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耐恬不知耻地再次逃脱,然他心中却对这梁王生出几分敬佩。人家如此深明大义,竟然连放自己两次。真是难得的雅量,这策略还总是想在自己的前面。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然他当皇帝的梦想未因此而破灭,回到大寨之中,便精心谋划要出奇兵来将朝廷的军队歼灭。
经过几日精心调整,双方都下了战书,约定日期,在战场上对决。
梁王依旧稳如泰山,不急不躁,不瘟不火,日日离不开那琴棋书画,文房四宝。这也是其多年来养成的习惯。总是手不释卷,即使是行军打仗也不会例外。
华耐依旧安排探马密切关注朝廷军队的动静。回报的结果并无半分异样。这也令他有些不可思议,他心中明白,梁王老谋深算,绝非等闲之辈,极为不好对付,在这战场之上,该如何应敌呢?便是灵机一动,计上心来,我何不这般如此,如此这般。
说了半天,他想如何应敌呀!其实华耐想的也并非没有道理。这朝廷的官兵们毕竟是远道而来,这长途跋涉,势必会耗损些精力和锐气。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况且这南部的地盘已经被他控制,他便占尽了天时地利之优势。
正是这些优势能让其感觉高枕无忧,而梁王的军队却不同,这四十万大军,每日消耗的粮草,便是不计其数了,这行军打仗拼的是兵士们的精锐程度,这一点不假。然最终拼的则是资源。
通过探马来报,他便得知,朝廷兵马粮草设在湾龙溪不远的一个叫云仓的地界。若是派上人马,去那里放火烧了他们的粮库,那么这四十万大军便是功亏一篑呀!不过这次他是不敢掉以轻心了,他可领教过梁王的老谋深算。自己想到的事情,他定然可以想到,势必在那粮库之地设重兵把手。这该如何是好呢?对了!何不这样。
华耐感觉自己实在是太高明了,本来这件事情惦记着让手下的头目带着弟兄们去做,然他却是放心不下,毕竟这梁王太过狡猾,自己都不是对手,更何况是下面的人了。他命人将满满的这几马车银两严加保护,这沿途之上不得有失。
这些小弟兄们也很是纳闷,寨主为何要带这么多银子去烧朝廷军队的粮库呀?这银两死沉死沉的,这一匹马根本拉不动呀!便是每辆马车配置了四匹高头大马,才勉强拉动。
为避免打草惊蛇,他们便是白天休息,夜间赶路。到达云仓地界,远远的便看到了朝廷重兵把手。守卫们远远看到这庞大的队伍。
守门长便过来了解情况,“此地乃朝廷军队重地,闲杂人等不得进入,你们到底是做什么的?”
华耐便是满面堆笑地说:“这位官爷!我们乃是商旅,从此经过,看到这高高大大的料器十分好奇,这一座座圆圆的料器里放的是什么呀?”
守门长见这人面生,便提高了警惕,“此乃朝廷机密之事,无可奉告!速速离开,此地不可久留!”
华耐听罢,便是微微一笑,“官爷!这点银子您去打壶酒喝吧!”说着拿出一锭大块银子塞到他手中。
门长见到大块白花花的银子,便是立刻转变了态度,脸上那严肃的表情也迅速消失,便是笑得十分灿烂,“好说!好说!原来这位老哥是商人呀!难怪这大车小车的拉了这么多东西呢!你刚刚不是对这圆圆而高耸的料器十分好奇么?其实这里面装的是粮草!”
华耐便是故作好奇地反问道:“粮草?这么多?”
“这还多呀!朝廷平叛大军足足有四十万之多,这一日的消耗量就不在少数,这些还不够吃的呢?朝廷每日都会安排军队为前方供应粮草。”门长悉心解释道。
华耐心中好笑,看来这有钱能使磨推鬼这句话,一点都不假,这钱还是真管用呀!毕竟这守卫也是人呀!也得养家,也得糊口,谁也不会嫌这白花花的银子烫手。于是华耐便进一步提出了请求,“官爷!我平生还真没见过这军用粮仓是什么样子的,可否让我和我的这些伙计们开开眼界呀?” “这个!老哥!不是我不给面子,实在是这梁大人有令,这粮仓重地,任何闲杂人等不得入内,违命者斩!况且里面还有重兵把手,也不是我一个人说的算呀!恕我无能为力,你们还是早早的离开此地吧!”门长语重心长地说。
“官爷!我们也不让你为难,你看看这车里装的是什么?”言语间便带那门长来到马车近前,轻轻撩开那深蓝色的幕帘。
门长看罢,不由得大吃一惊,他做梦也没想到这车里装得满满的竟然是雪花文银。车车如此,这可是财呀!他便意识到这位商人可是来头不小,也许并非是什么商人,他对这粮仓如此感兴趣,这里面必然有文章。
华耐看着这门长惊异的表情,便是微笑着说:“官爷!实话跟你说了吧!我便是那朝廷平叛的华耐是也!”
门长听罢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你是那叛贼头目华耐!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到这里来!你知不知道这里可是戒备森严!难道你就不怕被抓么?”
华耐仰面大笑,“官爷!俗语有云识时务者为俊杰!朝廷给你们那点微薄的俸禄,你们还干得尽职尽责如此卖力,你们知不知道你们现在为朝廷做的事情,如同将脑袋绑在裤腰带上,随时可能就身首异处了!你们怎么就想不开呢?刚刚你也看到了!这一车车白花花的银子,你们这些守卫将这些雪花银一分,远走他乡,过上那荣华富贵之生活,比什么不强呀!非得冒着这生命危险给朝廷效力,在我看来你们真是一点头脑都没有!”
门长听罢,便是一愣,人家说得对呀!这天天提心吊胆地为朝廷卖命,而且这脑瓜如同架在这脖颈之上,随时都有身首异处之危险。若是按照华耐所言,将这些守卫们叫过来一起分完这银子跑路,那么每个人分得的银两,便是这一生都花不完!何苦在这里没日没夜的受罪呢!
想到这,门长便又确认了一下,“华寨主!您此话当真?这些银子都是分给我们的么?若是如此,我便去与那些守卫们去说,让他们过来分这银两后,逃离这里。这粮仓你们爱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华耐听罢,心中大为喜悦,“那是当然!我华耐说话向来都是算数的,你去跟他们说吧!”
不多时,门长便带了这一众人等过来,来到那装满银子的车马旁,开始分那银两。这些守卫们哪里见过这么多银两,眼睛都红了,便是争着抢着往衣兜里塞。不仅如此,两只眼睛还巴望着别人,生怕有人多拿了!
华耐见状,不由得大为感叹,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呀!这俗语讲的可是一点不假呀!想想自己的计谋终于可以得逞了,便是洋洋得意起来,虽然损失了一些钱财,然得到的却是朝廷那四十万大军的溃败和瓦解。故此,这点代价还是相当值得的,他最懂的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的道理。更明白这投入与产出的比例关系。看来这人都是有欲望的,都憧憬着对幸福生活的向往,守卫们也不例外。看着他们一个个兴奋得都乐开了花,自己便是越想越觉得自己真是足智多谋呀!
正得意之间,他就感觉有人在离他不太远的地方,发出了几声冰冷的笑声,这声音他是如此熟悉,确切的说应该是记忆犹新地冷笑声,他当然知道发出这笑声的人是谁。
华耐便是吃惊的望着不远处那沉稳的老者,这心却不由自主地跳成一个儿。又是他,难道自己这如此周密的计划,却被他早早的识破了么?
说得这么热闹,这人是谁呀?正是这平叛大军的总指挥梁王千岁。他依旧是那样慢条斯理,不瘟不火,不急不躁,沉稳冷静的端坐于马鞍桥之上。 令他不可思议的是,那些分银子的侍卫们却放声大笑起来,口中念念有词,“多谢华寨主奉银,我们就笑纳了!”
梁王也是随声附和道:“难得人家华寨主如此仗义疏财,真是令人钦佩之极,你们还不再次拜谢人家呀!”
守卫们当然对梁王的话语是言听计从,便又是千恩万谢一番。
华耐看罢此情此景,心中那个气呀!可就别提了!原来这乃是人家设的一个圈套,自己还聪明反被聪明误的往里钻呢!这下可好了,不仅没烧人家粮库,自己反倒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损失了那么多银子,不仅如此,就在梁王的身后铺天盖地地朝廷兵马正虎视眈眈地望着他呢。
梁王只需一声令下,那么自己和这些弟兄们便是要让这些兵马给碾压成灰呀!心下便又是凉了半截,罢了罢了!还得说是人家梁王,不服不行呀!俨然就是自己腹中之蛔虫,将自己的心思都猜透了!人家早就跟这些守卫都交代过了,甚至连该如何将这出戏演得真都详细的有所交代。这便是令其大为吃惊。对这梁王佩服得五体投地。
梁王微微一笑,“华耐!你这次可服气了?若是不服,咱还可以接茬来!直到让你心服口服为止!你不是总感觉自己有两下子么?不是感觉自己足智多谋么?不知你此时是与我乖乖地回朝廷认罪还是继续执迷不悟下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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