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老不死的,你竟然敢冒充算命先生,你竟然还敢骗我们,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老者的话落之后,乔曾庆和苗大娥两个人愣了许久,最终还是苗大娥率先爆发出来。
想到她那最聪明伶俐的孩子,竟然因为这人使坏,白白耽误了天赋。
更何况,连同那官老爷的命都没了,自私如苗大娥心脏也不如一痛。
当年她是真的很喜欢那个孩子呀,以至于就算后来他有了那个名声,她也没舍得让老头子将他赶出去。
甚至因为他的死还怨恨上了下面几个孩子,认为是这四个扫把星将她的儿子克没得,所以她是恨毒了这几个孩子和钟氏。
“老夫虽然有错,但是主要的错误却不在老夫,毕竟老夫当年也是被逼无奈,你们要真的想找罪魁祸首,还是问问你们的大哥吧。”
老者无奈的叹息一声,接到左青的暗示后,终于将这把火烧到了乔曾藩的头上。
“你胡说什么?你自己冒充算命先生坑害别人,害的咱们老乔家的文曲星都没了,我还没有找你算账呢,你还有脸找我来算账!”
乔曾藩为了防止算命先生,说出他当年的阴谋,顿时急的将所有的屎盆子,都扣在了老先生身上。
“对呀,你这个老不死的,你自己犯的错,凭什么怪在别人的头上!我今天要跟你拼命,你还我的儿子,你还我们的文曲星!”
苗大娥这猪脑子哪里能想到那么多弯弯绕绕,一听乔曾藩这话,顿时便将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老者身上。
倒是一旁的乔曾庆,眼带惊疑,眼见着苗大娥已经冲了上去,当即便喝道“老婆子住手!”
苗大娥一听到乔曾庆发话,冲出去的脚步这才停了一下。
却是不甘不愿的回过头对乔曾庆怒吼道“老头子,你还怕什么,这个人可是毁了我们的文曲星儿子,你还在帮着他说话吗!”
“你闪到一边去,事情还没有搞明白!”
乔曾庆不耐烦的对着苗大娥摆了摆手,随后便转过身一脸严肃的看着老先生道“你且说一说,刚才为什么要说到我大兄的名字。”老者闻言一声叹息,半响之后才道“这是一件并不光彩的旧事,也是让老夫愧疚了很多年的一件事情,如果不是又发生了类似的事件,这件事情老夫是打算一辈子烂在肚
子里的。”
老者轻叹完毕,上前一步看着乔曾藩道“乔曾藩,当年你知道我母亲重病在身急需用钱,所以花钱指使我败坏乔家老二名声的事,你是否还记得?”
此言一落,四下皆惊,在学子中引起一片哗然。
乔薇儿见机上前一步对着众人解释道“据说当年,我父亲也和我大哥一样,非常有学习的天赋。”顿了顿,见众人的目光已经转移到自己身上,这才道“大家都知道,在农家连上学堂都非常困难,但是因为祖父祖母发现到大哥上学的天赋,所以已经决定就算砸锅卖铁
也要送大哥走科举之路。”
说到这里,话一转折“可却没想到突然出来一个算命先生,说我父亲有克父克母之嫌,成就越高,父母会越来越倒霉,是天生的扫把星!”
“因为这,所以我的父亲,一辈子都窝在小山村里当个普普通通的农夫,而我们全家人也因为这,一直被当做扫把星一样看待。”
简单的描述完毕,乔薇儿又看着众人道“当年我们一家都以为,我们身上真的有扫把星之命,却没想到这一切原来都是伯祖父安排的!”
说完,带领着众人紧紧的盯着乔曾藩道“就是不知道,伯祖父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的后辈?”
“而且,当年毁了我父亲的科举之路还不够,如今又怂恿祖父祖母,带着一大家人,来败坏大哥的名声?”“还请博主父能否解释一下,可是我们一家人,曾经做过对不起伯祖父的事?还是祖父祖母,做了什么对不起伯祖父的事?以至于让伯祖父如此怀恨在心,硬生生的要毁了
我们一家!”
乔薇儿话一落,乔曾庆率先忍不住愤怒看向乔曾藩道“大哥,我一向当你是兄长,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胡说八道,简直是一派胡言!我有什么理由却这样害自己的小辈!”
“老二,你莫要听他们的忽悠,这个老者,摆明了是他们请来离间我们兄弟二人的,你可要保持清醒的头脑,莫要当着众人的面起了内乱。”厉喝完毕,又一副委屈的模样看着乔薇儿等人道“好歹你们也叫我一声伯祖父,难道就因为自己想推卸赡养老人的责任,就使出如此毒计,陷害我一个老人家吗!可怜我
人老了,还要被如此诬陷,谁家的小辈如此过分!”
乔曾藩不愧是乔曾藩,不管何时何地,他的脑子都会转得很快,迅速找出有利于自己的点。
虽然他现在如此叫嚣,在聪明人眼里不过是在闹笑话,可是在大部分人眼里,听上去倒也有几分道理。
说来说去,这算命先生出现的也太突然了!
如果真按照他所说,当年他是被人收买的,所以才说了那一番胡话。
那么今日他依然也可以是被人收买的,跑到这里来说一番胡话。
反正不过是一个见钱眼开的老人罢了,说的话还没有那么值得信服。
“老夫记得,当年你给了我二钱银子,让我假装四处游历,无意中才跑到乔老二身边,然后说乔老二是天生的扫把星之命。”
“这些事情可是真实发生的,乔曾庆和这苗氏想必心里也是清楚的。”老者站在人群中回忆道。
“哼,是真的又如何?反正都已经发生过了,拿过来就可以当做证据,证明我曾经指使你干过这么多坏事吗!”乔曾藩说着,激动的上前一步“这人我奉劝你要有点良心,不要随随便便别人给了你一点小利,就开始冤枉好人,人在做天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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