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一样的,你尝尝不就知道了?”言书面不改色的调侃,将方才他糊弄别人那一套原封不动的丢回了他的身上。
“呵,学的倒快。”元夕满不在乎,拍了拍手站起来,朝着那目的怒了努嘴:“好了,现在怎么办吧。”
这到底是不是一样的土落在元夕眼里根本没有差别,只是言书的模样叫他不得不在意罢了。
如果说不是这儿的,难道还有人这么无聊,千里迢迢排除万难的只为带一捧土上来堆一个小土包不成?不能吧,这都不是无聊可以说的了。
能怎么着?言书笑了笑,顺手将握着的小石块丢到一旁,淡然道:“还能怎么办?原本我还不确定,如今见了这个倒把原先的不确定都丢了。罢了,就这样吧。”
他四下望了望,目光沉沉的落在紧邻着的那座花团锦簇的山上。
“想什么呢,这样出神?”元夕跟着他往那儿瞧,可惜并没有发现任何值得盯着看的东西。
“没什么。”言书又看了一会儿,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元夕,咱们走吧。”
声势浩大的来了,一路艰险不断袭击不断,还死了人,好不容易到了山顶,他却用一句走吧做了完结,换成人大约都是不能接受的,可惜,黎元夕不是任何人,在他眼里,只要是言书的决定就必然是正确的,所以他没有任何异议,甚至连一如既往的好奇心都被干干脆脆的收了起来,点了点头,带着言书往回走。
到了山下,沉香和郭子淳的遗体已经被人带走了,只留下几个墨轻骑的护卫,死死守在山脚下,见着言书他们回来,立时拜倒在地,格外虔诚。
“走吧。”
日迫西山,徒留也是无用,一行人启程,朝着作为据点的庄子走去。
对于他们两人的死因,言书早就有了揣测,而钱渊带着仵作和医者检查的结果也和他猜测的一样,郭子淳果然是中了迷药后自杀而亡,而沉香也确确实实是死于他手。
这样的结果,论起来也不知该从何处算起了,言书默了一会儿,下令照例将他们厚葬,然后便开始准备回程的事宜。
入夜,钱渊捧着一样东西到了言书跟前,是半截骨质的钥匙,与言书寄放在元夕身上那半截儿正好能配成一对。
想起早前右呈说的那句“大事若成,便将另一半奉上。”大约指的就是这个了。”
元夕接过后,将两处配在一块儿,郑重的挂在脖子上收到衣服里。
言书苦道:“任务到底是完不成了,这礼却还是如期的到了我这儿。”
甚至还赔上了沉香的一条性命。
元夕道:“说什么任务不任务的,那太傅也没个后人,连唯一的儿子都死了,只留下一门孤寡,这钱不给你,也没处用去。再者说了,打从一开始,他就没想你去找他吧,所托之事不过就是想要给你一个心安理得接受的缘由罢了。你既然自诩是商人,又何必有这些感叹?若是实在过意不去,对他余下的那些族人亲友多些照顾也就是了。”
这样的问题,他倒比言书看得更通透,究其原因,不过就是担心言书真的在冀州一事上元气大伤,通俗点说,就是穷了。
诚然,以元夕的本事养活言书也不成问题,可不管是靠何种营生,想要他保有现在的生活水平还是需要一段时间,说实话,就元夕而言并不能想象眼前这个金雕玉琢的公子哥儿在生活上头有任何不如意或者短缺的情况出现。
他的想法,言书也不是不清楚,况且他也不是那样矫情的人,对金钱上头自有自己的一套考量,因此这钥匙拿的也不算扎手,再者,所谓的任务没有完成也不过就是一种托辞说法罢了,到底如何,他心里自有分辨。
当即也不含糊,示意元夕把钥匙收好:“且先拿着吧,不过就是钥匙,能开何处还不一定呢,何必做庸人自扰的模样。”
不论结局,这处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至于言书心里是何打算,一时半会儿似乎也不欲人知,难得元夕识相,没有再做追问,第二日一早,两人就骑马启程,另带着几人直奔京都而去。
毕竟,那儿还有许多未解的事宜在等着他们。
家,国,皇朝,权力交织的欲望,密密麻麻像是一张无边巨网,一环扣着一环,叫人不能有半丝半缕的松懈。
杯酒江湖的逍遥岁月,于言书而言似乎总是遥遥无期不可预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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