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将之一代天骄
作者:纯歪歪
正文
做了母亲
手里抱着刚出世的孩子,跟猴子一样满脸通红的孩子,五官全皱在一块,看起来挺丑的宝宝,身子软绵绵的,深怕用力了他就会折断一样,随风僵硬着手托着孩子,有点不知所措地望着因生产而疲倦不堪的男子。
“把孩子给我吧。”男子露出一丝疲惫的笑容,欲爬起接过随风手里的孩子。随风应了声,阻止男子爬起来的动作,把孩子轻轻放到男子身边,男子随即揽过孩子抚了抚孩子额上的细发,幸福之色溢于言表。
“你刚生完孩子,需要好好休息,我先送产公回家,然后买几只鸡回来给你补补。”随风说完,拉着被子盖好男子跟宝宝后,领着站在一旁瑟瑟发抖的产公走了出去。
男子点点头,目送随风和产公离开后,那张略显苍白却仍然美丽恬静的脸上散发着淡淡的光晕,看着熟睡的宝宝,男子不自觉地露出了个暖暖的微笑。她的孩子,这是她和他的孩子,他们已经有了孩子,她的心是否会有了家的感觉了呢是否会感到了生命的喜悦
将冷得直发抖的产公送走后,随风来到了鸡贩这里,用仅有的钱买了几只鸡就往回赶,却在经过一个首饰店的时候看到了一支翠绿色的手镯时停下了脚步:“老板,这玉镯怎么卖”
“客官您可真是好眼光,这玉镯可是南蜀的幻玉做成的,所谓的幻玉就跟这名字一样,你看着这镯子是翠绿色的,哪,您再仔细看了,看到不,现在变成紫红色的对吧对着不同的方向能变出不同的颜色”
“老板,这大冷的天,我能理解你的难处,你就直说这多少钱吧。”
“得,冲您这一句话,我给您打个八折,四十两银子就是您的了。”老板也爽快,这大冷的天,还飘着白雪,生意难做,她今日还没开张,再卖下去,估计也不会有人来买了,所以干脆一口价,便宜卖了。
听闻老板说的价钱,随风僵了僵,四十两的确不贵四十两,其实已经是普通家庭好几年的用度了,不过随风不懂,所以以为不贵,话说这个镯子的确值这个价,问题是她现在根本手上没这么多钱,看着手里因拎得不舒服而不断扑腾的鸡,随风悠悠叹了口气:“谢谢你老板,不过我今天没这么多钱,下次经过您这里,要是您还没卖出去的话,我再以双倍的价钱给你买吧。”依依不舍地把目光拉开玉镯,随风自嘲地笑了笑。皖月跟了她已经两年了,她什么都没给过他,两年来她象个孤魂野鬼一样,什么事都不做,整天就泡在酒坛子里,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一直都是皖月毫无奉献地对她好,可笑的是她当初用以身相许来报答皖月的救命之恩,谁知道这里是女尊的世界,她不但没有报答皖月,还将他的清白之身夺取,然而皖月从始至终都没抱怨过她一句话,现在孩子都已经出生了,她是不是该从那个梦清醒了
“客官别急着走啊,这、这,我再便宜点,三十五两,行不,我今天还没开张,三十五两已经不赚您的钱,我、我”兴许是看出随风是真的想买这个镯子,眼见随风一步三回头的,这老板牙一咬就追了过来。
“老板,真的不好意思,我现在确实没钱,要不这样吧,您看这个跟您换行不”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枚徽章,一枚闪着金色光泽的徽章,那是她从那个世界带过来的,是她曾经的命根子,为了获得这一枚徽章,她欲血奋战、死里逃生多次,那曾经是她的荣耀如今既然决定要封锁记忆,那又何必再多提,这枚徽章也已经失去了意义
“这”老板拿着徽章,看着徽章里雕刻得栩栩如生的一只狼形图象,左右拿不定主意,见随风淡淡笑了一声,准备将那徽章收回的时候,老板再一次牙一咬道:“看您真喜欢这镯子的份上,换了。”
“谢谢老板。”随风心一喜,不带半点留恋地将徽章放到老板手里。而老板因为不懂这个徽章的价值,所以心痛地将玉镯递给随风,老板眼含着泪回到自己的店面。
回到已经住了两年,熟悉却又还陌生的家,两年了,她来到这里已经两年了啊,同样的,她也用了两年时间在颓废中度过,没有注意到这个家,庭院的四周都已经有点墙土剥落的痕迹,看起来遥遥欲坠的门庭被雪埋了一层又一层,再不铲铲门庭的积雪,他们家就快没有门口了,随风笑了笑,没有去铲雪,而是将手里的鸡拿到厨房,然后将一只宰杀拔毛,洗干净后放进锅子炖了起来,直到一股浓浓的肉香传来,随风才将火熄灭,盛了一碗来到房里,看到皖月抱着孩子睡得香甜,一股柔情涌入心田,抬起手在孩子红冬冬的脸上摸了摸,好软,好暖,这就是她的孩子了是吗
想不到她的身体来到这个世界,也能让男人生孩子,真的无法想象,曾经她有为不能生孩子而感到过悲伤,现在,她却拥有了与自己血脉相连的骨血,是初来乍到时那痛彻心非的改造,让她拥有了这个世界女人的权利吧
“风,你回来了”睁着迷蒙的眼睛看到随风一脸温柔地注视着自己,皖月怔了下,鼻子一酸,差点就哭了出来,他成功了是吗
“我回来了。”随风有点哽咽,一语双关地说道。
皖月眼眶泛红,咬了咬唇欣慰地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别哭,天冷,哭了对眼睛不好。皖月以前是我不好,没好好对你,以后我会加倍对你好的。谢谢你皖月,谢谢你两年来没有放弃我,谢谢你对我无微的照顾,谢谢你用你的真情唤回我这颗冰冷的心,谢谢”
“呜呜”皖月什么话都说不出口,随风每说一句谢谢,他就本能地摇着头,如此清冷的他,最后竟然失去理智的嚎啕大哭,这是他十八年来第一次放任自己的情绪。随风紧紧地抱着他,似要将他融入到自己的身体般。
“瞧我竟然忘了,我刚熬了鸡汤,来趁热吃了。”
“你熬的”红红的一双眼睛写满了惊讶,皖月接过还透着暖气的瓷碗,鸡汤冉冉升起的香味令他不由闭着眼,用力地吸着,好香
“傻瓜,光闻怎么行,来把汤喝了,再把肉吃了。”
不知是真的这鸡汤太好喝还是什么,皖月把汤喝完,最后还把肉都吃得干干净净,将空碗递给随风,皖月舔了舔唇望着随风,心里突然觉得好暖好暖柔柔地道:“风,给孩子起个名字吧。”
“起名字”随风一楞,显然没有想过这件事,望了望睡得安详的宝宝,随即面带柔和地道:“叫随安吧,随遇而安,希望他以后能够过得快乐幸福。”不要再象我一样,落叶随风,飘浮不定。
“好,宝宝有名字了,随安,娘说的,随安以后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能随遇而安”为了不让自己眼里氤氲起的泪水在随风面前流露,皖月抱起熟睡中的随安,把头埋在随安暖暖的身体里轻轻哽咽。
“差点忘了,皖月你看。”想起用徽章换来的玉镯,随风将玉镯递给皖月。
“这你哪来的钱买的”想必不便宜吧
“呵呵,我没钱,用东西换的,记得你救我的那会,我手里抓着不放的圆形徽章吗”
“你用那个徽章换的”皖月很震惊,两年前他在大雪中把她背回家的情景,记忆深处里,那时她就算昏迷不醒,手里仍然死死地抓着那枚模样怪状的徽章,直到她清醒,第一件事就是打开她的手,看到手里还抓着那枚徽章,她才再度安心地又昏迷过去,两年来,虽然她总是喝得烂醉如泥,可从来没让徽章离开过她半步,现在现在她竟然用它来换这个玉镯
“这玉镯是我见过最合适你的饰品,纯朴却又带着梦幻,让人怎么看都爱不释手。所以,第一眼看见它,我就想把它买下来给你,可是我没有钱,所以只能用换的了,还好那老板人不错,愿意跟我换。收下吧,这是我送你的第一件礼物,以后有钱了,我会买更好的送给你。”
“唔我收下。”皖月接着手镯轻轻套进手腕里,咬了咬唇,忍住了突然从心里涌上来的热气,皖月露出了淡淡的,却充满甜意的笑容,这个手镯将会是他一生中最宝贵的珍宝
“这两年我几乎把你所有值钱的首饰都拿去当酒喝了,你怨过我吗”随风问得小心翼翼。
摇了摇头,皖月露出一丝平淡的笑容,回忆着往事地说道:“也许一开始救你,只是好心,也出于好奇,好奇你的那身衣服和打扮,好奇你在昏迷中仍蹩紧的眉头,好奇你浑身的伤却还活着但是后来,后来你虽然只会喝酒和发呆,不爱说话外,有时候还乱发脾气,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能感觉到你有很重很重的心事,想着你一定是遇到了让你很痛苦和绝望的事,我知道你不是坏人,只是心还在飘荡,还没回来,我对你好,照顾你,是希望你早日振作起来,可是我想不到你会、会那样对我,所以”
皖月红着脸没有继续说下去,随风却明白他意思地燥红了脸。这出闹得实在有够丢人的,第一次见到皖月时,还为他过份漂亮的长相吃了一惊,可怎么也不会想到这里会是女尊的世界,害她好心地想要以身相许,报答他的救命之恩,结果
记忆中皖月那一晚的表情和动作都是生硬的象个僵尸,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她的一举一动,那眼神,随风到现在都还记得清清楚楚,反正就象她这个狼外婆正在诱拐不解世事的小红帽,也因为喝了那么几杯,她脑袋晕呼呼的,记得完事之后,她还抱怨皖月技术不好什么的,要他以后多加练习等等,越想,随风的额头就堆起更多的黑线
现在想来,这皖月性子还真的是够倔,被吃干抹尽也一声不吭,同样该干吗就干吗,有了身孕他也不告诉随风,害随风看着他一天比一天大的肚子惊叫连连,还说他这么年轻就有啤酒肚活了这么大,才知道丢脸两字怎么写,这些往事不提也罢,真想找个洞钻进去
是夜
皖月倚在随风怀里,第一次让他觉得,原来冬天也有不冷的时候
作者言:第一次在这里发文,弄了好久才弄懂,好麻烦啊,希望大家希望我的作品,也希望大家能够跟我交流交流,谢谢
胡老die
随风一大早就出门了,因为家里快没柴禾了,天气这么冷,皖月生完孩子身体很虚弱,不能冷着,所以随风就冒着风雪上山砍柴了,这一冬比往年都要冷,因为长时间下雪,镇上很多居民家里的柴禾都快烧完了,随风想在过年之前多砍点柴去卖,好弄几个钱给皖月买补品,皖月也已经两年没添过新衣了
北风呼呼地吹,雪变小了,风却大了起来,呼呼地响个不停,吹得门窗乒乓作响,一惊一乍地将随安吵醒好几回,随安再也不愿意躺到床上,
占床就哭,皖月无奈只得把他抱着怀里轻轻地拍打着他的背后,小随安才安静地睡去。
皖月不知道望向门口多少次了,可是每次看去,除了早上随风铲掉积雪的门庭外的两只盖着白色雪衣的门柱,什么都没有。都快接近傍晚了,随风怎么还没回来会遇到什么事了吗风雪这么大,天气又这么冷,她一个人上山砍柴,皖月真的好不放心,可是又不能阻止她去。只能心里不断地祈祷,希望随风能够平安归来就好
“有人在家吗”皖月在虔诚地祈祷,门外传来一声叫唤,皖月应了声,大门就被推开了。原来是隔壁的胡老爹,皖月站了起来,将房门打开让胡老爹进屋,老爹抖了抖肩上的雪才进到屋里,来到炉边,皖月递了张凳子给胡老爹后就往火炉里添了两块柴。
“老爹是有事吗”自从他娘亲死后,皖月几乎将自己与镇上的人都隔绝,自己一人过得清静安宁。其实也是皖月一向性情冷淡,不喜欢别人太过热心地对他,不喜欠人情,又加上镇上很多女性总是别样眼光看他,皖月觉得不自在,所以才将自己封锁在这间院子的,好在镇上的居民都很淳朴,要不他一个如花似玉的未婚男子,哪可能安心地生活。
可是记忆中,母亲在世的时候胡老爹好象经常上他们家来,而且对他极好,母亲去世以后他把自己关在了屋里,胡老爹开始还会上他这来走走,是他不懂怎么跟别人相处,所以老爹慢慢就不来了,他一个人静静地度过了一年多,直到随风的出现。
“月啊,孩子都已经出生了啊,是男娃还是女娃”胡老爹一双浑浊的眼睛看了看皖月,便移到皖月怀里抱着熟睡的孩子。
“男孩。”皖月淡淡地说道。
“男娃啊,那将来一定很俊,瞧月你这容貌,还有他娘风丫头也是俊得很,你们俩人的孩子无论象谁,长大了都好看,只是男娃好是好,但是怎么也得要个女娃续香火啊。”胡老爹说完这话,轻轻叹了口气,好象为这孩子惋惜一般似的。皖月身体僵了僵,他也知道这个世道重女轻男,可是再怎么都是自己的骨肉,疼爱之心是不会因为是男孩就少的,随风也曾说过,男娃女娃都一样,都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分得这么清楚那就不配做父母了。
“老爹”皖月再次唤来,实在想不通胡老爹上他家窜门是为哪出,两年来,自从他跟风一起生活后,胡老爹每次见到他就摇头,却没跟他们说过话,今天还上门来了,让皖月很是惊讶。
“月娃,你娘亲走了这么多年了,这么些年来胡老爹一直自己一个人过,知道为什么吗”胡老爹浑浊的眼泛上了泪花,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吓了皖月一跳,连忙说道:“老爹你怎么了您是想要说什么吗”
胡老爹点点头,抽起袖子胡乱地往眼睛抹了抹,悠悠地道:“当年你娘从军队里退伍回到镇上的时候,镇里好多年轻未婚男子都暗暗高兴,因为那时你娘长得俊,又在部队里练了一身好本事,好多男子都喜欢她,当然,我和你爹也偷偷喜欢她,我相貌比你爹好,是镇里的一支花,还读过两年圣书,一直都很有自信,可是你娘亲她最后她却选了你爹,这个打击让我病了好久,一直想不通为什么你娘亲会选你爹而不选我,我和你爹从小一起长大,我最了解他了,他懦弱胆小怕事,连喜欢你娘亲他都是暗藏在心底的。”
皖月震惊无比地望着老爹,他不知道原来还有这些事。不过老爹忽然找他说这些是为了什么
“你爹娘成亲后每天都是妻情郎意的,我就跟你爹断绝了来往,没多久就听说你爹有喜了,我病刚好一点,听到这个消息就如五雷轰顶,震得我三魂丢了七魄,又一次病倒了,这一病就病了半年多,直到你出世,我带着妒忌之火来到你家,看到你爹娘抱着你笑得那么的幸福,见到我,都是爱理不理的,我又气又不甘心,趁你爹起身经过我旁边的时候,我故意畔了他一下”
“就是我那一下,你爹他伤了骨,从此以后就不能再生育,你娘把我敢出了家门,从此不许我往你们家走进一步,而我呢开始的时候我有点害怕和良心不安,同样也有一丝庆幸,暗自得意你爹不能生了,如果你娘亲想要个女儿的话,她就一定得再娶,所以我在等着机会,一直等一直等,直到你爹死了,你娘都没有再娶,而我,也老了”
皖月此时已如石化了般,小嘴微张,瞳孔写满了震惊和不敢置信。
“老爹在你爹死后一直照顾你娘,你娘虽然不爱我,却也不再讨厌我,你娘临终的时候还握了我的手,要我好好照顾你,说她来生再报答我的恩情,老爹很傻,知道她是哄我的话,可是这样老爹就已经感到很欣慰了,至少她还记着有我这么个人。”说着,胡老爹又是泪流满面。
“老爹”喃喃唤了声,皖月就再也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他怎么不知道胡老爹跟娘之间的事按来爹说的话,他照顾了娘,为何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其实是皖月从小性子清冷,不爱接近人,就算对自己的父母,他都没有象别的孩子那样粘溺,而总是保持淡淡的距离,所以多般时间他不是在学习就是躲在房中刺绣,而胡老爹偏偏又是晚上去陪他母亲,所以他不知道也是很正常的,只是胡老爹这样说的时候他难免惊讶过度
“第一次看到风丫头的时候我就很吃惊,她跟你娘亲年轻的时候多像啊,一样的俊、一样的健壮,我还说月娃命好,遇到了个不错的女子,可是接下来风丫头的所作所为令我大失所望,她那扶不上墙的烂泥样跟你娘亲比起来差远了,害怕她把你后半生害了,老爹好着急,想找个机会好好跟你谈谈,想要你不要跟那丫头一起,免得痛苦一辈子,可是你这门老是关着,我见你们一面都难,就算见着了,月娃你也是匆匆就走,看都没看我一眼,唉”
胡老爹说着就叹了口气,皖月脸一红,他就是因为随风的堕落而被镇上的人都指指点点的,所以每次见到人时,皖月都是低着头匆匆而过,因为他害怕听到更多难听的流言。
“好象也没过多久似的,想不到月娃肚子就大了,可把老爹吓坏了,知道还是晚了,想不到那风丫头手脚这么快就把你肚子搞大了,看着月娃每天上当铺去当东西,拿回来的永远都是酒罐子和捡回来的菜皮子,月娃水当当一个人儿,看着瘦成皮猴了,老爹心都痛死了,却什么也做不了,老爹自己也都是吃菜皮子,能有啥资格说啥,只是心疼娃了,跟了这么个人,只是想不到啊早几天,老爹忽然听到一声娃娃的啼哭,老爹知道娃你生了,想过来看看,却看到那风丫头竟然没醉地模样从外头回来,还拎了几只鸡,脸上笑眯眯的,老爹可是吓了好大一跳啊,丫头不醉的时候看起来真的好精神,老爹虽心里欢喜,又怕是眼花看错,所以又多观察了几天,发现那丫头真的不再出去买酒喝了,今儿一大早又看见那丫头在铲门庭的雪,后来后来看见她背了把砍刀出门,见着我的时候还打了个招呼,唉,两年了,这人一下变了个样,老爹都有点受不了了”
皖月露了个柔和的笑,恬静而满足的笑是为随风的改变而笑,也为自己莫名升起的喜悦心情而笑,更为他们的将来而笑原来,发自内心的笑,是那样的幸福
“月娃啊,看到你这样,老爹不多说什么了,这风丫头既然肯好好做人,那就不要限制在这个小镇,上大城市去吧,老爹看风丫头的模样,相信风丫头以后会是个有出息的人,这小镇穷乡僻壤的没前途啊”
“啊”皖月显然是想不到老爹会跟他说这些。
“等过完年,就上大城市去吧。”胡老爹站了起来,欣慰地拍了拍皖月的肩膀,巍巍颤颤地走了。老爹走了多久,皖月一直都没回过神,胡老爹今天带给他的震撼太多,让他有点消化不良,直到随安醒来哇哇的哭,皖月才惊醒,也才知道老爹早已离开,而天空,也开始暗沉
转变
屋里昏暗的灯光下,皖月坐在饭桌旁,桌上摆着两个小菜已被风雪吹得结成了一团,看不出原来是什么样子,皖月却象没有注意到一样,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门外,尽管外面早就黑嬷嬷一片,他什么也看不到,可是仍然固执地望着,眼里的期盼被焦急取代,皖月却依然不动如山地坐着,打开的门呼呼地吹进来冷咻咻的风,皖月冷得打了个哆嗦,却不愿将门关上。
“咿呀”一声开门的声音传来,皖月跳了起来,却因为坐了太久,双脚似没了知觉般让他一个站不稳,扑通地摔到地上。
“皖月你怎么了”才进院就看到屋里的门开得大大的,门口坐着皖月一下站起又摔倒,随风将肩上柴禾一扔,连忙冲了过来,将皖月扶起,触到皖月呆呆的眼神和冰冷的身体时,随风吓得丢了魂,抱起皖月随手将门关了起来,来到还有微弱的火炉边,添了两块柴,用力地吹了几口,看到柴慢慢烧了起来才停下,将皖月的手放在火炉上搓了起来,一股怒气不由从胸口升起,两年来,随风第一次冲皖月发火地骂道:
“你个笨蛋,白痴啊你,风那么大,天这么冷,你没事坐在门口干什么,你忘了你才刚生完孩子没几天吗,你不要命了是吗”越骂,随风的声音越小,最后竟变成了哽咽。皖月一句话不吭,只是安静地让随风给他搓着双手,心终于安定下来,皖月疲倦地靠着随风肩上聆听着随风有力的心跳
“对不起,回来这么晚,让你担心了。”将皖月抱紧,随风喃喃地在皖月耳边低语。心里有一个地方破了个洞,正源源地流进来一股热流,暖暖的随风热泪氲眶,她终于有了牵挂她的人了是吗
皖月性子清冷,不会让自己脸上流露出太多不符他性子的情绪,将心底的感情压抑了下来,吸了吸鼻子,轻声问道:“你出去一天了,一定很饿了吧,我去把饭菜热热。”说着,将随风推开,却被随风再度拉进怀里,抱了个满怀。
“看你吹了那么久的风,身子本就弱,都快站不稳了,好了,你在这里暖和暖和,我去热。”不由分说,随风端起桌上那两碗冻成冰的菜走进厨房,盏茶工夫后,她就端回来两碗冒着热气香喷喷的菜。
晚饭过后,随风还在不停地忙进忙出,一会端盆子,一会拿木桶的,好似一点都不知疲倦地忙得不亦乐呼,皖月躺在床上睁着一双凤眼瞧着,眼里竟是痴痴傻傻的表情,这一日,皖月都觉得自己都快不认识自己了,完全变了个人一样,不再似以前对什么都是冷冷淡淡的自己,这一日,他才发觉,原来他很倔强、很任性、很固执,也发觉他爱她,很爱很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只知道他的心会因为她晚归而提着,会害怕她出意外而吊着,可是也因为心里满满的装的都是她,这让他觉得很温暖,心里涨得鼓鼓的
“在傻笑什么,我烧了热水,快来泡泡,你今天吹了那么久的风,以后会容易落下病根的,泡泡热水让血液循环,这样就不会有这么冷。”将一切都准备好后,发现皖月还是楞楞地站在那看她,随风怔了下,笑了。
“要我帮你脱衣服吗”语气有点调侃的味道,皖月脸唰地一下涨得通红,却毫不扭捏地点了点头,这下换随风怔住了,嘴唇微张,随即挑高了一边眉毛说道:“那好吧,今晚让为妻我为夫君服务。”
听到这句话,皖月身体顿时僵直,猛然抬头对上一双笑眯眯的眼睛,心跳没来由地加快了速度,为妻夫君
“对不起,没能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唉好似她现在总跟对不起三字连一块了
皖月怔怔地望着随风,嘴唇挪动了几下,终是不吐一言,静静地褪着身上的衣服,娴静得让随风差点抓狂,见皖月不说话,在她面前洗浴竟也不带半点表情,随风无奈,只得走了出去。
随风走后,皖月轻轻叹了口气,透过水影看到自己惨白的脸,他知道,说不在意那是假的,性子再怎么清冷,他也始终还是男子,又怎么可能会不期望与自己喜爱之人身披华服,接受亲朋好友的祝福呢,可是他爹娘都已经不在,是老天垂怜他清清冷冷一个人,所以把随风送了过来,穿不穿那身华丽的喜服又何妨呢,再说,他们现在孩子都有了孩子
倏地站起,随手抓了一件外套就往内房奔去,皖月没有一时象这会这样恨过自己,他竟然把孩子忘记了。匆匆来到房里,却看到随风抱着孩子在喂奶,那奶儿瓶里装的显然是暖呼呼的果奶,小宝宝吧唧吧唧地吸得起劲,随风抱着宝宝拿着奶儿瓶喂着奶,嘴里哼着听不懂的歌谣,宝宝似听懂般睁着一双大眼看着他的母亲,皖月就这样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呆呆的傻傻的
“咦洗好了吗洗好了就赶紧上床暖着啊,还站那干吗。”
“哦”皖月应了声,朝随风走去,却在床边的时候扭捏地望着随风,就是不肯上床,随风皱了皱眉,刚想问些什么的时候,忽然看到他肩膀露出来一大块雪白的玉肌,才恍然大悟,这家伙竟然除了外套什么都没穿,刚才洗澡在她面前脱衣服都没见他害羞,这会又是咋的了,孩子出生之前的两年,他们几乎没有过交谈,可是随风还是知道皖月是个清静娴雅、做事有条不紊的人,今儿个在他身上出现了太多的情绪,让她很是惊讶,盯着皖月脸上那两抹可疑的红云,随风后知后觉地想到了什么,噗嗤一声笑了起来真难得他这么娴雅之人竟然会忘了孩子
皖月脸更红了,转身便跑了出去,在随风傻眼间又回来了,回来时明显地看出他里面穿衣服了,随风无比遗憾地在心里叹了口气:“躺好了,我也去洗洗,趁你刚才用过的水还暖和,可别浪费了。”说着不顾皖月如煮熟的虾子般的脸,匆匆走了出去。
洗、洗我刚才洗过的水
当随风洗好回到房里的时候,皖月已沉沉睡去,看着这一大一小的两张面孔,随风心底柔软无比,发誓以后一定为了他们父子好好活着
又过了一个多月。
还有两天就是年三十了,这个偏僻的小镇里交通不便,除了附近有几个农庄,小镇的居民才得以生存的,难得等到了街市开放的日子,每月下旬开一次街市,主要是一些商贩从大城里进了些货物来卖,还有附近村庄会带着自己耕种的农作物上街市换点必需物什么的。随风一大早就出了门,回来的时候大包小包的拎了一大堆东西,习惯在她出去就等门的皖月见状,忙将随安递给胡老爹,冲出去接过了随风手里摇摇欲坠的两个布包。
“买了这么多东西啊”瞅到桌子上那一大堆东西,胡老爹狐疑地盯着随风看了看,看她是不是多长了几只手什么的,要不怎么能拿那么多东西。自从胡老爹窜过门第二天,皖月跟随风提了下,随风便让皖月把胡老爹接过来跟他们一起住。说起来,胡老爹孤独一人,没亲没戚的,这么大岁数又不能做什么,吃的饭都是镇上的居民凑合的,比皖月他们过得苦多了,随风自从开始砍柴来卖后,生活渐渐安稳了起来,加上她砍柴的时候会顺便找找有没有出来觅食的动物,所以肉也吃得多了些,一个月余的时间,胡老爹干扁的脸颊变得红润丰满了起来,不再是当初那个只有四十来岁,看起来却象六七十岁的老头,现在年轻多了。
“后天就是年了,怎么也得添些东西才叫过年啊。”随风边说边忙着分配手里的布包。
“爹这是给你买的,天冷,多穿件棉袄就暖和一点。”拿着一件灰蓝色的,打着厚实的棉花的棉袄递给了老爹,老爹接过棉袄眼泪在眶里打转,背过身去偷偷抹了把眼泪,心里暖暖呼呼的。
平华、素兰你们看到了吗,月娃找了个好妻主,他连我也一块养了,说是当孝敬你们一样孝敬我呢他们都叫我爹,我胡柳新也有孩子了。素兰,你答应过我的,答应过以后我去找你们的时候,我就跟那么一起生活的。平华,你也答应过我的,答应过我以后不再让我一个人了。等我下去以后,我给你们讲月娃和风丫头的事,你们听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过年
除了每个人都有一件棉袄外,随风还买回了腊肉干,还有一些平常吃不起的人参鹿茸的补品,还有两块薄薄的水色凉布,随风递给皖月的时候说:“这两块布我看料子挺好,颜色也很素雅,而且是大减价,所以我就买回来了,夏天的时候你拿来做两套夏装。”皖月接过布,温驯地点了点头。
“买了这么多东西,你砍柴的那点钱够吗”老爹提出了一个疑问,砍柴能赚这么多吗连人参鹿茸都买得起
厄随风僵住,尴尬地挠了挠头笑了笑,没说什么转身进屋,老爹一双老眼不安地眯了起来,拉过皖月悄声问道:“娃,风丫头没在外干啥事吧”要是这东西是来历不明的钱买的,他也拿着不安心。
“爹你多疑了,风不是那样的人。”皖月笑了笑,接过老爹怀里的随安喂奶,一点都没有半分怀疑之色。
在门口的随风听到皖月这翻话,唇角不自觉地咧了个弧度,多么善解人意的可人儿啊她莫尼卡.泰勒何德何能地遇到了不应该说是她随风何德何能才对,忘了,她现在叫随风,莫尼卡.泰勒已经随着她来到这个世界死去了。
“爹放心,砍柴的钱是买不起这些名贵的补品,是我碰到卖首饰的老板,上次我用一个徽章跟她换了个手镯,那老板拿我的徽章去卖了个天价,这次见到我,觉得过意不去,所以硬塞给了我五十两银子。”随风走出来解释。
“啊五、五十两你拿什么宝贝跟她换了啊换了啥”老爹瞪大了眼睛,在想着随风是不是拿自己的宝贝换了别人不值钱的东西回来。原本专心喂奶的皖月听到随风这话也怔了下,下意识地看了眼手上带的玉镯,这玉镯虽是幻玉做成的,但是在南蜀这东西盛产,所以也不算什么珍宝,随风那块徽章,虽然皖月看不出是什么材质做成的,但是看那光泽和精细的做工就知道价值不菲,更别说当初随风宝贝的样子。看了看随风,皖月知道她既然舍得拿去换,那就一定不会在意价值,心里虽有点惋惜,却暗暗将手上的玉镯定为传家之宝,传给下一代的姻缘之宝
“爹不要这么紧张,钱不重要,重要的是它的价值,也许那的确是个宝贝,不过对我来说,它已经不重要了。”是啊不重要了不过好在这个首饰老板心眼挺好的,转卖了那徽章竟然还觉得贪了便宜,所以一见到随风就硬是将五十两银子塞给她,说什么如果随风不拿的话,她会良心不安一辈子什么的,随风颇为感动,请老板去喝酒,最后两人还结成了朋友,这缘分的东西还真的是妙不可言啊
老爹张了张嘴嘀咕:唉,真是败家五十两啊,他这一辈子都还没见过这么多钱。
过年了,雪花仍然唰唰地往下飘,北风也仍然呼呼地吹,却敌不过人们过新年的喜悦,大红灯笼高高挂在每家每户门口,鞭炮声不绝与耳地响过一窜又一窜,然而最热闹的却是沐家小院,院子里几十个人围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谈天说地,眼睛还不时地瞄向架起的一块板子上的猪肉,没错,猪肉
一大清早的,隔壁王小五上山请神的时候碰到了一头大野猪,随即下山跑得飞快地喊人去捉。因为是隔壁,所以王小五也喊了随风,于是随风就跟着王小五和十几个壮年上山去了,那野猪也是饿极了才出来觅食的,谁知道遇上了王小五这么一群人,那野猪可疯狂了,十几个人又都是普通平民,手里虽有武器,却都是锄头杠子什么的,风雪又大,特不利于行动,所以十几个人都没办法接近野猪,反而还被野猪咬伤了几人,最后还是随风独自将野猪杀死的,跟去的十几个人亲眼见到随风怎样用一把小小的短刀与野猪搏斗的,最后还将野猪杀死,随风就这样一席之间成名。
大伙将野猪抬回沐家小院,都决定一大半的野猪肉应该归随风,然而随风却说镇上居民本来就不多,所以每家都分一点,就这样,大家都聚集在了沐家小院喜滋滋地等着分肉。
也从今日起,随风的大名再度传遍整个月弯镇,而从此没人再说随风是个窝囊废、酒鬼等等恶名
“皖月,宝宝好可爱啊。”屋里,几个来等着分肉的年轻男子围到了皖月身边,一个个都羡慕地盯着小随安迷人的小脸蛋瞧。
“长大了一定很漂亮吧”这是王小五的四哥王家玉的赞叹声。王家玉年纪比皖月大两岁,长得也算清秀,半年前刚嫁给镇尾的李家,因为刚有身孕,所以对孩子特别敏感,看到小随安就移不开眼睛。虽然跟皖月是邻居,可是皖月从小就不爱出门,也不爱跟别人说话,整天都安静地呆在家里,所以他跟皖月并不熟,显得比较生疏。
皖月淡淡地笑了笑,将随安移出一点点:“你摸摸看。”
“可以吗”王家玉眼睛一亮,得到皖月的点头认可后,他喜不自襟地伸出手轻轻摸在随安嫩滑的小脸蛋上。小随安似乎是因为有人打扰了他的睡眠,不高兴地扭了扭头,嘴巴一扁,就要哭的样子,吓得王家玉赶紧缩回了手。
“呵呵,瞧你这傻样,是不是等不及了,想宝宝快点生出来”武梨小双取笑着王家玉,但想到了什么似的,自己先脸红了起来,反倒引来大伙一阵乱笑,男人之间的话题一下就响起。这几个男子,都是新婚不久,也都还没有孩子。
“皖月,以后我们可得常上你家来啊,你可别关着门不让我们进哦。”这是王小五的夫君王梨小单,武家相公梨小双的哥哥。
“好。”皖月点头,虽然他不太喜欢跟别人交谈,可是他知道这几个哥哥心地都不错,所以不想让他们觉得自己孤傲,再加上有了随安这个调剂在,也让他多了不少快乐,至少他也有话题了,不是吗
“皖月,你家妻主她是哪里人长得好俊,好高啊。”随风是混血儿,中美混血,父亲是美国人,妈妈是中国人,而她长得比较象她爸爸,所以五官比较立体深刻,除去黄皮肤黑头发黑眼睛以外,她已经没地方能显示出她另一半中国的血统,185的身高在那个世界的欧洲也许不算什么,但是在这里却显得很高了,有点鹤立鸡群的感觉,因为这里男女的身高基本都差不多,都是175到180之间,180以上的比较少,也不是没有,北方荒蛮之地就很多。
皖月怔了下,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他从来没问过随风来自哪里,也没问过她发生过什么事,更没问她为何到这里,所以王家玉问这话,皖月略显迟疑,因为他没办法回答,王家玉也知道自己问了不该问的话,立时尴尬了起来,恰好胡老爹进了屋对王家玉喊道:“玉娃,你家妻主在外等你回家。”
王家玉脸一红,低着头喜滋滋地走了,另外两个梨兄弟也看出不对劲,跟着一块出了屋。
“娃,他们说了啥,看你脸色苍白的”胡老爹关心地问道。
“没事,爹,外面都忙完了吗”
“哎,忙完了,还剩不少,风丫头说晚上吃火锅,啥叫火锅,爹还真没听说过,不过风丫头说吃那就吃吧,听起来还挺诱人的,害我都有点期待了。”老爹抹了抹嘴角溢出来的口水,努力在想象着火锅是什么样子的,一旁的皖月看得忍不住笑了出来。
晚上,随风点放了几窜鞭炮将神送走后,开始忙碌了起来,在老爹殷切的眼光下,随风的火锅做好了。
“我说丫头,你这一锅水放几根骨头就叫火锅了”看着清水里的两根猪骨,胡老爹嘴巴都歪了,什么火锅啊
“爹你没看见下面有火正烧着吗”随风白眼一翻,这老爹还真可爱。
“烧着火又怎么了,不就是把骨头烧熟了吗,爹一把年纪,咬不动。”明显地撒娇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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