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猪脑子,难怪在丙班念了几年还没有升到乙班去,都是有原因的!”姜尘不屑的摇了摇扇子,一双桃花眼却暗中对着乔薇儿笑了笑。“姜尘,你别太过分,你自己说一说,以前你都还不认识他们兄妹,到底是怎么能借到他20两银子的!”刘姓学子被姜尘一怼,脸上不由一怒,若不是知道这小子的家世背
景不好惹,他今天保管让此人丢个大脸!“哎呀,这还不简单,乔亦的妹妹,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为了报答她的救命之恩,特意赠了他们20两银子,只不过这一对兄妹比较有骨气,非要说借的,我能有什么办法呢
!”姜尘不在意的拍了拍衣袖,摇起手中的扇子一脸的笑意。
“骗人吧!这小丫头片子怎么能是你的救命恩人?”刘姓学子一脸怀疑。
“这种事情你就管不着了,总之,这银子的确是我借的。”
“我不信,如果是你借的,你都站在这里这么久了,为什么不说话?”刘姓学子不甘心就这么将乔亦的事情给压下去,非要打破锅追问到底。“我为什么要说话?这么好看的一场戏,不看白不看呀,说来,本少爷还是第一次见到脸皮这么厚的一家人,那二十两银子是本少爷亲手交给我的救命恩人的,没成想竟然
还听到这么好笑的事情,就他们这穿着,就他们这种市井模样,看上去像有20两银子的人吗!”姜尘说着,不屑的看了一眼老乔家那一帮人,还真的是开了眼界了,将自己的亲人当作奴隶一样使用,竟然还坏心眼的想要破坏自己小辈的前途,那少女能在这样的家庭
里养成这般的性子,可真是了不得!
众人听着姜尘一番话,先前还是一副无语的模样,后面也都随着他眼带嘲讽的看着乔家一帮人。
事情发展成这样,他们若还是看不清真相是什么,那还真的不配在云山书院里读书了。
只是他们唯一想不通的是,这一大家人为什么要来到云山书院这般闹腾!哪有如此憎恨小辈的老长辈,要知道这一闹,险些可就将乔亦从云山书院除名了,这从云山书院除名的子弟,哪里还有学堂敢收,就算有人敢收下,也没有资格参加童试
!
他们就不相信了,这些人就算是再蠢难道不知道这种做法会毁了一个人的一生吗!有哪家的长辈会做这样奇怪的事,真是令人费解!
乔曾藩眼睁睁的看着风向完全变了样,而且四周之人都对他们投去鄙视的眼光,他一辈子都受人尊敬,尤其是被村里面的人捧惯了,何曾受到过这样的眼神。
然而虽然觉得有些难堪,但乔曾藩这些年说的话能被村人信服,怎么可能被这点阵仗给难倒了,眼神左右转了转,一条妙计顿时袭上心头来。当即当着众人的面直接瘫倒在地上,抹着眼泪道“是,就算这些都是子虚乌有的事情,可你们也不想一想,我们身为长辈为何要不顾小辈的前程过来闹这一通,这俗话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能上得了这云山书院,对于家族来说尤其还是我们这种农家子,是多么光宗耀祖的事!诸位想一想,这有点脑子的家长都不会这样对待自己的子孙,
只会将他捧起来,而我们为何这样做,这都是有原因的!”
说到这,乔曾藩故意吊着众人的胃口,在算计人心方面,乔曾藩真的是一个老手,他不仅准确的预料到这些人现在心里存的疑惑,并且还在关键时刻停下了。
如此一来,全场的掌控重新回到了他的手中。
眼见着众人都疑惑看过去,乔薇儿在一旁冷笑,乔曾藩接下来要说的话绝对不是什么好话,甚至很可能会给乔亦重重一击,这个老头子果然是有些厉害。
只不过,这场戏她陪演够了,不想再浪费时间和他们玩下去了,从现在开始,由她来做这场戏的掌控者,而且结局已经写好了。再次冷冷的看了老乔家这帮人一眼,乔薇儿便在众人都紧盯着乔曾藩时笑道“是啊,以前我也很不明白,为什么伯祖父要这样对待我们,如果说祖父和祖母是因为忌讳我
们有扫把星的名声,所以才不想让我们好过,那么伯祖父为什么也不愿意看到家里的小辈出息呢?”
一声疑问落下,乔薇儿甚至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便对着人群道“想必,这个疑惑,只能由这位老先生来为我们解惑了。”
话落,乔薇儿伸手一指,人群便不由自主的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
一位手拿着串珠,白发苍苍的老人顿时出现在众人面前。
一看到这位算命先生的出现,周围的眼神都是带着不解。
唯独乔曾藩看见之后,浑身一僵,瞳孔也在这一瞬间不由自主的瞪大。
倒是一旁的乔曾庆和苗大娥两个人眼神带着迷惑,莫名觉得这个算命先生有些眼熟,可是却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
倒是一直沉默的乔大伯父看到此人后,眼里带着讶然道“爹,娘,这不是以前给老二批命的那个先生吗!”一语顿时惊醒梦中人,乔曾庆和苗大娥两个人经过乔大伯父的提醒,这才一拍脑门,反应过来道“我想起来了,老婆子,就是这位算命先生当初提醒我们老二是个扫把星
的,要不然说不定我们两个人早就被他克没了!”
乔曾庆这话一落,苗大娥甚至来不及反应,所谓的算命先生便惭愧的对着乔曾庆道“说来惭愧,我其实根本不是什么算命先生,当初就是临时伪装一下。”
一听到这,乔曾庆和苗大娥两个人手指一颤,不可思议道“您这是什么意思?”
老人神情一叹,看着乔曾庆和苗大娥两个人眼里带着愧疚“意思是,我根本就不会算命,当初是被人指使了才跑到你们家说一番胡话。”“其实我也略懂一些,你那儿子面相上挺有文曲星之范的,一看就是个做官老爷的命,只是当时受人指使,只能说一些胡话,老夫心里一直愧疚呀,今日见面,正好向二位说声对不起,我实在也是被逼无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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