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炼灵师》第246章 亲手屠杀虞家长老

    
    歌舞声中夹杂着高谈阔论,夷国的国风便是如此,这一点使的秦婳染蹙起了两道细眉,不能上前,亦不能高声呼喊,于是只能朝着皇帝遥遥地行了礼,免得有心人说她失了规矩。
    皇帝也并未为难于她,微微点头示意瞧见便移了目光,颇为冷淡,倒是一旁的贵妃瞥她一眼,面露不愉,大抵是因为之前的传闻有些不痛快。
    秦婳染端坐在自己位上,身边的婢子为她施酒布菜,她却望向台上唱戏的人,一动未动。
    有多少人像自己这般,命数半点不由自己?
    她忽而发觉,光是这人间便有太多比她凄苦的人,更何况她所受的这些,根本怨不得别人。
    “娘娘别怪奴婢多嘴,现下是在夷国皇宫之中,比不得在娘娘的母国那般轻松随意,您就算识不清自己的身份,也切莫让众位大人瞧了笑话,平白使得陛下丢了脸面。”许是觉得秦婳染好欺,那婢子也是个敢说的,一见她出神,当下像是提点了一嘴。
    秦婳染也不曾理她,兀自端起了酒杯,抿了一口细细品味。
    辛辣的酒液浸在口中,着实是有些难以下咽。
    她不喜这个凡间。
    『蓬莱劫,一生怨』叁拾贰
    历来筹备宫宴的,皆是皇帝后宫里位高权重之人,能爬到这样一个位子上,当然不会是什么等闲的人物。只是但凡遇见宫宴这等重要的场面,便是愈发由不得一点差池。
    此番被皇帝指派去安排宫宴的是刚刚被提上来的贵妃,皇帝许她协理六宫,本是因宠爱而对她多有抬举,可偏偏这贵妃不是个机灵的,好好一个宫宴怎么也想不到新奇的点子,身边人提的意见她多数也不敢试,到最后只能循着前些年的宫宴去准备。
    宴还未至一半,便渐渐有人觉得无趣,意兴阑珊,皇帝身在高位,将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不由冷冷地瞥了贵妃一眼。
    贵妃虽不聪明,却总归不是个傻的,她早料想到皇帝会有所不满,现下瞧见他的反应,更是坐实了心里的想法,愈发不安起来。可到底是自己求来的差事,怎么着也得想个善后的方法,于是心思百转千回,最后停在了秦婳染位上..
    皇帝如今不到三十,两月之前才举行过一次大选,宫中自是不缺年轻貌美的女子,以秦婳染的年纪绝不算是突出,容貌虽是上乘,却也称不上有倾国之貌,而她身上最引人的便是那出尘的气韵,仿若仙子。
    这样的人,总是会让人生出想将其碾入尘埃的想法,贵妃是,傅清言亦然。
    “贤妃妹妹才入宫不久,想来不论宫中还是众位大人皆是不怎么识的清楚,本宫早些年听说妹妹能歌善舞,不妨来台上献艺一场,也让大家认认脸。”
    贵妃这一番话,可谓是在众人面前不给秦婳染丝毫颜面,她也不恼,只是朝主位上瞧过去,目光在贵妃脸上留了一瞬,便转到了皇帝脸上。
    不带期盼,更是不带恼怒,好似一切都是无关紧要。
    连他的决断亦是无关紧要。
    皇帝蹙眉,迎上她古井无波的目光瞧了片刻,只能轻叹,“贤妃这身衣裳繁复,不大妥当。”
    言语之间,便是护着秦婳染了。
    贵妃显然是没料到皇帝竟会向着这么一个自入宫以来便没看过一眼的人,当即便瞪了秦婳染一眼,面上尽是怨毒之色。
    就在众人以为此事揭过之时,秦婳染却施施然起身,朝着主位行了一礼。
    “这衣裳虽累赘了些,却碍不着多大事,既然贵妃姐姐有此要求,臣妾便只能献丑了,还望陛下莫怪臣妾技拙。”
    一场宫宴平平无奇得结束,若非要说有什么特殊之处,大抵就是秦婳染上台时献的那么一场舞。
    秦婳染自小在蓬莱山中长大,所学的自然都是天界的东西,故而在场的众人虽是不能完全懂得欣赏,却也能发觉自有一番韵味在其中。
    “娘娘,热水已经备好,可以去沐浴了。”尘寰宫里服侍的小宫女放好了热水出来,朝着秦婳染微微行礼提醒了一句,面上是遮掩不住的欣喜。
    自秦婳染入宫以来,这还是第一次被皇帝临幸,作为宫女自然是为自家主子也为自己高兴,而秦婳染却对着那件刚刚换下来的彩衣,久久回不过神来。
    她穿去宫宴的衣裳,是傅请言着人从蓬莱山上送下凡的。
    “我们主子说了,这衣裳上仙穿着甚是好看,若是能穿到宫宴上,定也是艳压群芳博得人间君王宠爱。”
    这身衣裳她曾穿入了傅请言的画中,而如今,却也是他亲自让人送到凡间,去博取另一人的欢喜。
    “娘娘?”宫女又轻声唤了一句,走上前问:“您怎么了?”
    秦婳染将衣裳折好,回道:“无事,只是心里高兴罢了。”
    小宫女并没有多想,帮她把衣裳收到柜子你里,一边感慨:“娘娘此番可要把握好时机,得了陛下的宠爱,才能在这宫里好好活下去。”
    秦婳染只是笑笑以作回应。
    沐浴过后,换上了轻便的衣衫,夜里的冷风多少有些泛寒,她行至窗前,让晚风将自己吹的清醒一些,等到角色有些冷了,才准备将窗户关上。
    只是关到一半便被一只手拦住。
    隔着不远的距离,那个人的面容依旧是有些模糊不清,好似自从他入魔过后,便坠入了黑暗之中,,整日以黑暗为伍。
    “你来做什么?”
    你还来做什么?
    秦婳染不禁在想,她现在用着的这个身份,是不是傅请言特意给她安排的一场幻象,否则为何她与原身会这般相似?
    她们都爱慕着不该的人,一个亲手将她们送到别人身边的人。
    “来瞧瞧你有没有逃跑。”傅请言神色淡然,只是瞧见她身上带着湿气过后,才蹙紧了眉心。
    “我不会跑的,你大可放心。”
    她的父母还在傅请言手中,如何能逃得了?
    秦婳染未曾在原地停留而是径自走到桌旁,倒了两盏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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