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房里,妖艳的红裙女人雌伏男人身下,小嘴卖力吞吐。
她一边喘气一边扭动千娇百媚的身子,下面早已濡湿一片。恨不得立刻躺平,让男人抱着她的屁股一顿暴肏。
女人嘴里来回吞吐他的分身,像吃棒棒糖一样舔来舔去。那里的火苗腾腾燃烧,并且烧的越来越野。
好想要啊!
她一边卖力的吞吃,发出咕叽的口水声,一边悄悄把手指插进了不停蠕动的肉壁里。
叶倾冷凝着表情,任她带劲的服侍,女人这种生物他还没缺过。吞吐了近千次,叶倾才抓住女人头颅,狠插两下射了出去。
白汁沿着对方嘴角蜿蜒滴落,他却一丝怜意都没。不知是补偿两年的糟心生活还是为了别的,又有了那纸协议,叶倾着实比以前放荡。
果然是没了厌恶的人连心情都大好,这种情绪连周边上下都感受的到。
优雅穿好衣服,他又恢复了一贯的衣冠楚楚。
“叶先生。”女人一把搂住他的腰,胸前两团肉不停摩擦他的手臂。
太过主动的人,反感!
叶倾眉宇间闪过一丝厌恶,不加掩饰的冷情。
“叶先生,我还有其他地方也很美哦。”女人娇声柔软,在他耳畔吐气如兰,极尽诱惑之能事。
叶倾微挑了挑半侧眉,唇瓣勾勒出丝嘲弄,拾起外套入手。
刚才酒会上还光彩照人的名媛,被他像块用完的抹布一样丢在了套房。看他步出,女人张口结舌,不敢相信。
一行人离开了酒店。
程前张嘴欲言,从后视镜看了眼后座又闭嘴,过不了一会又拿眼角瞥人,周而复始的。
“有话就说。”淡漠的声音从薄唇吐出。
程前是少数知道叶倾已婚的人。也知道言多必失,但总不好看叶倾行差踏错。当年谢南星还在公司他就对她挺有好感,那么好的女人,先生怎么就是不上心!再加上以前先生也没玩的这么过份,联想到太太的境遇就是一阵惋惜。
“……您最近是不是稍稍过了点。那个,玩归玩,记得回家。”
“你替她做说客。”男人目光视来如一道寒箭,十足锐利。
这句话简直石破天惊,程前猛摇头!开玩笑?谁敢对叶先生的人有一星半爪想法,哪怕他对她根本无所谓也不行。
“不是不是,我就随口那么一说。”
“不必了。”狭长凤眸清冷,薄唇无情地开阖。“她已经签字离婚。”
前面是个红灯,程前差点一脚踢到油门,声音都高了八度。“她同意和您离婚了?为什么?”
月色如银,倾撒若霜。
叶倾双手交迭,一贯的冷淡。“没有为什么,也许时间将近,早结束晚结束都是一样。”
“原来是这样。”程前调整情绪,一时消化不了这句话带来的惊惧。
可谢南星那么爱叶倾,瞎子都看的出。他想不通她怎么会签字,又是怀着什么心情答应签字的?难道?程前嘀咕了一句,难道是先生逼她的?
叶倾眼眸沉沉,皮笑肉不笑。“我要逼她,不用等到现在。”
就连下属都以为是他忍到极限才离婚,根本猜不到事实。她纠缠了那么久又怎会轻易、一点预兆没有的就放弃。
说签字就签字说注册就注册,把他这当什么。
“那太、谢南星已经搬走了?”最后四个字是他自言自语。“她能去哪?”
两年前脱离亲子关系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她家那些亲戚因为害怕沾上叶倾的余怒,和她早早没了来往。还能去哪儿?
叶倾对谢南星本就关注甚少,何况字都签了,哪还想的起来,声音是一贯的清冷淡漠。“不清楚。”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程前无奈地叹了口气。“其实太,谢南星不错的。她以前在公司人缘就好,待人处世春风拂面,做事也认真负责,新人表现里最亮眼,大家都挺看好她……”
话还没完就被一声嗤笑打断。“她挺不错?”
车子‘咔擦咔擦’的读秒,仪表盘反在叶倾脸上一片蓝幽幽的光。“是挺不错。懂得趁人之危,耍手段逼我就范。”
这番冷情,情理之中预料之内。早该知道了,叶倾对谢南星那就是绝对的厌恶!程前无言以对,这段往事别人不知道,他是知情的。
这世上有无数条通往叶倾身边的路,谢南星偏偏选了条最难走的。
看似聪明,其实傻透了。也罢,谢南星再好,先生看不上也是白搭。他也毋需多嘴,枉做小人了。
**
一轮旭日初升,大厦内是顶尖的简奢风格。
男人正在看一天的简报,一双小手却悄然蒙上眸子。他显然对这个游戏没耐心,淡淡的厌烦迅速掠过眉睫。
“作什么妖?”
扯开那只手,晨光斜缀的光线里叶倾看到了一袭白裙。而谢南星是不穿白裙的,他很不喜欢她那么打扮,她也不配。
娃娃脸的女孩未语先笑,似没察觉到他的情绪转变,上前就环住他的腰。
“没趣!是谁泄露了我的行踪?”娇小的人儿亲昵地蹭着他,打断了他思考,笑的滟滟流转。“惊喜!高不高兴开不开心!”
男人抬起手指按了按眉心,唇边勾起淡淡笑意。“怎么这么突然,谁同意你乱跑的。”说着要拿电话叫程前进来,却让小手柔柔的按住了。
“好没意思!当然是想你了。再说医生都说我好了。”她娇憨地转了个圈,还拎裙摆露出腰线。
叶倾勾唇没作回答,转看办公室多出来的人,眉目一沉。
“不要骂人!是我硬要回来的。程后被缠的没办法,只好答应护送我。”陶妍怕保镖程后被骂,赶紧帮腔。
这也是叶倾很喜欢她的一个点,心肠好。
“先生对不起,是我劝不了陶小姐。”突然被点明,程后低头回答。
叶倾微一颌首,暂不作追究。程后是两年前他派到瑞士照顾陶妍的,事事听她的也是他的命令,他拿她没办法也正常。
“既然回来了就去看看程前。”
程前是程后的孪生哥哥,兄弟两一同追随叶倾麾下,说来也很久没见了。
等到程后出去,偌大办公室又只剩两人,陶妍顺势挤进他的真皮椅里。“这次我就不准备走啦。瑞士太闷不好玩,你说好不好?”要不是叶倾隔段时间就过去,她早待不了了。
“送你去瑞士从不是为了玩。”
陶妍娇嫩的小脸皱着在撒娇。眼看着那张脸缓缓化形,竟变成另一张面孔。这样的小女人姿态好像还未在那张脸上看过。
她像总在等他。等着为他添衣倒茶,等着为他献上自己的身体。每一次的回头,都能看到她黯淡的表情瞬间容色生动起来。
就好像他是她的全部。
但叶倾心里很清楚。这一切只是谢南星的手段,因为她无非就是个想要不劳而获、贪慕虚荣的人罢了。婚后他故意冻结她所有开支,像只畜生一样把她圈起来,保洁都很少让去。外面更没几个知道他们的婚姻关系。
这辈子他就没被谁胁迫过,谢南星是个例外。在陶妍的生死面前她是第一个威胁他的人,她也成功了。
叶太太。想当,他给她就是了。
看谁熬的过谁。
男人的冷笑被面前晃动的手指打断。“叶哥哥,你在想什么?”
幻影瞬间剥离,微微怔愕浮现在英俊的容貌上。
怎么会想起她叶倾也费解。这样毫无相似的两人,怎会把陶妍看成她?谢南星又怎么配和他的陶妍相比?
“叶哥哥?”陶妍的唇微微开启,错愕他的阴晴变化。
“没什么。”叶倾回神安抚一笑。“想着你要做次精密检查,确实没问题才能留下。”
在叶倾的安排下,陶妍检查结果出来的很快。叶倾和主治医生交谈了半宿确定无忧,陶妍得以如愿以偿。
她双臂挂在他脖子上,小嘴嘟嘟。“我都说没事了吧!还不信我呢。”
叶倾一颌首,那只原本搁在皮质座椅上的手抬起,在空中顿了下,抚上她发丝。
“好,你最有理。”
只要陶妍无事即可,其他的,不在他顾虑范围。
……
下弦月露出清光的夜晚,会所包厢热浪袭人。
“叶先生!这次能和杨家合作实在多谢您帮忙,我先干为敬。”大肚便便的中年人一饮而尽,又拍了拍手示意。
叶倾随意品了一口,放下酒杯。这人与他父亲有旧,否则他也不会把牵线搭桥的事揽上身。
得到暗示,艳丽明媚的女经理眼波一转,扭着水蛇腰叫来一群穿着时尚的女孩子。
“这些佳丽都是我们这最漂亮懂事的,一水儿本科生。”她的声音甜丝丝的,眼角眉梢都带着春情。
介绍时,女经理的手掌柔柔落在叶倾肩膀,有一下没一下地撩拨。
自打这个贵公子进门,她的眼睛就黏在他身上下不来了。
这样一个绝世无双的男子,莫说攀上他,哪怕是有过一夜春情也值得夸嘴一辈子。好不容易陪老板们谈完正事,渐渐话题引导到男女上时她才敢在他身边放肆。
“您看看。要是都看不中,再给您换一拨。”
那群老人精纷纷笑而不语,装作没看见这头动静各自快活去了。
叶倾侧眼,扫向肩膀上多出来的手。
那眼神活春药似的,勾得女经理下面湿意一浓。她也是个中老手,见男人没甩开自己手,便大着胆子一屁股坐进他单人沙发里,意有所指。“还是您打算要出去透个气?我陪您好不好?”
男人气质慵懒,眼中像带着钩子一样撩人。
“滚。”低沉嗓音磁性十足,但其中的气势磅礴连旁边几个佳丽都忍不住脸一白。
以前是以前。既然陶妍回来了,就不需再和别的女人纠缠。换个角度来看,叶倾怕陶妍伤心,却从不在乎谢南星怎么想,爱和不爱有时就是这么残酷。
女经理俏脸一白赶紧站起来。佳丽们面面相窥,放着前车之鉴,一时谁都不敢再投怀送抱。
等时间泰半叶倾起身告辞,车子上他让程前开窗。
“您不冷吗?”
四月的帝都天气还极端。窗这么一开,风灌进来冻得程前直打哆嗦。
“陶妍不喜欢。”
程前称是,却想起曾经的叶太太。
她应该从未享受过这待遇吧?因为先生根本不在乎身上的陌生香水味会不会让她反感,这么一想还真可怜。
叶倾一进门,陶妍就闭着眼扑过来。小脸红的像颗熟苹果,身上的纱裙薄又透,朦胧的展示着身段。
环住她腰,叶倾老神在在啄了下。
陶妍却不大满意,小嘴撅着,水蛇似的缠着对方不放。“叶哥哥。”见他低头看她,目光深邃,俊美的让人脚软头晕,陶妍满心都是委屈和骄傲两种诡异情绪。“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怎么这么说。”
这些年过去了,虽然陶妍再没给他当初那种震撼式的心动。但他自问除了瞒她结婚这件事以外,是个合格恋人。
“你都好久没要我了,我害怕嘛。”瑞士养病期间,虽然叶倾对她依旧百般疼爱,却再未和她上床。那时还能说他是因为怕她身体没好透,不方便。现在她都没事了,住一起也有日子了,怎么还能忍得住?
这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叶倾可以对任意一个女人随便,偏不会对陶妍随便。因为她对他是意义非凡的一个人,是他选定想共度一生的人。
那天他和医生聊过,陶妍身体基本康复。基本康复就是还没完全康复,叶倾并不想冒这个险。
没想到陶妍这个小气鬼却落下泪。
而眼泪向来是陶妍无往不利的利器,意见相左时她总能达到目的。
“好了,别哭了。”他低笑,又轻声哄着。
要是外人在一定会怀疑人生,这么个呼风唤雨的人怎会对个小女人俯首帖耳?
陶妍是挺爱哭的,稍不顺心就眼泪肆流。又因为正式恋爱的只她一人,叶倾认为女人都该差不多。
直到和谢南星在一起。哪怕他几次借着酒醉对她百般折辱,就差没当着人面肏她,也没见她在他面前掉过泪。看来为了钱,有些人真的什么都做的出来。
所以说不爱一个人,不管怎么做横竖会招来反感。
“不哭了。”叶倾软下声,哄了半天,薄唇一遍又一遍地细吻她的眼耳口鼻,那哭声才渐渐低下去。
“为什么不能哭……说出理由啊,你都不知道我多怕……”她的声音绵软甜美,还带着哭后的泪腔。
叶倾鼻腔里轻‘嗯’一声,磁沉迷人。“怕什么。”
“就是怕啊,怕叶哥哥你哪天不要我了,你知道我除了你谁都不行的,你也是这样吧!你说这辈子只会娶我一个人!”陶妍抓着男人的手臂,双眸倒影她清澈的模样。
望着她焦灼的神情,叶倾无端想起多年前。
粉状的雪花飘飘洒洒,飞出个纯白的世界。小小的人背着一米八多的男人走在高山,步履维艰。
那首迎风的歌谣,还有那双温柔如水的眸子。在他半昏半睡之际,是她把他挖出来,揉着胸口叫他不要怕。
——那时他就深深爱上她。
医院醒来,当得知是陶妍亲自从雪线救了他,他就发誓要用一生的爱来回答。就算陶妍的真实性格和雪山上并不相符,但瑕不掩瑜,他也遵守了自己的诺言,并基本做到了。
“怎么说这个。”抚起她刘海再度轻轻一吻。“放心。我谁都能不要,唯独不会不要你。”
“真的吗?”陶妍眼一亮,口气混合着震惊和喜悦,那份高兴劲谁都会被感染。“那我们订婚好吗?我身体都好了,下个礼拜就有好日子,订婚好吗?好不好?”
回来这段时间陶妍一直有桩心病,她很急,急着想把一切定下来。
叶倾没想到她会主动提起婚事,微微一顿。
他的迟疑让她眼圈又红了。“怎么了,难道你不想和我结婚了?可是两年前也有这个计划呀……”陶妍委屈极了,眼泪夺眶而出。
“不是。”叶倾立即否定了。
电光火石间,一双卑微的眸子闪现脑海。谢南星!万一她突然斜里冲出来,说出这两年多的婚姻,陶妍会不会受打击身体受不住?
那女人如何他并不在乎!正所谓赶老鼠怕打破玉瓶,现在叶倾就有这种感觉。这两年婚姻他是完全瞒着陶妍和世人的,也成功做到了。
也罢!他早晚要娶陶妍,又怎能因为那女人伤了她的心。兵来将挡罢了,谢南星又能把他怎样!
“我只是想求婚这事应该男人来,不该你一个女孩子开口。”
“那你是答应了?”她捂着唇,泪水侵染了脸,一副惊喜的不行的样子。
看着她,叶倾眸中尽是笃定。
被他一揽,陶妍顺势偎入叶倾怀抱。含泪的眼看向窗外夜景,满目富丽堂皇。而这些将通通归与她,不管谢南星做什么,最终和叶倾结婚的还是她!也只能是她!
叶氏现任掌门的订婚空前盛大。
连多年不见外人的叶氏二老都露了面,足见对其看重。这位新娘的家底也在私下流传。名校毕业、相貌甜美、家境富足没毛病,但总的来说还是女方大大高攀了。
相比叶倾的这次订婚。两年前的那场注册实在简洁的不像话,连婚礼都没,知道的更是不超十根手指头。
至于那位曾经的叶太太现在何处,更没人关心。
宴会结束陶妍在贵宾室卸妆,叶倾一踏入,女孩便倦鸟归巢般扑入他怀中,一脸的梦幻天真。“叶哥哥,才一会不见就想你了。”
她是个外向的性子,向来不把情话藏着掖着,叶倾也习惯了,低低‘嗯’了声。“累不累?不舒服要早点告诉我。”
“怎么会不舒服呢,这是我们的订婚呀!站多久都好开心的。”陶妍说着傻气的话。叶倾剑眉微动,爱怜地摸了摸她的腰,没肉。因为两年前的车祸陶妍很瘦,力气大点他都怕把人摇散。
不像那女人,纤而不柴弹性十足,就连那都和他很契阔。
叶倾眉宇突起一丝冷凝。
怎么又拿她和陶妍比?说来已经完成订婚仪式。其间也不知怎么回事,总下意识看入口,宴会安保做的很好,从头到尾没出现不该出现的人。
叶倾那价值万金的大脑,难得思考着和谢南星有关的事。
因为订婚来的很快。她也许根本来不及知道,再说她家早破产了,出入这种场合她哪有资格。来都没法来,更别提破坏了。
他在心里替谢南星找了场名正言顺的理由,那股隐隐的不悦才散了。
陪了陶妍一会,叶倾转而步出。
恰逢布置会场的鲜花离场,几个花工边抬花边聊天。
“……空运六十六万朵香水百合布置,真是大手笔。”
“叶氏现任当家订婚当然非同小可。这花还这么新鲜,真可惜。”
“那你拿回家继续用?”这么好的东西,也许还能再卖钱呢!
花工的话程前没觉出不妥。这些花用也用过,先生也不可能拿去再做它事,总比扔了强。
“嘻嘻,你不要啊?我知道你喜欢香槟玫瑰!俗气的品味。”
“怎么是俗?那可是我老公求婚的花!”
“瞧把她得意的。”
“有本事也让你老公送一个?知道香槟玫瑰花语吗?‘爱你是我最幸福的事’多纯多傻的爱啊。”她做幸福状,几人笑闹着出了门。
叶倾驻足,目送那群花工离开。
某个奇怪的念头在心头盘旋。微一思虑后,他突然开口,眼里迸射出坚毅的光。“找一找那女人。”
程前迷茫了,这神来一句是意指哪个女人?
叶倾补充了叁个字。“谢南星。”
“是!”这名字还能从叶倾嘴里出来,程前是真震惊了。不过,大喜的日子找前妻?这么诡异的吗?
叶倾微不可见一点头,率先走出酒店,花工的话却在脑中如一阵软风袭过。
——所以,香槟玫瑰的花语是‘爱你是我最幸福的事’?
谢南星知道什么是爱吗?明明就是最贪慕虚荣的。
日子过得快,转眼进入五月。
因为塞车,叶倾难得的迟到了。等专属电梯期间,通勤的ol悄悄行注目礼。
有个女员工打了呵欠,相熟的和她小声聊天。“怎么回事?你最近老昏昏欲睡的,黑眼圈还这么重?”
“没办法,我关注的asmr主播快叁个月没播了,没她哄睡我睡不好。”说着那人手机点开,页面写着主播休息中。
程前站的近,一下就看到主播那张脸。那不是……他后背突然冷汗津津,抬头一看,叶倾正神色莫测的盯着那张页面?
进了专属电梯,程前还在眼观鼻鼻观心,男人磁沉的声音突然划破静谧。
“打开她直播。”
没头没脑一句话,程前却突然悟了,掏出手机重现刚女员工手机上的那幕。
星星糖asmr主播休息中。
并有她停播的具体时间,两个多月前。
还真停播了?叶倾轻慢地冷哼一声,眉眼写满不悦。“有她消息没有。”
“暂时没过滤到有用信息。”
“她家呢。”
谢南星哪有家?不早断绝亲子关系了?当然这话程前不好说。“目前还没查。”他没去查是因为他觉得那是在浪费时间。
电梯到了。
叶倾也不打算再继续这个话题,率先走了出去。
盯着他背影,程前眼神逐渐迷茫。明明婚都订了,为什么又要找前妻?是怕陶小姐受到伤害还是?
因为程前的话,虽然工作照做,叶倾心里一直莫名勾着这桩事。
当晚上他凭着记忆找到枫糖家园那单元时,谢母就像炸毛的刺猬。她口不择言,光脚不怕穿鞋的。谢母确实没在怕,她一穷到底还能怎样?
有仇有恨他也该去找那个该死遭瘟的谢南星!
叶倾从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扔飞谢母挥舞的扫帚,登堂入室。由着谢母在他身后尖叫连连却拿他没办法。
房子不大,叶倾一眼而过,还多了个心眼打开衣柜。如果临时躲出去,一定会留下痕迹。但衣柜里除了几件老头老太东西,再无其他。
“谢南星没回家。”叶倾眯起眼。这段时间始终没她的消息,谢南星就像一滴汇入大海的水滴,悄无声息。
也不是非找到她不可。但偏偏是今天,女员工的手机提醒了他。
“这里不是她的家!我也没那样的女儿。”谢母歇斯底里的咆哮着。“管她去死!”
一语成谶。
寻找无果,叶倾开车驶离枫糖家园,也怔于自己的行为。
去谢家做什么?找到如何,找不到又如何?难不成还继续无休止的纠缠?
叶倾也不懂自己为什么会想知道她到底在哪。也许是怕她在自己婚礼时捣乱?所以先下手为强?
可心里有个地方在隐隐的说,也许人家根本没打算捣乱呢?协议都签了,一别两宽不是挺好?这不是你一直就想要的生活?
是啊!一别两宽……
叶倾修长的手指猛地按下喇叭,发出刺耳鸣笛。
去他妈的一别两宽!
真正原因八成是她做了女主播,又攀上别的男人了吧!所以才迫不及待地结束这段捞不着好处的婚姻。上次说她去找那几个金主不也没否认吗。
叶倾越想越有这个可能,手底下的方向盘猛打了个转。当他发现停下来居然是竹林深处时,自己都冷笑半天。
不过,既然到了那就顺便看看有没有其他蛛丝马迹。
叶倾在心里告诉自己,这只是因为他不满这段婚姻的开始和结束,都是那个女人占主动权而已,并没有其他的原因在。
他拾阶而上,行云流水般按下密码。
说到大门密码,还是两年前领证的日子。当时他默许她设置这密码时,她窃喜的像拥有了全世界。有时他也弄不懂,不管是钱还是其他,她一样也得不到。一个纪念日密码能有什么用?
索性几下改了那密码,推门进去。
别墅依旧漆黑,同上次一样。
开了灯,房子里有淡淡烟尘味。也不是不干净,但就是感觉这是间空屋子。一所干干净净,却连空气都像胶水一样胶着的空屋。
玄关柜那还是那尊玻璃瓶,积了层灰,花已腐朽沦落成泥。
叶倾再次一扇扇开门。空的,摆设也和从前一样。又好像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推开衣柜滑索,里面男人的服装领带袖扣和领夹一应俱全。
他记得那天来到这。
她献宝一样的和他展示,她和他的东西摆在一起。那些黑白男装和女人彩色的裙子夹杂,蠢极了,看的他直皱眉。
现在,五颜六色那些不见了。只留下叁两件男人的衣服,大片的留白。
深眸微眯,叶倾打开另座衣柜,果然只剩他东西。又想到什么,转身走进洗漱间。架上牙刷,毛巾等物,细细看来处处是单件。
谢南星把东西全收拾走了。
什么时候的事?没来由的气闷催动叶倾踏了进去,化妆台曾摆过张离婚协议,现在也积了层清灰。打开化妆台的抽屉,猩红的天鹅绒盒子身在其中。
瞳孔骤缩,男人咔的掰开盒子。
——对戒!
小的那枚因为贴身使用,已经泛黄。男戒却因为从未佩戴,还在熠熠。
连戒指都还回来了。
这是婚后就没见她离身的东西。看来还真找到下家了!男人手挟盒子,下一秒砸在镜子上,一地碎片。
叶倾胸口微微起伏着,沉默一会打通了程前的电话。“她回来过,收拾走了东西。”当然都是些她自己带来的,不值钱的东西。
程前本来都要睡了,接到这个电话一跃而起,匆匆赶来竹林深处,还顺手带了个技工。
见他上来,叶倾周身带着强烈的气势,锐气逼人。“来看。”
程前几步上前,仔细查探周围的清灰足迹,最后才不确定的小声问。“是不是弄错了?不像有人收拾的样子。”
照这灰尘痕迹,绝不像最近有人来过的样子。
“不会。”叶倾打断了程前,态度已经有些不耐。“是最近收拾的。查监控,看她从哪出入,有没有坐别人的车。”
什么无处可去,都是烟雾。呵,她多的是打赏的男人收留。
看先生怒火中烧还不自知的样,程前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就算是她最近收拾的吧。先生,就算是又怎样呢?您找到她以后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为了叶倾,谢南星已经作茧自缚,众叛亲离。找到她又如何?但先生听得进去吗?他知不知道自打谢南星走后他有点不对啊?
具程前的不完全观察,这个月叶倾总会无意识的走神。在他醒神后常常第一句话就是问,谢南星有消息了没有。
谢南星啊谢南星,这么执着于找前妻干嘛?找到又能怎么样呢?
楼梯传来声响,是技工匆匆走来,他擦了擦头上汗,搓着手回答。“已经查过了,监控里两个多月没人出入。大门的锁没外力打开痕迹,最近使用时间在两个多月前。”
“这不可能!”叶倾立即否定了。心脏却突然漏了一拍,举轻若重。
好像谁在说,那女人也许真不回来了,干干脆脆消失在他人生里。这不是很好吗?好……
他沉沉深吸一口气,胸口的憋痛却没因此消失。
技工吓了一跳,壮着胆问这个贵气非凡的男人。“那您这丢了贵重东西吗?要是真的少了不如报警试试?”
丢了?分明是多了东西。
叶倾脸色变得特别难看。程前眼看要糟,赶紧推着技工下楼。送走了人,他一眼看到叶倾还在化妆台前、对着那个碎镜子发怔,程前终于管不住自己的嘴。
“先生,您最近好像怪怪的!要不然……抽空去医院检查一下?”
检查?叶倾吐出一口郁结的气,又好像穿了件湿衣服,很不得劲。
叶倾不对劲程前也跟着郁闷。“暂时找不到您也别生气,应该很快会有消息的。”
这话出口叶倾猛地瞪过来!所以程前是在提醒他,他的不对劲是为了谢南星?天字一号的笑话,他会为了那个谢南星不对劲?
程前被盯得赶紧往后退了几步,做了个嘴巴上拉链的姿势。
叶倾一腔无名火无处宣肆,只得一脚踹翻梳妆凳泄愤。圆溜溜的凳子滚了好几圈,横七扭八晃了两下才停。
就像程前无处安放的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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