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TS凌晨四点》10.双十一番外——一见钟情

    
    《你好，作家》是电视台新推出的一部综艺，意在号召人们关注文学，关注作家，提高自身文学素养。以爱豆和作家的互动作为亮点，绑定进行文学指导。
    现在是2020年，防弹少年团出道七年，顾涯何入职已经两年。
    已经算得上是前辈的顾涯何，因为前辈若有如无的照顾，以及哥哥顾涯无的帮衬，现在担任着《你好，作家》的主要编剧人员。同时会参与《你好，作家》的录制，作为固定作家参演。
    第一期是去大邱取景，全剧组的人员从坐上飞机起就在讨论接下来的策划。
    “第一期的主要拍摄地到底该去哪里，你们倒是说句话啊。”
    顾涯何虽然是主要工作人员，但是取景地还没找好，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以往从不会有这种情况发生。
    一向平静的人也不禁有些生气，这么大的纰漏，到底是谁在负责这一块的工作。
    “谁负责这一部分的工作，电视台养你是让你出这么大纰漏的吗？”
    顾涯何在人员中心，质问这些工作人员的工作效率。
    “电视台这次能请来防弹少年团全员也是动用了不少的人脉，你们却在这里出差错。”
    入职两年，从新人走到现在的中心作家，顾涯何算得上是建立了不错的威信。
    那家伙不说话，恐怕是个新人，很害怕吧。
    “我服了你们了，这次的主题是在乡村是吧？”
    许之南翻看着手中的策划，说：“涯何，这次取景肯定要在乡村的，但是我们人生地不熟，上哪去找这么一个乡村取景。大邱可不是首尔。”
    顾涯何呼出一口气，扬了扬手，说：“······哎，那家伙是拿着经费去旅游了吗？行了，现在先想想该怎么办吧，一直批评也没用。那个人到时候自己来办公室找我。”
    顾涯何接过许之南手里的策划书，有些烦躁的翻看着。
    不提前打好招呼的话，这里能允许他们拍摄的地方到底上哪儿找去？
    防弹少年团的成员就坐在前面，他们的说话声估计他们也听到了。
    丢人。
    坐在前面的田?凸?袷窍氲绞裁矗???砝矗?剩骸肮俗骷遥?业绞焙蚩梢郧爰俾穑课蚁肴タ匆幌乱晃桓绺纭！
    顾涯何听到疑问抬头，手指在策划案上摩挲了一阵。
    “那可要快一点，我们在乡村进行拍摄的话，交通可能不太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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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去看的那位哥哥就在乡村，要不然，顾作家就去那里拍摄好了。”
    顾涯何工作了这么久，这点帮助还是看得出来。点点头算是应下。
    “那就这样吧，正好合我的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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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是拍摄的时候多见了几面，这孩子就愿意这样帮衬。说起来，她这个年龄大些的作家，还有些惭愧的感觉。
    “那到时候，就跟着我走吧，我知道在哪里。”已经转过去的田?凸?饷此底拧
    顾涯何微微笑了一下，对着整个剧组的人说：“现在主PD有事还来不了，现在先跟着田?凸?i走，知不知道？等PD到了以后，再做打算。”
    “知道了作家。”
    许之南点点头，坐到顾涯何旁边。
    良久没说话，许之南问：“涯何，长大了很多啊。”
    更像是感慨，又好像有了几分调笑。
    “今年就，二十四了吧。”
    “你隔壁的那位宋小哥，你真的不考虑一下？”
    “你是来当说客的？老实说，我对他有好感，但是，没那种感觉。”
    “什么感觉，没想到我们涯何也是重感觉的人啊。”
    “干这行，总有些相信感觉吧。”
    “你家里都在催了，你······要是抗不住压力了，就和我说吧。”
    “······可得了吧，我可不想看你和你男朋友腻歪。”
    “哈哈哈，那恐怕你要失望了。毕竟我也要参演。”
    “阿西，我当初怎么就邀请你来录节目了。”
    “来都来了，你总不可能送我回去吧！”
    “许之南！”
    “哈哈哈哈，可快点脱单吧，都快双十一了。”
    “我没唱过《光棍》这首歌······”
    “那还不脱单要干什么，我可不会帮你介绍。”
    “可得了吧，我一个人舒服着呢。”
    “休息会儿吧，黑眼圈都要重死了。”
    “······成吧，你也休息会儿。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悄悄半夜和人打电话。”
    “是是是，听我们涯何的。”
    看着许之南睡过去，顾涯何有瞬间的失语。
    她真的对宋迟屿有好感，但是真的没感觉。
    好像在韩国呆那么久，也只是为了等某个人，但是她不知道那个人什么时候来。
    对于宋迟屿若有若无的好，顾涯何感动过，但从未因此动心。
    她拒绝过了，理由是什么呢？
    你永远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说她敷衍、不认真也随你，她找不到理由了。
    除了她正在等的那个人，她找不到任何理由拒绝一个十项全优且心系于你的人。
    而现在，工作的忙碌占据了她大多数的精力，她很难再腾出时间去想什么婚姻上的事。
    不知道为什么，父母明明都是韩国人，却都喜欢催婚。全世界父母的通病吗？
    就当是他们想欣慰的看着女儿风光出嫁吧。
    大邱的空气意外清新，或许是因为他们来到了乡村。
    “?凸?i，就是这里吧。”
    田?凸?愕阃罚?咴谇懊妫?担骸熬褪钦饫锪耍?乙丫?透绺绱蚬?泻袅耍?颐侵苯尤ゾ秃昧恕！ぁぁぁぁぁだ氲貌辉叮?绺绾芎孟啻Φ摹！
    不知道为什么，顾涯何总觉得田?凸?诖???热胛?鞯墓勰睢
    但是这种感觉，顾涯何破天荒的没反感。
    那就听着好了。
    前面的田?凸?怨俗缘乃底牛骸罢馕桓绺缦衷谠诎锕?镜娜诵创首髑?兀??old Me Night》听过吧，哥哥就有参与的。”
    顾涯何点点头，听起来是个有才的人。
    确实如田?凸??裕?氲貌辉叮?祷凹渚鸵丫?搅恕
    田?凸?锨扒妹拧
    离田?凸?冉辖?墓搜暮紊踔撂??宋葑永锎?吹幕卮稹袄戳耍?切」?稹保?统恋囊羯?缤?筇崆侔恪
    越来越近了。脚步声一点点变大，敲击在顾涯何的心上。
    从未紧张过的顾涯何手心都冒了些汗，心跳也快了些许，真是一种陌生的感觉。
    打开门的是个年轻男人，顾涯何无端的觉得这个人很熟悉。
    心里渐渐滋生了“没错，就是你了”的异样思想，顾涯何微微笑了笑，说明了来意。
    那个人点点头，说：“那就请进来吧。”
    心里的那种遇见对的人的感觉越来越重了，连对方屋子里的事物，顾涯何都觉得亲切又熟悉。
    那个人有些歉意的笑了笑，说：“屋子有些小，可能住不下那么多人了。是要全部人都住在村子里吗？”
    明明是剧组来叨扰了对方，对方却这么歉意。
    顾涯何觉得，自己连心都开始偏向这个确实素未谋面的人了。
    真是，疯了。
    最后还是那个人带着剧组去找了住的地方，而自己的屋子就变成了拍摄地。
    夜晚
    顾涯何因为白天的事情半夜醒过来，却再也睡不着了。
    穿好衣服就走到小院子里去了，看看星星也好。
    等到走近了，顾涯何才发现，那个人正坐在院子里看天空。
    顾涯何本来是打算转身离开的，但是那个人转过身对她说：“是作家吗？睡不着就来坐会儿看看天好了。”
    顾涯何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顺着内心走过去挨着他坐下的，只是坐下时就闻到了他身上干净的味道——似乎是洗衣粉的香味。
    “作家也睡不着吗？”那个人侧过头看向顾涯何，顾涯何忽然生出了一种一眼万年的错觉。
    “……不至于吧，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睡不着而已。”顾涯何没有多说什么，刻意压制住心里想倾诉的念头。
    真是太奇怪了，不像自己了。
    “啊……这样吗……我好像听说……数羊是不错的办法……有试过吗？”那个人说话有些支支吾吾的，似乎是觉得不好意思说出口。
    顾涯何无法抑制地笑了笑，说：“你怎么信数羊这种办法啊，真的睡不着的话，数什么都是没用的。”
    咽下到嘴边的那句“只要想到你就睡不着觉了”，顾涯何觉得自己自从来了大邱，就做出了很多反常的事。
    以前她不爱笑的。
    那个人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说：“这……这样啊……我是不是很傻……不过……作家笑起来真好看。”
    “那我以后多笑笑好了。”顾涯何都没意识到，自己就已经脱口而出了这句话。摸了摸自己的耳垂，收敛了刚才的神色，说：“嗯……那就多笑笑吧。”
    “那你呢，怎么没睡？”
    “啊……作家，你还没问我名字……”
    “那么，你叫什么名字？”
    “金泰亨，我叫金泰亨，作家可要记住了。”
    “你不问我的名字吗？”
    “噢对，作家叫什么名字？”
    “我叫顾涯何。”
    “作家喜欢看星星吗？”
    “……嗯……还好吧。星星挺漂亮的。”
    “看到星星，就好像看到了家人一样。我觉得星星很亲切。”
    “应该是……我觉得很奇怪。”
    “什么奇怪？”
    “……没什么，只是自己的一点小心思罢了。说出来反而不舒服。”
    “那就不说好了……涯何，我可以这么叫吗？”
    “就当平辈好了，你当然可以这么叫。就叫涯何吧。”
    顾涯何没说，她听到金泰亨喊“涯何”这两个字时，忽然间冒出的窃喜与熟悉。
    或许我们在哪里见过吗？
    顾涯何张了张嘴，还是没问。
    太唐突了吧。
    金泰亨把目光转回天空，说：“涯何，是很成功的人啊……”
    像是在感慨一样。
    “借你吉言，我可还没成功。”
    “哈哈哈……”
    长久的沉默，金泰亨看着天空中的星星。双手撑在凳子的两边。
    “现在的生活，真是平静又安心啊。”
    “……”
    “我不清楚当初我要是坚持一把留下出道，会是怎样的光景。”
    “……”
    “或许我并不讨喜吧。”
    “会有很多人喜欢你的。”
    顾涯何看了金泰亨一眼，继续说着。
    “你会是在国际上都很有名的爱豆。”
    “你会是某一年的世首帅。”
    “你会和一个人恋爱，最后结婚。”
    “你会成功，你会被很多人喜欢。”
    顾涯何不知道这些话是从哪里来的，横竖想到了，也就说出来了。
    “是嘛……可我，没出道啊。”
    一句话好像惊醒了顾涯何已经偏向金泰亨的思想。
    在这个时间里，他不是你所认知的那位爱豆。
    顾涯何是知道的，自己总有些先入为主的，不知从何而来的观念。
    如果平行世界真的存在，那么我应该早就认识你了。
    或许这些观念都是这个宇宙里另一个自己带来的吧。
    但是，犹豫一瞬间后，顾涯何还是选择了全盘接受这些观念。
    对于这个看起来有些傻的人，顾涯何感觉就是，她好像真的遇到了自己等的那个人。
    笑了笑，心里忽然有了几分释然的滋味。“对啊……你没出道。就因为这样，我才在这里，才遇到你。”
    这句话的意思，顾涯何说的有些模糊不清。到底是在遗憾到了这里才遇见，还是在欣慰在大邱遇见了金泰亨，顾涯何也感觉的不算清楚。
    至少是庆幸自己已经遇见了。
    顾涯何看了看手腕的表，把耳边的碎发拢到耳后。
    “凌晨四点多了。”
    金泰亨侧过头，说：“那……涯何再去休息会儿吧，明天不是要拍摄吗？”
    顾涯何点点头，站起身。
    “你还是去休息会儿吧。”顾涯何还是这么说了。即使她平时一向坑自己手下的人，关心的话从来不说。
    金泰亨笑了。
    顾涯何觉得，这人笑起来总有一派天真纯洁的气息。
    干净的样子，总是让人有好感的。
    “知道啦，涯何快去休息吧。”
    六点多
    顾涯何推开门走到院子里，就再次看到了院子里的金泰亨。
    “金泰亨！”顾涯何喊了一声，迈开脚步走过去，“没去休息吗？”
    还没有到旁边，金泰亨就已经回头了。
    村子里，太阳才刚刚升起，阳光星星点点地撒在地面。书上的鸟儿叽叽喳喳地歌唱。
    金泰亨有一个一闪而过的念头，想拼命抓住却飞快消失。
    真可惜，灵感就这么没了。
    “嗯……没去，昨晚也是在找灵感来着。”
    “那有灵感了吗？”
    “刚刚你喊我的时候跑掉了。”
    “……对不起啊。”
    “没事，我好像又有新的灵感了。走了。”
    “去吧去吧。”
    我一看到你，就又有灵感了。
    金泰亨跑回自己的屋子里，拿出纸和笔记录下刚才的想法。
    你带来红晨……唱着歌的不知名的鸟……呼吸着凌晨凉凉的空气……
    再修改一下就好了。
    剧组的人陆续醒来，反正他们这个佛系的剧组是一点都不慌的。
    顾涯何没化妆，作家在这部综艺里是不用化妆的。
    她搭档的是田?凸?
    不过，顾涯何相信让田?凸?д庑┒?骺峙掠行┪?讶思伊恕
    毕竟，顾涯何觉得田?凸?蕴逵??行巳ぁ
    许之南早就跑去找她男朋友去了。
    所以说，现在只有顾涯何一个人主持大局。
    “顾作家，”田?凸?吖?矗?担?敖裉煲?际裁窗。俊
    顾涯何抽空看了田?凸?谎郏?馔獾木?穸端印
    “只是录些平常的事，然后就是……恐怖的文学知识问答。”
    “文学知识，要问些什么，我用手机搜搜。”
    “到时候会有环节给提示的，不用担心问答会有多难。讲解也会更加通俗的，你应该会理解得差不多。”
    “嗯……那就好那就好。”
    又失眠了。
    结束一天拍摄的顾涯何本来是累到巴不得瘫在床上的，但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只好穿上衣服又出来呼吸冷空气。
    身后传来脚步声，“涯何又没睡吗，睡不着？”
    “对啊，睡不着。”
    每次看到你，都觉得自己意外的清醒。从没这样睡不着过。
    金泰亨笑了笑，“过段时间我会去一趟首尔。”
    顾涯何侧过头，看向已经走到她旁边的金泰亨。
    “这首才写出来的歌，我还挺重视的，想看着它成型啊……”
    “你怎么不睡？写歌很累吧。”
    “睡不着啊……”
    “没成想和我一样了。”
    “是啊，和你一样了。”
    “……来首尔是什么时候？”
    “没多久吧。”
    “要我去接你吗？”
    “……当然咯，顺便看看……电视台里面是怎样的。”顺便看看你。
    “好啊，那把你的联系方式给我吧。”
    “手机号？”
    “对，手机号。”
    “应该是你给我才对。”
    “直接交换不就好了？”
    “……好像挺有道理的。”
    “那就听好了……”
    不过是两三天就可以录完的节目，顾涯何离开的时间也近了。
    顾涯何忽然觉得自己有些舍不得这片土地。
    但还是要走的。
    说不准将来还有机会回来。
    同行的还有金泰亨。
    金泰亨说，他有些等不及想听这首歌的成品了。
    但顾涯何总觉得他另有目的。
    但没有深究，甚至有些窃喜于他一同去首尔。
    金泰亨是坐在顾涯何旁边的。
    他偏过头，有些无聊地没话找话：“我发现你挺漂亮的。”
    “是嘛……”
    “嗯……你算是我见过的所有女孩里最漂亮的了。可以自主出道的颜值啊。”
    “……你这么一说，我还怪不好意思的。”
    “你觉得我们第一次是在哪里见的面？”
    “难道不是在大邱吗？”
    “……不是，是在首尔。”
    “那为什么我没印象？”
    “准确地说，是我见过你，你没见过我。”
    “怎么说？”
    “那个时候你估计刚来首尔。说着一口流利的韩语，但是一听就知道不是本地人。”
    “然后呢？”
    “然后，我看见你进了养老院。”
    “没了？”
    “没了，不然你还以为我会跟进去不成？毕竟，我们当时只算是陌生人嘛，我怎么可能上去打招呼之类的。搭讪还是等有机会再说吧。当时我是练习生，时间都是抢来的，直接就加快脚步走了。”
    “这样啊，那还真是有些遗憾了。”
    “遗憾什么？现在我们不是已经认识了？”
    “没什么，不准我伤春悲秋啊？”
    “准准准。”
    “……我有些话想说。”
    “什么话？”
    “算了，下次再说吧。”
    “好吧。”
    顾涯何想说的是对金泰亨的那种感觉。那种穿过时间，岁月荒芜的感觉。
    关键时刻她还是选择了不说。
    不做没把握的事。
    顾涯何并不清楚金泰亨的想法，贸然说出的话，恐怕只会给两人增添烦恼。
    更何况，顾涯何也开始摸不清楚自己的想法了。
    究竟是不是喜欢呢？
    下了飞机后，顾涯何回到电视台交差，而金泰亨直奔大黑公司。
    各自投入工作后，很多想法也都被暂时搁置在一边。
    顾涯何摸出手机，翻了翻日历。
    十二月三十日。
    快过年了。
    三个月了，《你好，作家》第一季都已经完结。
    这么说，有三个月没见过金泰亨了。
    那个掀起她内心涟漪的人。
    现在是下午三点多。
    顾涯何犹豫着要不要给金泰亨打一个电话。
    打吧打吧，怂成这样。
    顾涯何翻开联系人，点开金泰亨的号码，直接拨通。
    “嘟……嘟……”
    电话拨通了。
    “喂，是涯何吗？”
    “是顾涯何……”
    “我就知道你会给我打电话的，今天可是我生日，他们还说你根本不知道。”
    “嗯……泰亨生日快乐啊。”
    “还有吗？”
    “还有吗？”
    “就是……其他的话啊。”
    “……那个……”
    “直接说吧，我不会怪你的。”
    “……那什么，你可以来我的店里吗？”
    “……在哪里？”
    “你可能找不到，我来接你吧。”
    “那在哪里见面？”
    “你现在在哪里，要不你定吧。”
    “我现在啊，刚录完歌，准备出去来着。”
    “三个月录一首歌？”
    “对啊，质量肯定杠杠的。嘿嘿。”
    “嗯……那你现在在哪里？”
    “都说才录完音，那肯定在大黑了。”
    “那就大黑吧。”
    顾涯何挂掉电话，打了一个车就去了大黑公司。
    出租车司机大叔语重心长地劝她不要追星追的这么疯狂。
    顾涯何一句都没听进去，现在整个脑子里都是金泰亨的面容。
    手心都冒汗了，心扑通扑通地跳着。
    到了目的地也只是从包里摸出钱就下了车，连找的钱都没要。
    手在衣服包里随意地蹭了几下，把手里的汗蹭干净了点，就往大黑那边去。
    金泰亨摆弄着手机，悄悄地站在一棵树后面。
    顾涯何走过去，就压低声音问：“你在做什么？”
    金泰亨抬起头看了顾涯何一眼，笑了。
    “在等你给我打电话。”
    “……为什么？”
    “我以为你找不到我，就肯定会给我打电话了。以前不管怎么搭话，你说的话都很少。”
    “有吗？我觉得我很开朗啊。”
    “……话少到了一种程度。”
    “那你觉得怎样才算话多？”
    “不用啊，我觉得你现在这样挺好的。话多起来就不是你了。”
    “……走吧，我带你去咖啡店。”
    “咖啡店？我不喜欢喝咖啡。”
    “因为咖啡有一股抹布味。”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喝了一次就再也不想尝试了。”
    “我最喜欢草莓，甜甜的。”
    “我知道啊。”
    “你怎么知道的那么多？”
    “……据了解？”
    “快走吧。”
    “不慌，我们先去玩会儿。”
    所以，金泰亨和顾涯何一路走一路玩，到达咖啡店时已经是晚上了。
    顾涯何下意识地带着金泰亨坐到了角落里。
    月光刚好可以透过玻璃窗落在金泰亨脸上。
    为什么非要在自己开的咖啡店里说，顾涯何并没有什么理由。
    一定要说的话，还是看感觉，看直觉。顾涯何算的上是靠着直觉做了很多事了。
    比如说，拨通金泰亨的电话。
    比如说，直接坐到角落的位置。
    金泰亨坐在位置上搭着话：“涯何，你这店里怎么黑漆漆的？”
    “……停电了吧。”
    “怎么大晚上的停电？”
    “……可能……电路故障了吧。”
    “……我有点怕黑。”
    “……你怎么会怕黑？”
    “那个……你怕黑吗？”
    “不怕啊，你不会想让我送你吧？”
    “……你真是要气死我。”
    “你刚才说什么？我没清楚。”
    “没说什么，就是，我有点怕黑，我能不能留在这儿过夜。”
    “直说啊……又不会拦着你。”
    “这种事直说……多难为情啊。”
    “我不嫌弃你。”
    “……话说，涯何的理想型是什么样子的？”
    顾涯何看了看月色下金泰亨的脸，慢慢地说：“我喜欢的人啊，他生得很好看，唇红齿白，笑起来是一派天真又干净的模样，有大提琴一样低沉的嗓音。这是上帝送给他的礼物。”
    金泰亨笑了笑，继续问：“那，涯何知道我的理想型是什么样吗？”
    “……不知道。”
    “……你一定要我直说嘛。”
    金泰亨顿了顿，说：“当然了，这种事情果然还是男人来说比较好。”
    “顾涯何，你听着，我的理想型是你。”
    “我喜欢你。”
    顾涯何微微低下头，摸了摸自己的脸，好烫。
    幸亏在黑的地方啊。
    “什么时候的事呢？”
    “嗯……我说……一见钟情，你信吗？”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