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探》第183章 不可说的妙计

    邱允实苦笑,可不就是嘛,他们这次对冯朗的试探是竹篮打水一场空,除了得知冯朗因为潘晓菲的死自责到疑似患上精神疾病之外,啥也没试探出来。
    杨玉珊自顾自地说:“我觉得,这事儿都怪我。”
    “怎么说?”邱允实莫名其妙,听刚刚的实况转播,杨玉珊的表演技能没下降多少,莫非是台词到位了,肢体没到位?
    “冯朗之所以不报警,甚至对我偷孩子的行径如此包容,一点都不愤怒,选择放我走,”杨玉珊扭捏了一下,不太好意思地说,“可能是因为他喜欢上我了。”
    “啊?”邱允实差点惊掉下巴。
    “真的,他还跟我表白了呢,说想跟我组成三口之家。”杨玉珊不想让邱允实怀疑自己自作多情,便把冯朗和母亲的对话,以及叫错自己的名字和表白的事儿都讲了,最后总结,“所以我说这事儿怪我啊,你要是找别人帮忙,说不定就能试探成功了呢。”
    “你的意思是说,怪你太有魅力?”邱允实哭笑不得,杨玉珊是有几分姿色,但也不至于让一个对故去妻子一往情深的男人瞬间倾情吧?
    杨玉珊听出邱允实话中嘲讽,反击说:“爱信不信!”
    “别,杨姐,别生气,接下来还有需要你出场的时候,这一次,绝对是需要你展现魅力的时刻。”邱允实赶忙讨好。
    挂断电话,邱允实跟任轩昂面面相觑。
    任轩昂调侃:“你也有失手的时候嘛,所以这个冯朗,到底有没有排除嫌疑?”
    邱允实大大咧咧地说:“老师说过,遇到不会的题就要先跳过去,不要在这上面浪费时间。”
    “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打从一开始就推测错误,基础是错的,往后是一步错步步错。”任轩昂突然没了自信,觉得自己可能是陪着孩子胡闹,破案什么的还得依靠警方,依靠传统正规渠道。
    邱允实如法炮制地说:“老师说过,遇到不会的题不能空着,不管对不对,都得做一做。”
    任轩昂翻了个白眼,“老师还说过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多看书考大学呢。”
    邱允实一秒没停,直接转化话题,非常自然,“对了,袁队长那边有没有联系你?他有没有发现吴威不是凶手?”
    任轩昂摇头。
    邱允实又一个急转弯,把话题给转了回来,“老师还说过,选择题可以用排除法。”
    任轩昂明白邱允实的意思,4个选项,虽然第二个不能确定是不是正确项,但只要排除了其他三个,那这道题就一定选第二个。
    接下来需要试探的是自杀未遂的柳璘和她的新男友瞿海涛。邱允实倾向于直接把柳璘给排除掉,一来是因为柳璘是个女人,而根据他之前在市局的推测,案发当晚刘跃泽设宴款待的粉丝不是女人;二来是因为柳璘是一个死里逃生,劫后余生的人,这样的人往往更加珍惜生命,珍爱生活,一般而言不会再为了外界的干扰而以身犯险;三来是因为刘跃泽既然吐槽柳璘,知道柳璘的名字,八成也见过柳璘的照片,柳璘就算能在网上伪装成粉丝,一旦见面也会马上破功,哪还能同桌吃饭?
    所以在排除了主动认罪却说不出犯罪细节的吴威之后,排除了通过试探的潘哲之后,邱允实又通过主观推测排除了柳璘。除去一个试探无果的冯朗,目前就只剩下一个柳璘的现任男友瞿海涛。
    根据大姨父和表姐的外围了解,这个瞿海涛是柳璘的备胎,苦追了柳璘4年之久,他其貌不扬,为人木讷,柳璘一直没怎么瞧得上他,一次次地发好人卡,可瞿海涛就是不死心。后来柳璘跟前男友相恋,爱的死去活来,不是夸张,她是真的为前男友死去活来,最终以分手告终,还在手腕上留下了永远难以磨灭的伤疤。这时候她蓦然回首,瞿海涛仍站在灯火阑珊处,不在乎柳璘的过去,不在乎那道疤,也愿意替柳璘抵挡外界所有的恶言相向,把柳璘感动到七荤八素,接受了瞿海涛。
    可瞿海涛呢,还是很不自信,他其实也知道,柳璘接受他多半是因为感动,要说吸引力,自己还是没有,他有的只有一片赤诚和全身心的付出。表姐沈妙媛从瞿海涛的同事那里得知,其实瞿海涛这个正牌男友当得提心吊胆,一直在担心柳璘随时把他给甩了,倒不如当备胎时候那么放松坦荡。为了稳固自己正牌男友的地位,瞿海涛没少努力,还曾经找到刘跃泽,拳脚相向,威胁刘跃泽要是再敢拿自己的女友赚流量,他就杀了刘跃泽。当然,这事儿是瞿海涛自己说的,是不是吹牛有待考证。
    柳璘老家在外地,独身一人在松江打工,她是商场化妆品专柜的柜姐,经常要上晚班,晚班要到9点半下班。每当这时,瞿海涛便会充当护花使者,来接女友下班,直接把人接去女友家附近的餐馆吃夜宵,然后再把女友送回出租屋。悲哀的是,瞿海涛这个正牌男友仍旧没有在女友独居的出租屋里过夜的权利,甚至连上去坐一坐暖暖身子的福利都没有,把人送到家门口,他就得自己回家。也怪不得这个正牌男友的位置,他坐得一点底气都没有。
    这天晚上,瞿海涛和柳璘选定了他们俩经常光顾的烧烤店。
    二人刚刚选定位置还未来得及点菜,烧烤店的门被粗鲁地踢开,进来了两个年轻人,一边大声讲话一边坐到柳璘和瞿海涛相邻的位置。这两个大男孩看起来年纪都不大,一个帅气一点,一个普通一点,一个嚣张一点,一个阴鸷一点,反正看上去都不好惹。
    “耗子,那个女白领,你咋追上的?她比你大几岁,又是白骨精,一开始对你那么不屑一顾,现在怎么就变成小绵羊天天跟在你身后,住到你家里,还给你做饭洗衣服啦?”阴鸷一点的男孩好奇而高调地问。
    被叫做耗子的嚣张帅气男孩眉毛一扬,得意地说:“山人自有妙计,不可说。”
    “别卖关子了啊,哥们最近也看上一妹子,高傲得很,跟你取取经。”
    “这可是我的独门秘技,不能说。”
    “切,你就吹吧?是不是背着我们的时候,你还得给她洗脚啊?”
    耗子仿佛受到奇耻大辱,“放屁!都是她给我洗脚好不好?”
    柳璘白了隔壁桌的两个男人一眼,对瞿海涛说:“臭男人,把女人当什么了?你可不许学他们。”
    “那当然,”瞿海涛赶忙表态,“男人,对自己的女人好不丢人,反而是幸福。”
    柳璘很满意地笑。
    耗子继续叫嚣,“怎么?你不信?那我就让你开开眼。我这就给她打电话,十分钟之内,她肯定到。到时候我说分手,你看她怎么求我。”
    “你就吹吧!”阴鸷男孩不屑地翻了个白眼。
    耗子马上拨通电话,“喂,珊珊,你给我马上过来……对,就是我上次带你来过的烧烤店……记住,快,给你10分钟。”
    阴鸷男孩挑着眉毛,问:“能来?”
    “不信你就等着瞧啊。”耗子得意地笑。
    小小的饭店里,等着看好戏的可不止是耗子的朋友一个人,旁边桌的几个食客想听不见这些话都不行,也都纷纷等着看这个叫珊珊的女友会不会准时赶来,耗子跟她说分手,珊珊会作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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