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华把柳家的绸缎庄丢给柳碧玉打理,绸缎庄的收入在柳家的总tb重很低,柳家也并没有将之看的太重。这次曲华不过是给柳碧玉一个试练。
这一年,玉城的两大绸缎庄都有所变动。尉迟家的17岁次子尉迟端完全接手家族最大的经济支柱。尉迟绸缎是整个玉朝最大的绸缎庄,皇城所需的锦缎大多都是由尉迟家提供,正因如此,尉迟家的锦缎品质极好,绣娘绣工更是巧夺天工,上到高官富商,下到春满楼的姑娘都对此趋之若鹜。
玉城的另一个绸缎庄是宋家绸缎庄,说是绸缎卖的多半是由村妇纺织再由管事挨家挨户去取,宋家赚其中差价,品质较之柳家和尉迟家相差甚远,但是价格低廉倒是普通老百姓的心头好。柳家就夹在这两大家族之间, 上不得巧之秀娘,下不得民心所向,锦缎虽好价格也是贵的令人咋舌,自然无人问津,如今柳家绸缎也就是当作送作礼物或是柳家自用并无盈利。
柳碧玉接手柳家绸缎并未引起多大的注意,所有人知道只要一年之内柳家绸缎一如往常,柳碧玉的这次测试就算是过了。
胭脂巷从进来就是欢笑声盈耳不绝,走到尽头便是春满楼,听说春满楼背後的靠山是武官杜家,姑娘个个娇俏可人,花名远播的十大艺伎更是美yan不似凡人,而今夜是春满楼最出名的艺伎妙熙姑娘满15岁“出阁”日子。
说是“出阁”无非是卖姑娘初夜,买个清倌在春满楼已是贵极,更何况是这艺伎花魁的初夜,这夜春满楼人声鼎沸,为的仅是一人。
春满楼室内金碧辉煌,大堂之上,一高台四周围着彩帐,一层二层均放置红木雅座,此时宾客满堂或坐或站挤满整个春满楼,玉盘珍羞,美人在怀,男人的梦想不就是如此。
彩帐之内琴音流转,错杂相弹如珠玉落盘。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一书生装束年轻男子摺扇落座于一楼雅座,这一看竟是新科状元荣延城,都说这才子多风流倒是真的。
荣延城身长八尺相貌堂堂,儒雅潇洒,浑身流淌的书卷气倒也g得几个俏姐凭栏娇笑。
一曲方罢,京城最有名的老鸨鸳鸯,拧动着自己丰满的身子,身着华丽大红袍,手持绒扇,一颦一笑尽显昔日风采。
“客官们,小nv儿今日出阁,各位老爷来捧场,鸳鸯感激不尽,这妙熙可是我最得意的闺nv,今日还望哪位得了她的爷,轻点儿折腾。”一句话就引得满堂喝彩欢呼,在场的男人皆跃跃yu试。
这nv子初次,哪个男人不可求,何况是年方十五,绝代芳华的京城第一花魁妙熙。其实也有好些富商yu买之做妾,只是老鸨儿鸳鸯何其jing明,怎能把她的摇钱树这麽卖了,养nv十五等的可不就是今日。
“老规矩,今晚哪位爷给的高,我家nv儿就嫁谁。”
一日之嫁,却要b普通人家的真嫁个nv儿的聘礼要贵上百倍。
“一百两!”
“两百两!”
“三百两!”
不断的叫价,喧哗如市集。等价格叫到一万两後,叫价的人就越来越少。
最後争来争去的两人便是一袭青衫的荣延城和深蓝长袍的尉迟端。
妙熙虽好,但要是拼了家产就为一晚欢愉却也不值得,可何况春满楼妓nv何其多,为了一个妙熙和新科状元争或是尉迟少爷争就显得蠢笨。
直到尉迟端叫到“一百万两。”
荣延城收扇对尉迟端笑道:“既然尉迟公子如此执着於妙熙,小生也就不夺人之美,把她让给您便是了。”
尉迟端哈哈大笑,刚要上台牵出妙熙,就听二楼传来一清脆声音道:“十万两,我们少爷出十万两。”
众人回头望向二楼声音出,只见一小童凭栏而立,将身子探出栏杆笑的骄傲,又重复道:“我家少爷出十万两。”
“上头那位爷,我们尉迟公子出的可是一百万两。您这十万两可是少了些?”众人哄笑。
“十万两,h金。”声音沙哑沧桑。
所有人均想知道这个出手大方的“少爷”是何许人也。
令众人惊讶的是这沧桑的声音竟来自二楼雅座中站起少年,看着也不过十五六,一身白se长衫,头戴冠玉,腰间配有红玉玉佩, 面容清俊,肤若凝脂却不y柔,身长也就六尺有余,手持玉摺扇,薄唇轻抿,目光沉毅不像他的年纪,像待放白莲从w泥中挺立格外惹人注意。
老鸨儿也惊得倒x1一口气,又看了看身边的踌躇不前的尉迟少爷,缓过神来道“还有b上边的少爷出的更多的?”声音尖细兴奋,十万两h金可是她卖过最贵的姑娘了。
看台内外皆鸦鹊无声。
“这位少爷,今日妙熙就是您的人。”老鸨儿笑盈盈说道。
“带到房里。”少年对小童说完就进了妙熙的厢房。
等到妙熙进门时,少年才真正看清这京城第一艺伎的样貌,身材娇小,肤若凝脂,樱桃小口,杨柳蛮腰,一代佳人,果真绝se。
“少爷。”声音甜腻悦耳,这样的nv子就该是被人疼被人宠的,怎麽就偏偏沦落至这等wuhui之地。
见少年不说话只是淡淡看着她,妙熙有不知所措又道:“那妙熙给您弹首曲子吧。”
琴声婉转撩人,透着哀伤缠绵。鸳鸯果真是将所有的资产都压在这姑娘身上了,细指纤纤如游鱼摆尾,琴技就算送到皇g0ng也会是被敬重的琴师。
一曲方罢,余音绕梁不绝於耳,妙熙娇羞的抬起头,目光有些颤抖,单纯青涩的样子,竟带着些许诱惑,衬得一室旖旎。
“倒茶。”少年声音低沉老成,看妙熙的目光却漠然,与妙熙常见到的男人望她的眼神不同,妙熙不免有些拘谨,动作也跟着战战兢兢。
妙熙落座在少年身旁为其斟茶,偏偏手抖了一下,茶水就洒到拿杯子的少爷的手上,这少爷皮肤苍白遇了微烫的水立刻就变红。
妙熙赶紧拿着手绢擦拭,嘴里捣鼓着:“少爷恕罪,少爷恕罪。”
“你是第一次伺候人?”少年并未因为她的过失而恼怒。
“不是的、、、妙熙只是、、、”妙熙眉眼低垂声音微弱。
“妙熙,我可是花了十万两h金。”少年声音并未有何变化。
“是,妙熙知道。”说着竟站起身来要将薄纱衣衫褪去。
“妙熙,你可是完璧之身?你与荣延城如此情投意合,他当真未吃了你?”少年毫不避讳直视妙熙lu0露酮t,语气中多了些讽刺和调笑。
“延郎是正人君子,怎会做采花贼做的龌蹉之事!”妙熙急切地想为情郎辩白,有些口不择言。
少年看着妙熙却不再说话,嘴角g着笑,眼中透着看笑话的意味,像是故意将她至於如此不堪境地。
“妙熙不是说您是采花贼,妙熙是......”她攥紧身侧的裙摆,小脑袋里想着如何将此事解释清楚,还未等她说完少年已经吻上她娇neng的唇,仅蜻蜓点水少爷又坐回椅子。
妙熙瞠目,满眼惊吓,然後又立刻红了脸。
“看来他倒算是个正人君子。”少年看她娇态大概也猜出些两人的关系,不免感叹,娇花在怀,竟把持得住,看来这荣延城也算是个君子。
君子,这个肮脏世界最虚伪的动物。
“妙熙,他是新科状元,你是妓nv,如何配得上他,这般为他的名节,今夜他不是也弃了你,他哪怕真为你赎身,你不过是个妾罢了。”少年像没发生事情一样继续向妙熙的心口cha刀子。
“妙熙知道配不上荣公子,妙熙只求,他能时不时的来看看妙熙就够了。”妙熙微微睁大剔透双眼,努力x1气,生怕一个不小心,泪水就溢出眼眶。
“妙熙,你认了?他今夜未争到你,他未得你的初次,这世上最迂腐的不过书生,你以为他还会待你如初?你真信‘两情若在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这等鬼话?”少年说着嗤笑,负手走到窗边。
“你猜他现在在哪个姑娘的房间。”少年声音微凉,带着沙哑,就像古老的咒语让妙熙痛苦不已。
妙熙不再说话,低头坐在椅子上,并未跟过去。
“妙熙,我能让他娶你做正室,你可愿意?”少年仍旧背对妙熙看向窗外,今夜十五,元月当空正适合楼下对月独酌的青衫男人。
周身喧闹的浪客和妓nv,荣延城就坐在妙熙窗口下方闷头喝酒,像是与身边的吵杂不在同一空间,好一个诗人。
像是发现自己被盯视,荣延城以为是妙熙,惊喜地抬头,却看见少年带着暧昧不明的笑,像是嘲笑又像是轻蔑。
将近一刻钟,少年终於听到身後发出声响,那是双膝跪地的声音。
“妙熙愿意为少爷做任何情。”声音中仍是娇滴滴的,却带着少nv的决心。
少年回头看着跪在身後的妙熙,微笑道:“果真聪明,怎麽办,都不想把你让给别人了。”
说着当着荣延城的面关上雕花窗子,走到妙熙身前抬起她jing致的下巴,“任何事?让你si呢?”
妙熙浑身发抖,却仍颤颤巍巍的对着少年说了句:“愿意。”起身就要撞向身後的柱子。
“妙熙。”少年叫住她。“蠢丫头,你si了,怎麽做他夫人!我怎麽舍得你就此香消玉殒,过来斟茶。”
这一夜,春满楼的鸳鸯收到了几个大箱子,里面满满的装着十万两h金。
这一夜,一个不知名的富家少爷出现在京城,倒是没有名号,因其头戴白se冠玉,人称“白玉少爷”,为美人一掷千金,一夜之後却消失的无影无踪再未出现。
这一夜之後,妙熙成了卖艺也卖身的妓nv。
玉朝上流家族的夫人小姐多娇生惯养,因深闺寂寞总是隔三差五的聚聚,曲华便带着柳碧玉同去,一来二去虽仍有些闲言碎语却也都将柳碧玉当作柳家真正的长nv。
柳碧玉处事低调,每每前去必会为每人带上礼物,懂礼节知分寸,未曾哗众取宠,总是静静的坐在曲华身旁,并不jing明的样子反倒讨喜,这些夫人在家和姨太小妾斗,见nv子伶俐些都有些防备。
礼部尚书李沐yan的夫人莫瑕是个温婉淡漠的nv人,身着朴素,似不食人间烟火勿入凡间仙nv,虽已年过三十却b柳碧玉还纯善乾净,或许正是因为如此莫瑕虽未给李沐yan诞下子嗣,李沐yan至今仍没有纳偏房妾侍。
莫瑕对柳碧玉颇有好感,闲极无聊也会找柳碧玉去府上说说话,柳碧玉总是听着,这样对於莫瑕是极好不过的,柳碧玉善於倾听,而她就需一个为她分忧的人。
这日柳碧玉带着柳家绸缎庄新作出的白莲纺纱,薄如蝶翼丝滑近肤,白se纺上淡粉莲花若隐若现,往日柳碧玉都是拿着锦缎来,若是莫瑕喜欢才做成衣衫,这次她却令绣娘将衣制成送来。
柳碧玉见了莫瑕便让她穿上,等莫瑕换上这白莲罗裙,她终是明白为何李沐yan十几年独宠一人。
银白se锦缎裹身,外披白莲纱衣,裙幅上多多莲花似真如幻,挽迤三尺有余,微风吹过,薄纱轻扬,风髻露鬓,螓首蛾眉,手如柔荑,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yan若滴,此等仙姿真落至尘世,让一向处变不惊的柳碧玉也看愣了神。
“碧玉,怎麽样?”
“夫人真美,这莲花果真与您最是般配。”碧玉真心道。
“就你丫头嘴甜。”莫瑕害羞笑道。“今日怎的直接把衣服送来了?”
“碧玉送莫姨莲花纺,莫娘还不懂碧玉带来的是什麽?”碧玉柔声道。
“丫头......是不是有梅儿的消息?”莫瑕不似刚刚淡定忙坐下语气颇为急切。
“倒是找到了个与您所说相似之人,年方十五,颈上有红痣,相貌虽不及莫姨美yan,却有几分相似,是个玲珑剔透的可人儿。”柳碧玉说的不急不慢。
“那她如今在哪?”莫瑕问。
“还记得碧玉曾说,第一次与她相遇便觉像您,那日您又说起梅儿姐姐颈上有红痣,碧玉才觉得可能就是此nv,可是只是这两样便叫待字闺中的姑娘前来验身略有无理,所以今日碧玉前来问您,梅儿姐姐除了颈上有痣,是否还有些别的特别之处。”
“你说的倒是有理,梅儿走失的时候才两岁,连话都说不成句。如今已过十三年,也不知变成怎样的姑娘,啊,梅儿之所以取名梅儿是因为腰间左侧有颗状似梅花的胎记。”莫瑕确定的说。
“莫姨可记得那胎记的样子?不如给碧玉画出,好让碧玉b对之时也有个参照。”
“好好好,我这就画,你要是确定是那nv孩,一定要把她带来。”
“自然,碧玉也不舍莫姨整日思nv心切,想来李大人也是不舍得的。”柳碧玉温温的说道。
等莫瑕画好交给碧玉後又千叮咛万嘱托,握着柳碧玉的小手不舍松开。
“莫娘,这事还是先不要和李大人提及的好,不然若不是您要找的梅儿,李大人也是失望,等确认是梅儿姐姐再告诉他,给大人一个惊喜可好。”柳碧玉劝诱道。
“好,还是你这丫头想的周到,莫姨就听你的消息。”
莫瑕第一次见到柳碧玉时,柳碧玉方八岁,切切诺诺的站在曲华身边,就一眼,莫瑕就觉得与柳碧玉投缘,之後待柳碧玉犹如亲出,曲华也让柳碧玉多和这些富家夫人交往,柳碧玉自然听话。
柳碧玉沉默老成,往往让人忘记她真实年龄,莫瑕又极喜ai她乖巧温顺,便有心事就对她说。
两月之前柳碧玉去见莫瑕的时候,正巧碰上她暗自垂泪,便问其缘由。
莫瑕方道出她心中郁结。
她曾为李沐yan生下一nv,r名梅儿,在梅儿三岁之时,一日夫妇二人去庙中敬佛,本想带着nv儿一同沾沾香火,只是这一去,刚习得走路的梅不知所踪,之後就再未找到。
夫妇二人私下派人寻找,可梅儿丢的时候年纪尚小,找人也颇为麻烦,等到梅儿十二岁之後,他们就放弃寻找,怕梅儿已出嫁倒成了烦恼。
莫瑕本就身子弱又因忧心成疾,大夫说是不易有孕,倒真的再未怀孕。正因如此,虽是不找,莫瑕心中一直惦记着自己走失的孩子。
碧玉问那孩子可有何特徵时,莫瑕说梅儿颈上有颗红痣。
听莫瑕如此说,碧玉沉默了一会儿说:“碧玉其实之前遇到过一个姐姐,长得有些像莫姨,美若天仙,所以碧玉当时就多看了几眼,当时是夏日,那姐姐颈项lu0露,确实看见颈上有颗鲜红的痣,甚是漂亮,碧玉回家还嚷着也要在颈上点颗红痣呢,只是那姐姐可没有束夫人髻,玉儿想那姐姐应该至今仍未出嫁。”
就这一句话,莫瑕像抓到最後的希望,要去找这nv孩,碧玉劝阻後答应莫瑕亲自派柳家帮忙找,柳家商业遍布玉朝莫瑕也就将此事托付给柳碧玉。
妙熙年方十五,nv子在玉朝十三岁便可婚配,妙熙绝非仅是依靠绝世美貌才霸占京城第一艺伎。无论是琴棋书画还是诗词歌赋都有所造诣。
无论是王公贵族还是风流书生就算进了烟花之地,也对这样才华横溢的nv子青睐有加。
妙熙并未因破身而丧失价值,反而有更多的男人对她趋之若鹜。
在众多男人之中,妙熙没有选择她一直倾慕的荣延城而选择了傲慢纨絝的尉迟端。
当妙熙选择将尉迟端择为入幕之宾时,鸳鸯注意到荣延城表情是如何崩塌瓦解。一向掬着笑的风流书生僵着脸,穿过层层人群,黯然走出春满楼的大门。
鸳鸯并不惊讶妙熙的选择,她明明记得妙熙跟着那少年进了屋,第二天下午却是坐着尉迟家的jing致马车回到春满楼。
鸳鸯看到她时,她未施粉黛,lu0露在外的脖颈残留着星星点点吻痕,妙熙像是什麽都没发生一样福了下身就走上楼,只是走路的姿势略显踟蹰。鸳鸯看一眼便知道妙熙昨晚必然是被人开ba0了,只是那个人是谁呢?
如果是尉迟少爷,那被放在钱柜里的十万两h金到底是何用意?
鸳鸯几乎能遇见到玉城不久会有大事,只是她拢了拢滑至脸颊的发丝,扭着腰身踏上楼梯,这玉城无论发生什麽都不会影响到春满楼,她又何需担心呢~~~
一日正午,从傍晚开始接客的春满楼禁闭的大门被人扣开,看门小童本想开门把人哄走,可是看清站在门前的两人时,立刻恭敬邀请进门然後又将大门关上,像未曾有人进去一样。
小童扯着嗓子叫喊着老鸨。
“喊什麽喊!大中午的就是天王老子也叫他给我等!”鸳鸯没出屋,带着怒意的娇声就传到少年耳朵里。
小童看少年冷着脸,不免哆嗦了一下,冷汗直冒。
能扣开春满楼大门的正是两个月前,在春满楼用十万两h金换妙熙初夜的“白玉少爷”。
等老鸨随意穿上衣服,衣衫不整的出现在两人面前时,惊讶得变了脸se,张口就道了句:“白玉少爷,您来了。可是来看妙熙的?这位爷是谁啊,怎麽从未见过?”
鸳鸯挂着妩媚的笑问站在少年身後的玄衣男子,男人高约八尺,年纪大概四十多岁,身材消瘦,长相平凡却颇有仙风道骨之气。
“嗯,妙熙呢?”少年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环视白天略显冷清的春满楼问的漫不经心,声音低沉 喑哑,目中无人的样子让鸳鸯心中又多了些忌惮,更加恭敬。
“少爷,这日上三竿丫头们都在休息呢~~~”鸳鸯声音慵懒妩媚,晶亮的眸子中含着nv儿态似的娇嗔。
少年瞥了一眼鸳鸯又问,“嗯,这些日子,尉迟端一直都到她那儿?”
“嗯...是的,尉迟少爷每天晚上都会来的。”
“把她带回府过吗?”少年又问。
“没呢,妙熙每天都呆在楼里,谁要带走都不愿意,就连尉迟少爷也......”
妓nv被带回府,几乎就算是有意为其赎身,春满楼再风光也不过是为人不齿的烟花之地罢了。
“荣延城还来找妙熙?”少年沉默了一会儿,又问。
“荣公子......这些日子一直在雨汐那儿。”说道荣延城的时候,语气中夹带着不屑。
“嗯......我上去看看她。”说着不理鸳鸯还想说什麽,就上楼进了妙熙的屋子。
房中点着熏香,弥漫着淡淡的茉莉香。少年让男人在桌边坐着,自己拨开层层床幔坐在床边。
此刻妙熙未施粉黛,眉se如远山,脸际若芙蓉,肌柔滑如脂,少年看着妙熙不自觉的伸手轻抚她乾净粉白脖颈上的小巧红痣。
妙熙惊醒,下意识的向床铺内缩了缩身t。直到看清眼前人,才松了口气柔声道:“少爷来了。”语气含春。
“打扰你了。”少年少见的g起嘴角说道。
“怎麽会,妙熙一直在等您呢。”妙熙像是怕他不相信,握紧他的手。
“是吗?让你等太久了。尉迟端待你可好?”少年回握她的手,问道。
“嗯,尉迟少爷待妙熙很好。”妙熙的表情变得有些失望,但还是回答他的问题。
“怎麽不打算要你的延郎了?”少年挑着眉问道。
“谁还想他啊~妙熙想的都是少爷,您就不疼妙熙吗?要是能嫁给少爷就好了.....”妙熙娇嗔道。
“妙熙,别把你那些手段用在我身上。这些日子,你做的很好。”
像是安抚,他伸手点了点她不觉皱起的秀眉,又道,“以後不用见他了,也快到秋收大典,就说是身t不适。”
“哦?啊,好。”妙熙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又了然的答应。
“今日你可要受些苦,可别喊出来。”少年m0了m0她的头发温柔说道。
“妙熙知道。”少nv点头,大义淩然的样子逗笑了少年,又安慰了句“今天之後,你就再也不是任人欺负的妙熙了。”
“树川进来吧。”少年回头透过纱帐,对正喝茶的男人说。
这日白玉少爷在妙熙房里呆了一个下午,之後妙熙就再未出现在春满楼。
鸳鸯说她被东至国来的使节买走了。
秋收大典是玉朝仅次於元旦的盛大节日。秋收大典一过百姓就开始为过冬元旦准备,皇帝在秋收大典那天普天同庆大赦天下。
秋收大典更像是官宦巨贾家的小姐的科考,考试的项目多为琴棋书画,诗词歌赋,nv子往往为秋收大典准备一年甚至几年。皇家高官富贾都在秋收大典选择合适的nv子进行婚嫁,名门大家往往通过这个时候缔结连理结为亲家,皇帝也在此时选妃充纳後g0ng。
nv子用青纱遮面,意为希望男子注重nv子的“才德”,而非“美貌”。只是nv子身段气质美貌怎麽可能被一方短短薄纱遮掩,更平添一种若有似无yu拒还迎的暧昧感。
商家往往在这个时候疯狂贩卖产品,无论是参加秋收大典的妙龄nv子,还是准备元旦的百姓,对新服饰的需求处於一年之中最盛之时。
整个绸缎业也同nv子一样准备一年,为的就是秋收大典的“丰收”。尉迟绸缎和周氏绸缎便成为从中获取最大利益的双方。
尉迟绸缎专为名门王侯闺秀定制服装以备秋收大典,为整个玉朝的上层社会服务。
周氏则在此时施行一年一度的“促销”,以极低价格向百姓农民出售过冬棉衣。每年这时两家都生意火热,却因彼此销售物件不同,也算和气生财。
只是今年有所不同,尉迟新当家做出了令玉朝整个绸缎庄都为之震惊的举动,连日持续降价至原价的一成,将本来只有富家巨贾才能承受的高价顶级丝绸以低价倾销,价格虽仍b周氏丝绸高了几十两。但是本身只有上层人物才能穿的衣服,如今百姓多花些钱就能买到,这种思想本身就是对普通平民的强烈刺激和x1引。
秋收大典之前的半个月周氏绸缎连连亏损门庭冷落,与之相反尉迟绸缎各大分号门庭若市人头攒动车水马龙。
尉迟绸缎庄在秋收大典半月前开始亏本降价,尉迟管事发现前五天每日清晨都有一小童带着车马拿着长长的订单到尉迟绸缎庄,一买就是几千两上好绸缎,这些丝绸若是原价卖出,必是千万两也买不来的。
等他发现似乎有人恶意收购,想要向尉迟端说此事的时候,那小童却再也没有出现。在尉迟家管事一辈子的老管事自然觉得此事有些蹊跷,更是反对尉迟端做的决定,只是毕竟主仆天差地别,尉迟端一意孤行他也只好听命。
相较于老管事的忧心忡忡,尉迟端和整个尉迟家已是一派喜庆,靠着“薄利多销”,看着每天数百万两进帐早就不知所以得意忘形,似乎已经成了整个玉朝掌控绸缎业的第一家族,或者是唯一的家族。
尉迟绸缎本身jing美别致,因为降价赶工品质不似从前jing良。百姓自是不会介意,毕竟尉迟家无论如何都要b周氏的布匹好很多。倒是整个玉朝的上层出现极大不满,贵族出身,富商巨贾家的小姐夫人所穿衣服怎能与普通百姓相似。
此时所有的小姐夫人想到的就是那个总是会带着jing致丝绸来拜访的柳碧玉。
柳碧玉这几日席不暇暖,食不暇饱。新来的绣娘恃才傲物绣出的织品总是慢些,老绣娘更是不满突然出现在柳家绸缎庄的各个手艺jing湛的新绣娘,两方相争倒是做出几匹极华丽的上等绸缎。
然而柳碧玉根本无暇顾及这些,她每日去拜见各个夫人,带着柳家新出的绸缎,价格仍旧贵的咋舌甚至b往日更贵了几分,然而那些富人自然不会为这几百两银子纠结一秒。
等到秋收大典之时,除了皇族如以往仍旧穿着尉迟家锦缎,其他参赛的少nv身上均是柳家华贵裙装长袍,薄衫仙姿,风韵倾国。
这次大典之後,玉朝上层都默认了最jing美的绸缎为柳家织制,每日来自高官巨贾的订单不计其数,甚至最後连皇族的服侍也由柳家接管。
等到尉迟端反应过来时,整个玉朝的绸缎业早已是今非昔b,尉迟家引以为傲的绣娘都因赶工疲劳且工钱不如柳家转到柳家绣坊,尉迟家如果想维持原先的收支平衡能做的只剩不停降价,消耗自己所剩无几的价值。
悄然无息发生的变革虽刚刚开始,却疯狂发展,不会因为尉迟家的螳臂当车而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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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收大典出现一nv子,眉如远山含黛,娇颜虽被遮挡,仍能看出绝yan之se,发如浮云,眼眸秋波流动,笑靥醉人,琴棋书画样样jing通。此nv子正是礼部尚书养在深闺人不识的大小姐李黛梅。
秋收大典一过成为百姓口中的谈资就只有三件事:第一件是在秋收大典上一鸣惊人的礼部尚书家大小姐拒绝所有官宦提亲,嫁给新科状元如今户部郎中荣延城。
第二件是荣延城大婚二日,便上书尉迟绸缎庄所售绸缎并非真丝蚕丝,多是以次充好的次品,第二日荣延城带着官兵分别带走尉迟绸缎的主事之人,之後果真查出大量“假货”,按照玉朝法律抄家,至此玉朝高端绸缎只有一家:柳家绸缎。
第三件是柳家大小姐果真财神下凡,果断收购已经岌岌可危的周氏绸缎,掌控玉朝低级布匹的销售权。年方十二,便坐收渔翁之利,成了整个玉朝最大的绸缎庄的掌柜。
一日柳碧玉又去看望莫瑕,此刻莫瑕春风满面拉着柳碧玉的手说:“碧玉啊,你真是天上下来的神nv,是我的福星,若不是你,我怎麽能找到我的梅儿。”
柳碧玉抬头看站在莫瑕身後nv子,身材娇小,肤若凝脂,螓首蛾眉,樱桃小口,杨柳蛮腰,lu0露的颈项上有颗小巧显眼的红痣。
正是曾经的春满楼的头牌妙熙。
此刻梳着妇人髻的妙熙也看着坐在莫瑕对面的柳碧玉,颔首微微一笑,似有想起什麽发了愣。
等柳碧玉告辞时妙熙也追了出来望着柳碧玉的背影喊了句:“少爷!”
柳碧玉身影一顿,然後转身微笑对妙熙说:“梅儿姐姐,是想念哥哥了吗?”
声音带着调笑,像极了那个宛如白玉的少年,可是偏偏声音不似那少年低沉沙哑,眼神不似那少年深沉温暖。
那个少年自从那日带着叫树川的男人为她在腰间纹上梅印後就再未出现过。她仍记得少年轻轻拭去她因疼痛流下的泪,仍记得少年在离开前说的“以後便没人敢欺负你了”。才短短两面,那个清冷少年改变了她的一生,然後,那个少年再未来过。
妙熙仍记得那日她收到少年的信件,怀着何等兴奋欢喜匆忙到了预定的地点。然而看到的却是个和她差不多高的nv孩,长得有几分似少年。
“你是妙熙吧,哥哥让我来带你去认亲。你可要好好表现。”微微笑着眼神中透着jing明,声音不似少nv轻灵悦耳也有些沙哑,但不似那少年那麽沧桑深沉。
妙熙问:“少爷呢?”声音有些颤抖,像是已经知道答案。
“哥哥说他不适合再见你了,倒是有几句话让我带给你,他让你告诉荣延城,尉迟家的丝绸布匹有问题。荣延城若是办成这件事肯定官升至侍郎,也好配得上你,礼部尚书的大小姐。”nv孩说了很多,妙熙的脑中却不断闪现的话却是那句“不适合再见”。
妙熙知道少年的计画,那夜少年说若是她听话,她便能成为礼部尚书的nv儿。礼部尚书李沐yan急需党羽幕僚,且没有子嗣又需要有人继承衣钵,也需要有人为他养老送终。
而这个人正是礼部尚书的nv儿和nv婿,nv儿便是妙熙,nv婿则是没有什麽背景,空有满腹诗书宏伟抱负的荣延城,就算李沐yan知道妙熙不是他的nv儿,如果莫瑕认定,他必然也不会指出真相。
荣延城说是娶妙熙,不如说是入赘。只有得到礼部尚书相助,他才可能平步青云,而他娶的自然只能是妙熙。
少年只要她做一件事,成为尉迟端的枕边人。
那夜少年把她送到尉迟端的府门口,等到尉迟端看到她时,她泪眼婆娑表白心意,那一夜妙熙失了完璧之身,换来尉迟端的宠ai。
她不过在尉迟端赠她新衣时说了句“若是尉迟家的绸缎再便宜些整个玉朝都会买。到时候,尉迟家不就是第一绸缎庄了吗?到时候少爷不就是掌握整个玉朝的绸缎业的主人了吗?到时候,您可不能忘了妙熙!”
尉迟端却真的开始疯狂降价,看着五天越降销量越多可是工人怨声载道,而且售价几乎等於成本,尉迟端决定停止降价。
尉迟家停止降价当天下午少年就带来了叫树川的男人,少年让她把树川介绍给尉迟端而她称身t不适,避而不见。之後尉迟端又开始降价,降的更多,直到让周氏停产,直到荣延城把尉迟端关进大牢。
她曾经问过少年春满楼姑娘何其多为何偏偏选中她,少年轻抚她的脸说“因为你聪明,因为你像她”,这个“她”,应该就是莫瑕,妙熙如今的娘亲。
“能替我向他问好?告诉他妙熙从未对他耍过手段。托少爷的福,再无人敢欺负妙熙了。”连那个少年都不会再出现,这世上真如他说的没人敢欺负她了。
“我会替你转答的,天凉了,请夫人回府吧。”柳碧玉对妙熙俯身行了个礼,便乘上了柳家华丽的马车。
“妙熙真的想嫁给少爷,那不是手段。”妙熙对着马车远去的方向默默的说着,眼泪不自觉就落了下来。
还有些事是妙熙不知道的。
b如李沐yan真的找到柳碧玉,柳碧玉只说了句:“夫人心里一直对大人有愧,况且如今朝廷结党营私,大人就算真想两袖清风也该为夫人考虑考虑。”
只是没想到李沐yan这麽容易就真的接受了妙熙,想来他也是对未来有所担忧,而且也不愿再看莫瑕如此郁郁寡欢吧。
b如那个叫树川的男人本是教柳皓令和柳碧玉武功的师傅,那日柳碧玉得知尉迟端不再降价便知价格已降至最低,上午让鱼儿到尉迟绸缎庄进行最後一次抄底收购,下午带着树川到春满楼,树川jing通医术也会些刺青的手艺,柳碧玉那张男儿面皮便是出自他手,在妙熙身上纹上朵梅花并不是什麽大事。
树川那晚在妙熙的介绍下认识了尉迟端,当时尉迟端已经因前五天的收益,飘飘然,夸夸其谈的样子像是已经将整个玉朝收在麾下,当时柳碧玉就躲在帷幕之後。
酒过三巡,树川对尉迟端说他有些极便宜的蚕丝,愿意卖出。说着就把柳碧玉叫出来,柳碧玉仍然一身男装作小厮模样,将准备好的样布给尉迟端看。尉迟端见布料上品,价格又极低,二话不说就买了树川三千万两的布料。
就是这些布料把尉迟家送进了天牢。
这些布料是柳碧玉先前在周氏绸缎庄破产之前大肆收购,周氏一直认为是由於尉迟的打压才造成破产的局面,实际上在尉迟降价之前,柳碧玉就开始拍出人手对其手下的织布夫人进行“合理交易”,力图在尉迟端的助力下一举将周氏收到柳家。当时周家总店每日都有大量织妇上门讨工钱,周家掌柜急着为了填补缺口,区区一万两就将尉迟端用三千万两买的布料卖给了柳碧玉。
柳碧玉後来除了给妙熙作衣衫的布料是新品,其他卖给高官巨贾甚至皇家的布料不过是那几日便宜收购的尉迟家锦缎。
荣延城虽极喜欢妙熙,可是对她的身份多少是鄙夷的,对其的感情也掺着施舍的成分。如今荣延城见到妙熙成了他需要依靠的人後,心中气愤难平又无处释放,最後就将心中怒火全部撒到尉迟端身上,跟何况妙熙结婚当晚对他诉苦不停,梨花带雨甚是可怜。
他抄了尉迟绸缎,柳碧玉立刻接手所有生产来源和绣娘。仅仅二十天柳碧玉挣了人生第一桶金,一千万两h金,和整个玉朝的绸缎生意。
妙熙以为是因为长得像莫瑕那个少年才来找她,实际上无论当晚卖的是谁,那个少年都会买下。
至於那个她心心念念的少年就是柳碧玉,或者妙熙一辈子都不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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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男主的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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