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白衣那边的状况没有任何悬念地取得了胜利,天兵天将被打的基本没有了应对能力。
芜寿勉励支撑,召唤而来的式哥斯拉军队,也消弭与无形之中,秦白衣走到密室,一把把芜寿从松渊的怀抱里拎了出来,
“怎么了?”
芜寿没有说话,只是发着呆,看着怀里的毛团儿残骸。
“毛团儿不会死的,上古神兽去世,世间将会有大变故,芜寿,”秦白衣捧着她的脸颊,
“只有灵契不会骗你。”
芜寿终于像是听进去了一些,捂着脸,悲戚地哭了出来。
松渊看着两人相拥取暖的样子,竟然没有发怒,而是微微笑着,眸中的神色变幻多姿。
三人从密室中出来,顺手收拾了几个被打得七零八落的天兵天将,便大军又回到了神积水国的领地。
秦白衣对占领天帝腰子这片荒芜的土地,十分感兴趣,但是现在芜寿的状态不对,只能先让神虚国暂时苟延残喘着。
回到了神积水国,芜寿不吃不喝,抱着毛团儿的皮,泪水根本止不住。
神积水国日益壮大,秦白衣因为战事,大帅的称号叫的响亮,小溪流的第一批原住民,都广受芜寿的恩泽,而且大帅嘛,总得是女帝来配,私下公开里,便称呼芜寿为女帝。
毛团儿现在生死不明,女帝情绪极不稳定,松渊便噙着嘴边的微笑,当了个摄政王。
不过神积水国还处于基本的农耕文明,打退了神虚国的几次骚扰,并非松渊不理,而是根本没有什么国政。
“芜寿,你若是想要救他,我还有一个办法。”
一股精壮的天兵前来骚扰神积水国,打伤百姓无数,秦白衣知道百姓的安危对芜寿来讲同样重要,虽然不放心,但还是打算速去速回。
整个喏大的积水宫中,只剩下了一个白衣白袍的松渊。
他越发消瘦了,宽大的袍子罩着单薄的身子,看一眼就想让人掉眼泪。
听到松渊的声音,芜寿抬起了头。
“松渊,你帮我救救他。”
“芜寿,救他需要动用逆天大法,生死人,肉白骨,违背自然之理,你把他交给我,我拼了我的整个元神,要帮你把他救回来好吗?”
“松渊!”
芜寿的泪登时就掉下来了,她扑进松渊的怀里,搂着 他的腰,
“你身子这么弱,若是元神出问题,可如何是好?”
“芜寿,放心,我自有分寸。”
松渊贪婪地捋着芜寿的后背,嘴角爬上一抹残忍的微笑。
这日起,松渊带走了毛团儿,成日里里关在屋里不出来,里面影影绰绰,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终于到了第七日,松渊的房门无风而动,“吱呦”一声,芜寿一直守在外面,一眼便看到了毛团儿不再干瘪的身子。
而旁边躺在地上出气多,进气少,没完没了吐血的,可不就是曾经的温润玉人松渊。
“松渊,松渊~”
见芜寿没有着急去看毛团儿,而是先来将自己扶起来,松渊血,喷得更欢快了。
“芜芜芜,咳咳,噗——”
一大口血,沾满了芜寿奶蓝色的仙女裙,
“松……”
“芜寿,我用尽全身功力,废了整个元神,终于将毛团儿的魂魄逆天召唤了回来,他,咳咳咳咳。”
松渊说不出话来了,芜寿又是拍他的后背,又是掐的人中,却无论如何,松渊都喘不上那一口气。
芜寿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打算直接渡给他。
嘴巴还没有碰到一起,便被从外面冲过来的秦白衣一把拉了起来,
“芜寿你一只小奶豚,哪有那么大的肺活量,你的人工呼吸可救不了这大神仙。”
秦白衣的话说得飞快,还没有芜寿和松渊彻底反应过来,他已经将头幻化做了原型,一张崎岖嶙峋的巨大哥斯拉大脸盘子,堵在了松渊的唇角。
“呼~~~”
“嗯嗯,对,白衣,你用点力气,一定要把松渊救回来~!”
松渊单薄的身子差点被秦白衣吹出天帝的腰子领域,索性他死死拉住了芜寿的胳膊。
“咳咳,芜寿,多谢,我没事了。”
松渊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恶狠狠的目光,恨不得将秦白衣干脆拔了皮直接吞进肚中。
秦白衣又变回了人形,他吃得好,睡得好,一脸明媚,光彩照人,肩宽腰细,腿长的逆天。
和一脸颓废的松渊比起来,他倒像是个神仙,而白袍上点点污血的松渊,却像是个魔窟出来的丧家之犬。
但是若细细看他的轮廓和气度,还有能显露出几分清贵。
松渊理了理自己的衣角,冰凉雪白的手指在唇间轻轻咳了两声,
“芜寿,今夜是毛团儿回魂的关键之夜,你在我房里给他守夜。”
不是疑问句,是陈述句。
像是一殿之主,使唤自己的小厮。
芜寿对这种语气很是陌生,手轻轻搭上了他的额头,
“松渊,汝有疾否?”
这一摸下来,芜寿的指间像是被火烧到了一样,松渊果然病了!
“松渊,你病了怎么也不跟我说?”
芜寿急了,拖着他要去床上躺着,松渊一个玉石做的仙胎,身上总是冰凉的,何时竟然如此滚烫?
“咳咳,我知你惦记毛团儿,不想分你的心。咳咳。”
芜寿满心自责,松渊对她如此,她却忽略了身边最重要的人。
看着芜寿在自己面前忙前忙后端茶送水,这么久了,松渊干涩的心里,总算是有了几分安慰。
见芜寿在自己榻前摆好了椅子,放好了小药箱,便知道芜寿定然是要给自己诊治,他一身的病,哪里是芜寿一夜能治疗的完的呢?
松渊浅浅的笑容挂在脸上,语调像是喝了全世界最美味的绿茶,
“秦公子国事繁忙,咳咳,就不用麻烦你了,芜寿一人陪着我就好,咳咳。”
秦白衣冷冷地看着松渊一副西子捧心的样子,笑得温柔极了,
“芜寿,那我走了?”
“不行!你怎么能走?”芜寿赶紧把他拉住,让他坐在松渊的榻前,
“你去哪,你干嘛?你心里没点数吗啊?你还得给他治病呢!”
松渊想是吃了个涩柿子,还是芜寿喂的,还不准吐,还非得咽下去……
“你不能自己给我治吗?”松渊也不咳咳咳了,精气神甚至都好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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