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光……
许老大用他聪明的大脑迅速地搜索着这个名字,终于过了一分钟左右后,在他四通八达的脑海网上找到了这个名字的标记。
刚听她讽刺他什么孤陋寡闻,什么高高在上的时候,他还猜测她老公不会是什么名人,没想到居然出乎了他的意料。
“不阑珊?”
许老大想再确认一遍,她的老公是不是他想到的这个人。
然而齐光爆出自己是不阑珊那晚,木里正好被炸伤了腿,她并没有听到,而后来又接连发生了这么多事,还没有人跟她提过齐光就是不阑珊。
不过因为李方隐的关系,不阑珊这个名字木里倒是听说过,她虽不知这许老大为何会突然提不阑珊,但想到不阑珊,就会想到李方隐,许老大难道也在关注李方隐的事?他囚禁住秦牧海并不简简单单是因为秦牧海欠他的钱?
以防她错过了些什么,木里没有点头也没有否认,而是找了个能让她坐下的地方坐了上去,她这腿啊,跟着他走了这一大圈,已经快撑不住了。
“秦牧海欠你的那二百万我替他还,说吧,要多少利息你才肯放人。”
许老大不是没听说秦牧海的儿子秦虹已经死了,而且秦牧海现在一无所有还是罪人根本还不起他的钱。
可他就是因为听说了燕须监狱消失的事,实在好奇,想知道内情,结果哪怕他对秦牧海说,那二百万不用还了,他就要一个真相,秦牧海却誓死不说,还说自己已是将死之人,让他随便用刑随便杀。他这才把他关了起来,想灭灭秦牧海的气焰。
只是他没想到这消息传出去的这么快,他也就今天下午才偶然遇到了秦牧海并把他抓到了家里来,结果晚上就有人奔着秦牧海来了。
而且来的居然还是一个瘸着一条腿的女子,他承认哪怕只接触了这么一会儿也已经感受到了她的魅力,可是这女子再怎么厉害,她能抵得过他许宅的一百多人吗?对方是不是也太不把他许老大看在眼里了。
“钱我有的是,你这不也已经看到了,光我刚刚想送你的那条项链二百万也下不来。”
“那看来你还真有其他目的,说说吧,我要想带他走什么条件?”
“我本来想让你换他,可你既然已结婚,那便没得商量了。”
没得商量?木里顿时有些急坐不住了,起身想与他再好好说道说道,结果这时有俩人推门进来。
那俩人看起来有些匆忙,但还没开口,就被许老大的一个冷眼吓得赶紧退到了门外。
“是才来许宅吗,不知道这个房间除了我其他人都不能进来?”
跟他待了这么久,木里都没见他发过火,哪怕讲到秦牧海声音也没变得粗暴,突然之间对手下如此冷冽,还真让木里有点不适应。
其中一个人声音哆哆嗦嗦地回答他:“外边很多兄弟都被打晕了,而……”
结果那兄弟还没说完,许老大就又不耐烦地来了一句:“我知道,都是我打晕的,还有别的事吗?”
那两兄弟一脸错愕,刚刚说过话的那人嘴唇更是一直在颤抖,有些话已不知道还要不要继续说,直到他看见许老大朝他们走来,那人才闭着眼鼓起勇气用飞快的语速说道:“秦牧海也不见了,是您抓走的吗?”
听到这话时,许老大才蓦地顿住,反而木里着急地一瘸一拐的走过去,比许老大还早一步的开口道:“什么时候不见得?”
那人没见过木里,不知木里是何身份,所以没回木里的话,直到许老大朝他怒吼了一声“说啊”,那人才小声地回:“就刚刚,我们发现很多人都晕在地上,以为是出事了,所以正在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盘查,看看凶手是不是还没逃脱,结果在这过程中发现秦牧海不见了。”
会是谁干的呢?水岚她们肯定还在飞机上没赶过来,是谁也在打听秦牧海的消息,竟比她还要早一步的将秦牧海带走了。
许老大见木里也如此着急,猜测带走秦牧海的人应该不是她同伙。不过他今儿确实犯错误了,为了这女子一人伤了那么多兄弟,让别人有机可乘。
“既然人已不在你这了,那我就先告辞了。”
看他不似那种十恶不赦之人,木里还是表现了一下该有的素养。
结果人们应该是都觉得她们这边动静大,木里还没出去,已经有很多兄弟赶了过来,其中一个大抵是比其他人有些份量,勇敢的走了进来向许老大指着木里问道:“她是谁?你这是抓到凶手了?”
许老大立马回:“她不是。”
“那她怎么进来的,我们的大门一直内锁着都没人动过,看门的兄弟也都还在。就她这腿她能翻墙?”
“我…亲自带她进来的。”
木里受宠若惊,这许老大竟然为了她说谎?
木里偷偷瞄了他两眼,他却相当的泰然自若。
可他刚刚说话的语气实在太容易让人误会。这不那个人本来还气势汹汹地,说着说着语气就变了。
“她是谁,你怎么带她来这里,这里……”
“我自有分寸。”
“难不成…我们有大嫂了?”
顿然间门外的人也跟着起哄,大嫂大嫂的叫了起来,木里尴尬的刚想戴上帽子招呼也不打的逃了,反正秦牧海也不在这儿了,她没必要还在这儿浪费时间,可那许老大似早就在注意着她,又一次抓住了她帽子的一端。
“这么漂亮的脸,你怎么总想捂起来?”
木里刚想反驳,她与许老大一起拽着的帽子突然间不受她们控制飞了起来,她们循着帽子看去,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从这房间里的一侧走了出来,虽然那人戴着帽子,头也没有完全抬起来,但木里还是一眼看出那就是她刚刚谎称为是自己老公的人——齐光。
齐光伸手抓住那飞着的帽子,在人们惊诧的目光中,不缓不慢地朝她们走来。
木里的心却扑通扑通的跳着,心想他不会一直在吧,那她之前说得那些话他都听到了?
木里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心思不露出来,可她真害怕某一刻她会遏制不住。
他把他头上的帽子摘下来戴到她的头上,连看许老大都没看一眼,一边帮她整理着耳边的碎发一边温柔地说:“是我不喜欢她总是抛头露面。”
许老大自是认得齐光那张面孔,长得一般他还能讽刺两句,可那张连他一个男人看着都觉得养眼的人,他真不好违心。
而他也不是没怀疑过木里说自己有老公是个谎言,但这一刻再不死心也要克制。
可是不等他有任何举动,他的手下们见刚刚还被自己称为大嫂的女人,此刻却跟别的男子在秀恩爱,怎能不给他们老大出这口气。
一瞬间,也不管许老大会不会生气,果敢地都冲了进来,去拉齐光的身子,还质问木里:“你到底选谁?我提醒你做我们许老大的女人是你三生修得的福分,你别不识好歹。”
木里怨念的看着齐光,那家伙明明可以带着她直接消失,为何还要受这种委屈停留于此。
更何况他若早就在这儿,不是该听到了秦牧海已经被别人抓走了,难道他不急?
可是那家伙收到她怨念的眼神也无动于衷,好像要听到她的表态似的,木里突然会有这样的想法,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但先前就已经跟许老大面前吹牛说他是她老公了,她还能改口不成?
她又看了看许老大,许老大自在的站在一旁也完全没有要让他这帮兄弟停下的意思。
于是木里整理了整理情绪在人们的逼问声中高亢地回答道:“你们放开我老公。”
老公这词一出来,那些人顿时都停住了,一脸疑惑的望向自己的老大,不敢置信他们平时敬仰的老大居然还抢有夫之妇。
那一刻除了齐光脸上突然挂起了笑意,其他人的脸色都不好。
然而齐光听到了他想听得话,才不管这些人的情绪,哪怕看见许老大好似有话要对木里说,也不再给他机会,直接过去抱起木里在那些人眼前消失了。
白水沽这个地方对于齐光来说有些回忆,所以这次他没有带着木里直接回清姐那里,而是把她带到了他以前常去的地方。
小时候跟着夜归子哥哥学习魔法的时候,经常想去一个地方,却到了另外一个地方,不少次出来后还回不去。而那时白水沽是他经常到错的地方。
接到水岚的电话,一听秦牧海在白水沽,他的脑海里就出现了很多场景。所以难得这次想偷会懒,毕竟阿生哥已经把秦牧海救出带回了清姐那儿,他应该可以与喜欢的人在这里欣赏片刻的月光吧?
“我…我…我那样说是因为之前跟那个许老大说了谎,只是借用了你一下,你别当真啊。”
木里一被放下,生怕他误会,赶紧解释。
结果谁料齐光一脸认真地说:“我若当真了呢?”
“你…你当真也没用,我们…又没真的登记结婚。况且,你连身份证户口本都没有,这辈子怎么可能与女子结婚。”
活了将近快三十年,齐光一直都在隐藏着自己的身份活着,为了大家的安全,他从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也不觉得委屈。可此刻被木里这样一提醒,他莫名地有些悲哀。
他一直都忘了在这世上他若想娶一个女子,是需要身份证户口本那种东西的,而大部分女子估计都不敢省去那一步,完全信任他与他生死相随。
齐光因为木里那句话沉默好一会儿,那让木里也意识到自己应该是说错话了,毕竟上次虽然没听完,也听说了他的一部分经历,他会这样没有身份的活在这世上,也不是想逃脱什么,而是想保护什么。
看他那眉头深锁的样子,木里还是先妥协道:“那个…我……”
然而齐光却打断了她:“我知道的,你跟许老大的对话我都听到了,放心我刚刚就是开个玩笑。你不用有负担,我不会缠上你的。”
不知为何木里听他这么说不但没觉得解脱,反而有点不开心。
两人各自闷闷不乐了一会儿,木里还是先跳脱出来,问道:“你怎么会来?”
“水岚临上飞机前还是不放心你,所以给我打了电话。”
水岚这丫头关键时刻还是挺细心的嘛,啊,水岚,木里突然想起来要告诉她一声她现在已经不在许宅了,而且秦牧海也已经被别人抓走了。结果水岚的手机没打通时她才想起来,水岚上飞机之前肯定把手机关机了,而现在还没下飞机。
于是她改为给水岚发短信,写到一半的时候齐光告诉她秦牧海是被阿生哥抓走的,木里这才恍然大悟,他为什么这次会如此不着急,原来是早就知道秦牧海的下落。
“那你难道不想尽快听到秦牧海讲燕须监狱消失的事,还在这磨叽什么?”
磨叽?方哥是李怀迹的儿子,比他更容易从秦牧海口中问出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也不过就是偷懒了这么一会儿,就这么一会儿,还是为了她,她竟一点都猜不透他的心思。
“都这么晚了,你为什么哪怕瘸着腿也不惜一个人赶过来。说起来燕须监狱的消失,还有秦牧海跟你都没有关系吧,你为什么要这么关心?”
“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我,丁宇还有水岚因为这些事都受了这么严重的伤,怎么和我们没关系?”
“只是这个原因?”
“那还有什么原因?”
我,因为我也算这里面的受害者,因为你也想帮我尽快找到我的父母。
齐光想听她说这些,但显然那是奢求,更是无稽之谈。所以与她对视了几秒,她依旧什么也看不透时,齐光收起目光说:“走吧。”
齐光把送给她的帽子又还给她,在她头上摘下他的帽子时,看到那被帽子扣乱的头发,他忍不住帮她整理了整理,结果由于离得太近,他的心跳都快停了。
不知道是不是那一刻的月光太美,洒在她的脸上,让他总是产生一股邪念,想吻她,吻她……
在她抬起头来对上他的视线时,那张青素淡雅的脸庞对他更是一种诱惑。
“我能…我能吻……”
你吗?齐光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说出的话,结果没说完,就被一个电话打断了。
清姐说,秦牧海还有方哥被一对双胞胎掳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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