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型》第九节:巧遇

  书金皇g0ng里隐藏着一座荒废的花园,入口已被草木掩盖,小径上杂草丛生,碎石满布,沿途五颜六se的花朵盛开,蝴蝶翩翩飞舞,蜜蜂辛勤采蜜,自然生物在此不受限制的滋长。
  在那一大片的花海中有一座废墟,晚楼坐爬满藤蔓的毁坏墙壁上,屋顶的裂缝被随风摇摆的树荫掩盖,破损墙壁长出鲜花,鸟儿在si去的建筑里筑巢里孕育新生命,自然岁月的侵蚀正慢慢赋予断垣残壁崭新的样貌。
  杂草丛生的小径传来脚步声,一名外表正经八百,气质y郁冷静,难以亲近的灰发男x出现。
  「亏也你知道这里。」晚楼说。
  「我跟着你走过来。」
  「真坏,怎麽过这麽久才现身?」晚楼说。
  「想看看你要做什麽。」
  「是吗?文丹si了之後,你的行为举止倒是变了很多呢。」
  文多.丹心放慢了脚步,表情不怎麽高兴。
  「没什麽,大家以前谈论你时,都用沉默寡言、冷酷无情来形容你的为人处事。」晚楼说。
  「所以呢?」
  「好奇,是什麽引发了你的变化?不但让你逃过家族肃清,甚至当上了王事领衔官,统领全黑恒大大小小的家族。」晚楼说。
  「别把文丹那群人的罪孽算在我头上,还有你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议事总是只派代出席,表决时作废,对於国家要事不闻不问。」
  「那麽我跟他,你b较恨谁?」晚楼说。
  「你不会看不出来吧?」
  晚楼伸手摘下一朵白se的花,放在鼻子前小口小口的闻着那迷人的花香,露出满足的笑容。
  「坐下来吧。」
  晚楼的另一只手拍了拍她身旁的空位,走到指定的位置坐下。
  「最近过得如何?」晚楼说。
  「多亏了冬季让我的行程舒缓了一些。」
  「为什麽?」晚楼说。
  「没有战争,人力、财力、物资的调度就能有缓冲。」
  「那些军务不是王军们负责的吗?」
  「内战打完之後,王族的财务状况常常入不敷出,王也不倾向透过增税或开徵新税来解决困难,只好指派我跟王军心血四处游说家主们捐献钱财、物资,同时增招人力。」文多说。
  「原来有这麽一回事。」
  「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
  「你说呢?」
  「我不敢得罪你。」文多说。
  「我没那麽可怕吧。真的缺钱的话,只要王吩咐我一声,我会慷慨解囊。」
  「非得要王亲口要求,你才肯帮忙吗?」
  晚楼将花朵一片一片的花瓣摘下丢往文多的身上。
  「当今世上,我只听命於王。不过,在试探我吗?」
  晚楼眼露戒心,同时丢出最後一片花瓣。
  「抱歉,我用词不当。  就送你则消息当作赔礼吧。」
  「赔礼?有意思,说来听听。」晚楼感兴趣的说。
  「国土会议那天有极为重要的人物要来。」
  「看来王又偷偷背着我们做些暗地里的g当了。」
  这种情形对他们来说司空见惯。
  「所以你知道是谁要过来?」晚楼说。
  「没有人跟你过来吧?」
  「就我自己一人。」文多说。
  「你未免也太大胆了。」
  「你好意思说我?」文多说。
  丹心无意间发觉什麽,但他选择不动声se。
  「紫罗.溪恒被王邀请参与国土会议。」
  晚楼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
  「我还以为那老头隐居多年,已经不问世事了。」晚楼说。
  「溪恒对曾亲身经历过英雄混战时期的家主们有绝对的号召力,即使他宣布退隐之後,想私下拜访或有求於他的人依然络绎不绝。」
  「谁叫他是那时代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传奇人物。甚至什麽事都不必做也能左右内战的结果。」晚楼说。
  溪恒在黑恒内战时选择了中立,出乎众人的意料之外,这项抉择也被视为旧世代的真正结束,新旧势力的大洗盘,可说是黑恒迎向崭新时代的关键人物。
  「他的出席应该不是为了内战的追悼日。」文多说。
  「王在这节骨眼把曾称霸一时的大人物请回来,嗯… …」
  晚楼盱衡局势—内战胜利後,新家族如雨後春笋冒出,老家族数量虽少;但仍有一定实力,新旧势力之间的摩擦在这几年十分严重。近日最炙手可热的议题是战争的持续,拥护王的战争派与以丹心为首的反战派水火不容,王也容许异音的存在,因为只要有我的支持,就算溪恒也是反战派的人,一切都仍不成问题……明明有我就够 了,为什麽还需要溪恒?
  「你是除了信仰之外,最接近王的人,有什麽头绪吗?」文多说。
  「王,可能要离开我们了。」晚楼猜测说。
  「所以王要溪恒当代理人?」
  「不可能,代理人之职兹事t大,王不会不跟我们商量。」
  「你怎麽知道?」文多说。
  「王信任我们,否则我们早被黑银监视。」
  「假设真如你所说,那唯一的解释只有溪恒不请自来,并要求一切保密。」文多说。
  「王很清楚你跟我不可能合作,於是顺水推舟,我猜王会在国土会议上任命我们三人为王权代理人。」
  「我们三人… …」文多说。
  「真是讨厌,说穿了王根本不在乎我们的想法,想做的事情就算是信仰也挡不住。」
  「至少让王知道黑恒有不同的声音。」文多说。
  「如果我支持你的意见,你愿意跟我说绿眼nv孩的故事吗?」
  晚楼的眼睛彷佛闪闪发亮。
  「我不会为了换取你一时的支持出卖我的过去。」文多说。
  「啊,真是可惜。」晚楼说。
  晚楼抬起头,望着天边的云朵。
  「你是怎麽掌握到溪恒的消息?」晚楼有意无意的说。
  晚楼的话让丹心的神se转趋慎重。
  「其实我来找你真正目的就为此。」丹心说。
  丹心拿出数张泛h的碎纸,晚楼一看便知道不单纯。
  「这下有意思了。」晚楼说。
  晚楼拿起一小片碎纸,仔细地触m0,并闻其气味。
  「梦纸… …这东西从海外来的,也很十分罕见。这是海外某个非正派的神秘教派所发明的,以第七感加密,让特定人士以梦境来读取机密,来防范窃密者和仇家的追杀。你是在枕头底下发现的,对吧?」
  「没错。」
  「可惜梦纸已经碎掉了,跟一般的纸没什麽两样了。」
  晚楼把纸片还给了丹心。
  「你就当作是纪念,留着吧。」晚楼说。
  「既然这种纸很稀罕,有办法查出来路吗?」
  「ai莫能助,调查这东西如同大海捞针。我只能建议你先静观其变,等哪天在梦到怪东西要马上醒来。」晚楼说。
  掉落在地的花瓣像是被风卷起,飘散於晚楼耳边,排列成圆环,她静下来仔细聆听从圆环传来的声音。
  「园丁,在找我们了。」晚楼说。
  丹心不为所动,他仍注视着梦纸。
  「我能t会你的心情,像我这样的人,怎麽突然多了一名暗地里的朋友。换作是我,我也会提高警觉。」晚楼说。
  「我讶异你会跟我说这麽多。」
  晚楼站了起来,风吹落了花瓣,撩动她的长发。
  「这里又不是议场。」晚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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