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哲对着他的逃跑背影哼了一声,心想老子就算为了男人又怎么着吧之后他就被自己的这种想法吓了一跳
为了男人为了哪个男人开什么玩笑人家开个玩笑还当真了
齐桓晨练完回来的时候,一只兔子已经烤的差不多了,吴哲为了让味道更好些,一边烤,一边撒了点盐。齐桓进帐篷,拿了水壶喝了两口,走到外面,把剩余的水全倒自己头上脸上去暑。吴哲招呼他过来等吃早饭,他踌躇了一下还是说:“吴哲,我今天一会儿就回去了。”
吴哲看了他一眼,想说什么,终究没说,只替他找了个台阶,说:“你们那有事啊那么着急”
齐桓估摸着他也知道自己这回扒着他出来的目的,也只好跟着装傻,说:“是啊,原先给忘了,现在忽然想起来了。”
吴哲沉默了一下后,说:“行,那兄弟我就不远送了,吃了早饭再走吧,回头给我向你们队长问个好。”
齐桓走过去推了他一下,力道比较大,他的脸差点冲到篝火堆里去,听齐桓在旁边说:“你小子怎么还是那么娘们叽叽的啊什么时候有点长进”
齐桓见他不说话,就知道这回袁朗费尽心思给他放了假让他出来劝劝这混小子的事肯定又没准信了。暗暗撇了撇嘴,又说:“吴哲,队长有话带给你,他说你心里怎么想的,他都知道,只是有些时候天知地知他知你知,就可以了,剩下的你只要学会怎么样放过自己。”
一句话,让吴哲仿佛在大热天忽然有一盆冰冷的水忽然浇下来一样,一时间血液仿佛都停止了流动,而听觉更是出了故障。
他心中苦笑,心说袁朗你知道你知道tm的还看我反反复复地折腾,不直接踩灭了我的希望,不直接把我踢出老a吗
齐桓见他脸色忽然白了,以为他怎么了,又轻轻推了他一把,问:“我说,你怎么了”
吴哲讷讷看了看他,展开了一个笑容,说:“没事。”
长相守。
随时随地。
一生。
那么我究竟该以怎么样的心态,与你长相守呢
队长。
、第一章
吴哲第一次认识袁朗,是在一个报告会上。那时候还是海陆军战队新兵,如果不是因为简历出色,当年也没资格坐在那看他一眼。那时候的袁朗年轻,看似平稳,但是这样从容的外表下有一种和往后截然不同的张扬。
他从善如流地应对各种目光和寒暄,战友暗自感叹,说:“你不知道他多年轻。”
吴哲认认真真盯着瞧,一直到他上台正式开始作报告,吴哲都抱着好奇的心理看着他。这种报告会,要不是因为纪律性这会儿肯定都昏昏沉沉,吴哲发现袁朗会时不时往他这里看一眼,但是目光却并不柔和,甚至带了一些探究和审视。
这样的目光让吴哲觉得很难受,而且这样来回几次以后,吴哲发现袁朗的探究成分也没有了,他的眼风淡淡扫来,七分审视,三分疑惑。
好在袁朗也不是那种会长篇大论的人,这篇稿子也是大队长替他改了又改才拿上台说的,能撑足那么久已经很好了。袁朗走下去的时候,吴哲甚至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他碰了碰旁边神游天际的前辈,说:“小生看刚刚那位年轻少校的眼神特别邪乎,什么来路”
对方抓了抓下巴,也有些疑惑地皱起眉,说:“……不是咱们海陆军的具体什么来头之前也没有听说过。”
两年后,吴哲在老a选拔的时候再次见到了袁朗。那时候当年年轻可目光尖锐的少校已经变成了中校,那一场报告其实吴哲并没有记住多少,但是当他再次看到袁朗的时候,他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比起在讲台上夸夸其谈,更适合静默地拿起枪。
但是袁朗显然是不记得他的,他戴着墨镜头顶毒辣的太阳,身边站着故意绷着眼角的齐桓,气势十足。吴哲随意转了一眼,随后再看向他。齐桓站得笔直,他却没什么军人的感觉,一手搭在车边儿上,一手夹着烟。目光一个个扫过了那一张张斗志满满的脸,对齐桓点了点头。
之后随手掐了烟,没什么干劲一样直起身子,烈日下,作训服勾勒出他挺直的腰背,掐了烟以后,再抬眼,拖着调子说:“放松点儿,啊,下面要耗费很大的体力。现在就这么紧张干什么”
他来回走了两步,有些不耐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说:“大家是客人,客人,我就要好好地招待。所以接下来给大家准备的是直径一百公里范围内的两天行程。对你们来说小case吧”
他眉目间轻描淡写,和那天的一板一眼完全不同,他轻抬着下巴看着照射下来的日光,又低头看看他们,本来一边稍稍勾起的嘴角继续勾起,笑容也慢慢扩大。吴哲无法把眼前袁朗的气质和那天在讲台上侃侃而谈的袁朗画上等号。
“武器在提供的范围内,随便挑食物,随便挑”他语气随意,仿佛随时能就地坐下来,举杯随便谈谈的样子,“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两天,天气不错,啊是吧,就是一次野外生存野菜炖野兔,哎,本地的炖野兔我尝过,自个儿把野兔打回来炖一炖,那味道更棒,想不想试一试啊”
吴哲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看他说得眉飞色舞,尽管墨镜挡去了部分的脸,但是听他声音里懒洋洋,乐呵呵的感觉,他眉尖轻挑的样子,心里却更亢奋了一些。
“最终要求深入敌主阵地,完成地图作业,那是你们达到目的地时必须交给我的东西。当然,走路谁不会走,我们呢,这有几个加强营的兵力在途中给你们时不时打个招呼。别人招兵,是大面积,从你们城你们镇你们村儿招,我,是从当兵的里面,招兵听说你们都很棒这两天就让我开开眼现在是十点,截止到后天的十二点,我会在目的地等你们。我这次来呢,就开了一辆车,车上三个座位,我会带走你们前三个到达目的地的人”
袁朗摘下墨镜,指着一个地方,说:“东南方向,草原旁边有座山翻过山的那片松树林,我就在那边等着你们。”
说完他再次带上墨镜,仿佛是这些话说得特别累一样,他撇撇嘴,叹了口气,目光一个个扫过他们,“不明白的可以问了。”
介于他这么懒懒散散的,但是说话的时候,一点都不含糊,一时半会儿也没人出声。这也正合了他的意,再慢慢在所有人的脸上扫了一遍后,说:“领发装备后,领你们去战区。”
所有人都精神为之一振,他忽然站直了身子,甩下了懒洋洋的调子和姿态,厉声道:“进入战区等于进入战场”
齐桓带着一个少尉,一个个把装备武器都发下去,一一交代好注意事项。
袁朗重新靠到车上,随手点了根烟,看见团长过来了,只得再次站直了身子,顺手摸出了烟准备递两根过去,王团长想说什么,欲言又止。袁朗了然地笑笑,说:“王团长可信得过自己手下的兵”
“信得过。”王团长看着被带走的士兵们。
袁朗说:“那就不要低估他们啊。”
王团长接过他送到手边的烟,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袁朗准备回军区,走过这些士兵身边的时候,听到了老七连的一个兵,说:“不抛弃,不放弃。”
吴哲也听到了,两个人同时转头去看那个兵。袁朗的目光也就顺带着到了吴哲身上。
那是袁朗第一次对吴哲有印象,秀秀气气一张脸,干干净净,一双眼里有些疑惑,但是更多的是激动。这样的士兵他看过不少,但是袁朗就像两年前坐在那念报告的时候一样,有点惊诧于他肩上军衔。因为吴哲看着太年轻了,这双眼如果笑起来,怕是看着和许三多一样大。
再仔细看看他,不像别的兵那样,眉眼有着激动的神色,但是细看他竟是在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握着枪的手很稳,一眼以后便重新看向前方。目光坚定,眉目平和。
他忽然很想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而吴哲却再一次因为他的目光,让自己感到前所未有的紧张感。
一群人到了战区,一下车,就知道了袁朗说的加强营的兵力。吴哲抱着枪,跟着临时组编的成员一路往前跑。高城带着人一路在后面追击。
很多有意识的兵已经开始选择反击,但是吴哲却没有,他拖着同伴往隐蔽的地方一路往前跑。他知道他需要留力,才能对抗后面的四十八个小时。
高城把军用越野车停在一块空地上,随手拿起话筒和指挥部联络:“a10点的伏击已经结束,淘汰……”
他皱着眉看向几个狙击手,其中一个伸手给他比划了一个数字,高城接着说:“淘汰二十六个,接近半数了。”
“继续追击。”
“已经向b15b20方向组织。完毕。”
袁朗坐在临时搭起的一个办公点那儿,一边看着毒辣辣的太阳,一边用作训帽扇风。嘴里咬着一根烟,淡蓝色的烟雾袅袅缕缕缓缓融进了视线里。齐桓先前和高城在一起,这会儿一个人回来了。袁朗多少知道高副营长的脾气,也不多问,给齐桓递了瓶矿泉水,指了指身侧摊着的地图,说:“来。你一会儿接着去这个位置堵他们。h7。”
齐桓瞄了瞄袁朗,小心翼翼地问:“队长,您就在这,不去看看”
袁朗踢了踢脚边堆着的一摞,说:“我看资料。”
齐桓大口喝了一口水,擦了擦嘴,问:“您这回可看上哪个兵了”
袁朗眼皮子都不抬一下,说:“哎,这样,你晚点去。帮我翻翻这些南瓜的资料,以后心里也有个底,顺便我想找一个兵。”
“哟。谁还没选拔完呢就被您给瞅上了”齐桓笑嘻嘻地拧上了瓶盖,随便往黄土地上一坐,顺手抄过一份档案拿出来翻翻。
“海陆军战队的,一个挺年轻的南瓜,少校。翻着了资料给我。你顺便先安排人去堵一下h7。”
齐桓麻利地找了人去h7,看袁朗皱着眉看地图,再次嬉皮笑脸地凑过去:“这回,您可又要得罪人了。”
袁朗一时半会儿没分开心思,随便“嗯”了一声,说:“我就那样。”
齐桓想起什么似的,一边看资料一边嘿嘿一笑。这会儿袁朗忽然直起身子,对着齐桓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说:“哎,不对啊,你们不都这么过来的么我得罪你们了么”
“这个。嘿嘿。”齐桓拿着资料起来,一步步往后挪,一边说:“……难说。”
袁朗二话没说从桌子后边跑出来准备揍他,齐桓抱着资料一溜儿窜开老远,正撞上两个斯斯文文,穿着军服的年轻人。
齐桓有些莫名其妙,赶紧坐回原地去看资料。
两个人见到袁朗折回桌子后头,立刻行了一个军礼,说:“您好,我们是军报特约通讯员。我们……”
话还没说完,袁朗扭头看向齐桓,皱着眉问:“谁同意他们进来的”
、第二章
两个记者有些尴尬,齐桓也摆出严肃的样子,很认真地摇头,说:“不知道啊。”
袁朗表情古怪地看了看他们,这会儿脸上涂了迷彩,一双眼里都是质问。
其中一个拿着相机的也有些奇怪,问:“您不是这次竞赛的负责人”
袁朗再次莫名其妙地看看他们,说:“什么竞赛啊,谁说有竞赛啊”
“这不是正在进行一场比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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