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姐姐,你要看书,可我这里就只有这两本书”玉香一脸无辜的看着我,扁扁嘴,不满地道。
原来那凌柱是个武官,虽然当年特意抬了籍娶了我那位才貌双全的姨娘,可心底最重要的还是看重了她的貌。他骨子里奉行的也是“女子无才便是德”的鬼话,不指望也不希望家里出个“才女”来。那兰惠便是最好的例子,娴静淑良,却是遵循着那两本书的条条框框安安分分过日子,那两本书之外的字估计都不认得几个了。
玉香原本就是个贪玩的家伙,看到姐姐们都不用读书习字,她更是求之不得。我怀疑她连那两本书上的字认不认得全都是个问题。
恨铁不成钢地敲了她一记脑袋,我只好去姨娘那里看看能不能有点收获了。
好在姨娘左翻右翻终于是把压了多年箱底的一本诗经给我翻了出来。我抱着这本得之不易的诗经如获至宝般。
说实话,这诗经里有好多篇章我还没仔细看过呢回去好好研究下,当做打发时间吧。
哥哥
第二天早上,我把从姨娘那里好容易借来的诗经拿出来,一本正经的看起来。
我又不是圣人,除了那几篇早就烂熟于心的谈情说爱、谈婚论嫁的外,其余的翻过去扫一眼就没兴趣了。看得明白的早就明白,看不明白的还是不明白。
吃过午饭,把书扔一边,去找水清好了。
水清大概是昨晚练了大半晚的字。看着她布满血丝的眼睛和桌上来不及整理的凌乱不堪的纸张上写满的密密麻麻的字,我早该料到她对我布置下来的任务会这么上心,不该写下那么多字的。我心里一通自责。
我拉过她的手,叹了口气,心疼地说,“傻妹妹,叫你练字你也不用这么拼命啊,瞧把自己累成了什么样儿了”
“好姐姐,水清错了还不成。本想把字练好点逗姐姐开心,没想到惹姐姐烦心了”水清撒娇道。
“好啦好啦,就会瞧着我心软装可怜以后可不许再这样没日没夜的了”我最吃不了她这一套,最受不了别人跟我亲近。一亲近我心里就热乎,,一热乎就心软,一心软把什么都忘了。对于水清和玉香都是这样的。
可能是我在这个时空里太孤独了吧,一丝丝的温情就能温暖我的心,一丝丝的温情我都不想错过。我怕在这个陌生的时空里错过了一丝温情我就会失去面对一切的勇气。我在心里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和水清有一茬没一茬地正聊着,绿萝跑过来说是我哥哥来了,这会儿正在院子里等着我呢
这个没见过面的哥哥是什么样子真的会是彩蝶他们口中那样英俊潇洒,对我疼爱有加吗
怀着忐忑的心情走进院子。一个夹杂着喜悦与宠溺的声音平息了我内心的不安“彤儿”一个阳光美男迎了出来。
古铜色的健康肤色散发着年轻的气息,俊朗的眉眼正笑盈盈地看着我。只看他一眼,他眼里的那分疼惜与关切,让我直觉我与他仿佛早就熟识了一般,一点也不陌生,一点也不抗拒。
“哥哥”我就这样自然地脱口而出了,哪怕不是因为这具身体本身与他的关系,我也愿意有这样一个哥哥。阳光,温暖,亲切。
“彤儿,怎么瘦成这样儿了是不是想家了”我向来就是这样清清瘦瘦的,那陈彤希也不过就哭了两天,哪能就瘦成个什么样子了不过听到有人这么关切心疼紧张自己,心里还是挺高兴地。
“哥哥最近好么家里都好么”我在这之前都不认识他们,硬要厚着脸皮说想他们了,还真不好意思,绕个小弯总不算太过分也不伤人吧。
“家里都好,爹爹天天都挂念着你呢让我处理完这边的事把你也一并带回去。毕竟在姨娘家叨扰了也这久了。我刚才进来已经跟姨父和姨娘都说好了。今儿个就回自家庄子去,过几天就走。你也没带多少东西来,彩蝶刚才都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去辞了姨父姨娘就可以动身了。”
过几天就可以回苏州去了虽然京城挺繁华的,可是毕竟在天子脚下,没什么可玩的。苏州不同了,古往今来那儿吃的喝的玩的乐的可都是出了名的。没想到这么早就可以去见识一下了,心里顿时兴奋了起来。
还不知道原来陈家在京城还有个庄子的啊,那怎么不早接我去自己家住好在凌柱一家都挺和气,姨娘人也温和,玉香也活泼可爱跟我亲近。想到玉香,就要跟她分离了。心里真舍不得啊
“真的这么快就要回去了吗”我很不舍的问了一句。
“怎么是舍不得玉香那丫头了吧以后你要想她了就随哥哥进京来看她不就成了”哥哥点了点我的额头,宠溺地说。
这哥哥真是妹妹肚子里的蛔虫啊,这都猜准了。不过好像彩蝶是跟我说过,这哥哥经常带着妹妹一块儿“出差”的。反正陈家在京城也有生意,那再来看玉香的机会也应该挺多的。再说,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我还是先去见识一下古苏州的风貌吧。
虽然怎么想着,但被人这么轻易看穿,我还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突然想起还有水清跟她爹,犹犹豫豫地不知道怎么把话说得顺畅些:“那个,哥哥,我我买下了两个人”
“哈哈哈”哥哥笑了起来,摇了摇头头,又拍了下我的头,无奈地说:“你呀,还是一刻不盯住你就要惹出点麻烦来又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去了吧听彩蝶说你还收了人家当妹妹呢”
哥哥的话说的像是在责备,那语气却是无尽的宠溺,仿佛那陈彤希会做出这样的事是再正常不过了的。我心里的担忧放下了。既然彩蝶都已经说了,那也省了我不少麻烦,便坦然地问:“哥哥既知道了,那我可不可以把他们带回去啊”
“你都认作妹妹了,还有什么不能带的只是我要先捎信回去知会下爹,给他个心理准备。”哥哥轻松自然的回答我。
我真是太崇拜这个哥哥了,也太好说话了我决定把失忆的事也顺便说了,免得瞒着反而以后越来越不好解释。
“哥哥,那个,麻烦你也先给爹说声,我前阵子烧过了头,以前的事不太记得了”装可怜的看着哥哥。
“彤儿,真是委屈你了病成那样偏爹跟我都不在跟前。彩蝶刚跟我说了我只不信。现在不记得也好,以后也不用再想了。以后爹和哥哥会加倍好好疼你,把娘亲的那一分疼爱也给你的”哥哥心疼地抓着我的肩心痛地说。
伪装成功。我在心里鄙视着自己,这样利用别人的亲情可是我好喜欢这样被人疼爱,被人呵护的感觉。发誓,一定要好好地回报给他们一分同样浓厚的亲情。
把该交代的都交代好了。哥哥就拉着我去辞别了。
姨父有差事刚好出门去了。哥哥领着我去姨娘院里辞别。对于姨娘,我知道她是把我当女儿一样疼爱着的。其实我对她的第一印象就很好,觉得她是个很温婉善良的人。只是由于初到这个陌生的时空的陌生感与身份的尴尬,我在这短短的几天里还来不及回应她内敛的关爱。
听说我要去自家宅子住了,玉香抱着我的手臂吵着闹着要跟我一起去,一屋子的人都无奈地摇着头苦笑着。
“玉香,别胡闹你兰惠姐姐后天就要进宫选秀去了,你这两天好好陪陪她,下次见面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了”姨娘既是劝解玉香,想起兰惠,又是不舍的叹了口气。虽非亲生,好歹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现在一入宫门还不知道结果如何。我虽知道结局,可也不好跟他们说,只在心底笑了笑。
“额娘,你就让我去嘛彤儿姐姐过几天也要回苏州去了呢,我就去陪她一天嘛额娘,你就答应了我嘛”玉香从我身上撤手,又缠到姨娘身上去又是摇又是晃的苦苦哀求,还偷偷的对我使眼色。
反正哥哥也是说要过几天才回苏州,我闲着也没事做,虽然跟兰惠关系不是很密切,但好歹也在她家住了这么久,来送送她也是应该的,就笑着岁姨娘说:“姨娘,要不就让玉香跟我一起去吧,我反正闲着没事,明天再送她回来再陪会儿兰惠姐姐也不耽误”
姨娘低头想了想也是,就点头答应了。玉香即刻像得了糖的小孩子似的高兴地手舞足蹈,完全没有古代别的十一二岁的女孩子的矜持与内敛。不过正合我的心。
姨娘无奈的摇了摇头,叹道:“你这孩子越发地没了规矩了”
玉香装作没有听见,被着姨娘冲我做了个鬼脸,拉着我的手就催促我快点走,像是怕姨娘突然改变主意了似的。
我无奈的看了看哥哥,哥哥也同样无奈的在看着我,大家笑着跨出了院子
。
哥哥的两个随从已经把东西都搬理好了。哥哥和他的随从骑马,其余的都坐在一辆马车里。马车挺宽敞,六个人坐着都不嫌挤,中间还能放着一张茶几,淡淡的茶清香从茶壶里逸出来。
六个人就这样坐在马车里,谁也不说话,我觉得空气凝重地有些尴尬,于是把玉香刚才撒娇的事说出来给大家听,大家笑成了一堆。于是大家就吵吵闹闹的相互八卦起来,马车箱内的气氛也热闹了起来。时间也不知不觉地过去了。
马车忽然停了下来,我撩开帘子一看,原来已经到了。
这是一处郊外的庄子。庄子依山而建,隐在山林内,只在山腰处看见深褐色的屋顶,前面却是一片开阔的平地,远处绿油油的一片地里,隐隐的有几个人在干活儿的身影。一泓溪水从山涧泻出来,一直流淌到远处的农田。
山脚下有一栋看似农舍的屋子,从屋里走出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和一个十六七岁的男孩,牵过哥哥和随从们的马匹,绑在屋舍旁的马棚里,哥哥的随从把马车里的行李搬出来,车夫把马车赶到屋舍后,我好奇地跟过去,原来,就在屋舍的后侧就有一间相当于现代停车场的屋子,大概能容两辆马车的样子。
从山底上山,是一段由青石板铺就的台阶,台阶两侧种着栀子花,此刻正开着洁白的花,散发出怡人的清香。两旁的山林种着的是桃树,桃花开的时候从山下看一定美得像仙境般吧。现在正值四月末,桃花已经谢了,绿油油的的叶子下藏着青色的小桃子。再过一两个月就能摘桃子吃呢可惜我要走了。
走了差不多两刻钟,终于看到院子了。开阔的院子前种满了玫瑰花,有红色的黄色的粉色的,还有蓝色的。真的有蓝色妖姬耶,不是什么用药水加工的,是真实的就这么天蓝天蓝的盛开在我面前。我呆呆地蹲着轻轻地抚摸那柔韧的花瓣,用触觉来再次证明它的真实性,闻了一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香味跟普通玫瑰倒没有什么特别,不免有些失望。
院子前侧种着一株高大的桂树,阳光透过密密层层的树叶投下斑驳的影子在盛开的玫瑰花上。
几个清清秀秀的丫头迎了出来请安,哥哥在大厅里吩咐了几句,几个丫头就领在前头给我和玉香、水清带路,绿萝和彩蝶在我们后面跟着。刘大伯被哥哥的一个随从领往了另一个方向走去。
我才发现原来这里俨然就相当于现代的山间别墅区。一栋一栋的小楼自然地依着林子里的地势错开,一汪活水穿插其中,汇入中间开阔处的荷花池中。隐约可见隐在山林深处的几处亭子。鸟儿在树林中欢快的嬉闹。
一个丫头领着我进了一栋两层的阁楼。阁楼的下面有几间房我没注意,我的住处在二楼。二楼共有三间屋子,我大约可以辨别一间有床有衣柜的大概是我的卧房,隔壁一间有书桌和书架的是书房,另一间房的门是关上的。房间的布置很雅致,我站在卧房的窗口,一阵清风吹来,带了一阵栀子花与玫瑰香的香味儿。站在窗口正好可以把荷花池的美景尽收眼底。
“小姐,洗澡水备好了,您是不是现在下楼去洗”说话的是领我进来的那个丫头,跟彩蝶差不多般大小。
“恩,好”刚才从山脚上来时出了一身的细汗,洗洗也好,我边说边往楼下走去。“你叫什么名字呀”我突然停下来问她,总不能让人伺候着却连别别人名字也不知道吧。
“奴婢叫小翠”她在身后小声的答道,声音很清脆。
“彩蝶和绿萝呢就是和我一起的那两个”进了门我就只顾着视察自己的新居,倒把她们给忘了。
“两位姐姐在楼下自己的卧房收拾东西呢”小翠恭恭敬敬地回答我。我看楼下有两间屋子的门事开着的,走进去看果然彩蝶和绿萝正在整理刚才带回来的东西。
楼下的房间比上面的要小一些,大概有五间房。小翠把我领到一间最左边的一间房,原来是间浴室。除了没有莲蓬头,没有金属挂钩,其余的倒什么都不比现代的浴室差。超大的浴盆里漂着栀子花花瓣,散发着清香,一套鹅黄色的衣服已经准备好了放在不远的凳子上。我示意小翠出去,脱了衣服整个儿地浸到水里。
被温水泡得软绵绵的,困意一下子就袭了上来,爬上楼就直接倒到床上去了。
逸云
脸上,鼻端一阵阵的瘙痒打断了我的美梦,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睁开眼,只见一屋子的人都已经笑得人仰马翻了。玉香这家伙直接笑得扑倒在床上,正压得我胸口透不过气来。
这家伙刚才正用我的头发抚过我的脸扰我清梦呢没好气的一把把她推了起来,起身穿衣。
“彤儿姐姐,你这主人倒好,不去关照关照我这客人,我巴巴地来了,你却睡得倒香”玉香一脸捉弄成功的笑意还未敛去,就在那里给我装可怜。彩蝶绿萝抿着笑下楼打水的打水,端点心的端点心去了。
也是,我这主人也当得太不厚道了,两眼一沉,把客人都给忘到脑后去了。本来心里还有点小不平,现在只好闭了嘴,任由她数落。
洗完脸。一块点心含进嘴里一半,就被玉香往楼下拉去。
“水清呢”我被她拉得踉踉跄跄地,忽然想起水清怎么没来,边喘着粗气边问。
“她早来过,见你在睡觉就回去练字去了。”还是水清妹妹温柔体贴,勤奋好学些。
“这是去哪”
“去找了水清姐姐,我们逛园子去吧闷在屋里头多烦闷啦”玉香兴奋地说。
七拐八拐的来到水清住的阁楼,她果真在练字。见到我们来了便放下手中的笔,我本想瞧一下她的字练得得这么样了。水清已经不耐烦的催促我们了,只好作罢。
玉香一路上蹦来跳去,一边欣赏一路感叹,逗得我与水清一路笑个不停。其实我也在心里感叹这个巧夺天工的园子。青山巍巍,绿水依依,薄雾袅袅,香风隐隐,既有苏州水乡的清秀雅致,又不失京城国都的大气雍容。心中对这园子的主人哥哥的好感又多了一层。
“看,那个竹林后一个亭子呢。我们先过去歇会儿吧”玉香与水清逛园子把感情倒逛深厚了。两人现在正手拉着手,朝竹林走去,我被他们冷落在身后。
青葱碧绿的葱兰盛开着白色馨香的花朵繁茂的长在一条鹅卵石道旁,走了不久再踏上几折几回的青石板台阶,便来到了亭子前。“听风亭”几个大字行云流水般题在亭檐,中间的大理石桌上卧着一架紫檀色伏羲式的古琴,水清正微笑若有所思的轻抚琴身,玉香却是站在亭子边上看着对面从高山腰倾泻而出的流水。流水激荡在飞伸出来的岩石上,溅起一层层莹白的水帘,水帘相逐,跌落在山前的一泊湖水里。水帘旁的岩石上火红的杜鹃开得如火如荼。隔得距离较远,水声并不喧哗,清风却从山脚卷来阵阵水的清新味儿。
仿佛是被流水清风涤荡了心灵般,大家都安静地不说话,享受着这大自然的馈赠。
我看着那架琴,心想哥哥真是个会享受高雅的人啊。在琴前坐下,望着对面的瀑水,忽然想起在水一方,便轻抚琴弦吟唱了出来。
“好一位佳人,在水一方”曲罢许久,一个和悦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沉思。
寻声而去,一个身着白色长衫的,美目俊朗的男子和哥哥正踏阶而上,清风扬起他的长衫,更显风流。刚才的赞叹正是由他发出的。
我站起来,正在犹豫着怎么打招呼,哥哥面含春风上前介绍,“妹妹,这位是山西平遥的张大哥,与我陈家是世交。三年前你们在苏州时见过,只是你病过给忘了。”
“原来是彤儿三年不见,出落的似天之仙子般了,连这曲子也沾着仙气” 张大哥的声音潇洒不羁中流露着丝丝的轻柔。
“张大哥过奖了,只不过听着别人唱好听,心生羡慕忍不住哼了起来罢了”美男子的目光一直看着我,我不好意思地低头轻语。
“几年不见,彤儿倒谦虚起来了。只是这么也学着别人生分起来了,还是像以前那样叫我逸云哥哥吧”
原来他叫张逸云,很好听的名字,也很符合他现在的形象,放浪不羁,云淡风清。我忍不住抬头看向他,正对上他温柔微笑的双眼。我淡笑,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下装作欣赏周围的美景。
“这两位是”沉默了片刻,气氛有些尴尬,张逸云的声音又响起打破宁静。
我这才想起刚才都忘了向他介绍玉香和水清了,便站起来抢在哥哥面前介绍了起来,哥哥跟水清不是很熟,我怕他也不好怎么说。
“这位是我的表妹,玉香。活泼可爱,也爱闯祸惹麻烦”玉香听了我的前半句咧开嘴笑嘻嘻,听了我后半句,笑停在中空转换成了龇牙咧嘴,气愤转头怒向我。大家看到她的模样都笑了起来。
我无视她的愤怒走向水清,介绍道:“这位是我新认的妹妹,水清。温柔似水,聪慧机敏。”说完,水清娇羞地朝张逸云福了福身,张也微笑以对。
“彤儿姐姐你太偏心了,把水清姐姐说的那么好,把我说的那么讨人厌。爱闯祸惹麻烦的人明明就是你自己你”玉香不服气的瞪着我,我知道她接下来要说的是什么,忙用眼睛瞪回去示意她不要说。
再回头,水清则是一脸茫然,哥哥在一旁抿笑,张逸云一副要探究的表情,好奇地开口问玉香,“彤儿怎么个矮闯祸惹麻烦了说出来听听”
玉香见有人主动八卦,才不管我的脸是黑的白的,冲我做了个鬼脸,接着把我救水清以及喝酒的事都噼里啪啦抖了出来
张逸云听得津津有味,一时惊讶,一时赞许,一时欣赏的。水清在一边默默地不做声,先是对我愧疚,听到最后又是对我的担忧。哥哥先前的已经听过了,没有什么表情,后来听到我喝酒一脸的探究,沉了下来,道:“女孩子家在外面跟两个不熟的人喝酒,万一遇上换人了这么办”
我扁着嘴正想要和他争辩,那边张逸云已经先开口了。
“彤儿这几年倒有珏希兄的豪情侠义了,再不是以前那个只会缠着人要糖葫芦的小丫头了”像是回忆到了我小时候傻兮兮的缠着他哭着闹着要糖葫芦的画面般,嘴角扬起了笑意。看起来,他跟陈家兄妹的关系不错,也像哥哥般对彤希疼爱有加。
哥哥那边虽然收起了责备,还是语重心长地有嘱咐了一番。
“逸云哥哥,你是说彤儿姐姐以前是个小跟屁虫哦”玉香像是要报复我似的,跟着张逸云套近乎挖八卦。
“小跟屁虫哈哈,珏希兄,你说彤儿小时候是不是小跟屁虫啊”张逸云大笑着,像是又想起了什么,转头反问哥哥。
哥哥抿着笑看了我一眼,哼了一声,顾及我颜面终是没有说。
“逸云哥哥,你跟我们说说嘛彤儿姐姐小时候都做了些什么坏事”玉香一脸的八卦求着张逸云。这家伙投胎转世到现代肯定是个狗仔队。
“玉香”我拖着长长的音警告她虽然说以前那些事都不是我做的,可他们认定了那就是现在的我的过去,我也只能跟着蒙羞,所以坚决要制止。
张逸云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沉思了一下,笑着对玉香说:“你彤儿姐姐小时候可讨人喜欢了,你呀,可冤枉她了”
玉香一脸的不相信,可见张逸云似乎真的很真诚的样子,也只好扁扁嘴,转头看风景去了。
哥哥闭着眼睛靠在柱子上,神色悠闲,像是真的在听风一样。
水清正凝神于对面的瀑水。
玉香折了一支竹枝,扯了几片竹叶,在比啊画啊的编了个四不像。
张逸云,他正一手靠在桌上,支着下巴淡淡地看着我,似笑非笑,双目迷离。
我被他看的莫名其妙,转头看风景。眼睛余光注意到那双眼睛一直紧随,看了什么都不成景了。干巴巴地找搜索话题打破僵局,“从这里看风景真美啊”
“景美,人更美”张逸云云淡风轻地说,目光柔和的看着我。
大家都转过头来,看看他,又看看我。我被看得不自在,脸不由的烧了起来,转头看向别处。
“天色不早了,晚饭也应该差不多了,我们回去了罢”哥哥出声解围打破沉寂,众人都跟着站起来往回走。
安安静静地吃完饭,回到自己的阁楼。洗完澡,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待到天边发白的时候,终于有了点睡意。迷迷糊糊地做着梦,一张清冷的脸在梦里忽明忽灭
笑话
再睁开眼的时候,窗外已是艳阳高照。
洗漱完毕,做在桌前,享受我的早餐。陈家的伙食比凌柱家的对我的口味多了。凌柱家的早虽然也是变着花样的,可终究都是甜食,除了吃八宝粥要多加糖外,我平时是不沾甜味儿食品的,每天都只是尝几口填肚子。还有那不知道是羊奶还是什么奶的的,总觉得有股淡淡的马蚤味儿,为了弥补营养,我也是皱着眉毛一口下去能灌多少是多少,一口之后赶紧喝水,离得越远越好,身怕惹得一身味儿。
哥哥叫人送来的东西就有水平多。精致的白磁盘上半个小瓷碗大小的黄橙橙的南瓜里盛着嫩黄诱人的鸡蛋羹,细细的肉丝隐在点点的小香葱下,看着都想流口水了,还很营养。另一个青花小磁碗里盛着香气四溢的青菜糊,浓浓的米粥中一丝丝的野菜碧绿碧绿,很适合早上空空的胃。一杯温温的的豆浆,比牛奶更适合女性啊
我从来不是一个绝对的享受主义者,山珍海味、萝卜白菜、小葱拌豆腐,都能吃得津津有味。但我吃的东西得符合以下几个条件:
第一,我的嘴巴和胃都不抗拒。比如番茄,我就不喜欢它身上的那股生腥味,无论生的熟的,不管把它做成什么样子,也不管它的美容效果有多神奇,我一凑近就能感受到那股味道,是坚决不吃的。
第二,要长漂亮点,摆精致点,否侧看了就没食欲。一颗白菜炒得恹恹的,吃起来像嚼冬天的枯草般是炒;炒得绿莹莹,吃起来鲜嫩爽口也是炒。同样是不值钱的小白菜,炒成第一种简直就是浪费。从这点来看,我是个现实的节约派。都做出来了,又何必在意那点时间,摆精致点自己看着也舒服。
第三,要符合营养养生学。上大学时我特意修选了“饮食营养与健康”,每种食物所含的营养素都是我关心的,荤素之间的营养搭配,季节时令的合理安排都是有讲究的。在学校时受条件限制,没有多少选择,实在不行的时候我是宁愿吃个烤红薯也不沾油炸食品的。买烤红薯我还要计较一下这家的烤箱是不是以前装汽油的桶子,要是,我就立马转身。
我两百个相信,食物是有表情有感情的。看菜做出来的样子就可以猜想出菜的味道,从中就可以知道做菜人当时的心情以及要表达的感情,而这些并不是起个花花绿绿的菜名就能表达得了的。因此,我是不记得几个菜名的,我的记忆只在视觉与味觉上,只有它们能影响我吃的心情。吃饭应该是一种享受。凌柱家的早点就不符合我的第一条件。
想着想着,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特不厚道,在人家家里吃吃喝喝了几天,用不着人家了,就在这里挑剔起来了。嗨,反正我也只是闷在自己心里想想而已,只有天知、地知、我知,在人前,我还是懂得装装样子的。
心满意足地享受完了我的早点,我决定去找玉香。我答应了姨娘今天送她回去的,做人要言而有信。
那家伙却不在,更可气的是,服侍她的丫头说她以大早就去找张逸云去了。
这家伙,不就是给她的介绍没有水清那么动听嘛我说的都是实话,又没有刻意毁谤她,她就值得巴巴地非地去外人那里翻我的老底吗,真是个小人,爱记仇的小女人。
还有那个张逸云,不就是以前认识过,可能还比较熟,知道点陈彤希的过往嘛还要欲擒故纵,欲说还休的勾起玉香那只小猴子的八卦心理。那些个事本来就不是我做的,现在却要我来承担。小人啊,也是个小人。
在丫头的带领下,我愤愤地来到张逸云的住所前,远远的就听见满屋子的笑声。人还凑得挺齐呢,连刘大伯都来了听见他们那肆无忌惮的朗朗笑声,我心里的火就更大了。
“在说我什么坏话呢”我刚跨进大门,就愤愤地大声道,两眼凶巴巴地扫视张逸云和玉香。一屋子的人只有这两个人说我坏话的动机最强烈,也数他们俩笑得最猖狂,他们俩不是罪魁祸首都难
“哈哈哈哈”张逸云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放声大笑了起来,一屋子的人也都又笑开了,完全无视的我愤怒。
我一肚子不爽地走到一张椅子前坐下,两眼冒火地看她们要笑到什么时候。张逸云,玉香,你们笑吧笑吧,把肠子笑打结了最好。哼
“谁说你笑话了瞧你凶巴巴的,像个母老虎一样,恨不得要我我们都生吞了去,谁还敢说你笑话呀”水清笑了一阵,憋住了笑,轻咳了声,清了清嗓子,还是忍不住边说边笑了起来。
不是说我坏话水清是最诚实的,也绝不会骗我。偷偷看向哥哥,他努力恢复的表情也在告诉我没人说我坏话。真是莫名其妙两个最不会骗我的人都这样说了,我心里半信半疑。那他们笑什么啊除了我的八卦,他们还有什么能笑得那么开心的啊
一头雾水。刚才莫名其妙地发出了那么火药味儿十足的质问,现在时怒也不是,乐也不是,站在台阶上下不来。心里闷闷地堵着,睁眼看着他们笑又不能再发怒了,也没有立场阻止他们笑。
看他们还没有要停止的意思,哥哥这才笑着说:“彤儿,你误会了,没人说你坏话,我们在听刘老伯讲故事呢”
“讲什么故事能让你们笑成这样呢”虽然有点相信了不是说自己坏话,可台阶上得太高了,一下子也不好下来。
哥哥看我面带为难,忍着笑意道:“刘老伯刚说到他在南京老家时,有个大财主是一个非常迷信风水的人,凡事都得请教风水先生,预卜凶吉祸福。一日,他坐在一堵墙下,墙忽然倒塌,把他压在下面。他大喊救命,仆人们走来一看,说:东家,请忍耐一下我们得先去问问风水先生,看看今天宜不宜动土。”
“哈哈哈哈”听完哥哥重复的故事,我忍不住大笑了起来,那些仆人太可爱了,压死那个封建迷信的大财主,平时肯定是个欺压下人的恶霸。
“终于相信我没说你坏话了吧”张逸云微笑的看着我,他真诚的语气打断了我的大笑。我含着微微嘟嘴笑着,不好意思开口,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彤儿姐姐这正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玉香趾高气扬地看着我。惹得一屋子的人又开始笑起来。这家伙就是趁我现在自觉理亏,不好意思找她算账才敢怎么嚣张。哼
我不好意思就刚才的误会再生你的起,岔开话题我还不会吗小样
“时间差不多啦,我答应了你额娘送你回去,还不快点去准备回家”我走到她身边拉着她要往外走。这家伙留在这里是个祸害
“哪有你这样待客的啊,赶着客人走呢”玉香不满的嘟着嘴,不肯走。
“你又不是什么客人,这会儿想着跟我装什么生分呢。快点走啦”我使劲地抓着她往外拉,我还不信我扭不过你个小丫头了。哼。
“珏希表哥,我是你的客人呢,你管管表姐呀”玉香抱着门板,委屈地响哥哥求助。
哥哥一副无奈的表情看着我,皱皱眉,露出一丝苦笑,摇摇头,道:“彤儿,哪有你这样胡闹的姐妹玩笑一下就罢了,还真的要把玉香拉着赶出去呢”
又走过来拉开我的手,笑着对玉香说:“也别生你表姐的气了,本就是开个玩笑的。先坐着再聊会儿天,不久就该吃午饭了。吃过午饭再送你回去,免得你额娘也担心啊”
玉香得了令箭,得意地冲我笑笑,又跑到刚才的座位上坐好。
我刚才一时冲动,只想着在21世纪的时候,几个朋友开玩笑,没有分寸地闹一阵,打几下,大家都开开心心的当什么事也没发生,反而增进感情。却忘了这是在古代,最重礼仪的。虽然我心里是因为跟玉香亲近才会肆无忌惮的去拉她,也心知她只是小孩心性,只是想多玩会儿,并不会想得多严肃。可让别人知道了,那就认定了是我欺负人,不守礼节了。别人没笑话我,我自己现在倒闹出个笑话来给别人笑了,冲动真是魔鬼呀
刚才确实是我太冲动了。做错了事没有不道歉的道理,我走过去,真诚地向玉香道歉化解了这场尴尬。
经历了一场误会,有制造了一场小闹剧,我不好意思开口,安安静静地听他们天南地北,只等着哪个丫头快点来传午饭。虽然我不饿,只是想着等换了个环境,我就可以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了。
我这人就这样别扭。爱面子;当然,也知道面子不能当饭吃,开开心心的过每一天最重要,所以,丢了面子后会及时的开导自己,告诫自己要无拘无束地洒脱生活。比如,静悄悄地看着他们吃玩饭后,我就无事人一样跟着他们说笑了。
选秀
午饭过后,稍微休息了一下,哥哥边安排了人送我和玉香回她家。
我不知道思路怎么跳跃的,就是忽然想去看看选秀的场景,软磨硬泡地缠着哥哥,他终于答应了。水清也兴奋地吵着跟我一起去了。
一路上想着明天可以去看美女了,看着马车外的风景都跟着比平日里更美了几番。
想着昨天离开的时候还没有跟凌柱大人告辞的,基于礼貌问题以及顺路原因,我决定先去跟他打个招呼。谁知,他的随从告诉我雍郡王在书房与凌柱大人谈事,我就没去成了。
雍郡王不就是雍正吗。堂堂一个王爷,再怎么紧要的事也范不着自己亲自来呀随便打发个人来请,谁还不赶紧就跑过去复命啦除非
难道他已经对钮钴禄家的女儿有意思啦不知道他怎么认识兰惠的。兰惠虽说不是顶级大美女,可也算是中上水平的清秀美人一个,虽识字不多,不过这年代女子无才便是德。兴许哪个跟凌柱一家熟的大人偶尔在外谈起兰惠,又碰巧就被未来的雍正听到了,于是就悄悄的打听人家,对人家产生好感了也说不定。明天兰惠就要进宫参选秀女了,这个未来女婿主动来未来岳父这里打个招呼、表明心意也可以算是真诚一片。
都说雍正是个冷面王,性子冷淡,无意儿女情长,我是一点也不信。就算他当年为了夺嫡,要时时隐藏自己对天下江山的野心,装得冷漠淡然了些,可我看过他当皇帝以后那些率真可爱的朱批后,就认定了他内心其实是个孩子气的大男孩,只是比旁人隐藏地深,不愿意轻易在外人面前表现出来罢了。这样一个率性而为的人怎么可能不动凡心,不儿女情长的莫非,兰惠就是那个牵动他情思的人那也可以算是一个美丽的爱情故事了
“大老远就瞧见你笑个不停的,有什么喜事呀”姨娘笑呵呵地朝我走过来拉了我的手问道。我心里一直想着冷面王的爱情故事,想着想着就不自觉地的笑了起来,更没察觉到姨娘、兰惠以及两位侧福晋都在荷花池旁边的凉亭下。
“呵呵,没什么,看见姨娘就开心了呗”是喜事呀,不过不是我有什么喜事,是你自己家的喜事,这喜事还是等凌柱大人自己给你们说吧本来想说刘大伯的那个笑话,怕玉香待会儿又要多话。就撒个对方比较受用的小谎话吧。我才发觉原来我的脸皮是有点厚度的,居然不红不热。不过,要红了热了就不合时宜了。呵呵
“你这张小嘴儿啊,是越来越会哄人了”姨娘开心地捏了一把我柔嫩的脸蛋,还好比较轻不疼。
找了个位置挨着水清坐下来。我这才发现凉亭中间摆了一架古琴。古人真风雅啊有好山、好水的地方就会有个精致的亭子,有了亭子就会放一架古琴。抚一曲清风流水,吟一首无名小调,赏一片悦目美景,日子过的悠闲快意
“早就听闻彤儿妹妹抚得一手的好琴,不知今日是否有幸洗耳恭听”兰惠温柔的目光真诚地看着我,等待我的回答。雍正的老婆真不简单啊,我的眼光才瞟了一眼那架琴就她发觉了。
“是啊是啊,彤儿姐姐昨儿个弹了一首极好听的曲子呢”玉香也来凑热闹,还舞动着手怂恿水清。
“恩,姐姐的琴艺真是了不得早知道,水清之前就不敢献丑了”水清会意淡笑着说。
“彤儿姑娘,兰惠明儿个就进宫去了,你就应了她这个要求吧”兰惠的额娘也笑着对我说。
“是啊是啊,姑娘就应了兰惠的要求吧”另一个侧福晋跟着附和。
“彤儿,好久都没听到你弹琴了,你就不要推辞了,让姨娘也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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