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君长发及腰》三十、长老来访

  司徒静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一睁眼就看见慕容轩正半撑着身子躺在他旁边看着他，满眼的温柔宠溺。慕容轩见他醒来，微笑着低头在他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
  “我的小娘子醒啦。”
  “谁是你的小娘子…”
  “诶？我们昨晚都洞房了，小静你还想耍赖么？”
  一听慕容轩提起昨晚的事，司徒静的小脸轰的一下整个都红透了。想起昨晚自己那些令人羞耻的动作，让人脸红的呻吟，司徒静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面对慕容轩。似乎已经不像昨晚那样火辣辣的疼了，反而凉凉的，只是仍然有些异物入侵过的不适感。
  凉凉的？为什么会凉凉的？难道…天哪！那个地方慕容哥哥帮我上药了？那种地方怎么上药…不会是要…天哪…好难为情啊…
  意识到这一点的司徒静，简直羞愧的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可是床上没有洞，他于是缩进被子里，把自己藏起来，只露出一个头顶在外面。
  慕容轩看见他这副装缩头乌龟，不敢面对自己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
  “小静，做过的事，现在才觉得不好意思么？做都做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昨晚的小静明明那么大胆，那么主动，怎么一觉睡起来就变样了？”
  听到慕容轩的调笑，司徒静又往被子里面缩了缩，这下整个头都蒙进被子里了。他不打算回答慕容轩，决定躲进被子里装没听见。
  慕容轩怕司徒静憋得难受，不打算再取笑司徒静。他想掀开被子让司徒静透透气，谁知那人却死死拽着被子，让他哭笑不得。
  “好了，小静，我不笑你了，快别蒙着被子了，你憋得不难受么？”
  司徒静不理会他的话，继续扮演缩头乌龟。突然感觉到有一只大手摸上了自己的臀部，他不知道慕容轩要干嘛，赶紧伸了自己的手到后面护住自己的小屁股。慕容轩趁他手松开被子的那一刹那，立刻就把被子掀开了。司徒静这才知道上当了，却也只能瞪一眼慕容轩。他本以为慕容轩会继续取笑他，却不想慕容轩收敛了笑意，眼神变得认真起来。
  “小静，虽然我们昨晚没拜堂，但对我来说，我们昨晚就是洞房了，成亲了。以后，我就当你是我的娘子，是我慕容轩这一辈子唯一的爱人和伴侣。你可愿意一生一世都跟我在一起，追随我到天涯海角，不离不弃？”
  司徒静痴痴地望着说出这番话的慕容轩，产生出一种强烈的要将自己的身心都交付给眼前这个人的冲动。他的身体，他的灵魂，他的一切，他都想毫无保留的交给慕容轩，他觉得自己是依附慕容轩存在的。这种依附感，跟他面对司徒雨时的依赖不同，而是一种更强烈的精神寄托的感觉。如果非要用个不恰当的比喻，他觉得如果把他比作是樱花谷里的一只小动物，那司徒静就是喂养他长大，呵护他爱护他的养育他的人，而慕容轩却是看不见摸不着的空气。没了司徒雨，他肯定会很难过，但他大概还能想办法自己活下去，但没了慕容轩，那他一定就会窒息而死了。
  他闭着眼在慕容轩胸口吻了一下，然后抬起头看这慕容轩，郑重其事的说出“我愿意”这三个字。
  两个人起床的时候，已经接近晌午了。慕容轩陪着司徒静用过午膳之后，有人来报说清风分坛的长老求见，慕容轩便匆匆离去了。
  慕容山庄的分坛，每一个下面都有一个主事的长老。这些长老一般都不会来山庄，开例会也都是坛主过来，长老只在涉及到慕容山庄的重大机密事件时，才会亲自前往山庄与庄主商议。慕容傲天不在山庄，接见长老的事，自然只能由慕容轩来了。
  慕容轩走进屋子，长老放下喝到一半的茶，立刻起身行礼。
  “清风长老不必多礼，请随我来。”
  慕容轩将长老带到书房，转动立在书柜旁的一个大花瓶，书柜立刻向两边分开，出现一间密室。慕容轩和长老走进密室，书柜又合上了。
  “清风长老有何事？”
  “少庄主，近日清风分坛发生多起本教弟子离奇死亡事件，死去的弟子的尸体均是只剩骨架和外层的皮肤，血肉似乎都被什么东西腐蚀掉了，我仔细检查过那些尸体，发现他们的后颈处均有一处小小的牙印。那牙印不太像是人类的，倒像是某种动物的。在其中一具尸体的上衣里，还留下了一张字条。”
  长老从自己衣袖里掏出一张字条，递给慕容轩。慕容轩接过一看，瞳孔不禁猛地放大，只见那字条上赫然写着：交出司徒父子，否则让整个慕容山庄陪葬。
  司徒父子，指的肯定就是司徒雨和司徒静两父子了，看来这慕容山庄的离奇死亡事件，原是冲着小静他们父子来的？
  “这是怎么回事？”
  “老夫也不清楚。发生第一起死亡事件的时候，老夫就与坛主商量加派巡逻的弟子，因为尸体的状态实在是奇怪。我们虽加强警备，却仍是不断有弟子死去，我们完全不知道这些弟子是如何消失，何时消失的，这些弟子的尸体，也总是不知道会何时在分坛的哪个角落出现。最初我们推测大概是附近山中的野兽之类的，但我们并未在分坛附近发现任何野兽的脚印。直到前两天在一具尸体上发现这张字条，我们才知道这是人为事件。因此老夫立刻赶来山庄禀报少庄主。”
  听完长老的话，慕容轩眉头紧锁，将那张字条死死捏在手里，似乎那张字条就是那个凶手。这凶手，也许还不止一个，这些人大概就是给他们父子下毒的人。这些人跟司徒家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慕容轩完全没有头绪，本来他对司徒家的底细也不清楚，司徒雨在山庄住的那段时间，他看慕容傲天跟司徒雨之间的相处模式，也只能得出自己爹爹跟小静的爹爹大概是一对爱人。但至于他们之间的恩怨，他也是不知道的，更别说司徒府跟外人的恩怨了。
  要是去问小静，他从小就在樱花谷长大，肯定不知道司徒府的事。要是雨爹爹在就好了，也许还能讨论出一些线索。爹爹和雨爹爹下山寻找解药，也不知找到了没有。小静身上的毒最近都没有发作，难道雨爹爹的毒已经解了？那他们为什么还不回来呢？
  慕容轩陷在自己的思考里，长老见慕容轩半天没反应，清了清嗓子，试探道：“少庄主，老夫听说这司徒父子现在就住在山庄里，司徒公子似乎是庄主的故人。至于这位故人与庄主之间的交情深浅与否，老夫不敢妄加猜测。若是…若是交情并不那么深，老夫想…是否可以…”
  慕容轩意识到长老想说什么，立刻打断他的话。
  “清风长老，我父子二人与司徒父子之间的交情，你不必猜测。我只明确的告诉你，就算是真的赔上整个慕容山庄，我也不会交出他们二人。这件事我会查清楚，你将此事秘密通知其他分坛的长老，让他们也小心留意风吹草动。但不可声张，只每个分坛的长老和坛主知道此事便好，以免引起弟子们不必要的恐慌。”
  那长老见慕容轩这样维护司徒父子，也不敢多言，领了慕容轩的话便启程回分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