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到了,如果特别严重,那都知道联系电视台、自媒体了,还不懂得赶紧把病历拿出来求捐款?
“所以这跟我回家有什么关系?可别说弟弟想姐姐这种感情话了,您自己说出来都不会信吧。”
许父又干咳一声,调整了一下坐姿,“爸知道你一个人在外面不容易,所以没想让你分担,你放心回家住就是了。”
一直没说话的陆知行沉稳开了腔:“伯父,您对许落有明确的要求就请说——您,让您女儿回来,到底想要她做些什么?”
许父看得出陆知行气宇和穿着都不凡,他挠了挠脑门,不免斟酌了起来。
许母才替丈夫说话:“敬敬一年的医药费算下来,要三十来万,落落,我们家……你知道的,只有你爸爸工作,吃穿用都只是刚刚好,一旦生点小病或者有什么意外,就要从其它支出里平均缩减……你呢,也二十了……”
许母直觉告诉她,陆知行是来解决钱这事儿的,所以才把计划说出来,兴许就不用算计女儿了。
但也不太好意思。
许父接过她吞吞吐吐的下半句:“你舅舅的领导有个儿子也到适婚年龄了,想介绍给你看看合不合适,如果能谈的话,你虽然还不到领证的年龄,但可以先摆酒宴,彩礼钱就能提前给。”
第57章 < 伺狼喂虎(nph) ( 宋秋秋 ) | popo原創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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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 伺狼喂虎(nph) ( 宋秋秋 )
陆知行放在膝盖上的大手逐渐绷紧,骨节泛着青白。
一旁始终安静的秦律也是太阳穴猛地跳了跳,两侧脸颊印出咬狠了的腮骨。
许落讽笑:“哦,您是没想让我分担,您想的是直接把我卖掉。为了私生子卖女儿,那根屌是镶了金呐这么重要?”
“你读十几年书读到哪去了?!说的什么话?!”许父恼羞成怒起身,对她扬起了手。
秦律轻易制止,许父推不动他,只好抽回手,骂骂咧咧:“你算什么,从我家出去!”
秦律出示了警官证,许父气得脑袋充血:“许落!!你带警察和律师过来是什么意思?!你干脆直接抓我去坐牢算了!”
许落不说话,律师道:“许先生,即使许落小姐是您的女儿,您动手也属于侵犯人权。消消气,我们是来解决事情的。”
许父瞪着许落,像看什么仇人一样。
许落只觉好笑,跟他们所作所为比起来,她不算特别过分吧,但他们就是不准她有任何不满,否则就是在挑衅他们的权威。
过了会儿,许母将丈夫的气顺好。
陆知行问他们所需的具体金额。
许母眼神闪烁了一下,在计算要多少最好。
“三……三十万?”许母盯着陆知行手腕上的一块,明显做工精细、材质昂贵的男表。
陆知行使了个眼色,律师就要说什么。
许落按住了,道:“三十万没有,我只有十二万,是全部积蓄,要还是不要?”
许母犹犹豫豫看了一眼陆知行,问女儿:“另外两位先生是警察和律师,那这位先生和你是什么关系?”照女儿今天的架势,带上门就不可能没身份。
许落:“充场面的。”
陆知行:“男女朋友。”
二人同时出声。
许落一噎,看向男人。怎么还有人上赶着要做冤大头!
许父被许落的不客气激怒,陆知行这个‘男朋友’就等于撞到枪口上了。他直接开口要五十万。
但没想到‘冤大头’眼睛都不眨,甚至早就有预料一样,刚好让律师准备了五十万。
律师将一张银行卡和一份合同放在桌上,推向许父,“这里面有五十万,密码是许小姐的出生年月日。只要你们签署了这份协议就能拿走。”
“断绝亲子关系协议书?”许父拿来合同一看,皱了眉。
上面严谨清楚的声明和条例,只要签下,他就必须遵循。
许落也不知道陆知行准备了这些,她看向陆知行。
陆知行握住她手,示意她放心。
律师给许父重点讲解了其中一条:“如果协议开始生效,就要注意,如果我委托人许落小姐不愿见你们,你们就不得以任何形式、手段骚扰我委托人,譬如这次的电视和网络发布信息——顺带一提,即使您不签字、仍是我委托人的父亲,也没权力这样侵害我委托人的声誉——有意将她营造出离家出走的叛逆形象,引导舆论。你们明明清楚真相,而我委托人尚且念着你们,才没选择曝光事实。但如果有下次,我相信,媒体们很乐于报导这种重男轻女、且是为了私生子而压榨女儿的社会新闻。”
许母立刻解释:“落落,是你表哥说这样才能引起关注……”
许落当是谁出的主意呢。她不放心上了,就想赶紧处理完走人。
她叩了叩桌面,“快签字吧,我想舅舅领导给的彩礼总没有五十万。”这边的结婚风俗,彩礼一般都是十几二十万用于买车或房子装修。“女儿怎么卖不是卖,我嫁给那边也肯定会和你们这边断关系。”她笑着说。
律师也补了句,如果他们决定要签,麻烦他们拿出户口本,明天办理好迁户就能寄回来。
许父和许母对视一眼,回房间商量了半天,拿着户口本出来就签了。
他们收好银行卡,律师边收好合同和户口本,边提醒他们违约的后果。
许落四人起身准备离开,走出门口时,许落忽然对送出来的许母道:“妈,你还有的选,跟他离婚,和我生活。”
许父又怒。
许落静静等母亲的选择。
许母犹疑了半晌,“我……落落,妈现在也挺好的,这些年你爸改了很多…你也不用记着以前的事了,一家人哪有隔夜仇?”
哪有隔夜仇?因为被推下去的人不是你们啊,因为需要释怀的人也不是你们啊,你们当然可以轻飘飘地说,都过去了,不用放在心上。
其实母亲的回答是意料之中,她多嘴一问,只是好奇,并且想得到肯定的答案,好了断自己偶尔半夜的心软和动摇。
她轻轻嗯了一声,转身下楼梯。
到三楼时,或许是家门还没关上,她听到父母的声音传了下来,在争执她的生日是多少。
许父说三月二十二,许母说:“我清清楚楚记得是三月二号。”
秦律忽然驻步,揽过许落,捂住她耳朵。
她的生日是三月三日。
她拉下他大手,摇摇头,笑道:“我觉得他们可能这辈子都取不出那笔钱了……好吧,夸张了,只是户口本被拿了,这好像是家里唯一还能看到我出生日期的东西。他们估计要想很久的密码,又不能联系我,又不敢贸贸然输入,错误次数太多会吞卡,更麻烦。”
她很少这样自言自语般的絮叨。
陆知行摸摸她脑袋。
“你怎么知道他会要五十万?”许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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