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虚国的天兵居高临下,在高耸的城楼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城下的芜寿和秦白衣。
双方都十分诡异地保持着沉默,直到第一天,天兵天将在城楼上吃棒子面,落到了芜寿和秦白衣在城下吃的火锅里。
芜寿的脸瞬间就黑了,把筷子往清汤里面 一插,
“辣汤都滴答过来了,哼!”
秦白衣最近甜言蜜语都给了芜寿,嘴巴累的很,能动手绝不BB,他端起热辣辣的鸳鸯锅,腰下一使劲,把整锅火锅都扔到了天兵的头上。
还没有秦白衣说一句话,神积水国的大军便列阵在前,向着神虚国的城门,发动了冲锋。
不动手,那群天兵还以为神积水国的人是来一日游呢,现在动了手,才知道他们是要灭国的……
神积水国的攻击十分浩荡,神虚国的天兵在上次战役之中,本就死伤无数,被吸进了天帝的胃里,没有得到补充,现在更是不堪一击。
城门轰下来的一刻,秦白衣牵着芜寿的小手,两人一墨一雪,两件披风,缓缓走进了神虚国的国都之内。
所谓国都,已经全然没有了平民百姓,荒凉的街道上,只残留着几分百姓们生活过的痕迹。
看起来孤独又可悲,还透着几分诡异。
“这里,感觉不太对。”秦白衣皱着眉,属于动物那种强大的直觉萦绕在他的心间。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诡计都不值一提。”
秦白衣本不愿芜寿贸然进来,但是芜寿却十分坚持,当然这句“绝对力量”也不是在说她自己,她是想看秦白衣挥剑了。
白衣挥剑的动作最帅了!
秦白衣的脚步没有停下来,手中的诛天神剑闪烁着熠熠光芒,一剑贯日而去,神虚国的景象变了。
所有街道巷道全部消失了,只有恢弘的一座丹房,静静地伫立。
所有的天兵都像是在城墙上,丹房附近竟然什么都没有。
秦白衣捏了捏芜寿的手,五感放到最大,不断感知着周围的一切事物,果然,以丹房为中心,他感知到了一只隐身的军队。
那只军队,全都是白衣白袍,隐去了所有的气息,盯着芜寿和秦白衣。
芜寿冷哼一声,他们这次来就是要带着毛团儿和松渊,早就有了万全的准备。
【吾以鲜血,附令诸神!结阵!】
芜寿一声清呵,全身的灵力不断游走,以她为中心,风浪四起,杀声阵阵。
芜寿狠狠地钻研了一下自己的召唤神咒,现在她早不是整天只想着喝奶的小奶豚了。
她与秦白衣结了暂时的灵契!
虽然是被秦白衣哄骗的,但是芜寿却觉得自己赚大了,如今再使用着召唤神咒,不仅是白衣,连着他在兄弟姐妹们,都能暂时出现,帮她打架!
随着芜寿的召唤,十几只硕大无比的哥斯拉虚影缓缓出现在她面前。
虚影越来越实,这是芜寿第一次使用,没想到居然成功了,她兴奋至极地看着身边十几只四五十米高的大家伙,眼睛冒着红光,像是饿狼一样地盯着对面隐身的天兵。
天兵 一看着阵势,还隐什么身?
隐身了保不齐还得被哥斯拉踩成肉泥!
天兵们按奈不住了,纷纷露出身影,举着武器,妄图冲破哥斯拉的包围。
笑死。
怎么可能冲破!
秦白衣变身的哥斯拉最高最庞大,他的真身显露的刹那,天帝的腰子都晃了三晃。
芜寿甚至隐隐听见一声“咔嚓”,地动山摇,好不好是天帝的那根筋直接被他震断了。
芜寿才不管,现在哥斯拉的真身都是应了她的召唤,能支撑的时间并不多,芜寿抬眼,下巴点了点对面的丹房,一句话都不用说,哥斯拉群便开始了对天兵的撕咬。
芜寿静静看着,感觉自己就是天帝腰子上的神!
芜寿轻轻抹去溅到自己脸上的半分血迹,负手而行,对周身的战争,不,应该说是屠杀,不屑一顾。
高傲尽数体现。
她一踏进丹房,便开始大叫,
“毛团儿,毛团儿,你在哪里?”
“松渊,松渊,你快出来呀!”
好吧,高傲全都不见了,又变成了那个可可爱爱的小奶豚。
丹房芜寿前前后后来了很多次了,轻车熟路地来到了上次关押松渊的那个密室。
“松渊,快走,我来救你了!”
芜寿一眼就看到了半跪在地上的松渊,小跑着扶着他的肩膀。
“芜寿,对不起,我,我我,”
松渊抬起脸来,还是那么苍白如纸,没有半分血色,眼底一团浓到化不开的血墨,身上遍体鳞伤,虚弱至极。
他怀里还搂着一团黑白相间的毛茸茸。
芜寿太熟悉了。
千年的陪伴,前日的生死相依,芜寿震惊地说不出话来,也支配不了自己的动作,口中喃喃,
“毛团儿,这是我的毛团儿!”
芜寿惊呼一声,差点没有晕过去,她从松渊手中将毛团儿搂在自己的怀中,以前白白胖胖的糯米团子,现在竟然变成了一张冰冷的皮。
芜寿根本受不住这样的打击,她拼命摇晃着毛团儿,眼泪像是开了闸的洪水,肆意地在毛团儿身上挥洒。
“你让我找他,果然,在丹炉中,我找到了他。”
松渊的语调,平静中带着忧伤,将痛哭的芜寿拥进怀里,揉着她的长发,
“都是可恶的天帝!他要炼制什么药丸,毛团儿是上古神兽,是他重要的原材料。”
“芜寿,毛团儿不在了,你不用伤心,还有我,我会永远保护你,我会永远在你身边,我会带着一起,杀了天帝,给毛团儿报仇!”
“毛团儿没有死!”
芜寿抱着那副干瘪的身子怒吼,伴随着芜寿的愤怒,周身的凝固一般的空气瞬间搅动成惊涛骇浪。
芜寿的眸中清明与晦暗交杂,无数虎啸龙吟像是在应和着她的愤怒。
就连松渊,都有几分不寒而栗。
眼前这个目光坚定的人,实在与千年之间,那个只知道无理取闹,卖萌讨巧的芜寿,不是一个人。
“松渊,”芜寿凑到他面前,双目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
“毛团儿没有死,我与他订立了生死灵契,只要我没死,他就不会死。”
松渊的手指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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