
    她面色十分不好看,阴沉沉的,又恼又怒。
    生辰宴会被搞砸,今日断不能在搞砸!
    若不能靠今日打动秦王府的心,那她燕长宁今生注定就是金陵的笑话了!
    但苏绾音也并不是能任由她贬低训斥的人,燕长宁压着心底的反感,面容和善与她耳语道:“是我输了,你若还不服输,自己去与她对弈一盘,但别牵扯我!”
    让自命高贵不凡的燕大小姐亲口承认自己技不如人,实属不易。
    苏绾音顿时惊疑不定,“怎…怎么可能?”
    柳昕昕摇首摆尾的感慨道:“唉,自信是好事,太过自信就……”
    长孙无月接着道:“太过自信就是自负!哈哈,起手中元,够承包本王明年全部的笑点了!”
    话音一落,周围顿时响起一阵悉悉索索的偷笑。
    “哎呀,我还以为能有幸见到中元,三三,星位这种布局的人大杀四方,啧啧,没想到……”
    “没想到却是个屁篓子吧,哈哈哈,没有那个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这件事告诉我们:人呐,贵在有自知之明,哈哈哈……”
    燕长宁脸色霎时青白交加又羞又恼,气的想把罪魁祸首的嘴巴撕烂,但奈何对方是小王爷,若是柳昕昕她必然不痛不痒回击过去,但是小王爷她不敢得罪。
    看着燕长宁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吞的委屈样,慕容善摇摇头冲柳昕昕勾了勾手:“走了,回去了,冻死了。”
    “唉,来啦来啦,早该回去了,本小姐美丽的脸蛋都被冻僵了。”
    柳昕昕连忙跑过去挤开棉凝,推着慕容善往岸边去。
    主仆三人渐行渐远。
    长孙无月站在原地,看着三人背影暗想:这个女人性子不错,若改日父皇因她斥责了皇兄,看在今日这般愉悦他的份上,他定会相帮皇兄。
    燕长宁狠狠瞪了眼苏绾音,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
    不过这红香宴才刚刚开始,她有的是机会将今日屈辱洗去。
    临江楼
    望着消失在湖心亭的人影,长孙无羡起身准备下楼,只是走到门口时他忽然想起一件事,便一手扶门若无其事的侧眸问柳扶风:“你有婚配吗?”
    “……?”
    柳扶风一脸懵懂,不懂明明要离开的长孙无羡怎地突然又问了他这么个莫名其妙的问题?金陵的人谁不知道他柳扶风是注定娶不到媳妇的大龄剩男?
    这位殿下忽然问这个问题,是讽刺他吗?
    咦,好气哦,可我并不能把他怎么样!
    柳扶风张张嘴正想回答,又被长孙无羡打断。
    “罢了,本宫就随便问问,不必上心。”
    该将她的猫还回去了。
    说完这句话他转身就走,丢下柳扶风在风中凌乱。
    长孙无羡本来想问他若心尖的人不搭理你,你该怎么办?
    可转念一想面前这人是个万年老光棍,他此举无疑是和‘问孤儿亲情的感觉怎样?’一样蠢!
    ——  岸边,柳昕昕正往马车上爬去,忽然便感觉到身后有一阵脚步声传来。
    下一秒,一片暗影投下,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马车前,遮住了大半日头的光影。
    “殿…殿下。”
    马车中
    慕容善听到声音指尖微微一缩,星眸暗了暗,然后抿紧唇瓣掀开帘子看过去:青天白日这么多人在,他来做什么?
    哪知掀开帘子后,慕容善并没有见到她以为的人,只见云凌捧着一只黑猫站在车前,一脸纠结的朝她看来。
    入目并没有长孙无羡,慕容善古怪的瞅了眼柳昕昕,顺着她的眼神心底忽然闪过一丝异样,慕容善扭头朝车后看去。
    数九隆冬,不知何时又飘起了雪,大地一片银白,雪花如柳絮般随风轻飘,冬日里的太阳似乎拉近了与人的距离,显得格外地清晰耀眼。
    雪地上留下了一排长长的深浅不一的脚印,那人的背影好似被冰雪冷却过似的,任凭阳光怎样打在他身上都热不起来,伟岸的背在阳光下仿佛被披上一层佛光,神秘,悠远,又高贵。
    他穿着白衫,披着云纹暗绣的银白狐裘披风,与天地共色,没多久就好像与天地融为一体什么也看不见了。
    云凌抿抿嘴,深吸口气走过来一把将黑团子从车窗塞进去,然后犹犹豫豫似有难言之隐般站在窗前踌躇片刻,用仅有二人才能听清的声音恭敬道:“夫人,主子病了,您…有空就…就回来看看主子吧。”
    语气幽怨,说的慕容善颇有种‘抛夫弃子’觉得自己无比渣渣的感觉。
    “……”
    见慕容善不为所动,云凌一咬牙再一跺脚,带着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一溜烟儿跑远了。
    望着那一前一后离去的主仆二人,慕容善:“……”
    柳昕昕一脸懵懂:“善善姐姐?”
    慕容善顿时回神,深吸了口气压下心中无端涌起的一股燥意,淡淡道:“走吧。”
    ——
    既认了别人做义母,那么断没有有家不回的道理,马车跟着柳夫人的车一路朝将军府驶去。
    骠骑将军府是祖上当年跟随长孙氏先祖南征北战打江山积攒下来的,整座府邸建设的十分气派,撇去秀气的亭台水榭,坐北朝南假山石林十分恢弘大气。
    下了马车,柳夫人带着她一路向里走,“咱们对门在隔两个宅院是秦王府,当年先祖凭着军功与秦家燕家三足鼎立造就一王一候一将军的盛世局面。
    现如今秦家锋芒内敛,镇北侯锋芒毕露,咱们家倒是没了什么存在感,且家里人丁稀少,你且在这儿安心住下吧。”
    顿了顿,柳夫人仿佛是想起了什么,懊恼道:“瞧我这脑袋,真是老糊涂了,与你等小辈说这些有什么用。这处院子我昨儿差人拾缀过了,你看看还缺什么告诉义母,义母叫人补上。
    若累了便休息,咱们府没那么多规矩。我去看看那俩混蛋跑哪去了,府里添了新成员作为兄妹都不知过来瞧瞧,真是越长越没规矩了!”
    慕容善微笑颔首,目送柳夫人走远。
    柳夫人安排的这处院落光照极好,空气流通,看得出来是尽心安排的。且左右两边便是柳昕昕和柳扶风的住处,与她来说是好的安排,可就是麻烦了墨羽…。每次来要多翻几道墙了。
    主厢房与她之前住的小院卧房相差不大,甚至可以说有些摆设还是按照那边的摆设来放的,房间里生了炉子,暖洋洋的,极好。
    她的日常起居平时都是由棉凝照料,柳夫人给她安排了四个丫鬟,两个老妈子,慕容善打发棉凝出去把人安排妥当,便关上门唤了墨羽出来。
    几日不见,从长孙无羡那儿出来又参加了场红香宴,慕容善竟不知墨羽受了伤。
    “怎回事?谁伤的你?”
    墨羽不仅轻功极好,剑法也极好,这世上还有何人能伤的了他?
    “你说说这几日都发生了什么?我被困皇子府,也没办法联系你,出了事是怎处置的?事无巨细全部告诉我。”
    慕容善此时一颗心都吊起来了,原以为长孙无羡说得对,萧仲寒和柳扶风处理的很好,可此刻见着墨羽,她才惊觉有些事那俩人并不知道,又怎能顾忌到细枝末节。
    “是黑白双煞,此二人在金陵,被属下不小心碰见了,交了手。”墨羽道。
    “就是那个江湖传闻上了高手榜的双煞?被你见到了?长什么样子?”
    这两个人慕容善略有耳闻,墨羽能从这两个人手下逃出来,确实不易。
    墨羽摇头:“带着无常面具,属下没看见长相,不过两人招式凌厉,出手便是杀招,属下也是侥幸逃生。”
    慕容善蹙了蹙眉,左手搁在桌面上漫不经心地敲着,金陵出现这等人物不知是敌是友?若是不小心搅了她的计划,那还真是棘手。
    “这两人为何出现在金陵?你是怎么碰见他们的?”
    “是小姐发信号弹那日,废太子府虽守备森严,但是困不着属下,属下正要冲进去时这两个人便出现了,与属下纠缠了一番。不过二人看着与长孙殿下无关,似乎只是路过,兴许是见到属下一时兴起便纠缠上来,没多久就离开了。”墨羽如实回道。
    慕容善心中盘算着,又问:“后来呢?”
    “后来那些守卫便停止了攻击,但也防着属下不容许进去,属下便待在府外,后来见少主和柳公子出来,属下才撤退。那日引起的哄乱虽然后来被长孙殿下压下去了,但还是引起了不少人的起疑,长孙殿下便命人传信给少主要我们暂时先隐蔽些时日,等风头过了再出来。”
    还是叫他知道了,慕容善揉揉眉心颇有些头疼,顿时不想在这个话题多谈,便道:“知道了,让你找的那个人消失了又是怎回事?”
    “有人先我们一步将人带走,对方手段不干净,在搁些时日属下便能追上对方。”
    “嗯,务必找到。”慕容善声音略显疲惫的道。
    那人是燕长宁的表妹,从今日燕长宁的反应来看,极有可能便是捡到那块玉佩的人。
    只要找到她,便是一记强有力的证据。说起玉佩,慕容善忽然又想起另外一个人来,生辰那日误打误撞出现在她面前的凤姣姣,据说与她同年同月同日生。“顺便查查西凤国姣姣公主的身世。”都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人,会不会有某种巧合呢?“不过不必太在意,查不到就算了,莫要引起那边人的注意。”那凤姣姣若真有问题,皇家密事又岂是别人想查就能查到的?
    慕容善神情有些黯然,天底下人千千万,想要验证燕长宁是不是她要找的那个人很简单,可燕长宁若不是,那她又要上哪儿去寻那人?墨羽恭敬的道了声诺,“过几日西凤国的使臣便到了,届时属下去探一探。”“过几日?西凤与东陵素无往来,又不是进贡使臣的身份,他们这时候来干嘛?”慕容善不由有些多想,心中顿时燃起一丝希冀。“是长孙殿下,是那公主惹恼了殿下,殿下派人写信给西凤太子,说再不来把人接走他就要…”素来正直的墨羽说到这儿忽然停住,一本正经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古怪。
    “就要把人塞怡红院了,毕竟东陵难民多…养不起闲人…公主若想在东陵长久待下去,就要自力更生,殿下说公主金枝玉叶那些粗活怕是做不惯,便着人给公主想了个这么赚钱又不吃力的法子…”“噗嗤~”
    慕容善正端着茶往嘴边送,闻言顿时被狠狠呛了下,缓过劲儿后便十分不厚道的大笑起来。
    “哈哈哈…赚钱又不吃力…”
    什么着人想的?这贱贱的法子,绝对是那个男人想出的…
    慕容善十分肯定,笑的脸都红了。
    不过这时外间忽然传来了一阵骚动,似有三三两两的人群朝这边跑动过来,慕容善也听见了,连忙收起笑意,清了清嗓子道:“你先下去吧,过几日让程风程林过来一趟。”
    “属下告退。”
    墨羽话音刚落,棉凝敲门低声来报:“小姐,萧大夫柳公子和焦小公子来了。”这三人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慕容善瞧了眼窗外的天色,揉揉有些疲惫的脑袋给墨羽使了个眼色让他跳窗离去,然后便打了个哈欠打起精神转着轮椅走过来。下一秒,房门被人推开。一名身着紫衣锦袍的少年风风火火的闯进来,他身后跟着柳扶风,两人你追我赶,似在玩什么愉快的小游戏般。柳扶风脚程略慢了焦阳一步,人尚未进屋声音便跟进来:“焦阳,你丫的给我站住!把本公子的扇子还给我!”哦,原来是拿了柳公子的宝贝绘洞天问道图的白玉扇。“不…你坏…不给!”那少年闯进来左右看看,见到慕容善后眼睛蹭的一亮耀眼的仿佛天上明珠般,蹬蹬跑过来把扇子往慕容善怀里一塞,然后龇牙咧嘴笑的傻乎乎的像根柱子似的杵在慕容善跟前:“送你…开心。”他说:送给你,要开心哦。
    慕容善忍不住失笑:这孩子竟能看出她心底的疲惫?“几时学会的讨人欢心?”慕容善拿着折扇,笑容可掬的看着他。
    孩子是听不懂调侃的,顿时把这句话误会成了质问,心里以为慕容善不喜欢他了,顿时没了笑脸,如明珠般的双眸一瞬不瞬十分专注的盯着慕容善,极其认真道:“没…没…”没有学。
    那双眼睛仿佛会过滤般,自动忽略了所有只容纳了一人。
    慕容善笑笑,许是因为此时身心有些疲惫的原因她并没有把他的认真放在心上,却不知他这句话并没有说完,便被走进来的柳扶风打断。见扇子在慕容善手上,柳扶风两眼一黑,作势就要摔倒:“你个小王八蛋,我费心费力对你好,转头你就奔别的女人的怀抱,果然天下男人一般黑啊!”
    被这么一打岔,孩子要说什么顿时也忘了,只气鼓鼓的瞪着柳扶风,把柳扶风瞪得不明所以一脸疑惑。
    焦阳:坏,又忘了要说什么了,呜~轻功极好的扶风公子怎么可能追不上一个孩子,不过是心情好与他玩闹罢了,慕容善见惯了,将扇子递给他。“行了,别装了,这等上好白玉做的扇子你也舍得拿给他玩。”被无情揭穿,柳扶风自觉没趣的摸摸鼻子走到桌子边,伸手要去倒那壶里的水喝。萧仲寒此时带着个女孩慢悠悠晃进来,那女孩儿容貌平和,双眸清澈见底无欲无求,便是星言。与她同年同月同日生的星言。
    见到星言,慕容善脑海中快速闪过一丝讯息,她猛地想要抓住它,只是忽然被萧仲寒冷着的脸吓的面皮一紧,顿时把那讯息抛到了九霄云外。慕容善一脸懵懂,眼神询问柳扶风:“……”这是怎了?哪知柳扶风看见萧仲寒也似是想起了什么,顿时脸色变得比唱戏法的还快,重重哼一声,脸一转扭过头去不理她。“……”丫的,大型找茬现场吗?慕容善狠狠咬了下后槽牙,笑眯眯的冲焦阳招招手:“阳宝宝,告诉我你这几日都做了什么啊?”
    不理我?没关系,姑奶奶有僚机!焦阳拿着绘洞天问道图的折扇把玩,闻言鼓着小脸歪着脑袋想了想,脆生生道:“哥哥们,带我玩。”哦,俩人带他玩了。慕容善揉揉他的脑袋,笑的像个勾引小红帽的狼外婆,徐徐诱惑道:“带你玩什么了?哥哥们平时不是不愿搭理你吗?你找他们的?”萧仲寒眼皮子一跳,仿若寒霜的脸瞬间有丝龟裂。柳扶风暗道一声不妙,连忙伸手去捂焦阳的嘴巴:他们是来兴师问罪的,若叫这个小王八蛋提前透漏了讯息,气势上顿时就矮了一大截啊!慕容善虽然在和焦阳说话,但眼尾一直注意二人的动作,扫到柳扶风时她眉心一跳,眼疾手快抢过焦阳手上的折扇狠狠朝他手背上打了一下。
    啪的一声,气势十足!
    “嗷呜~痛!”柳扶风一蹦三尺高,捂着手背叫起来。伴着他痛并快乐的声音,焦阳的声音认真响起:“玩飞飞,他们坏,说坏话,你。”
    柳扶风:丫丫的,真是痛并快乐着!说她坏话了,说什么坏话?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慕容善哄着小孩乖乖去一边玩后,扭头凉凉地睨一眼二人,一字一字的问:“还不说?”柳扶风顿时气虚,气势也矮了一大截。萧仲寒朝他胳膊上狠狠掐了一把:你真辣眼睛,又不是我们理亏,你心虚个啥?对哦!柳扶风顿时挺起腰板,质问道:“你和那长孙殿下究竟是什么关系?你真的叫云善?你敢发誓你没有骗我们一次?”慕容善手微微一颤,眸底闪过一丝意外。他们问这话是什么意思?莫不是知道了什么?长孙无羡说的?好啊,竟敢出卖她!还想要我去看你,你就是病入膏肓我都不会去看你一眼!柳扶风其实只是试探,从长孙无月那得到一句话后他和萧仲寒商量过,这女人怕是瞒了他们不少事情,所以两人想诈一诈她,看看能不能诈出什么来。没道理她连他们俩祖坟在哪都知道,而他们却连她真名叫什么都不知道吧?其实由此可见三人的感情确实非常人能比,若搁平日一般人遇到这种事,只怕第一时间便会怀疑她用心险恶。可柳扶风和萧仲寒并没有,而且两人的怨气中隐隐竟能察觉到一丝无奈。是拿她没办法的无奈,因为她救过两个人的命。当年从飞来山出来后,慕容善遇见二人时向他们请求过帮助,可柳扶风当时并没有帮她,甚至与萧仲寒选择了坐壁观上,因为当时他们也在躲避追杀,怕随意出手后又给自己添上一笔麻烦。两人果断转身离开,只是两人后来再次遇到杀手并且被重伤,在就要殒命时,凭着机智甩掉追杀焦阳的人和搜捕她的官兵的慕容善路过。当时她的腿伤并没有严重到现在这样的程度,勉力可以支撑站一会,见两人即将丧命时,她拔剑杀了那最后一名被两人重伤的杀手救了两人的命,可也就因为这个迟疑,将她扯进了他们的恩怨中。那名杀手在最后死亡时,用尽最后一口气射出一道暗箭,那淬了毒的暗器不偏不倚正中她膝盖。谁也没想到那杀手临终前的一个举动,却要了她半条命,因那毒正巧与潜藏在她体内的毒相冲,慕容善当场毒发。
    这些年来萧仲寒寻找很多解救的方法,却也只能暂时将两个毒压制,让她落得如今半身不遂的状态。说起她自己体内的毒,慕容善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中的,不过她隐约能猜出是何人所为。能神不知鬼不觉长达十年之久在她体内埋下慢性毒,她想不出慕容家除了那人还有谁如此恨她了。“谁和你们说的?你们是怎么知道的?”慕容善下意识朝星言看了眼,见那女孩双眸清澈,她眼神闪了闪。若不是有人在他们面前说什么,他们根本不可能会发现。棉凝不会说,星言不能说,长孙无羡……看她一脸纠结,萧仲寒直接道:“别猜了,是月小王爷。”慕容善:“……”丫的,那个人又怎么知道的!绝对是长孙无羡说的!见马上话题要被慕容善蒙骗过去,柳扶风连忙拍了下桌子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见隐瞒不过,慕容善只好如实答道,只是隐瞒了她与镇北侯府的关系,并将自己来金陵的目的说成是为了遵循亡父遗嘱寻亲。“就是这样,我真没骗你们,我有点累了,可以让我休息会儿吗?”慕容善无奈的打了个她忍了很久的哈欠。
    自她身子不好后,确实容易疲惫,两人也没有疑惑,顿时起身离开。来日方长,身子要紧,这些琐事总有机会问的。
    柳扶风想。
    出了房门,萧仲寒第一眼便是抬头瞧了眼吊在天空的太阳:这日头暖洋洋的,为何我却有种置身冰窟要被冻死的感觉呢?
    ——是夜冬风起,雪花如柳絮般漫天飞舞。远处月色下一抹银白矫若游龙,以破空般的身姿,速度极快的向某座气势恢宏的府邸飞过来,眨眼间,便近在咫尺。屋子里炉子里的碳火在啪啪作响,屋外枝丫上的雪簌簌落下。
    大地一片寂静。长孙无羡神出鬼没的避过将军府的守卫,悄无声息推门进了房。
    房间里静悄悄的,那道来自床榻上的呼吸声清晰可闻。长孙无羡身上罩着宽大的连帽披风,脚步轻轻走进来。
    银白的月透过窗户纸泄露进来,照的来人的面庞如玉般的白,长长的睫毛上结着一层小小的冰凌,呼出的气都是寒得,未免身上的寒气过给里面的人,长孙无羡脱掉披风往火炉边走去。
    披风上的积雪因屋子里的暖气快速的融化成一滩雪水。床榻上的女人睡颜恬静,长孙无羡站在炉子边向里看了眼,幽幽叹了口气。想他好歹也是堂堂皇子,怎就沦落成了背地里登堂入室的登徒子了呢?叫人传出去,生生毁了他一世英名啊!烤了会觉得身上的寒气被炉子祛的差不多了,长孙无羡才慢慢靠近她。年少认识她时,他怎也没想到自那一别这个人就住在他的心房。
    半年前飞来山,他之所以答应西凤皇帝那无耻的要求,心里便是抱着侥幸的想法,瞧瞧这一行能不能在遇见她。可他怎也没想到,她竟是他此行的目的。这个发现打的他措手不及,连夜改了计划,一边与西凤皇帝虚与委蛇,一边暗地说服慕容舒与他联手,本以为计划周全,可临门一脚却被个不起眼的小人物毁了全盘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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