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容若,独自一人坐在院子里的石桌前饮酒,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她好似并不担心,担心又有什么用啊,只是涂添一份烦恼,倒不如清心寡欲。
一轮明月,一件白裳,一樽清酒。
院中,一张台案,一个女子,两尊酒杯,冷霜倒了一杯,慢慢的喝下去了,酒壮怂人胆,当然冷霜不是怂人,这也可以让她有片刻的心安,她在等待,等待杀她的人的到来,不知会是怎么样的激战,又有谁能帮她,没有,她没有援兵,她只能靠自己,投之亡地而后存,陷于死地然后生,这个道理她明白,所以今天要试一试,不可以就这样什么也不争的死去,哪怕试一下,她也做了,也不后悔。
刷的一声,一丝黑影闪过,又快速的消失,冷霜微微笑着,是他来了,大声说道,“既然来了,就坐下喝一杯如何”还没见过像冷霜这般的人物,她还会请来杀她的人喝酒,真是与众不同,有些胆量,谁让她是穿越过来的呢,若是换做当代社会的女子,魂,早就吓没了,还能这般的泰然自若。
不久,就看到了一袭黑衣的男子,走了过来,他看起来也就三十多岁,长得很平凡,浑身上下也没有出奇的地方,就这样混在人群中,谁也不会知道他就是那个杀人狂魔,多么好的伪装啊,“请坐。”冷霜抬起手,示意他坐下。
冷霜给他倒一杯酒,自己也倒了一杯,“请。”而他却无动于衷,似乎是害怕酒力有毒,“那在下,先干为敬。”冷霜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冷霜没有用鸳鸯壶,鸳鸯壶,两个内胆,一壶酒,一壶毒,所以那杯还是酒,而那人却迟迟不动,半天才说出一句话,“有话直说。”“哈哈,好,爽快。”冷霜笑着,尽量让声音不颤,免得让他听出端详,冷霜接着说道,“你是来杀我的。”“不错。”他很爽快地答道,没有半点的隐瞒,是对一个将死之人宽容吗
“为了一个女人,糟蹋了自己的前程值得吗”真的不值得,拿自己后半生的仕途去赌,真的很替他惋惜,他有些错愕,又带着一丝冷笑,是冷霜猜中的了吗,“不关你的事。”他要怎么样确实与冷霜无关,但冷霜是在为自己的性命而搏,她必须要赢,还要赢得感恩戴德,让他输的心服口服,这样才能在齐国立住脚,才不会平凡的被幽禁在这随苑里,死生,一念之间,对冷霜却不是那么简单。
他蔑视的看了冷霜一眼,“你是在说服我放过你吗”是,不过不能承认,不能直接回答,也不能否认,当年孔明舌战群儒时,他们个个紧逼,每一个问题,他都不能回答,因为事实摆在那里,无可置疑,但是,不能承认罢了。
“齐国没有我,有如森林飘一叶,太仓少一粟而言而已。”她对于整个国家来说真的是太渺小了,真的是微乎其微,而生命对于冷霜来说却是宝贵的,因为她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了,就不会放过这来之不易的新生,更要保住田倩的命,二人共同居住在一个身体里,自然是要互相照顾着了,最重要的是活着,也许有一天会到她想到的地方去呢,这也说不定啊。
“那你这是何意”望着满院子的一切,疑惑的看着冷霜,明明是在劝说,却说不是,好一个口是心非啊的女人啊,这场游戏越来越有意思了啊。
“劝你。”多好的男人啊,为了一个女子,变成了一个杀手,惋惜啊,但是,真的是冷霜所想的那样吗。
“劝我笑话,我不会放过你的。”他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冷霜,仿佛怕她逃跑一般,他的眼神很冰冷,让人看了就像掉进冰窖里一样,还有一丝愤怒,
“那就来杀我啊。”她一个弱女子,能往哪里逃,又能逃到哪里,只有认命了,她什么也不会,也没有盖世神功,更没有香香公主的旷世容颜,可以抵过千军万马,而她有的只有智谋,这是她唯一的资本,唯一的胜算。
“不过,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杀死她们的”杀人的手法,她很想知道,她们死的很安详,没有一丝的痛苦,这倒也离奇。
“就是这银针。”他从袖子里拿出来一根银针,莫不是里面喂了毒,所以才会让人死的这么快,“我将这个银针刺进她们后脑的风府穴,再将银针掰断,不一会儿,她们就死了。”怪不得查不出来呢,冷霜也接着他的话说下去。
“这样一来,除非是把她们的头皮掀开,否则,怎么也查不出啊,聪明,真的聪明。”冷霜发自内心的夸奖,这女人不太正常,还会夸一个要杀她的的人,脑子进水了吧,他全盘相告,莫不是真的要杀了冷霜,冷霜看来是无路可逃了。
“那得罪了。”他说着慢慢的走近冷霜,冷霜只是微微的笑着,从她的脸上看不出临死前的恐慌,这女人,真不简单。
冷霜又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缓缓地站起来,“男儿志兮天下事,但有进兮不有止。奈何恋恋乎儿女私情呢”冷霜扯出了一个无所畏惧的笑容,不知何时,他已走到了冷霜的面前,盯着冷霜的脸看着,脸上的戾气也有一丝消散。
“没看出来啊,你也挺漂亮的,杀了有些可惜。”脸还是一直板着,是最后的玩笑吗冷霜的心砰砰的跳着,但是,脸上却没有表现出一丝恐惧害怕之情。
“这是夸奖了。”冷霜掏出怀中的石灰,洒向他的脸上,只听见他哇哇的叫着,已经看不清路了,他却骂着冷霜,“臭女人,我要杀了你。”冷霜慢慢的向后退去。
这时,一群人破门而入,也不对,门好像是没有上锁,但带领来人的却是管仲,灯火通明,人头攒动,“上,擒住他。”管仲喊道,冷霜慢慢的后退,容若跑到她的身边,“姑娘,您没事吧。”是这个容若带人来的吗,这个小丫头还是有点胆色,是个可造之材。
“冷霜,你没事吧。”管仲将冷霜抱在怀里,他的怀抱还真的是温暖,冷霜却一直看着那个男人,“我会回来找你的。”他留下的最后一句话,冷霜听着不禁害怕,他是会记恨冷霜的,他一定会回来的,冷霜会等着,毕竟要有个了解,而现在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冷霜不怕,这群遂国的死士太可恶了。”管仲有些生气的望着那个男人离开的背影,犹豫被冷霜洒了石灰,除了没有冷霜没有人知道他的样子,管仲看似漫不经心的话,却让冷霜一头雾水,“什么他是遂国的死士”冷霜不可思议的望着管仲,冷霜猜错了,怪不得他刚刚会笑呢,原来是在笑冷霜的傻,也不太对啊,冷霜曾在电视上看到过,一般死士刺杀失败,应该是自己了断的,他却逃跑了,看来,生命对于他来说,也是宝贵的。
刺杀失败了,而冷霜绝不会善罢甘休,攻击就是最好的防守,她要先发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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