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将之一代天骄(女尊)》名将之一代天骄(女尊)第2部分阅读

  惹得皖月轻笑连连,随风有种秀才遇到兵的无力感,指了指边上那一堆蔬菜和猪肉,还有她特意买回来的蘑菇,道:“这些不是菜吗”
  “你还说呢,我刚想说你来着,骨头用来煮,这些就生吃啊”
  “噗”“咳咳”随风一口酒呛岔了气,难得她喝上一口,这老爹也真是的,害她咳得难受死了。
  “爹,我想火锅就是用骨头煮成汤,然后这些菜再放去烫熟再吃的吧。”皖月拍着随风的背,说出他的见解。随风不住地点头,她的男人就是聪明,同样没吃过,但是一看就知道怎么吃了,唉,这老爹
  “哦,这、这样啊”老爹难得地红了脸,开始左右而言他地转移了话题,就这样,欢笑声中他们吃上了人生第一次充满幸福的火锅
  杜云飞
  三个月后
  “都收拾好了吗”门还没进,就看到皖月老习惯地站在门口等她,随风将马儿栓好,走了过来问道。皖月点了点头应了声。
  “那就上马车吧,要不天黑之前可赶不到下一个镇。”将放在门口的行李提上马车,回头看见皖月依依不舍的望着屋里,就连老爹也是左摸摸右摸摸,就是不肯挪动脚步,随风不由感到好笑,以后,还是可以回来的嘛,有必要这样依依不舍的样子吗。
  “唉,爹在这里生活了一辈子,从来没离开过,这会要离开了,心里还真有点舍不得。”胡老爹抹了抹眼泪,还是乖乖地上了马车,马车远离的那一刻,老爹心里难过极了。平华,素兰,不能陪你们一起了,柳新要离开这里了,柳新死了以后一定会回来找你们的,不过,你们要等几年哦,等柳新把随安再带大一点,说不定过两年还能有个孙女抱抱呢
  出了月弯那个小镇,来到了比月弯镇稍微大一点的青平镇时已经入夜,随风一路找着客栈住宿,却连找两家都客满,随风一阵好奇,这青平镇也不是什么交通枢纽地,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客流
  稍微打听了下才知道,原来是镇上的杜家公子被选上了秀子,来了一群官兵正准备护送杜公子去皇宫。青平镇现在可是传言满天飞,这不,随风才刚找了家饭馆坐下,就听到那杜公子的传言。
  “这下我们青平镇可大大有名了,这杜云飞可真有能耐啊,连皇宫里的人都知道他,山窝还真能飞出个金凤凰啊。”食客之一。
  “那还用说,虽说我们这青平镇是个小镇,可杜员外也是个有钱人啊,家业遍天下,只是念自己还是青平镇的人,所以才安一个家在这里的,再说杜公子的才情早就传播千里了,被选上秀子也是正常的。”食客二。
  “说得也是,这杜云飞五岁就能背诗朗诵,可是我们小镇出名的天才,又长得这般标致,琴棋书画样样了得,脾气更是一等一的好,温柔似水,温柔婉约的,前些日子还看见不少媒公上杜家踏门,没想到才几天,竟然给皇上选中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听说那杜员外早就知道皇上看中他儿子了,可她不想自己的儿子进宫,所以假装不知道,暗中偷偷找来了媒公想要将杜公子嫁出去,谁知道皇帝早一步来下诏书,还派了皇宫的大内侍卫来接人,可见这老皇帝是多么的喜爱杜公子了,那她杜员外敢不从吗,所以也只能眼巴巴看着儿子被送进宫了。”食客二将声音压得很低,以防别人听到。
  “啊还有这事这人人都想着进宫,为何杜员外不愿意自己的儿子进去”
  “你懂什么,她皇帝再怎么说也是一个人,后宫那么多妃子,年纪又那么一大把了,她一人忙得过来吗,再说那后宫是普通人呆得下去的吗,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说得也是,嫁皇帝是好听,说起来还不如嫁我们这些大老粗来得幸福,哈哈”
  “哈哈,那是,来来干,为得不到幸福的美人儿干了一杯”
  “嘘小声点,可让这些话被那群皇宫大内侍卫听了去,可是要被杀头的啊”
  “哦,嘘”
  “进皇宫这是多么荣耀的事,被这些人说成了啥样了。”一进房,老爹就开始唠叨。皖月依然是安安静静地不出声,随风却不想跟着扯别人的是非,难得要到一间两人房,安心过完今晚,明天继续上路就行。
  “皖月你跟爹一起睡吧,坐了一天马车也累了,好好休息,明天还要赶路,我带随安睡一铺。”
  “你带小安一起睡行不”老爹不太信任地睨着她,随风嘴角抽搐,她可不是这个世界的女人,在那个女人生孩子的世界,就算她不会生,那也并不代表她不会做母亲。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后,买了点干粮,随风的马车又开始上路了,两个时辰后,原本早上还好好的天气,突然之间乌云密布,有准备要下大雨的趋势,路上又没啥村庄,老爹急得在车里哇哇叫:“赶紧找个地躲躲,这雨马上就来了,可别吓着小安啊。”
  驾马儿似乎也能感觉到大雨的到来,跑得飞快,颠簸得厉害,这次老爹却一声不吭,反到是小随安不舒服地呀呀大叫。
  “噼啪啪”三月天说变就变,这云才刚聚一块,雷就跟着滚滚而来,车里老爹双手合成掌地喃喃叨念着某句佛言,皖月哄着被吓得哇哇大哭地随安,每一声雷下,皖月的身子都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可他仍然不发一言地紧抿着唇,只是略显苍白的脸色显示出他也很惊恐
  “驴”“爹,皖月下马车透透气吧,现在在山洞里淋不着雨。”停下马车,随风就朝车里喊道,喊完将马儿卸下马车,从车顶上拿了捆稻草丢给马儿,马儿毫不客气地吃了起来。
  “找到地方躲雨了吗,咦这个山洞还挺大的。”下了马车,老爹就对这个山洞感起了兴趣。
  “是很大,看起来象是挖掘出来的。”山洞里看不见里,周围都是整整齐齐的石头堆砌而成,一看就知道是人工形成的,只是有点想不通想这么无聊挖了这么个山洞又不用。看见还有不少干柴,随风二话不说将这些干柴堆了起来,虽然已经是三月的天气,可是仍然很冷,加上外面又是大风大雨的,凉意很重,不小心感冒了可不好,有柴,那当然要把它烧起来了,于是一会时间,洞里就燃起了火焰,就在随风几人围着火堆吃干粮的时候,洞外一群人朝洞里冲进来,身后还跟着一辆看起来很华贵的马车,和几匹很精神的马,随风一看这些人就知道是接那个什么杜公子进皇宫的官兵。所以这些人毫不客气地在火堆边坐下,随风也不出声。
  “抱歉,占了你们不少位子。”一个穿着铠甲,看起来威风凛凛的年轻女子对着随风抱了抱手。随风朝她点点头道:“不碍事,我们只是先来了而已。”回答得体不失礼,铠甲女子对随风顿生好感,先前还冷冽的脸此时也变得柔和了起来,转身对身后士兵道:“去把公子请来暖暖火。”显然是个不小的官,说话的语气不容他人拒绝。
  没一会工夫,便走来一位身穿白色衣服,披着白色披风的男子,带着帽子长长的丝巾挡住了脸,看不出长什么模样,身后还跟着一位年纪十五六岁小侍模样打扮的男孩,白衣男子纤巧地对那位铠甲女子纭纭弯腰施礼,然后安静地坐在士兵给他铺上的垫子上,静静的,象是要故意让人去忽略他的存在一般,反而是他身后的小侍张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四周溜了一圈,然后盯着皖月怀里呀呀学语的小随安瞧。
  兴许是感觉到有人在看他,小随安圆咕咕的大眼睛左右瞄起了身边的人,在看到望着他的漂亮大哥哥时,小随安更是高兴地咯咯地直笑,手舞足蹈地样子象是在跟那位大哥哥打招呼一般,可爱无比
  “呀,公子,那小娃娃好可爱,好漂亮”小侍显然是被小随安逗乐了,忘了场合地呼叫了起来。白衣的杜云飞虽不出声,却抬起了头朝小随安望了过去,也许小随安真的太过漂亮可爱,杜云飞带在头上的遮帽竟然抖了下,差一点掉在地上,却很快反映地坐得端庄。
  小侍的话,引来其他人的注意,纷纷朝小随安望去,小随安更是适时地露了个大大的笑容,众人心里一震,纷纷想道:好个可人的娃
  这孩子,这才多大啊,就懂得勾引人了随风暗叹。
  避雨
  雨整整下了一天,不但没小,反而越下越大,被捆在洞里的随风和那群大内侍卫,也整整一天没有过交谈,这么多人,因盔甲女子的原因,竟然一个个都严肃着脸,一整天一个字都没人吭过,山洞里显得很沉闷,还好这个山洞真的很大,不会显得拥挤“他爹的,这什么鬼天气,还没完没了了”洞外忽然闯进一人,那人一进洞就将马儿扔一边不管,粗鲁地拉扯着身上的蓑衣和斗笠随手一扔,那遮风挡雨的用具就被扔到了地上,来人还继续努力地将脚上的长筒鞋脱掉,然后光着赤脚朝火堆走来
  “头,前面的弯道被水淹了,就算雨停了,我们也过不去。”那人挤了进来一屁股坐到火堆边上毫不客气地烘起了臭脚
  原来是一伙的,难怪这盔甲女不出声。
  “知道了,消息有先传回宫里吗”盔甲女问。
  “传去了,到不到就不知道了,雨这么大,信鸽都不愿意飞,被我弄死了几只。”来人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身材很高大,长相很凶恶,左脸上一块很长的刀疤,看起来很恐怖,声音洪亮,虽然她的样子看起来天不怕地不怕,不过看得出她很忌惮盔甲女。
  盔甲女象在想着什么,不再说话,刀疤女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就在这时,她忽然发现人群中好象有几个她不认识,竟然还有老头还有一个抱着孩子的美人,美人刀疤眼睛倏地一亮,肆无忌惮地打量起皖月来,美想不到这山窝窝的小地方还真的出美人啊,那杜云飞有多美她是没见过,不过光听就知道很美了,要不那皇帝老女人也不会这么火燎火急地派她们大内侍卫来接人了,可是杜云飞再美,也是人家皇帝的,给十个胆她也不敢对人家哈喇一下口水啊,可是这个又不一样了,象画里走出来的人儿一样,那眼、那眉、那鼻、那嘴、那看了就想去摸一摸的小脸蛋,嘶
  心动不如行动,刀疤很直接就朝皖月的方向挪去,盔甲女原本想制止,就在她打算出声的时候忽然瞄见了随风眼里的杀机,那一抹冰冷到没有一丝感情的杀机,让盔甲女生生打了个冷颤,制止的动作硬生生叫停,滚动着喉间的唾液,盔甲女有点好奇地想要看看随风如何处理,如果她先动手杀人,那么这里就会是她的葬身之地,盔甲女蒙丹想着。
  “多谢大人将柴禾递过来”
  厄
  刀疤不明所以地望着她面前的手,有一瞬间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她正准备接近那个美人,心里而乐飘飘的,谁知不小心踩到了一根干柴,而这一根柴禾是什么时候恰巧地出现在她脚底下的她竟然完全不知道,看着那个陌生的女人,那人笑得好灿烂,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感到一股寒冷,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喏了喏嘴,最后竟然乖乖地将脚下的柴禾踢了过去,随后老大不爽地转身回到自己的位子,末了还若有似无地哼了声。
  她是怎么做到的蒙丹冷漠的脸上出现了惊诧,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随风,刚才,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却看不见她什么时候出的手,那根干柴她是什么时候扔过去的无声无息看来不是个普通女人,蒙丹眯着眼,心下戒备了起来。
  “爹,冷吗上马车去躺躺,马车里有被窝。”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随风对缩在自己背后的老爹问道,老爹瞅了瞅这群大内侍卫,再看看了随风,看到随风眼里那抹让他安心的眼神时,老爹终是敌不过睡意的起身朝马车走去。
  “皖月你也去,地上湿气重,你带随安去马车里陪爹一块睡。”不由分说,随风将皖月拉了起来,皖月亦温婉地应允,刚才刀疤的眼神,皖月看到了,也看到了那人滛亵的目光朝他走过来,虽然他不知道随风只是微笑着跟那人说话,那人却老实地坐回原来的位子,可是他感觉到了,感觉到那人走来时,随风身上的杀意,只是一瞬间,随风的杀意又没了,皖月却感到了身边一股冷风吹过
  他知道,随风以那样的装扮,那样的一身伤出现,就注定不会是普通人
  他在等着,等随风愿意告诉他一切的那一刻而在等到那一刻前,他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看着随风保护意味很浓地将皖月叫走,蒙丹终于打破沉默地问道:“不知阁下哪里人士,此次前往欲到何处”
  “回大人,小民一家四口只是月弯镇的居民,月弯镇贫苦,想必大人也有耳闻,所以小民一家决定前往京城找些活路谋生。”对于蒙丹的开口,随风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装得诚惶诚恐而已。
  刀疤不知所谓哼地了声,却不说一话地啃起了干粮。
  微眯着眼打量随风半饷,蒙丹生硬的脸上露出一抹深思,随后说道:“是吗想不到月弯镇那个贫瘠的地方竟然养出阁下这么一身健壮的人才来,有机会倒是要到那个小镇去看看,是什么水能养出的男儿俊,女儿壮的,阁下不说,刚才本都守还以为是那个军队出来的英雄呢”
  “月弯镇居民善良淳朴,大人有机会到那里的话,一定会受到镇上居民热心款待的。”随风故意忽略蒙丹最后那一句话,实话实说地道,当初她一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人,而且是很另类的陌生人,镇上的人都没有怀疑她,对她还挺热心的,是她自己那时心底太灰暗,清醒以后就整日喝得醉熏熏的,好几次没钱去打酒,那酒店老板却愿意赊帐,可见那小镇的人真的很友善,其实随风很喜欢月弯镇的,如果不是那个地方实在太过闭塞,她还真的不想离开那里,可是为了将来着想,她还是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蒙丹显然不善与人交谈,随风一翻话下来,蒙丹就不知该说些什么,于是继续沉默了起来,一时间,山洞里又变得宁静,除了外面的雨声和雷声,洞里就剩刀疤啃干粮的声音“喳喳喳”
  “呃干吗都看着我”刀疤停下咀嚼的动作,看到蒙丹盯着她那毛骨悚然的目光,刀疤讪讪地将手里的面饼收了起来,心底却暗暗不爽地嘀咕:连吃东西都不给
  刀疤心理不爽,却不敢对蒙丹有所抱怨,饿着肚子狠狠地瞪了一眼随风,在她来说,她吃不成东西,都是随风害的,越想,刀疤就越不甘心,也就越想出口恶气。
  “喂,你来来来,我们来比试一下。”指头毫不犹豫地伸向随风。
  “我比试”随风楞了下,忍住皱眉的冲动,再度装傻充楞起来。
  “对,磨蹭个屁,快点出来,看你那身块头也不是无能之人,是女人你就给本大姐出来。”
  shit随风暗骂了一句:“小民不知道哪里得罪大人了,为何要比试”妈的,要不是不想惹事,老子捏死你,王八蛋
  “草,叫你比就比,白生这么大块头,原来是草包吗,哈哈哈”刀疤有点不爽,看到随风畏畏缩缩的就一阵来气。
  蒙丹任由刀疤的胡来却不制止,其实也是想知道随风真正的实力,由于蒙丹不出声,刀疤更是嚣张了起来,本是沉静的山洞,昏昏欲睡的一群大内侍卫一下来了精神,纷纷围拢到一起,甚至已经有人开始起哄。
  相互依靠在一起假眠的杜云飞和他的小侍平儿,被一声哟嚯声喊醒,惊诧地望着那个已经站起来,脸色凶怒的刀疤女人,平儿小声嘀咕:“发生什么事了吗”杜云飞隔着帽纱随着刀疤指的方向看去。
  是那个先来避雨的女人,咦跟她一起的老人和那个抱着孩子美丽的男人不在,扫了一眼里面的马车,看到马车上探出一个脑袋,杜云飞一双迷人的眼睛隔着帽纱回到随风身上。
  随风仍然没有理会刀疤的叫嚣,拿起身边的干柴一块一块地往火堆上放,那动作就好象用力了,干柴会疼一般,那样的轻柔,有了干柴的加入,火焰霹雳啪啦地响着,象是在感谢随风似的,一轮火焰高高地升起,圈在了随风来不及抽回的右手啊
  不知谁一声轻呼,抽气声顿起,目光齐唰唰地朝火堆看去。刀疤以及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地瞪着那只手,那只似乎与火焰合为一体的手,那只手它正往火堆中间挖了个空,这所有人都傻了,那人她不会疼的吗那是火啊,她不但放手去让火焰烧,还往火堆中心最热的地方挖了个窟窿,而且看那人的手,好象真的不怕火一样,刀疤扑通一声跌坐在地,僵硬着脖子,一副呆呆傻傻地望着随风,嘴里喃喃地自语:“我服了,我服了”这还是人吗
  某歪会努力写文的,也许会慢点,的是保证人品不差,不会弃坑,而且承诺每日更新
  谢老三
  这场突来的大雨整整下了一天一夜,第二天一早,那群大内侍卫都开始准备离开避了一整天雨的山洞,一个个都是忙碌着,忙着整顿马车,忙着搬石头填被雨冲刷出的大大小小的水坑,山洞里就剩下蒙丹和杜云飞主仆,站在洞口处等待着离开的样子,还有不挪半步的随风一家四口在火堆上煮着早餐。
  “好香”老爹一脸谗像地凑着鼻子用力地嗅着锅里飘出来的香味,随风和皖月相视而笑地摇了摇头。
  “爹,给你,很烫,慢点吃”勺了一碗干鱼粥递给老爹,老爹笑眯了眼地接过,小小吃了一口后,发现味道真的太好吃了,于是吃得太猛被烫着舌头,哇哇乱叫,一点也不象个老人,对于老爹的孩子气,随风特别无奈,却也深觉特别幸福,因为这才是家的味道
  随风一家在吃得津津有味,而站在他们不远处的蒙丹和平儿二人忍不住下意识地吞着口水,听着老爹咋呼着多好吃,蒙丹酷酷的脸绷得很紧,若有似无地瞪了随风一眼便别过脸,杜云飞因为带着帽子,所以看不到表情,然而他的小侍平儿却是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盯着老爹碗里的干鱼粥,好香,看起来好好吃的样子哦平儿看着自己手里的干粮,羡慕地想着。
  “小哥儿来来来,早上气寒,过来吃点粥暖暖肚子。”老爹看出平儿讥谗的样子,善良地朝他招招手,平儿没想到老爹会叫他,不敢置信地指着自己张嘴无声问道:是叫我吗
  老爹点点头:“过来一起吃吧,叫你家公子也过来,风丫头煮了一大锅粥,很好吃哦。”
  确定是在叫自己后,平儿感动得眼泪汪汪,可是他却不敢走过来,讨好般地望着自家公子,杜云飞却毫不犹豫地向老爹走去,把平儿惊得小嘴大张,蒙丹也略显吃惊地拢起了眉峰,似乎在犹豫着什么的时候,老爹的声音再度喊起:“大人您也一块来吃点吧,还有好多呢。”
  就这样,平儿喜滋滋地跟在杜云飞身后,蒙丹也毫不扭捏地跟了过来,然后一屁股坐下,不客气地伸手接过老爹递给她的干鱼粥。
  “好好吃哦,这是怎么煮的,这么好吃,姐姐你教平儿煮吧,以后平儿就可以煮给公子吃了。”一碗粥下肚后,平儿舔了舔唇,露了个大大的笑容望着随风,一副讨好的样子煞是可爱,随风笑笑,没说话,却是引得随安大眼睛眨呀眨地望着他。那位自始至终都没开口说过一句话的杜云飞优雅地拿的同样白色的丝巾伸到帽檐里轻轻擦拭着嘴巴,平儿的一举一动似乎都与他无关一样,吃饱就起身施了个礼后离开,继续站在洞口向外凝望,老爹皱着眉不太高兴地咕哝:“什么有学问有修养的公子,比我家月娃差远了。”那声音虽小,却也让洞里所有的人都听了去,蒙丹眉一皱,呼噜一口灌完那半碗粥,碗一放,抱着双手道:“多谢。”说完也跟着走到洞口。
  老爹不高兴自己好心却没得到人家半句好话地继续咕哝,平儿尴尬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最后竟然难过地低下头哭了起来,平儿这一哭,可把老爹吓着了,赶忙安慰起来。
  而完全当自己是局外人的随风和皖月,自顾吃着自己碗里的粥,除了随安张嘴问吃时夫妻两人一人喂一口外,两人没有说过一句话,也没有过别的任何动作,沉闷的样子让人产生他们只是幻觉的想法。
  “姐姐”平儿眨了眨还泛着水气的大眼,讨好地拉了拉随风的袖子,似乎讨不到这干鱼粥的做法,他死也不离开一般,随风终是被他逗得摇头一笑,摸了摸他的头发从包裹中拿出几条干鱼递给他,说道:“给你,这是姐姐自己做的鱼干,用过调料研制了,所以不用怎么煮,把鱼干用开水泡软,然后再把肉切碎,米煮开把鱼干肉丢进粥里一起煮就行了,很方便的。”
  “啊这样就可以了吗不用再放些别的佐料吗”平儿红着脸不敢看向随风,仍不免好奇的继续追问。
  “有新鲜的葱的话,可以放一点,这样更香。”平儿的可爱彻底征服随风,也许是平儿年纪还小的原因,对于那个世界而来的随风似乎并没感觉出平儿跟那个世界的男孩有所不同之处,因为她从来没接触过这个年纪的男孩,而她的童年过得比较单调
  “嗯,谢谢姐姐,谢谢老爹爹的早餐,谢谢哥哥。”平儿终于高兴地跑去找主子。老爹也终于因为得了一句感谢乐歪了嘴,而毫无奉贤的皖月也被谢了,皖月清冷的眼眸疑惑地一滞,看了看蹦蹦跳跳往洞口的平儿,眼眸忽然变柔。
  “嘿呀再用力一点,轮子就快出来了,快”
  “嘿呀嘿呀”
  “唉,早知道就多等一天再走好了,下了这么大的雨,道路四处都被水冲烂了,这下可好,这马车轮被陷进坑里出不来了”一群大内侍卫衣服都湿透,却仍然没能将马车抬上来,有人已经开始忍不住埋冤老天下这么多雨干什么。
  前面的马车走不了,跟在后面的随风同样也无法前进,这条道是山洞通往官道唯一的路,所以当杜云飞乘坐的马车陷进坑里时,随风有想过去帮忙的,却被那群人显碍脚地叫开,随风无所谓地耸耸肩走回自己的马车,走不了,她大不了再回山洞过几天都没问题,她有带米带锅,也不怕饿死,就是没水洗澡难受点而已
  “嘿呀”
  “不行啊,这马车太重了,而且这坑也太深了,抬不起来,头,大伙都没力气了,衣服都湿了,这又冷又饿的,先去弄点东西填填肚子吧”刀疤脸抹了下脸上被水贱起的水珠,踹了脚皇宫特制的高级宽大马车,心里暗骂:狗娘养的,没事弄这么大干什么,奶奶个熊,不就是个秀子吗,派她们大内侍卫来接不算,还用皇室专用马车,这杜云飞他娘的也太能耐了点,呸,脸皮再好,还不是一样会老,老了还美个屁刀疤越想越不爽,脸色也就越黑,对杜云飞也就越没好感。
  “大家先吃点东西填肚子,吃饱了继续抬,今天要是不把这马车抬起来谁都别想再吃东西睡觉。”蒙丹冷冽的声音响起,众人有怒不敢发,只能大口地咀嚼着手里难吃的干粮。蒙丹颇为满意地走到因马车被陷而坐在树下的杜云飞,却在抬首间碰到随风眼里一闪而过的嘲讽,蒙丹面色一冷,不悦地皱起眉头,看到手下三两口解决掉干粮后又开始抬马车,蒙丹眉毛挑了挑,似乎想到了什么地朝随风抱了抱手道:“阁下不来帮帮忙吗这马车卡在这里,阁下也走不开不是吗”
  随风闻言差点笑出来,道:“说得也是。”蒙丹听到随风这么说,满意地点点头,便站在杜云飞身旁不再言语,这女人还真不会说话,想必这人没什么朋友吧随风暗暗猜测。
  看着这些人这么起劲的抬,随风说道:“先别急着抬,大伙都去砍些木庄来。”说着,来到自己的马车,从车上拿出她砍柴用的砍刀,挥舞两下就将一棵手臂粗的树干砍下,那群大内侍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就是没跟着动手,刀疤脸瞪着一双牛眼呼喝一声叫道:“还不块去,楞着干什么。”其实刀疤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听随风的,但是下意识里,她就是觉得听随风的没错,于是抡起手里平常用来杀人的大刀朝一棵大腿粗大的树砍了起来蒙丹也不说一语,只是心里对随风是猜忌更深,杜云飞隔着帽巾看向随风的次数越来越多,他理不清心底对随风好奇的想法,羡慕平儿能够光明正大地崇拜她。
  一阵砍伐后
  众人扛着被砍成一截一截的木庄来到马车旁,看着随风将一根丈来长的木头穿过车轮,“别楞着,另一根木头也穿过来,你、你,你们两个去把木庄绑成一排,你去赶马在前头拉,其他人都来抬,留两个人往坑里丢石头。”
  “木庄绑好了斜放在坑边,前边的马加把劲”
  “嘿呀”
  “上来了上来了,哈哈”
  路上
  “他奶奶的,终于上来了,这该死的马车哈哈哈,小子,我老谢服了你了,脑筋还真管用,小子,我叫谢容,江湖人都叫我刀疤谢,不过现在我不混江湖了,所以大伙都叫我谢老三,随便怎么叫都行,哈哈哈你呢”
  “随风”
  “咦还有人姓随的,不过这名字不错,随风,感觉好象还挺自由的,哈哈哈,爽”
  马车抬了上来,开始正常前行的时候,刀疤脸就骑着马跟着随风的马车一起走,一路上就开始跟着随风交好,刀疤谢容虽然面相凶恶,人却不错,个性爽朗不拘小节,随风从来都没遇到过这样的人,感觉很新鲜,也很有意思,所以没一会工夫就跟刀疤谢聊得甚欢。
  刀疤谢看见皖月从马车里伸出头来,凶恶的脸顿时一窘:“妹婿昨晚失礼之处莫要见怪,谢老三是个粗人,看见妹婿长得标致就起了歪心,妹婿你可不要放在心上啊”刀疤谢一脸的囧窘,手足无措的样子很是滑稽,皖月被她逗得噗嗤一笑,笑媚如花的样子又再一次引得刀疤谢呆若木鸡,还险些掉下马,随风翻了个白眼。
  “随安睡了吗”
  “嗯,睡了,马车赶慢一点,爹也睡了,别颠着他们。”皖月温雅地笑了,从车里爬了出来,坐到随风旁边。
  刀疤谢挠了挠首,感叹地说道:“妹子你们那小镇还有没有未嫁的公子啊,我老谢虽然长得丑了点,可也会是个疼男人的好妻主。”
  “这个小妹就帮不上忙了,镇上也许还有未嫁男子吧,但是小妹对镇上的人不熟,小妹说起来算是入赘到夫家的。”
  “啊入赘”谢老三被吓了一跳,这个世界,女人怎可能轻易入赘到男方家里,看随风的语气,似乎毫不在乎,谢老三不由得佩服起随风的洒脱来,哈哈一笑道:“老谢也可以入赘啊,要是能找到妹婿这样的好人儿。”
  “皖月是独一无二的。”随风嘴一弯,很认真地道。谢老三闻言再度哈哈大笑了起来,连连称是,皖月却明显呆滞了一下,感受到随风抓住他的手,皖月红着脸轻轻回握着随风满是茧的手,夫妻情深的样子让谢老三深感自己打扰了他们,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驾着马跑离了几步,才忽然发现自己的队伍已经离得很远,于是回过头对随风道:
  “妹子,老谢先走了,记得如果去京城的话,一定要到摘星楼找我啊,到那里一问就知道谢老三这个人了,我谢老三每日必到的地方,去了就一定能找到我的,先行一步了,驾一定要记得找我啊”
  “摘星楼什么地方”
  “妓院。”
  “”
  “哇,大城市就是不一样,瞧瞧这街道这房子,都是青砖白瓦做的,真是阔气啊”进了顺天城,老爹就急着下了马车,一路跟着马车后面边走边咋呼,欣喜之色真的跟个小孩童没差别,小随安也呀呀乱叫着要出来见见世面,于是就成了随风牵着马车,皖月抱着随安和老爹走在马车后面。
  “丫头,这里就是京城吗”从来没出过远门的老爹盯着府衙上面的字瞧,识得几个字的老爹左右看不出那写着:顺天城知府是啥意思,这顺天城知府怎么会安在京城里京城不应该是皇帝住的地方吗老爹想不明白。
  “不是,这里是顺天城,离京城还要好些天的路程。”
  “那我们不去京城了”
  “去,我们已经好几天没洗澡了,也需要添补一些路上的食物。”
  “说得也是,好几天没洗澡,身上都有股味了,坐了几天的马车,也颠得老爹一身骨头都快散了。”老爹动作滑稽地揉着腰,却被一个匆匆跑过的小孩撞了一下,险些倒下,踉跄了几下被随风接住,没等老爹生出抱怨,随风一阵风似的追起了那个小孩,眨眼之间消失在小巷里,老爹瞪着一双眼,这丫头,小孩子嘛,不懂事撞到人也没什么,她怎么就跟孩子较上劲了呢,还追了去出,竟然忘了把他们几个丢在路中间不管,却没发现他的口袋里的钱袋已被摸走。
  “这丫头,真是的呀”随手一摸,终于发现积攒多年的钱不见了,老爹顿时一呆,才反映过来那撞他的小孩是个偷儿,老爹怒急地颤抖着身体,那可是他攒了多年的积蓄啊
  “爹,这里有家客栈,我们就在这家客栈落下吧,等风回来看不到我们,她会上客栈来找我们的,而且,风会把爹的钱给拿回来的”因为母亲当过兵,所以小的时候皖月也跟着母亲练过几下拳脚,所以刚才他有看到那个小孩偷了爹的钱袋,也知道随风也是因为这样才追出去的,只是皖月有点想不到,那个孩子竟然能跑这么快,而且身手这么灵敏,还有风她好象武功不弱的样子
  “臭女人,你追着我干什么”邋遢的小鬼气喘吁吁地扶着墙不让自己累得趴下,瞪着一直追着他不放的随风,口出恶言地道。
  “不跑了我还想跟着你到你的巢岤呢。”似乎并不急着要回被偷的钱,随风老神在在地靠在墙上,看着那个偷钱的邋遢小鬼,满脸的挪愉。这小鬼跑得贼快,想必是有人教过他,她会追来,完全是对这小鬼的手法感兴趣。
  “你、你胡、胡说,我哪有什么巢岤。”小鬼明显吃一惊,悉缩了两下身子,将偷来的钱袋朝随风扔过来,做了个鬼脸道:“还给你,穷鬼,才这么几个碎银子,本小姐才不稀罕。”说着,转身就跑。
  将地上钱袋拾起,随风睨了眼那小偷逃跑的方向,嘴角微扬了扬,没有再追着那小鬼地往回走。她不是好管闲事的人,所以能越少麻烦就越好,更何况这个世界跟她的世界不一样,也许在那个世界里她很厉害,但是在这里,她不敢保证
  随风等人并没有在顺天城呆多久,用了两天时间休息采购,便又匆匆上路。
  也许是已经临近京城,天子脚下也太平了起来,一路上都没有遇到任何麻烦,顺顺当当地几天路程,终于来到了目的威武将军府
  皖月的母亲沐平华曾经在战场上立过不少战功,也曾救过当时的将领如今的将军秦韶扬的命,并和秦韶扬结为金兰姐妹,那时的沐平华功绩垒垒是最有望爬上副帅之职的,可她却将功劳都推给了秦韶扬,使秦韶扬快速高升,沐平华却在一次战争中重伤,后被一猎户救起,将沐平华从死神手中抢了回来,沐平华清醒后消沉了一段时间,最后决定假死,悄悄退出战场。
  沐平华回到故乡娶夫生子后过起了平凡的生活,秦韶扬并不知道沐平华没有死,并且已经回到了家乡,悲痛欲绝的秦韶扬在被提拔为威武将军后向女皇请柬册封沐平华为护国将军,并将沐平华曾经的战绩统统上报,女皇也终于知道沐平华是因为爱上了敌族皇子,在爱情与爱国中选择,沐平华在一次战争中将自己的爱人杀死,而后自己也深受重伤不治身亡,女皇深为遗憾如此良将之才英年早逝,也感动沐平华在爱情与理智中选择了理智,那种亲手将爱人杀死的痛楚谁能理解,所以女皇不但将沐平华遗封为护国将军,更赐封忠勇郡王,并下达了要找到沐平华遗亲供养的圣旨,秦韶扬寻找了二十年,仍然没找到跟沐平华有关的半个家人。
  皖月只是听过母亲偶尔提起的姐妹,也多少知道一点两人的关系,却不知道沐平华为何从战场上退回家的,更不知道母亲还曾经深爱过别人,而且还是敌人之子,也不可能知道秦邵扬因为姐妹情谊为自己的母亲追加了封赏,所以后面这些他不知道。
  皖月会来找秦韶扬,是母亲临终前给了他块玉佩,告诉他,如果有事就去找威武将军秦韶扬,所以当老爹要求随风上城里找活计时,皖月便说出母亲有个姐妹在京城,让随风上京城来找母亲的姐妹威武将军,随风也觉得月弯镇太过贫瘠,所以也就没意见地答应了,但是有个条件,条件就是他们必须都要跟着她一起,也就是这样,他们一家四口才会一路从月弯镇赶来。
  将军府一
  站在威严霸气的将军府门前,看着守着门口威风凛凛的侍卫,老爹拘谨地整理起身上那套崭新,却稍显土气的衣服,皖月将玉佩递给随风,随风明白他意思地摇了摇头,接过他怀里的随安,皖月盯着手里那块玉佩,细致的双眉微微耸起。
  “这位侍卫大人,我们想要见威武将军。”看皖月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的样子,随风顿觉过失猛拍一记脑袋,这里是女尊社会,女人就是天,她一个女人竟然要皖月一男子来开口,一想到这,随风抱着孩子走过来就对侍卫说道。
  那侍卫早就看到随风几人,也许是对这种事早已习惯,所以并没有出声阻止,随风开口后,侍卫头也没抬地回道:“将军府重地,不是闲杂人等可以停留的,将军大人何等繁忙,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见到的,你们还是速速离去,被护卫看到免不了吃亏。”
  “是,这些我们都知道,我们马上就走,但是请这位侍卫大人将这块玉佩交给将军。”将皖月手里的玉佩递给那侍卫,那侍卫皱着眉,明显有点不悦,可是看到那玉佩似乎不是普通的玉,看起来很象价值连城的血玉,所以侍卫犹豫了下,最后还是接过玉佩道:“你们不要站在这里,站远一点,不要防碍府里的人出入。”那侍卫心地还算不错地交代,说完便转身往里走。
  那侍卫拿着玉佩进府后,随风将马车牵离到稍远的地方停下,才停好马车,就听到将军府里匆促的马蹄声,没一会工夫就看到一位身穿红色铠甲手拿长枪的年轻女子,领着四个身穿青色侍卫服的侍卫驾着马快速往外奔出,那为首的铠甲女经过随风身边时还朝随风望了眼,便匆匆而过,好似有很重要的事发生了般匆忙。也就在红衣盔甲几人刚走,马上就跑出来一群人,而这一次为首的却是个年纪五十来岁,身穿红白相间的袍服,面色严肃、气息威严的中年妇女,来人一见到他们就瞪着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们,随风朝那中年妇人低首施礼,那妇人神情肃穆地打量随风等人半饷,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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