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那些四处乱窜的不速之客并没有让静思楼的nv人们方寸大乱,东城本就是个鱼龙混杂的地界儿,这点小打小闹在她们眼里还掀不起什么大浪,对她们来说就算是王朝覆灭江山易主,生意该做还是得做,钱不能不赚。
从古至今,论起历史最悠久最有韧x的职业当有她们这一行。
静思楼外十几条巷子交错纵横,几乎每个路口都有两个凶神恶煞的人守着,他们对每个过路的人都鸱视着目露凶光,那些个来此地寻欢作乐的男人看到他们露出来的臂膀上刺着的螣蛇图纹都吓得两gu战战,胆子小点的以为这里即将有一场火拼,一时也顾不上快活,冒着冷汗扭头就跑。
路口的nv人们折了不少生意,心里有怨又不敢惹怒“玄武帮”的人。
“玄武帮”是东城才兴起的大帮派,不过两年的时间它的势力就已经遍布在了东城的每个区域。
以前的东城说是人间地狱也不为过,环境差经济不景气,住在这儿的又都是些“未开化”的野蛮人,亡命之徒常藏匿于此,难民也不少,这里龙蛇混杂,流血出人命的事时常发生。它就是蜮城的一块疮疤,治也治不好除也除不掉,政府束手无策,想不出有效的治理办法只能由其继续乌烟瘴气下去,这样的情况直到“玄武帮”出现后才有所改善。
要说以前也有一些小帮派想要做大做强做东城的主人,但都小打小闹的不成气候,东城情况复杂,似顽疾难医,要是它轻易能被控制,“六爷”的人早就把它占据了。因此在东城要想做到像西城“h龙帮”那样独霸一方不但要有过人的胆气和铁腕魄力,更要会笼络人心,要让东城的地痞流氓心甘情愿归服。
“玄武帮”的大当家在蜮城至今是一个谜,没人知道他的名字,也无人知晓他的背景来历,最神秘的是没人知道他长什么样,就算是他们本帮的帮众也从未见过他的庐山真面目,因为他总是戴着一副铁面面具,平日里极少现身,帮内所有大小事宜他也鲜少亲自c手料理,几乎是一律交给二当家罗鹰和三当家宁子谦处理。
他虽不怎么过问帮内事务,但没人敢质疑挑战他的地位。
自从“玄武帮”崛起后,东城混乱的状况有所好转,在东城要想太平就得寻求“玄武帮”的庇护,生意人要想赚钱就更要向“玄武帮”交点保护费。“静思楼”里的nv人们便是如此。她们不像“十方”里的nv人有后台,如果不求人保护,她们势单力薄,做的又是皮r0u生意,在东城里只怕会被啃的骨头都不剩。
所以今晚“玄武帮”的人坏了她们的生意她们也只好把苦水往肚子里咽,毕竟她们还要仰他们的鼻息活着。
辈分大点的芬姐认识几个玄武帮的人,还算得上有些话语权,她摇着小团扇款摆着腰肢走到一个岔路口,掐着嗓子问其中一个高头大个儿:“豹哥,怎么回事啊,今天不是收保护费的日子呀,你们一个个的堵在路口,是故意搅和我们姐妹的生意啊。”
那个被称为豹哥的人管的就是东街巷这一块地儿,平日里常领着一帮兄弟在巷子附近晃悠,每个月定时定点上“静思楼”来收点保护费,他虽一脸凶相,态度却还算客气,他摆摆手赔了个笑:“芬姐,实在对不住了,找到人我们就走。”
芬姐低声问:“到底是何方神圣啊,能让‘玄武帮’这么兴师动众的?”
“不是什么大人物,一个小白脸罢了。”豹哥啐了一口,“妈的,今晚着了他的道。”
其实他不说芬姐也多多少少能猜出能让玄武帮这么重视的人一定和西城h龙帮有关。
一山不容二虎,玄武帮和h龙帮一直不对盘,两个帮派明里暗里针锋相对,但h龙帮毕竟是老帮派,从建帮至今已有三代,不管是财力还是人力都更胜一筹,是以玄武帮在域城一直被打压,h龙帮虽占了上风,仍对玄武帮处处防备,找着机会一心想要除去这个后顾之忧。
其中牵连的东西很多,知道越多越要命,芬姐不敢多问,识相地缄口,眼睁睁地看着豹哥喊了几个人往静思楼走去。
夜se浓稠,巷子里的灯笼闪闪摇摇,灯光照不到的地方总有秘密在滋生、蔓延。
有人说世上罪恶十有在蜮城,其中又十分之在东城,东城中又十分之在东街巷,这里是罪恶的渊薮。
月亮被层云敛尽光华,远僻的小巷里一团漆黑,一只黑猫坐在墙头,诡异的一双眼正望着走在小巷中的人。
陆迩走得很从容,脚步很轻,就和往常时一样,不急促不慌乱,安安定定的一点也不会让人察觉出异常。
从刚才到现在,一系列变故中她始终泰然,就连此刻她被一个陌生男人搂着腰肢胁迫着往前走着也没流露出恐慌的情绪,不惊亦不惧,这倒让人有些玩味。
陆迩此刻虽然看不到对方的脸,但她能感觉到他的视线一直落在她的脸上,黑暗中,他在不动声se地打量着她。
静思楼是一座环形土楼,偌大的包圆楼房不可能只设一个门,南面挂了牌匾的是前门,北面有个后门,除此外还有一道不起眼的小门设在侧边,这道门以前是供下人们走动的,就在东边楼梯底下,推门进去就是楼梯底。
偏门顶上挂着两盏灯笼,灯光幽微。
陆迩余光往边上一瞥,光线惛惛,他的脸愈加神秘不可窥视,她一时想起“灯下美人”一词,本以为这词形容的是nv人,却原来男人也适用。
她偷眼看他时,他也在光明正大地打量着她,并且眼底闪过一抹惊yan之se。
他打量了几眼眼前的小门,眼尾一挑唇角微扬,又露出一个邪肆的笑来,弯腰附在她耳边呵声道:“推门。”
陆迩敛眸,抬手轻推门扉,合页“嘎吱”一声响起,门顶上落下一层灰。
从小门里能直接看到对面回廊上的灯笼,平日里莺声燕语环绕的“静思楼”今晚显得格外安静。
陆迩被人轻轻推了一下,他一点也不像个在逃的人,说话时语气还狭着几分薄薄的笑意:“进去。”
陆迩照办,片刻后她又听到“嘎吱”声,他把门掩上了。
“带我去你的房间。”他又附在她的耳边说。
陆迩略微犹豫。
他的手又搂上了她的腰,暧昧地摩挲着,微微在她耳后呵了口气,暧昧道:“今晚我来光顾你的生意。”
他把她当成了流莺。
陆迩没有解释,没有必要且他也不会相信。
她缄默片刻,率先踏出一步,就在这时一伙人鱼贯涌入静思楼,吵吵囔囔地说要搜楼。
陆迩尚未回过神来就被人往后一搂躲进了楼梯底下的暗影中,他紧紧地箍住她的腰,轻轻地在她耳边“嘘”了一声,极尽温柔又透着威胁。
那伙人分两路搜楼,陆迩从楼梯的错级间隙里窥到一伙人凶气腾腾地径往东边楼梯走来,她能感觉到身后人时刻警惕,蓄势待发。
“邦邦邦”的脚踏楼梯声就响在头顶上,那些个人脚下没轻重,踏下一层灰,陆迩被迷了眼,忍不住别过头。
“楼梯底下搜了没有?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人要是丢了,回去怎么和几个当家交代。”
陆迩听到这句话后头顶上就又响起了“邦邦”声,有两人杀了个回马枪,看样子是准备下楼搜人了。
楼梯底下无处可逃,陆迩他们这时候也已经来不及悄无声息地从偏门撤离了,就在这时身后的人突然调转她的身子,一只腿cha进她的两腿间又迅速拉起她的双手搂着他的腰,他斜靠着墙,而她整个人覆在他身上,贴得亲密无间,他们之间面对面几乎是鼻息相闻。
陆迩眉头一蹙正要起身,腰上忽然一凉,他的手从她的衣摆底下钻了进去,那把枪就抵在她的小腹上,冰凉凉的似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露着毒牙。
“听话,别动。”
他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不由分说就吻上了她的唇瓣。
陆迩浑身一震,他捏着她下巴的力道恰到好处,既不会让她感到疼痛,又让她没法儿阖紧牙关。
他吻得很动情,舌头缠着她的在滑动,还故意发出暧昧的声响。
陆迩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事,她能感觉到有温热的物什在她嘴里四下钻着、搜刮着,她尝到了他口中的血腥味,但她的注意力全然在小腹上,他腕上的佛珠毫无阻隔地贴着她的皮肤细细碾压着,这一路让她俯首顺从,此时又未敢动弹的不是他手上的枪,而是他的佛串。
见之如见如来。
楼梯底下没有灯,回廊上离得最近的一盏灯笼只能照到楼梯口往里一米不到的地方,两个搜查的小喽啰只能看到一男一nv交叉的下半身,隐约又听到了唇齿相交的暧昧声。
一个小喽啰吹了声口哨:“啧,在这儿也能ga0上。”
另一个附和道:“等一会儿结束我也要找菲菲爽一爽。”
“没出息的,不会这会儿就y了吧。”
“别说,还真有点儿,‘静思楼’就是盘丝洞,男人一进来就得被nv人香给迷住。”
“走吧,赶紧找到人才有时间找nv人。”
“妈的,东街巷都被我们的人包圆了,那个小白脸到底藏哪儿去了。”
……
邦邦声混杂着两个小喽啰的交谈声渐渐远了,危机解除,男人的舌头缓缓鸣金收兵,在最后时刻还轻轻啮咬了下陆迩的檀口,置于她衣摆下的手摩挲着她腰上的肌肤。
“新来的?”
陆迩不语。
他轻佻地低笑,风流公子一样,错开她的脸歪头在她耳边低声说:“嘴上功夫不行,本事还不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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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大纲,开篇构思背景设定,慢
人多就勤快点,人少也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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