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来。
随之空下来的,还有付凛的电话也终于消停——毕竟再忙的人都要休息,十点过后,并非紧急电话则不会继续叨扰。
付凛闲适下来,刷了眼微博,看到公司超话讨论,最讨厌的人。
二十岁之前,遇到这问题,付凛想都不用想,最讨厌的人是谁。
付小糖这个名字,于他诸如祸患,避之不及。
那时候的付小糖,充分将橡皮糖的粘人本质发挥到了极致,没有底线也没有上限。黏的人都是付凛。
上学时候的小女生,课桌上,卧室墙面上贴的海报都是自己追的爱豆,男星,男团。
付小糖的课桌,书本,卧室贴的都是偷拍付凛的照片。以至于付凛走到哪都看到自己,会有多厌烦。
不止这些,付小糖考试交白卷,一堂120分钟的考试,付小糖盯着付凛看了121分钟,直到老师来抽走卷子,才发现付小糖在测验人姓名一栏都填成了付凛。
老师看到卷子的神态可想而知。有多愤怒。以为是付小糖自己不会,去诬陷付凛考零分。
付凛是老师眼里的超级天才,怎么可能交白卷。
付小糖在老师心目中又贴上了‘撒谎精’、‘成绩差’、‘坏到骨子里’的标签。
那天班会,班主任当着所有师生,家长的面,对付小糖冷嘲热讽:“这种人啊,你看她人模狗样,好好坐着在学校读书,满脑子里装的都是洗洁精。蠢到无可救药,将来出了学校步入社会也是败类。有什么好说的。渣宰。但是别人家有钱啊,你们可不要同这种人学,掂量清楚自己几斤几两,有多大能耐做多大事……”
付小糖只会趴在桌子上拿书挡着脸默默哭。
班主任不解气,又扯下她的书撕了,不忘嘲讽,“哭哭哭,天天测试零分,你还有脸哭。拖班级后腿,让我年年错过优秀教师评比!人要脸树要皮,你不害臊,我都替你害臊。”
付凛掀了桌子,“说够没有?!付家就是有钱,将来步入社会同你有什么关系?她将来怎么样,都比你拿着五六千的死工资过得好。渣宰、败类。这词是拿来形容自己学生的么?为人师表麻烦你也有点为人师表的样子。人生而为人,注定与动物有分别,说话做事要负责任。还有……班级是狗吗?还分前后腿?”
全班陷入死寂,继而因为付凛一句‘班级是狗吗,还分前后腿’而陷入爆笑中,又在班主任铁青的黑脸中暂停了笑声和窃窃私语声。
那天的班会不知道有多精彩。
至今还在同学会里被津津乐道。
直接痛骂班主任骂到不敢还口的,一中建校以来,付凛是
第一个。
付凛首度同付小糖一起被叫家长。
第七话都不是他想要的人
无论付小糖如何私下里去哀求班主任,也没能更改这个决定。随之而来的还有付凛被撤职班长,取消市级三好学生名额。
大家都在探究——付凛为什么会突然怼事事偏向他的班主任。
直到请来家长,发现付凛和付小糖的家长来的都是同一个人。优雅干练的萧漫,那个短发女人,衣着气质都无比矜贵,带着男秘书来到学校,所有同学才发现,原来他们是一家人。可是无论性格和长相,他们却没有分毫的相似。其实单从名字就极易判断,付小糖好像敷衍了事,随口取的。付凛却不一样,无论是基于正气凛然,还是别的角度,都是给予厚望……
付凛甚至都算不清,读书时候同学校男生打过多少架。每每有人私下里取笑,“付小糖这个白痴又考零分了。”付小糖只会捂着耳朵装听不见,他都烦的要死。
同人打架最厉害的一次,是他一挑五,最后六人都齐刷刷住院半个多月。
他还能无比清楚记得缘由。
那天刚学完鲁迅的一篇《孔乙己》,那群男生嬉笑:“付小糖一进教室,教室所有的人便都看着她笑,有的叫道,“小糖,又零分了!”
她不回答,对同学说,“我随便一考,求不嘲讽。”便排出九文大钱。
他们又故意的高声嚷道,“嘲讽又怎么了!你分明就是只能考零分的蠢蛋!”
付小糖睁大眼睛说,“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
“什么清白?我前天亲眼看见你的卷子被撕了,被班主任一通教育。”
付小糖便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什么零分,我分明考了三分……”
接连便是难懂的话,什么“我没有零分”,什么“那不是我的试卷”之类,引得众人都哄笑起来:教室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哈哈哈……太好笑了吧!付小糖这个白痴!”
他们说完这段,自以为幽默,捧腹大笑。
付小糖拎起书包就跑出了教室,眼眶红的厉害。
付凛本来懒得管付小糖这个没出息的东西,此刻觉得他们嘻嘻哈哈吵着又烦,只是戴上耳机玩psp掌上游戏机,偏偏身后那群男生觉得这段更改鲁迅文章的话题很有意思,又重复了一遍嘲讽付小糖。
许是同姓护犊子,也许是被付小糖跑出去时候通红的眼眶刺痛,这次他真忍不住直接起身,踹翻了身后男生的桌子,同人动了手。
付小糖太好欺负,尔后因此付凛同人打架次数太多。
这时候的付凛除了好学生的专职,又多了一中最能打的称号,在同龄男生里没有朋友。平添了无数异性迷妹。
她们总觉得得太乖的男生没有吸引力,综合成绩好、打架厉害、神仙颜值的付凛有一种反差感在内,简直不要太有吸引力。
付小糖这个蠢货还天天帮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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