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城一个茶馆内,一个年约十七八的少年,身高八尺有余,朗目疏眉,眉目间隐然有gu淡淡书卷气。一身白se锦缎长衫,手持摺扇。扇坠不似普通玉坠竟是一颗樱桃大小的黑珍珠。
见过各se人等的小二一看就知道这少年多半是出身富庶,虽坐在不显眼的窗边角落,只要了一壶龙井,但那身白衫上隐约可见的银线,手上摺扇虽未画扇面远看应是白檀,黑白之间尽是少年的沉稳大气。
小二送来新的茶水,见少年目光望向对面新建的楼宇,人来人往门庭若市。讨好介绍:“对面的琐月楼今天正午开始营业,是柳家在玉城第一个古玩玉石店,听说大掌柜还是柳大小姐。您看这麽多人啊,说是来捧场的,实际上多半是来看柳家大小姐的。
“她这麽漂亮?”
“诶,也不是顶漂亮,漂亮nv人春满楼到处都是,她可是财神童nv转世,若是娶了她,这辈子,下辈子都不用愁了......”小二说到最後便成了自己在幻想,满脸的笑容让喝茶的少年都不自觉的嗤笑。
“这麽神?”少年像被小二的话x1引又问。
“那是,想当初她才十二岁就一举收了尉迟绸缎和宋氏绸缎,之後接手柳家的酒楼也一直是生意兴隆,如今年纪虽然已经十八,但手腕高明,大气丛容可不是一般大家闺秀能b的,要是谁娶了她,啧啧啧。”小二之後又细数柳碧玉流传在玉城的传奇事,活活将她说成nv财神。
“看看,她来了。”小二的声音不可抑止的上扬。
少年转头看向窗外,路对面的三层楼,碧瓦朱檐,雕栏玉砌,飞阁流丹,雕梁绣户,在yan光的照s下散着朦胧的华贵。
站在紧闭的朱se大门前的nv子,金se云烟纱上绣着大朵牡丹,逶迤拖着绦紫古文双燕长裙,腰间系有白泽玉佩,手挽淡se薄雾纱。略施粉黛看不出稚neng青涩,丹凤眼目光流转之间光华尽显,不似谪仙风姿绰约倒带着凡尘妩媚,一颦一笑雍容优雅。发髻cha着几支名匠jing心打制的金簪,不显媚俗更衬大气。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lu0露在外,yan光下白皙透亮。少年远远的看着并没听到她说了什麽,不到一刻钟柳碧玉俯首鞠躬便乘来时金玉马车离去。
“看,她明明就是柳家的主母,哪看出是未出阁的h花闺nv。”
“那怎还未嫁人?”少年问。
“听说是早有婚约,也不知是便宜那个小子了。”小二语气带着嫉妒,目光追随着柳碧玉并没有注意到少年嘴角牵起的笑,那笑带着嘲讽。
“大少爷回来了!!!”柳府上下仆人丫鬟口耳相传的就是这个消息,离家四年的柳大少爷柳皓令终於回府,今晚柳府宴请高官巨贾大摆筵席,好似过年热闹。
“姐姐,柳皓令回来了。”声音稚neng的男孩气喘吁吁的跑到柳碧玉的书房,男孩正是如今已四岁的柳家三少爷柳皓扬,磕磕绊绊跑到坐在书桌前看帐本的
柳碧玉的怀里。後边跟着已经八岁的漂亮男孩,七官jing致的柳家二少爷柳皓影。
“大哥回来了。”声音仍带着童稚,年纪虽小却渐渐显露出柳家男子的傲慢,像极了曾经的柳皓令。
“我知道了,准备礼物了吗?”柳碧玉柔声问柳皓影,手不自觉抚上他的头,柳皓影微微偏头躲开。他已经不会再腻着她,跟着她。自从有了柳皓扬,柳皓影就越来越像柳皓令。
“嗯,准备了。”
“那小扬准备了吗?”柳碧玉低头看坐在自己腿上,把玩自己手腕上黑珍珠的柳皓扬。
“嗯,小扬要把梦梦给他。”
“不可以哦,大哥不喜欢小狗。”
“哦,那小扬要给什麽?”柳皓扬苦恼的问。
“嗯,大哥见到你就很高兴了,不用其他的礼物。”柳碧玉轻捏了一下他r0u嘟嘟的小脸。
“那姐姐开心吗?”柳皓影问,声音已经带有冷淡,像柳皓令又像她。
“你大哥回来本身就是整个柳家的好事。”声音淡淡,些许温柔。目光却移至窗外,园中的广玉兰刚过花期叶子越发的绿越发的深浓,枝繁叶茂,叶阔荫浓,风吹过时带着叶子间摩擦的响声,带着凋落花瓣的残香,似乎也带来了曾经萧瑟的记忆,带着那个y郁男孩的记忆。
柳家大摆筵席,宾客往来,厚礼薄赠,宴会之後柳皓令又被拉着去了春满楼。
等柳皓令回到柳府已至亥时。
刚进府门,柳皓令留在柳府的贴身侍卫青霜就到柳皓令的身边说:“小姐已经在您屋里等一个多时辰。”
柳皓令挑了下眉,嗯了一声就往曾经住的西厢走去。
景se依旧,一草一木都没有变化。又值夏季,正是他七年前离开的时节,恍然间倒像是他从未离开过,而那个侍nv一样的柳碧玉也像从前一样在他的房里等着他,这样的想法让柳皓令不自觉牵起嘴角。
“大少爷。”忘秋倚门站着看到柳皓令立刻站直身子俯首请安。因为慌张,声音不免有些尖锐。
柳皓令蹙眉瞟了一眼越发成熟的忘秋,说:“嗯,你先下去吧。”便径直走进屋子。
听忘秋声音,柳碧玉就立刻起身,这是下意识的习惯,然後声音低沉说了声:“少爷。”
一切都没有变,这个屋子的布置,看出来每日都有人打扫,但仍有些惨澹。床上换了新被,颜se质地花se却又几乎同以前一样。灯光氤氲,连空气中的熏香都是记忆中过於撩人的沉香。还有不似早晨见到的高贵妩媚的柳大小姐,变回唯唯诺诺单薄惨白的柳碧玉。当然还有褪去了温文儒雅沉稳谦和变回了曾经顽劣刁钻偏激傲慢的柳皓令。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没变,却也似乎变了什麽。
已是亥时,主院已经将宾客送走虽仍灯火通明也悄然无声。西厢柳皓令的卧房仍烛火阑珊,正值盛夏微风带着青草的香气飘进窗口。
屋内圆桌旁柳碧玉手放在金算盘上,一只纤纤玉指轻轻拨弄着金算珠,声音沉闷不似檀木算盘或是玉算盘乾净清脆。纤细手挽上用红线穿过的黑珍珠在金算盘和烛光的映衬下黑的格外妖娆晶莹。
另一只手翻动帐本。目光在帐本和算盘之间转动,并没有多看柳皓令一眼。
柳皓令拄着手肘,歪着头,带着玩味的目光看着她。
此刻柳碧玉身穿深绿se束腰长裙,袖子宽大直至手腕处,金丝镶边。不似上午的lu0露,现在她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头上只带着一个玉簪子将长发绾在脑後。若不看她的脸,还以为是三十多岁的妇人,甚是老气。
柳皓令被拉到春满楼,虽然只是喝了酒就回来,并未参加之後的玩乐,但春满楼这种妓院的酒中都会掺杂着些许cuiq1ng的药。往日柳皓令也就无念无想洗澡之後就睡了,只是今日见柳碧玉如此严防si守,倒有些燥热。
“永兴十二年,烟雨茶庄盈利七千万两,七百斤的g0ng廷秘茶送到西域,钱清国克查氏收购一百万两h金。柳氏绸缎盈利三千万两...”声音温沉卷着些许墨香,带着些许温润。应和着算盘敲击的声响,淡而不凉。
“尉迟家没剩人了?”柳皓令打断她,声音带着些许慵懒漠不关心。
“还有个小姐,现在应该在春满楼。其他的不是si了也都离开玉城。”柳碧玉转头看柳皓令,声音仍是冷淡。
“哦。都说你做的很好,真收拾的不错。”柳皓令提了下唇角,不知是真的称赞还是讥讽。柳碧玉权当是随口的奉承,自从柳皓令回来她已经见识了柳皓令的长袖善舞,偏偏这样的他却自有一种令人信服的稳重,让他并不显得哗众取宠。就像现在他身上衣衫半解,目光迷离,纵是有百般邪魅千般诱惑,也散发着旁人勿进的冷淡高贵气息。
听了柳碧玉整整一个多时辰的“柳家汇报”,柳皓令不耐烦的伸手问她“你的礼物呢?清风说你并未给他。”
柳碧玉从身侧的凳子上拿出一个蓝se绸缎的细长盒子递到柳皓令手中。
柳皓令打开盒子,里面装着一个以墨玉作扇骨的扇子。拿在手中清凉细腻漆黑如墨。“和田?”柳皓令问,手把玩着扇子。
“是,二娘送的。”柳碧玉答道,眼睛并未看他。二娘琴莲是柳皓扬的娘亲,年纪b柳碧玉只大七岁,活泼俏皮,外人看了仍像十七岁的小姑娘
“怎未画扇面?”柳皓令问。
其实白se扇面和深黑墨玉已是绝配,他已甚喜,况他的扇子往往素白,若再画上扇面不免显得累赘。只是柳皓令偏偏见不得她一派成竹在心,像是完全知道他的喜好,明明他们分开了整整七年。
“并未见到合适的画家变也不舍随意w了扇面。”柳碧玉并未想到他会这麽问,只能随意找个藉口搪塞,能画扇面的画手何其多,只是他千般计较万般挑剔,索x不画,也对得起这千金难求的和田墨玉。况且他自小自视清高,一身绫罗绸缎偏偏嫌铜臭市侩,今日又见他手持白摺扇,心下便知他看似变了许多,实则分毫未变。况且柳家少爷要风得风又怎可能有所改变,不过是敛了些x子罢了。
“既然如此,那你来画可好?记得你同季贤夫子学过。 ”季贤是当今g0ng廷第一画师,画中圣手。
说着便将扇子塞到柳碧玉手中,侧首看她,嘴角毫不收敛挂着恶劣的笑。像极了小时候。
“碧玉画工拙劣,配不得这扇。”她终於抬眼看着这个已经长大的男孩,褪去顽劣青涩,已然沉稳大气,运筹帷幄,她不懂他又何必执着为难她。明明他知道她不是曲华派来监视他,亦或是抢夺他财富的人。
“哦?是我这扇子配不上你的墨宝吧?”分别七年,他从未回京,她便一封书信也没有,偏偏每至佳节都会准时给柳老爷送信和礼物,心思玲珑花样百出甚得柳老爷欢心,酒宴之上也常常提起她和她的心意,真将她视如亲出,好不得意。每每那时他都会在心里唾弃她阿谀谄佞曲意逢迎,心中极不舒服。
见柳皓令执意如此,她也不愿与他再推辞耽搁时间,拿起桌上的宣笔沾了些未g的墨变画起来。她本身专於工笔,并非常常大笔写意,毕竟nv儿家,终是缺了男子的潇洒大气。只是今日柳碧玉已疲惫不堪更不愿与他多做纠缠,旁人看他或仍是清醒,她一看便知他已有些醉意,更是想赶紧避开他,回房休息。她记得他第一次喝醉是十一岁要离开的前一日,也是同好友作别,回来後倒在床上开始缠着她念书,弹琴,当晚已到寅时才睡去。今日状况,若想为难纠缠不定要几时才结束。
短短一刻钟,柳碧玉就在扇面左下方画了一棵盛放玉兰,些微nv气,心中也是有些想为难他的情绪,毕竟当大小姐当得太久。
柳皓令看着扇面皱了下眉头又立刻笑了出来,甚是满意的说:“ 很好很好。 ”
拿出自己用的白扇递给柳碧玉,说:“把扇坠换上。”
卸下那颗黑se珍珠,烛光下依稀能看出表面上有个“碧”字。
柳皓令看着那个清晰的“碧”字,又看着身边低首挂扇坠的柳碧玉手腕上同样大小的珍珠不自觉g起嘴角。
看眼前意yu离开的人,说:“更衣。”声音慵懒。
柳碧玉不可思议的抬头看柳皓令,如何也想不到已经离家七年的他竟然会像小时候一样提出如此无理要求。
“少爷,男nv有别,我还是为您叫伺候的丫鬟来吧。”柳碧玉委婉推辞。
“你我之间还有什麽不能看的吗?再说除了你,我哪来的伺候我的丫鬟?怎麽几年不见,真当自己是柳家大小姐了?嗯?”
无意在与他纠缠,再说也是惹自己一肚子气,柳碧玉x1了口气,认命走到已经站在床边的柳皓令身边,熟练的要为他宽衣解带。
只是柳皓令的腰带结正好在身後,见柳皓令没有转身的打算,只是请抬起双臂,柳碧玉只能将手穿过柳皓令身t两侧,双手在他背後将腰带解开。
此时两人离得极近,近道柳碧玉能听到柳皓令低下头在自己耳边的呼x1声,还有他在耳边的话:“今晚留下来陪我。”声音极尽诱惑。
柳碧玉刚要推开他,就被柳皓令一手抱紧,另一只手抚m0着她戴在手腕的珍珠。珍珠的凊凉让柳皓令满意,却让柳碧玉心惊。
“少爷,老爷在後花园里边新建了个温泉殿,今日见你旅途疲惫,又劳累了一天,不如去温泉舒展下筋骨如何。”柳碧玉尽力平静,转移话题,也让自己忘记柳皓令的逾矩言辞。
“现在去?那这样我和你打赌,若是如今那屋里没人,我就去。若是有人,就由你来陪我舒展筋骨。如何?”柳皓令索x将头靠在柳碧玉的肩上,柳碧玉自然能感受到柳皓令灼热的鼻息。
“柳皓令你别得寸进尺!”声音虽然沉稳却也听出已然隐藏不了的怒火。
“你不愿意?其实我也不想走那麽远。”柳皓令故意拖长尾音,说着更收紧在柳碧玉要上的手。
“好,我跟你赌。”温泉殿是专门为柳家的夫人少爷所设,曲华和琴莲都会在天黑前离开,殿里没有卧房,只有个床榻供人小憩,如今已过子时怎可能还有人在。
“青霜,去看看那温泉殿里可有人。”柳皓令对窗外说道。
“是。”窗外的人应声,声音清朗乾脆。
“你先放开我。”柳碧玉挣扎道。
“别急,青霜很快的。”柳皓令抱紧她,并没有放手的意思。
不到一刻钟,青霜就回来了。并未进屋在窗边道:“少爷,温泉殿有人。”
“怎麽可能?是何人?”柳碧玉惊讶问。语气已经下意识的流露出大小姐的气势。
“是老爷和二夫人。”青霜应到。
“要去确认吗?我倒是可以陪你去听听墙角。”柳皓令揶揄道。
柳碧玉一想心下了然,顿时不知如何开脱。
“柳皓令,无论你如何认为,我现在仍是柳家未出阁的小姐,是你的妹妹。你敢 动我?”柳碧玉声音变得冷y。旁人听了定是恐惧,有些商场上的老狐狸往往欺她年幼,她便会如此说道,很多人见她温柔有礼便忘了她的靠山是玉朝的第一家族,如此说後,都会变得尊敬。柳碧玉并不喜欢这麽做,毕竟仗势欺人还是蠢人做法。偏偏此刻只能如此。
“我当然知道,那又如何?玉儿,你可别忘了,我是柳家的大少爷。宽衣。”柳皓令极不以为然的回答道。
见柳碧玉挣扎,他放开手说:“又不是没睡过,我自然知道你未出阁,只是一起睡罢了,又不会真的破了你的身。还是玉儿也想试试此刻二娘在做的事?”柳皓令促狭道。
柳碧玉自从成了柳皓令的“贴身丫鬟”之後,柳皓令就要求和她睡在一起,说是顾照他。毕竟年幼,曲华也就应允,在曲华眼中柳皓令是大少爷,柳碧玉不过是个捡回来的孤nv罢了。
既然柳皓令要求,曲华就让柳碧玉搬到柳皓令的寝房。一睡就是4年,直到柳皓令离开。
柳碧玉见他如此坚决便知多说无意,何况她讨厌他叫她“玉儿”。每每柳皓令这麽叫她,她必定要遭殃。
熟练的为柳皓令脱了衣服,上身ch11u0的柳皓令立刻躺在床上看她。
见柳碧玉就打算和衣而睡,柳皓令立刻说:“把衣服脱了,脏。”柳碧玉知道柳皓令强烈的洁癖便知是躲不过,便脱下外衫,熄了烛火,躺在大床边。
以为柳皓令还要说什麽,谁知柳碧玉刚躺下便听到柳皓令平稳的呼x1声,竟睡了。柳碧玉无奈的对天翻了个白眼,转身叹息,也放心睡去,毕竟在同一张床上,她亦并非不熟悉。
柳碧玉虽然这几年都早起晚睡,但本身她并非浅眠的人,只是每日繁忙根本顾不及休息。
加之昨天为锁月楼和柳皓令的事奔忙更是疲惫不堪,自她十七後柳家一切大大小小宴会都由她接手,从笨拙的无所适从到如今手到擒来如鱼得水,没有人知道她为此付出了多少代价。
如今她不过十八,虽b普通待字闺中的姑娘长了几岁却仍是最好的年华,可是眼下的淡淡青云却如同融入肌肤无法抹去,她将自己的一切都搭在了这个柳家。
若是往常,忘秋天未亮就会把她叫醒伺候梳洗。今日她在柳皓令的房里,忘秋自然不敢妄动,
昨晚睡的极晚,今早又无人打扰,这一睡就是整整四个时辰,等到她有转醒倾向的时候已经快到午时。
柳碧玉是被身旁的人吵醒,或者说是被身上的人吵醒……伸出素手意yu把扰人的灼热气息推到旁边,只是对方显然耐心十足如何都缠着她不离毫寸。
一想到自己在柳皓令的床上,柳碧玉登时睁开眼睛。
感受到的就是放在她ch11u0x部上的温热大手和正在吻她脖子的炽热的唇。
柳碧玉惊讶的倒ch0u了一口凉气,睁大双眼,浓密长睫像蝴蝶翅膀不规则的扇动,看的柳皓令甚是好奇。她竟然没像普通nv孩一样尖叫出来,只是瞪大眼睛。极度不可思议的样子和理解情况後绷紧的身t,都不知为何的讨好了他,让他格外欣喜。
明知道她醒了,柳皓令也没有停止动作,仍然执着的在她纤细颈上印上一个又一个玫红印记。
“柳皓令,你适可而止。”柳碧玉双手紧握在身侧,指甲深陷掌心才使得自己勉强冷静下来。
柳皓令总算离开她圆润的x部,不舍的埋在其中深x1了口气才抬头看着她,像没发生什麽一样吊儿郎当地说:“你醒了?我还以为你si过去了呢。”
“所以,你打算j屍?!”柳碧玉声音都开始颤抖。
“呵,毕竟你也是个雏嘛?”柳皓令调笑道,抬起身t,将俊美的脸庞带着暧昧的笑贴近她,下身此刻生龙活虎的热铁状似无意的贴近她的大腿根,柳碧玉虽未出阁并不代表她就是个什麽都不懂的大家闺秀。
如何命令自己冷静,她还是不自然的红了脸颊。
柳皓令一手撑着头在她俏脸正上方看着她,身t如无力完全贴合着她的娇躯,感受着她饱满的x部与自己坚y的x膛亲密贴合,下身的小兄弟更是兴奋不已,已经开始吐出前jing。柳碧玉当然感受得到那个像铁棍一样的y物甚至开始自动蹭着自己的大腿缓解快慰,耳边还会断续感受到柳皓令愈加灼热的呼x1,她的脸颊也开始变红。
柳皓令看她脸se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甚是讨他欢心,她眼睛透出的愤怒毫不掩饰的传出警告的意味,目光毫不掩饰的诱惑,g了个好看的笑,长指抓住她jing致下巴,作势就要吻上她如今有些惨白的唇瓣,柳碧玉将头偏到一边躲避他的唇。
柳皓令也不恼,在她雪颊上印了个轻吻,眼见柳碧玉蹙眉闭上眼睛,大概知道之後就算自己要做什麽,这个nv人也会带着愤怒忍着,不免心情有些莫名的失落,薄唇凑到她耳边吐着热气道:“玉儿眼睛上有东西诶。”
声音中带着柳碧玉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奚笑。
“混蛋!”柳碧玉猛地推开柳皓令,翻身从床上坐起来。起身瞬间便感受到身t的凉,低头一看已是上身ch11u0。再回头看也lu0着上身仍g着惹人恼火的笑的柳皓令,一下子把身上的锦被全部甩在他脸上。
“呵呵呵。”被子下持续传来柳皓令闷闷的笑声,不难听出其中得意。
混蛋……
柳碧玉腹诽不下千次,赶紧把肚兜和衣服穿上,等到穿好,再看床上的柳皓令,已经坐在床边,下t仍支着高高的帐篷,脸上露出促狭的笑着看着她。
还未等柳碧玉把满腔怒火发泄出来便理所当然地说:“更衣。”
柳碧玉难以置信的瞪眼看着他,她知道他玩世不恭顽劣至极,知道他并非世人眼中那个中规中矩的柳家大少爷。
只是未想到过了七年,仍旧这般顽劣甚至较之更甚。
偏偏他一脸理直气壮,恍然制止她的脾气,怎麽就要对他发脾气,从不发脾气的她忍了这麽多年,对谁都以礼相待,更何况他……是她如今得罪不得的人。
只是未想到仅仅一天,多年的自制力就要被他撩拨得倾泻而出。
深呼一口气,在衣柜里随意挑了件白se长衫,走到他身边为他更衣。
日头正足,他微眯着眼睛,甚是慵懒。
柳碧玉才第一次正眼看原先瘦弱的男孩,不似普通手无缚j之力的公子哥单薄瘦弱,也不似莽夫士兵的雄壮魁梧,恰巧在两厢之间,不似曾经病弱,更jing壮,肌理分明,并不会让人反感的身t。
“那些衣服都是你挑的?”柳皓令看着未关的衣柜问。
“嗯。”柳碧玉仍有些脾气,偏偏无处释放,又看今日起的晚了,埋怨自己又迁怒柳皓令。
“放心,爹不会b你醒的早。”柳皓令又说。听起来像安慰,可偏偏柳碧玉听出了其他含义。
“嗯。”
“今天陪我,把别的事都推了。”不理会她冷脸相向,柳皓令又道。
“嗯。”
“穿的漂亮点儿。”柳皓令又说。
“嗯。”
之後柳皓令又说了很多,柳碧玉多半不理,要不然就用“嗯”回答,她哪来的拒绝权利。
等柳碧玉回了自己的房间,挑了件白se的长裙时才发现颈上的斑斑红迹。在身旁的忘秋也看见了,促狭笑道:“大少爷真是急啊。”声音婉转,像个老鸨子。
柳碧玉不理忘秋,说:“把今天的事都推了,送些礼物到各府,说我择日去赔礼。”
“知道了。”忘秋安静退出房间。
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忽然发现自己也变了太多,身上的白se绸缎绣着大朵牡丹,富贵妖娆,渐渐的适应了柳皓令带给她的一切,原来是她不屑的一切。
在脖子上多擦了些粉,虽然掩盖些也有yu盖弥彰之感。
柳碧玉一路随着柳皓令走到主院向曲华请安的时候,听一路窸窸窣窣还有那些暧昧眼神,便知道她在柳皓令房里睡了一夜的事被传了出去,如今这破事说不定连湖里的鲤鱼也知晓了。
柳碧玉收拾好之後,一推门就看到似乎久候多时的柳皓令,那种隐隐散发的焦躁气息让柳碧玉下意识的快走了几步。
她真的是被他吓坏了,等到走到柳皓令身前时她突然如此意识到,不觉无奈笑了下。
柳皓令送头到脚大量了下,见她suxi0ng微露,白花花的脖颈肌肤ch11u0外露,又想到昨晚她那套‘尼姑’装不免有些不是滋味,再看她虽是白纱群,可那些如生长在裙摆上的牡丹大朵的开着,嘴里轻嗤了句:“媚俗。”也不理柳碧玉是否跟上,大步走向主院,回了柳家礼数就多了起来,无论如何早上还是要去给主母请个安。
柳皓令一路走到主院向曲华请安的时候,听一路窸窸窣窣还有那些暧昧眼神,便知道她在柳皓令房里睡了一夜的事被传了出去。
曲华仍是往日冷漠,端着当家主母的威严,就算柳老爷再娶她也这般张罗着大大小小的事。
“在家呆多久?”曲华接过柳碧玉奉上的茶问道。
“明日就走。”柳皓令沉声答道,声音不似对柳碧玉时的轻佻,稳重而大气。
柳碧玉本来坐在柳皓令旁边低着的头摆弄着手中的丝帕,听到他真麽说,突然抬头看他。
“怎不多呆几日?”曲华并为露出惊讶之se。
“明日去天竺船就到了。”柳皓令只是简单的陈述了理由,看起来并没有想对曲华多说什麽。
曲华也不在意,见他无意与自己解释什麽,便打发道:“哦,那注意安全,万事小心。你们还有事,都下去吧。”
柳皓令和柳碧玉一路无言,走出大门,上了柳家的马车,柳碧玉虽然极力控制情绪,却没管住上扬的嘴角。
“你很高兴?”柳皓令抬了下左边剑眉问她。
“没有。”柳碧玉立刻冷下脸。
“哼。”柳皓令有些赌气看向窗外。
柳碧玉看向他,棱角分明,白衫墨发若不是太任x的表情,倒也是俊美的男子。怪不得那些个丫鬟都面赤耳红各个娇滴滴的,跟他打招呼连头都不敢抬。
又想到今早他做的事,柳碧玉不自觉g了个讽刺的笑,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之後两人就在一人生闷气,一人心中狂吐槽中度过了不长不短的马车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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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更的很慢,但不会弃,主更堕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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