钜鹿郡内的大牢里,张角正在和张宝对弈,而褚飞燕在一旁观摩,突然一个狱吏走来,却被穿着囚服的犯人拦住,那狱吏也不反抗直望褚飞燕。
褚飞燕走了过去,那狱吏低声说了几句暗语。
褚飞燕就带着他到了张角身边:“大贤良师,我们的人已经抓到了朝廷派来传旨宦官。张师兄派人前来询问该如何处置?”
“哦!”还有这等好事,虽然事情屡屡发生异变,可是一切都有利自己这方,看来老天都要逼自己造反。这个天使来的真是时候。
汐夜嘴角勾出一抹灿烂的笑意,对着那狱吏道:“送他去冀州刺史府。”
“送他去冀州刺史府?”
张宝和褚飞燕,外加那狱吏皆是大惊。此时放他,那还抓他做什么?
汐夜看着棋盘,随意地说道:“此时的冀州都知道某为了谣言而身投牢狱,若是此时天使降旨要杀某,是什么结果?”
不啻于火上浇油,张宝三人眼前一亮,大贤良师真乃神人也。
“你有没有信心,一天之内让这个消息在冀州流传开来。”
那狱吏满脸兴奋的说道:“大贤良师放心,非时弟子夸言,不用半日,整个河北之地都会流传,朝廷要杀大贤良师的言论。此事就连朝廷也办不到。”
这倒不是狱吏夸言,而是张角布置的结界遍及整个河北大地,使得整个河北之地联络通畅无比,而朝廷的联络通道则被吞没,掩杀,腐蚀地差不多了。所以朝廷早就杀了马元义,定了张角太平教谋逆之罪,张角只是阻隔四州的要道,就让河北四州依旧陷在懵懂中。
汐夜看着兴奋难挨的狱吏,厉声喝道:“错。”
“错?”为什么是错呢?张宝三人面面相觑。
“不只要杀我,是要灭掉太平教,所有与太平教有瓜葛的人,都要斩杀,情形严重者,诛九族。”
汐夜淡淡地说道,好像他说的不是上百万人的生死,事关千万人的命运一样。
而张宝抚掌而笑曰:“妙哉!大兄此计甚妙。我太平教弟子遍布九州,单是河北之地就有门众六七十万,加上他们亲朋好友和九族,恐怕不下千万之数。此风一开,就算他们不跟随我们,只要他们保持中立,咱们少了许多压力。”
不说张氏三兄弟在太守府内的大牢里,如何享受?单说郭玉和其子郭福带着数十护卫直奔邺城。
郭玉看着清净官路,总觉得有些别扭,却又说不出来哪里别扭。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他进入刺史府内。
冀州刺史廖垓,武陵临沅人,其名不显,可他的族子廖立却很有名望。廖立自幼博学,与庞统齐名,亚于孔明。
此时地刺史,不比几年后的刺史大权独揽,这是的刺史乃两千石,代天检查百官,相当于现在省纪委加省组织部长,以及天使。
廖垓是个标准的儒家学子,没有什么经天纬地之才,可也恪守圣人之道,不然他也不会被推举出来,出任冀州刺史,要知道魏郡太守乃是赵忠的族弟赵致,而且赵忠的老家就是魏郡邺城。
廖垓的日子可谓苦熬,熬过三年,说不定就能混上一方太守,从此天高皇帝远逍遥自在。
因此郭玉上前递交郭典的血书时,廖垓还不知道自己治下的太平教想造反。不过太平教的张角奉行黄老道学,在朝颇有人看顾,说他造反,可能吗?不过造反毕竟是大事,廖垓不敢小觑,吩咐了下人带郭玉去休息,然后打发人去打探消息,其实他心中已经下意识地认定了,此必是谣言,否则张角脑袋秀逗了,想要造反还自投罗网。
第二日一早,下人就来禀报没有什么异动,只是有些泼皮传言而已。廖垓彻底放下心,打发了郭玉回去。他却不知邺城内没有什么异动?而整个冀州,不,是整个河北之地掀起了一股血腥狂潮。
无数行走在官路上的商贾、游侠、学子等,皆被一支来去如风地黄色骑兵斩杀,大点的商团也被扣押。
郭玉带着郭福,不经意间看到路边树上的一滴血滴,心中狂跳不已。怪不得这一路感到有些不对呢?原来是太清净,从钜鹿郡到邺城来往之人,何其多也!如今却没看到一个行人,岂不怪哉!难道张角要反的消息是真的?那主公岂不危矣?
郭玉想到此处,神色大变,厉声喝道:“加快速度,今天晚上无比赶回太守府。”
郭福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小心地问道:“父亲,怎么啦!”
郭玉没看到自己儿子的异常,神色有些慌张的说:“没什么?只是心惊肉跳,感觉有些不太对头而已。
马上疾驰了数个时辰,眼看就要到钜鹿城了,郭福在一旁说道:“父亲休息一下吧!离天黑还早,时间足着呢?”
郭玉看了一眼疲惫不堪的卫队,吐了口粗气点头:“也好,下马休息一刻钟,等到了太守府,某定为兄弟们请赏。”
“谢谢玉叔。”
郭玉看着神情亢奋的卫队成员,苦笑一声,浑身的疲惫感深深袭来,嗓子干得直冒火。老啦!老啦!真的老啦!不过看了看自己儿子,依旧入场,心怀大慰。
“父亲,赶了一天的路了,喝些水吧!”
“好。”
郭玉满脸幸福地接过郭福手里的酒葫芦,浓香的玉液流进干燥的咽喉中,消除了那火燎的气息,好像也驱散了满身的疲惫。
“嘿!这酒不错。”
“不错,就多喝些吧!”
郭玉满心享受着玉液带来的舒畅感,完全没看到自己儿子眼中的一丝挣扎和狠厉。父亲,莫怪孩儿不孝,如今的大汉朝腐朽不堪,已经不能在承载这方土地的成长了,大贤良师才应该是这方土地的主人。别怪孩儿无情,要怪就怪你太精明了。
郭福带着一部人回了太守府,将刺史的手书,哦!也许是太平教的手书交给了他。郭典只是好奇郭玉怎么没回来?郭福直言父亲的身体有些受不了,自己就先回来,郭玉只是皱了下眉头却没说什么。
郭典看着刺史大人的手书,颇有些郁闷,看似说了些什么?可仔细一琢磨有什么都没说?尼玛,什么东西?
而此时的刺史大人却有一种手足冰凉的感觉,那所谓的天使左丰出现在自己面前,还有那封圣旨,以及让自己派人秘密抓捕张角等人时,心里一片抓狂。尼玛早来一会,会死呀!钜鹿城的人回去了,你才来。可也不得不再派人通知郭典。至于赵致,左丰会亲自告诉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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