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十四年九月末。
在堪察加半岛捕获了大量肥美马哈鱼的船队,离开了大陆继续顺着洋流向着东方前进。
九月北极圈已经进入了冬天,虽然温度还没有达到零下,但是在毫无遮拦的大海上,刺骨的海风,仿佛能将人的灵魂都冻住。
好在出发前,船队为了应对这种情况已经做了许多准备。
厚实的冬装成了水手们成了二十四消失必备的东西。
由于长时间无法清洗自己的身体,船员身上免难生了虱子。
站在桅杆上江流烦躁的挠了挠后背,他这个望员,这是时候可以说是最为悲催的存在。
温暖的季节里,他的职责相比于其余的船员要轻松许多,但是进入冬天,在本就寒冷的天气里还站在高出,即便是船队将之前捕获的熊皮让给他们这些人穿。
但是江流还是觉得冷。
船舱内石溪见测绘人员计算完毕,问道:“我们现在大概在什么位置。”
测绘定位人员道:“将军,根据测量我们现在大概在北纬七十左右,仍旧在正确方向。”
石溪点点头,看了看桌子上的地图。
在堪察加半岛与阿拉斯加之间的位置点了点。
这幅地图其实并不准确,只是能作为一个大致方位的参考。
比如在这幅地图之上,库页岛和堪察加半岛之间并没有画出群岛,而实际上在二者之间有着大片的群岛,而这些群岛的位置,石溪也让人在地图上添加了进去。
如果按着杨浩给的地图,他们现在抵达另一个大陆边缘之前,将无法遇到任何陆地。
由于天气的逐渐寒冷的缘故,沿着海岸线从白令海峡通过,已经是不能了。
现在他们只是在堪察加半岛附近,天气就已经如此寒冷,想来再往北海水都估计结冰了,走那边简直与自杀无异。
石溪祈祷能在抵达对岸之前,能遇到一两个小岛。
若是没有陆地进行休整,接下来的航程将会无比的艰难。
。。。。。。
通榆县。
自从审案过后,已经到此时已经过去了三天的时间。
张获通三个锦衣卫亲自却寻访相关的人证物证。
但是这个过程并不顺利,重要的证人三川镇长全家被杀,让案情陷入了僵局之中。
只要找到案发当天,林沣在三川镇的证据,基本上就可以断定,林沣与此案脱不了关系。
通榆县,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趁着黑夜悄悄的潜入到林府之中。
在一间房门外停下脚步,轻轻的敲了三下门。
“谁?”
门内传来一个有些警惕的声音。
“林官人,是我!”
“哦!进来吧!”
那人左右看了看,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事情如何?”
“属下一路跟着那些人,他们什么也没找到。”
“嗯!很好,你继续跟着他们,万不可被他们发现。”
“林官人放心,属下懂得。”
“嗯,下去吧!”
“是!”
人影躬身退出房门,小心翼翼的将房门关上。
看了看四周,随后动作麻利的翻出院墙,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只是此人刚离开不久,在一个角落中一个人影快步跟了上去。
数天之后,张获再次开堂审案。
这一次两名人犯看起来气色还算不错,想来是自己先前的那番警告起了作用。
林沣撇了一眼端坐在主位上的张获,心中冷笑不已。
他不认为这个毛都没长全的人,会斗得过自己。
张获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嘴角翘了翘道:“林县令这几日过的如何,我观你进来之时脚下虚浮,显然这些日子在府中有些操劳吧,要多注意身体啊!”
“哼!不牢张钦差费心,下官身体好得很。”
林沣冷哼一声道。
而张获的眼神中已经难以掩饰的露出一丝厌恶之色。
手中惊堂木种种一拍。
“升堂!”
“缟氏,上次你言林县令要买你为妾,然其欲求不得,而对你夫君痛下杀手,并且奸污于你,此事是也不是。”
“张钦差,你这是何意!”
张获冷冷的看了一眼林沣,冷声道:“本官在审案,怎么林县令想要咆哮公堂吗?”
林沣咬了咬牙,恨恨的做了回去。
“钦差上官,民女说的都是真的,就是此人害了我夫妻二人,求钦差为民女做主啊!”
说着!情绪激动的缟氏跪在地上重重的的磕着响头。
片刻额头便鲜红一片。
张获担心案子还没审完,这女人就晕了过去,连忙让人制止这种自残的行为。
“冉,当日你可见到此人出现在三川镇!”
冉沉声道:“是!我看见他在三川镇!”
张获点点头,猛的拍了一下惊堂木,喝道:“大胆林沣,你可知罪!”
林沣吓了一激灵,一脸茫然的说道:“张钦差莫不是在说笑吧,就凭两个犯人之言,就定我之罪,我何罪之有。”
张获怒极反笑道:“好,死到临头还敢嘴硬!带人证!”
林沣闻言心中一惊,连忙朝着大堂门口看去。
只见锦衣卫燕压着一名低着头的男人走了进来。
见到这人的一瞬间,林沣只觉得天旋地转。
张获见此,心中冷笑。
“堂下何人?”
那人撇了一眼林县令,然后扑通一下跪倒在地,道:“草民知罪,草民之罪,求上官上放过我的家人。”
“本官在问你话,你如实回答便可。”
那人擦了擦额头冷汗,连连点头。
“你乃何人?可认识堂上之人。”
那人点点头道:“回。。。回上官,草民,草民乃是通榆县一猎户,无姓,名楠,认识堂上之人。”
“本官问你,缟氏其夫可是你带人所杀!”
那人脸色惨白如纸。
张获拍了一下惊堂木,喝道:“如实回答!”
“回上官,是草民所为。”
“你为何将其杀害!”
“是他,是林县令指使草民去做的,他威胁我,若是不听从他的安排,就会将草民全家杀害,草民不想杀人啊,求上官开恩啊!”
张获冷冷的看了一眼早已经脸色惨白的林沣,喝道:“林县令!林沣!你可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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