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殿下:腹黑太子妃》1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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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家虽比他身板稍窄几分,却两根指头便能拎得起他,一看就是练家子,他犯不着挨顿揍啊。这军营里头,总是拳头说了算的。何况听说人家的鸟也比他大。
    床铺的事也便这么了结了。三人各自安顿下来,与其余四人彼此通了名。
    大胡子和小胡子是一个村来的,前边那个叫吴彪,后边那个叫吴壮。尖嘴猴腮的叫钱响,又黑又小的叫许生。
    吴彪晓得了长孙无羡的名字,“哈哈”大笑:“王行,你的鸟行不行我不晓得,可照我看,你骂人的功夫可着实是不行,瞧这词穷的!来来,大兄弟我教你啊,咱们骂人得这么骂——你个龟儿子!瓜娃子!匪头子!闷墩的!瘟丧的!”
    眼见长孙无羡的眼底已然冒出了火来,一副很快便要来揍他的模样,他才不往下说了,憨厚一笑:“总之想学找我,保管教得你不行也行!”
    长孙无羡咬咬牙没说话。
    萧仲寒那小子,给他拆的这个名必然是有意捉弄于他。或许很长一段时日,他都得听这聒噪的壮汉问他究竟行不行了。
    钱响是昨日方才进来的,许生则是今日。倒是吴彪与吴壮来了有几天了,与他们几个新来的一来二去熟络了几句后,便讲起营房里头的事。说是这断鸣营就是混口饭吃的地方,没得仗要打,一点不累人,外头那么大的训练场也是拿来赏玩的摆设,平日压根不拉人去里头比划。倒是他俩觉得好玩,进去溜达过几趟,险些砸了柄大锤,也没人拦他们。
    独独不大好的一点是,吃食得靠抢。那一大锅羊肉汤煮出来,上边喊一声开伙,一帮人拿了个碗一拥而上,挤在外边的便只几口清汤能喝,至多喝完了,碗底能瞧见点羊肉末。
    长孙无羡听到这里瞥了一眼凤轻尘,说:“财大气粗。”他东陵的新兵营可是喝不起羊肉汤的。
    凤轻尘摇摇头示意非也,一本正经回道:“羊多。”
    吴彪和吴壮不懂他俩的话中话,便继续聊,说那些个西凤军头子也没瞧上去那般凶蛮,但凡新兵不越了营地大门前的那条河,几乎便是“三不管”。睡大觉的不管,打架斗殴的不管,抢食抢茅房的也不管。吃喝拉撒便宜得很,还不花银钱,能来这断鸣营简直太好命了。
    长孙无羡和凤轻尘听见这话,对视一眼,各自扯扯嘴角。慕容善一瞧他俩这番神色,也就清楚了。
    什么“断鸣”营啊,分明是“短命”营吧,她当初一听这军营的叫法便觉不吉利。天上绝无白掉的馅饼,舒服从来都是死人才能享的福。
    她倒想叫吴彪和吴壮醒醒神,却是这知人知面不知心的地方,才与之相识不多时,也不好掏心窝子讲话。况且了,她如今粗着个嗓门说话着实累得很,能不多言便不多言了。
    到了用饭时辰,那场面果真如二人讲的那般。长孙无羡哪里放得开手脚与人你推我搡,自然只捞着了两碗清汤。长孙无谌也没好到哪去,比他多了一丝肉末。
    营房里头,吴彪在炫肉,眼见他们都没肉吃,就凑上前来,跟凤轻尘说:“木兄弟,想吃肉吗?我让给你,只要你与我说说,那鸟大鸟小究竟怎么分辨的?”
    慕容善正就着汤水咽馒头呢,闻言猛地一呛,咳了起来。
    长孙无羡的脸黑了,端起两碗汤,牵了她就往外走,也没管身后一干人目光多诧异,直将她拉到营地大门前的河边才停下来,示意她坐。
    姓吴的倒是说得不错,果真是出了营地也没人管,只要不越了这河便好。
    慕容善有些犹豫,往后退了两步。长孙无羡是被气昏头了,这才记起她怕水蛇,但此刻也没别的安生地了,总不能回去再叫她听那些污言秽语,一看身后恰有丛生的灌木遮挡,无人可见此地情状,便一把搂了她,叫她坐在自个儿的膝上,随即道:“这下不怕了?”
    她吓了一跳,忙要挣脱了他下来:“你胆子倒是不小,也不怕给人瞧见了!”
    大约是觉得她这做贼似的模样好笑,长孙无羡凑上去咬了一口她的唇瓣,笑一声道:“我还敢这样呢。”
    慕容善慌里慌张地仰了头拼命往后望,被他一脑袋按了回去:“你当我耳力是假的不成?莫探头探脑的就没人瞧得见,快吃。”
    听他是有把握的,她才安心一些,坐在他怀里啃起了手中的馒头。长孙无羡见她难以下咽,就将汤碗递给她,示意她喝。可这羊肉汤也不知怎么炖的,着实太腥气了,她就完了馒头便再喝不下剩了的大半碗。
    长孙无羡也觉此气味难忍,的确苦了她,只是外边的吃食带不进里头,光吃馒头身子怕得垮了。再瞧她愁眉苦脸的撅嘴模样,便心生一计,要想方设法将这汤变好喝了,低头抿了一口,随即一按她脑袋就拿嘴去喂她。
    慕容善的眼都瞪大了,偏脑袋被他按得一分动弹不得,那汁液也是咕噜噜地顺进了嘴里。她为免汤水漏出嘴角以致狼狈窘态,只得费力往喉咙底吞咽,却不想因了这番动作,无意抵压吮吸了一下长孙无羡溜进她嘴里的舌。
    长孙无羡“轰”地一下就烧着了。天晓得从前他亲这妮子时,她最配合于他的姿态便是木头似的一动不动,以至他当下才知,原来这滋味该是这般磨人的……那还喝什么羊肉汤啊!
    他“啪”一下摔了碗,将她锢在膝间,手臂朝里一收紧,险些都要折了她的腰,似乎是想她再来一口的意思。
    慕容善被他压迫得起了低声呜咽,却不敢动静太大以免引来了人。长孙无羡见她百般克制,便缠她缠得更凶猛了,大有她若不将他伺候妥当了,就得叫全军营的人都来瞧瞧这一幕的样子。
    她又气又恼,偏挣不过他,似乎也大致懂得了他想要什么,只得回忆方才所做试了试,学着配合于他。
    结果自然是被那得寸进尺的折腾惨了,没气了就喘一口再来,一遍又一遍。就长孙无羡那猴急模样,活像八辈子没近女色了一般。以至这一番偷摸过后,天都黑得彻底了,俩人一回营房便被吴彪问这嘴怎得肿成这般,可是跑去哪吃香喝辣了。
    慕容善尴尬得无地自容,亏得除却冷冷看过来的凤轻尘,一般人也不会一下遐想开去,只当他们当真吃了什么麻辣烫嘴的东西。吴彪还一个劲地说俩人不够意思,有好东西吃都不喊上大伙。气得长孙无羡险些一拳招呼过去废了他的嘴。
    那“东西”是大伙能吃的?
    营地入夜后尤其不清静。没人管几时就寝,上百间营房俱都参差不齐,营房与营房间隔得近,便常有相互滋扰的。营房里头的七人也未必一致,有人睡得晚些,便有人受不了刺目的烛火,为此时时闹矛盾,甚至大打出手,弄得鼻青脸肿的比比皆是。
    慕容善起头还很担忧吴彪会唠嗑唠个没完,不曾想吴壮竟叫停了他,十分乐呵地询问几人预备几时睡下,说是照着短板来,几时有人睡下便几时熄烛,一副管事老大哥的模样。
    许生没意见,钱响则当先示意要睡。他们这间营房便黑了,一下子静了下来,只剩得几人窸窸窣窣脱衣的声响。
    慕容善松了口气,觉得自个儿运道忒好,碰上了一帮通情达理的。便是那较为瞧不惯“关系户”的钱响,至多也只是偶尔翻个白眼,说点刻薄话罢了。三人的确是塞了铜板才被分至一道,且穿的衣裳也比旁人稍稍体面一些,尤其长孙无羡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手有身手,如何能不遭来些嫉妒。钱响会如此,也实在情有可原。
    却是她这口气刚一松,就嗅着了一股十分古怪的臭味,像是腌制许久的咸鱼散发着浓烈而逼人的气息。她这边解腰带的动作立刻便止,隐隐约约感觉隔壁床的长孙无羡好像也僵住了。
    他深吸了口气,难以忍受地掀了被褥,一把找准气味的来向,拎起那床铺上的人便往外丢:“姓吴的,你给老子洗脚去——!”
    烛火便复又被点了起来,慕容善和许生一道跑去窗边,扒着窗栏拼命嗅外边的清澄气息,吴壮则挠挠头跟一旁的长孙无谌解释:“阿彪的脚烈,呵呵。”
    长孙无谌皱了下鼻子,“嗯”了一声。
    钱响的神色这下倒是缓和了一些。来了个身手好的也非坏事,他昨个儿可是被迫钻了一晚的被窝熬过去的。
    如是历经一番折腾,吴彪被逼着洗干净了脚,又将靴子丢去外边,几人才终于得以安眠。
    此刻已是夜深,屋子里头一片漆黑。慕容善睡下后方才要阖眼,便觉一只大手悄无声息地探进了她的被褥。
    她吓了一跳,虽晓得是长孙无羡,却怕他要做什么了不得的事,因而赶紧蜷缩成了一团不给他碰。
    长孙无羡显然不大高兴了,攥过她的手腕便往上绑了个什么物件。她不敢挣扎,怕惊扰了旁人,只得任由他来。过后才明白,他是拿了根丝线将两人手腕绑在一道,如此一来,但凡她那边稍有牵扯动静,他便能够醒来了。
    长孙无羡干完正事,趁机偷摸了把她的腰才缩回手去。
    慕容善死死憋了声气,哭丧着脸有苦难言,只得默默阖上眼睡了。却是方才酝酿了些许睡意,就被一阵惊天动地的雷鸣声给惊没了。
    不,不是雷鸣声。是吴彪打起了呼。
    她察觉到长孙无羡的手在颤抖,似乎预备冲过去揍人了。却恰在此刻,那雷鸣般的动静里又混入了一个细微的声响。是吴壮也打起了呼。
    两人一高一低,一强一弱,似一曲高山流水,知音难觅。
    整间营房——轰隆隆!唏嘘嘘……轰隆隆!唏嘘嘘……
    这日子没法过了!
    长孙无羡给炸得跳起来,却是方才欲意掀了被褥便觉一片漆黑里飞来个什么“暗器”。他手一伸接过了,摩挲一番,发现是四团厚实的棉花。
    不必看也晓得,是凤轻尘丢来的。
    他只得忍了,将其中两团递给了慕容善。
    这法子的确不错,至少慕容善觉得好过许多,只是于长孙无羡这等耳力的而言,莫说塞一团棉花,便十团也毫无用处。可眼见她已快入眠,他总不好爬起来去打架吧。只得叹口气,默默忍了。
    慕容善已被此前山中的苦日子“滋养”得不认床了,睡至下半宿才醒了一回,一听打呼的两个仍旧孜孜不倦,不免一阵哭笑不得。
    她有点想方便,却哪里敢独自一人去,只好小心翼翼扯了下丝线。
    长孙无羡压根没睡着,一下睁开了眼,察觉到她的手探进他的被褥,在他手背写了两个字:茅房。
    两人便轻手轻脚,一道披衣起身了。长孙无羡满脸困倦,一路都在叹息,连与她说话打趣的心思也没了。
    慕容善见他饱受摧残,心内不免同情,小声道:“你若当真入不得眠,我陪你一道去睡草丛吧。”她也清楚,倘使不是为了照看她,他大可出了营房,睡树枝也好啊。
    长孙无羡这下醒了神,觑她一眼:“那怎么成!”说罢见茅房到了,当先移了门进去查验一番,确信无害便努了努下巴,“你安心去,我就守在外边,不怕。”
    慕容善就蹑手蹑脚地去了。这军营的茅房自然污秽,但如今没旁的法子,只得勉强用了。
    长孙无羡耐心守在外边,过了一会儿,忽听她叫了他一声“表哥”,似乎是喊他进去的意思。
    大约是怕被人听见,因而如此称呼他吧。他闻言一愣,直至确信她真是此意才移门进去。
    茅房笼统那么大点地,黑漆漆一片,四面皆是污浊气味。可想到有朝一日竟能与小娇妻钻一个茅房,他还是十分激越的,低声问道:“怎么了?”
    慕容善自然是整束好了衣裳的姿态,摸黑扯扯他的衣袖,示意他低下头来,道:“你嗅嗅这墙板。”
    长孙无羡起先必然是拒绝的。茅房能有什么气味,这是要他闻屎不成?可慕容善一本正经地坚持着,他只得俯下身去嗅。
    却是一下变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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