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宝可梦去修行》第一百一十八章 这厮想要调戏我?

    这家戏院唤作明霞坊。是整个天阙镇最大的戏院。
    刚入戏院,首先见着的,便是一堤花柳衬着一片清碧小湖。
    虽说和神蝗太岁家的湖一比,就有些小巫见大巫,但也是极好的景色。
    打扮地花枝招展的男男女女行走在院中,一眼望去,个个都是桃脸樱唇,身姿楚楚的好模样。
    神蝗太岁领着齐枣顺着院中曲道前往湖心。
    作为天阙镇的风云人物,明霞坊的常客,每个见了神蝗太岁的人,都喜笑颜开地迎上去奉承几句。
    吉祥话说了一筐又一筐,齐枣一开始还有心思听听,后来就感觉有些腻味了。神蝗太岁倒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和齐枣的想象大相径庭。
    他还以为,就这人的臭屁程度,一定爱极了旁人溜须拍马的模样。
    结果这厮,在外人面前居然走的是矜傲性冷淡风格,让齐枣微微咂舌。
    不过仔细一想,倒也合情合理。
    这货可是天阙镇最顶级的富三代,估计早就习惯别人对自己的阿谀奉承,说不定耳朵都起茧了。
    齐枣一边走,一边胡思乱想。
    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多少女子朝他投来了嫉妒羡慕的眼光。
    天阙镇最顶级的高富帅!最优质的钻石王老五!和一个神秘女子去明霞坊观戏!两人关系密切,疑似热恋中!
    这条消息仿佛长了腿儿,没一会儿功夫便飞入了城中千家万户。
    无数待字闺中,妄想着嫁入神蝗家的妙龄少女因为此事咬碎了一口银牙。
    神蝗太岁家中
    神蝗太爷和神蝗太祖两人面面相觑,这爷俩早上喝了点酒,一觉睡到此时。
    听到下人说,儿子(孙子)带了个女人回家,两人俱是一怔,第一反应是不相信。
    自己家的娃啥样,他老子和爷老子心里清楚。
    那小子,从小到大,眼光高到天上去。就没有女人能入过他的眼。
    几年前,神蝗太祖急着抱曾孙子,催着孙儿找对象。
    一连催了三天,可神蝗太岁依然没放在心上。
    直到第四天,神蝗太岁出去吃酒,回来便告诉两人,自己心里有人了。
    两人大喜,便怂恿着崽儿把心上人领到家里见见。
    神蝗太岁扭扭捏捏地道,还没追到手。
    两个曾经的花花公子顿时感觉面上无光。
    自己的儿子(孙子)怎么这么逊!
    两人熬了一整夜,各自写了一本追女秘籍,将自己的毕生心血全都记了下来,让神蝗太岁熟读背诵。
    可那个小兔崽子,只翻开了第一页,记了一句“烈女怕缠郎”便偷偷溜走了。
    这一去,神蝗太岁是七天七夜没着家。
    神蝗太爷和神蝗太祖在家里殷殷切切地盼了七天,儿媳妇(孙媳妇)没等到,只盼来一个耷拉着臭脸的混小子。
    混小子说,心上人被他缠跑了。
    两人心头一梗,差点撒手晕过去。
    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见混小子愁眉苦脸的模样,两人又不舍得说些重话了,只是嘱咐着让他一定要把两本追女秘籍背诵下来,早日找个媳妇回家。
    然后,神蝗太岁又过上了无忧无虑的纨绔生活。
    他爹和他爷没见过他在深夜偷偷掉眼泪,看这娃整天乐呵呵的模样。两人一合计,定是上了这混小子的当了。
    说不定那个没见过的心上人,就是神蝗太岁为了不被催婚而编出来的,那些扭捏,愁苦,一定都是演的戏!
    神蝗太爷想到这里,便气上心头,要打这混小子一顿,再次催婚!但神蝗太祖把他拦了下来,老人家到底年纪大了,心肠软,疼孙子。直言,他现在不想找就不找,别逼孩子,等他玩累了,有了成家的打算,自然会娶亲的。
    两人盼了一年又一年,现在执念都已经摆脱了。可谁曾想,这个混小子居然真的开窍了?
    神蝗太爷皱着眉,和他老爹道“莫非这混小子闯了什么天大的祸事,害怕我们生气,所以才搬出一个媳妇来做挡箭牌?”
    神蝗太祖给了儿子一掌,“别胡说,我们太岁从小便是乖巧的孩子,怎么可能闯祸!说不定,说不定,他真是想开了。”
    “要是那样就好喽。”神蝗太爷耸耸肩,“等今天晚上他回来咱们好好审问审问,明个儿我们说什么也要见那姑娘一面,若真是个知书达理的,便让太岁赶紧把他娶进门,有个女人在家拴住他,不信这混小子不收心。”
    “对对!”神蝗太祖心情激荡地朝着佛堂方向弯下腰,嘴里念叨着诸天神佛的尊名,感谢他们让自己家的铁树疙瘩开了花。诸位神仙再显显灵,让孙儿早些成家,然后一年抱俩,两年抱仨。这样,等他这一把年纪的老骨头合了眼,到了地底下见了列祖列宗也能挺直腰板了。
    湖中心矗立一座顶顶醒目的高台。
    一男两女正立在高台上,口中唱着戏词。
    最左侧的女子梳着分肖髻,穿一袭柳黄的纱袍。两颊施朱,白粉涂额,做喜气洋洋赶路的模样唱道“今日卖唱得了钱,云娘我称来三斤面,急急忙忙往家赶,为我相公做糕团。”
    而右侧的男子头戴书生巾,着一件梅子青的儒生袍。手持一朵红花往另一个女的头上戴,一幅情意绵绵的模样唱道“春水盈盈柳千重,最美不过小桃红。金钗银簪无胜意,我借此花寄深情。”
    那男子怀中的女人梳着凌云髻,披着玉白色的鹣鲽披,不施粉黛,满面愁容,十足的病美人的模样“叹情郎,泪两行,病体难报君情意,明朝再做苦鸳鸯。”
    这种戏剧还是蛮新奇的,齐枣一听就走不动了。
    台上三人唱功俱是不俗,不仅歌喉婉转动人,吐字也极为雅正,总之就是俩字儿——舒服。
    神蝗太岁见齐枣喜欢,便指了指距离戏台最近的雅座。“咱们去那儿听。”
    几人刚落了座,就有几位丫鬟打扮的婢女送来鲜食果品。
    一位矮矮胖胖,疑似戏院老板的妇人也满脸堆笑地过来和神蝗太岁说话。
    齐枣没在意他们谈什么话,整颗心都扑在了戏上。
    此时正演到高潮阶段,女主云娘回家刚好撞见自己的相公在和别人谈情说爱。
    戏台两侧围坐的乐师宝可梦们拿着箫、笙、筚篥、嵇琴、方响,奏出一曲痴缠调,愁韵绵绵,差点把齐枣的魂儿都勾进剧里头去。
    齐枣正听的入迷,突然间,却感到异样的触感从足尖传来。
    他扭过头,正好对上沈恩玉那似笑非笑的细长眉眼。
    嗯?这厮想要调戏我?
    齐枣本来想着自己施展离间计,借神蝗太岁的手来惩恶扬善。
    可没想到这厮居然主动出击了,正好合他心意。
    齐枣含羞带怯地看了他一眼,又“慌忙地”别过头,用团扇掩面,只留一节纤长白皙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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