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山腰上的恶匪们将提前备好的巨石用撬棍撬起,巨石如流星般自半山腰坠落。盘龙岭的小路上的车马纷纷被这坠落的巨石砸得粉碎。
匪寇见状便是在那半山腰上大声呼喝,高兴得大声欢呼,连连庆祝,华耐更是亲自坐阵指挥,看到朝廷的车马被砸得那狼狈样儿。便是放声大笑。 然这短暂的兴奋之余,恶匪们却感觉到有些异样,他们就发现周围有杂乱的脚步声,声音由远而近,这声音乃是成队人马的声音,不多时他便看到了朝廷的精锐部队身着兵装,手中各持兵刃,已将他们团团围在这半山腰之间。这人马可不在少数,远远超过了恶匪的数量。
从这团团围拢的人马中便走出一人,其穿绸挂缎,手中折扇一展,儒雅异秉,从面相看,却是一老者,其两鬓与胡须都已经斑白,然气质却是与众不同,一看便知,行动做派透着那么沉稳洒脱。
匪头华耐看得是真真切切,这一战事的逆转,令其大吃一惊,很明显人家可是更高一筹,已经算到了自己的战略,他不敢相信这个事实,明明是看到了朝廷的车马被砸得粉碎,难不成是自己看错了?他不由得揉揉眼睛仔细观瞧。这车马的确是被砸得粉碎,然里面却无半个人影。很明显人家是算到了自己会有这一手,便精心设计了这一更大的陷阱。等着自己往里跳了!他不由得感叹,梁王还真有点本事,自己这一界莽夫,真是跟人家算计不过呀!然心中虽如此想,嘴上却是绝不认栽。
华耐大声喝道:“对面老者何人?报上名姓!”
老者微微一笑,“我乃皇帝委派,专程过来剿匪的平叛大臣梁王是也!”
华耐一听便是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原来对面的老者便是大名鼎鼎的梁王千岁,他便是楞楞地傻在那里。
梁王见华耐有些发愣,便是趁热打铁,步步紧逼地说:“华耐!你聚众造反,与朝廷作对,残害朝廷命官,致使朝廷官兵死伤无数,犯下了滔天不涉之罪!现在我已将你的人马团团包围,你们跑是跑不掉的!还不束手就擒,等待何时,难不成非得让我们费事将你绑了不成?”
华耐听罢此言,将那大脑袋一摇,“梁王!要杀要剐随你便,我就是不服你!你这仗打得不光彩!有本事你们就一起上,我宁让你们打死,不让你们吓死!”
梁王听罢此言,只觉好笑!这华耐真是莽夫一个!如此鲁莽之人,楞可以聚众造反,甚至让这南部全线溃败,可想而知,现在这朝廷的文官武将们可有战斗力呀?真是可悲至极,他便盘算着,等这平叛剿匪任务一结束,回到朝廷,面见圣上,定然要建议朝廷居安思危,加强忧患意识,不可再养尊处优,太平盛世那么得过且过了。
梁王暗自思量着,看来这华耐是誓死不降了!若是令军队将其歼灭,那并不难,毕竟已经将匪寇团团围拢,且人数占优,不过,若是那样的话,势必会造成杀戮,这是他最不希望看到的!
“华耐!到底如何你才能心服口服?”梁王不紧不慢地质问道。
华耐沉思片刻,大声说道:“梁王!你若今日将我放回!待我重整旗鼓,与你堂堂正正的打一仗,你若是能将我擒得,我便心服口服地回到朝廷认罪,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梁王听罢,放声大笑,“此话当真?”
“大丈夫一言,快马一鞭!我说到做到!”华耐不由得又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地说。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言罢,梁王一摆手示意将路闪开,放他们走。
一旁的大将军沈毅,赶忙凑到梁王近前,低声说道:“千岁!万万不可呀!这放虎归山,必留后患呀!这好不容易将其擒住,就此将这恶匪歼灭不就得了!您怎么能将其放了呢?”
梁王便如同未听见一般,依旧是面带微笑。怎奈这大将军反复追问,梁王才不紧不慢地说:“沈将军!这华耐乃为一界莽夫!根本不懂半点兵法韬略,擒得此人,如囊中取物一般,根本无需费半分气力,然若是以莽对莽,势必会造杀戮,使无辜生命受损!便是得不偿失,刚刚他也说了,要输得心服口服,才肯投降,咱就让他多逍遥两日也无妨!不必非得废得朝廷之兵卒!”
沈毅听罢此言,也是半信半疑地点点头,看着梁王是如此的成竹在胸,他那忐忑的心也便稍加平复。便要拭目以待,毕竟人家梁王这次是平叛的总指挥,也许他有他的考虑,若是自己统领这四十万大军,早就全军突击,将这匪徒歼灭得片甲不留了。
华耐起初还认为梁王只是说说而已,不可能放自己离开,没曾想这朝廷团团包围的军队还就真的闪出了一个小口,让他和弟兄们离开。他方才相信这事儿确实不假。梁王说话还真是落地砸坑,说哪做哪!便带领弟兄们回到大寨,休整休整,静观其变。
梁王便是带着大队人马离开这半山腰,通过这盘龙岭,继续前行,便来到了离恶匪大寨相距五公里的一条名为弯龙溪的地界,此地依山傍水,甚是平坦,梁王便命令士兵在此安营扎寨。
士兵们一听说要在此地安营扎寨,都是长长的出了口气,这一路路途劳顿,又渴又饿,本来早就应该安营扎寨,没曾想千岁爷让爬到半山腰剿匪,这可是让大伙儿都感觉有些不可思议,直到将恶匪团团围拢,才知人家千岁玩的是策略。便是对这梁王佩服得五体投地。
本来想将那恶匪歼灭,早日返回朝廷,没曾想千岁爷楞把这华耐一干人等竟然给放了。真是太令人不可思议了。大伙儿都闹不清千岁爷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然大伙儿心里都清楚,千岁爷既然做出如此决定,必然有他的一番道理。
然这心里却是感觉千岁爷好像不太喜欢与匪寇硬碰,这样无疑对士兵们是一件天大的好事,谁家没家没口,没爹没娘呀!这行军打仗,便是要将头颅拴在裤腰带上。随时都有生命危险,谁也不想与亲人们与世长辞呀!故此兵士们宁可累些,心情也是十分开心高兴的,毕竟能活着就是一种幸运。
故此,将士们二话没说,纷纷捋胳膊挽袖子的搭帐篷。众人有说有笑,俨然是开心得不亦乐乎。
这朝廷兵马搭帐露营一事,便是迅速传到了华耐的耳朵里,他盘算着,这可是一次不错的机会呀!可以趁朝廷兵马正忙于搭帐露营之机,率领兵马,来个夜间突袭。这样便可给梁王来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定然能给这朝廷兵马以痛击。
入夜,华耐便率领几队人马,飞速的向朝廷露帐的弯龙溪地带进发。他心中明白,偷袭便是贵在神速,未等朝廷兵马反应过来,便是要将其一举歼灭。
因两军大帐相距不远,故此不多时,华耐便率领大队人马,闯入朝廷营帐之中。便是一顿猛突。
一时间喊杀声此起彼伏,火光冲天,人声鼎沸。倒是给朝廷搭帐露营的士兵们杀了个措手不及。
然华耐杀了半天。却是未见到几个朝廷士兵的人影。只见到几个朝廷搭帐篷的士兵,那些士兵特别机灵,一见匪寇的大队人马杀过来了,似乎是早有准备,便是朝着四面八方,四散奔逃。却竟然一个都没被这贼寇大军捉住。
华耐便觉有些怪异,这朝廷可是四十万人马呀!怎么单单有几个帐篷,却看不见人呀?正思量间,从四面八方传来了喊杀及锣鼓喧闹之声。随之便是巨大的人流,车马之声从四周围拢而来。
华耐不看则罢,这一看便是凉了半截,这铺天盖地全是朝廷的兵马,团团的将自己和弟兄们围拢过来。
梁王骑着那高头大马,缓缓地从那朝廷队伍中走出,便是微微一笑,“华耐!如何呀?这下终于可以输得心服口服了吧?你这点小小的孩童把戏,我又岂能猜不出?你还是乖乖的投降吧!千万别忘记你曾经说过的话语!你可是向我保证过,若是再让我抓到了,便是要随我回朝廷认罪的,这么短的时间,你应该不会忘记吧?”
华耐连连摇头,赖赖地说:“这次可不能算数,我以前虽然是说过那些话,然这前提条件是你我二人在两军阵前,列开阵仗,堂堂正正的较量一番,这才叫公平合理,绝不是说我偷袭不成被你捉住那么简单。
故此,你若真是个人物,便把我放了。只有这样,我方能心服口服,当然你也可以选择用这大队人马,把我们歼灭,我便是一点怨言都没有,毕竟这胜者为王,败者寇,天经地义,但我宁可战死,也不服气你!我的弟兄们也会全力拼杀,拼死在这里。我永远不会服气你的。”
梁王不由得仰面大笑,便是慢条斯理地说:“那多没意思呀!让你输得心不服口不服的,我即使是赢了,也是胜之不武呀!既然你都如此说了,那我还能说什么呢?你不是说要堂堂正正列开阵仗来对决么?好!我便给你这机会,让你在这两军对决中,输得心服口服!”言罢!便又跟朝廷官兵队伍摆摆手,这诺大围拢的队伍便撕开了一个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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