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在我身边》第二章 相识贵人

  张帆取完机票后，在候机室里坐着，他这会的心情乱了很多，因为他突然觉得这么做不理智，太感情用事了，再说他去到d也不知道要系谁，早些年在那认识的朋友早已没有联系，他20年前住的那个街道有没有换名字也不清楚，他脑子里的d还是20年前的样子，可事实上这个城市的变化了太多太多。
  想到这，他又有些后悔自己这么冲动订票去另一个他呆过的城市，但是不去的话，他又觉得心里少了些什么，再说，这票也订了，马上就要上飞机了。算了，干脆别想这些了，更何况他平时很少为一件事情纠结。
  他就想简简单单的去看看这个城市，去走走他当时每天出门必经的那条小巷，坐一坐步行街的那个长椅，逛逛刘雯最喜欢的那条小吃街，还有每个周末都会带刘雯去的那个公园，那个街角边的精品店，好多好多地方是都他要去的可是他一会儿兴奋一会儿焦虑，一会平静一会着急，这个感觉一直在持续，航班登记信息在广播里播放了，稍略不安的他向登记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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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帆经营了一家做外墙保温的公司，凭自己的努力和一部分他自己口中说的“运气好“，这几年的生意做的还算不错。时不时也会和一些生意上的伙伴去一些高端会所里消遣，打发寂寞，他对灯红酒绿的场所并不很喜欢，但也不反感，总之他自己不会主动张罗朋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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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都说张帆的记忆力很好，很多事情发生的细节他记得要比别人更清楚些。他这个人没事了就喜欢一个人想一想，但他不会乱想，他只是习惯在睡眠不好的夜里，把自己近几年春、夏、秋、冬、经历的事情从脑子里再放映一遍，这个习惯他上学的时候就有了，所以他所谓的记忆力好只能说是经常喜欢回忆罢了。
  他总认为自己和别人有些不一样，他不骄傲，因为实在也没有地方可骄傲的。从小喜欢音乐，在上学的时候就和同学说:
  “我每次听音乐的时候，能把音乐要讲的故事听的明明白白，画面看得很清晰，这里的喜怒哀乐，幸福痛苦都能看到，听到，感受到“
  很多同学听到都笑了，给他起了个外号叫“阴阳”，意思是说他装神弄鬼，经常拿这个外号“开涮“。
  实际上，上学时的他并不能做到像他说的“听歌会听的很明白“。他只是总把音乐里的旋律和部分歌词故事强加于自己身上。再说，他上学这个年龄，很多事情都没有经历过，还有很多音乐知识没有学到，怎么会明白所有音乐想表达的意义呢
  后来慢慢的也不和其它同学聊音乐了，也不和同学扎堆玩，学校里的集体活动更是不参加，性格变得越来越内向，经常戴着耳机一个人待个安静的地方感受耳机里给他带来所谓的“喜怒哀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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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0年，学校毕业后他去了d，在一个录音棚里工作，录音棚的老板很看好他，看好的原因是觉得张帆这个小孩性格不张扬，没那么多事，为人也厚道，不算是那种问题少年
  经营这个录音棚的老板姓孙，叫孙阳，周围的人都叫他老孙，45岁，很瘦，表情始终很严肃，很少见到他开玩笑，没事就绷个脸，感觉好像是装了很多心事似的，但是个心里有很大情怀的人。
  张帆是自己找上门去工作的，他想着在录音棚工作毕竟跟自己的专业能对上口，再还有两个原因，一是能有点收入，二是还能学些东西说白了，就是想着偷点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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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好，老师，您这还需要学徒吗“张帆从第一次见到孙阳就管他叫老师，一直到孙阳去世都这么喊
  捋着下巴的山羊胡:“你多大了“
  窗户上反射出的阳光直接照在张帆脸上，有点紧张:“20了“
  “我这是需要人，但需要个能跑业务的，年龄之前在25岁以上的，给工作室在外边能接点活什么的。学徒暂时不需要，我这有一个”。
  按着张帆平时的性格，这初次谈话应该到这就结束了，他应该说:“那不好意思，打扰了“然后走人。可不知道他当时哪根神经错位了，他居然上前一步语速很快地做起了自我介绍。“我叫张帆，是哪里哪里人，在哪上的学，学的什么专业，都会些什么乐器等等之类的，乱七八糟一大堆，连他自己说的都没听明白”。
  孙阳有些不耐烦，觉得这孩子像听不懂人话似的，他压根就不想听他叫什么，哪里人，从哪毕业的这类的话。孙阳想找个能刁难到张帆话题让他自己无言离开，捋着胡子问:
  “你为什么要学音乐”
  张帆楞了下，心想他怎么问这么个问题这个问题到底是简单还是难他认为孙阳这么问他，肯定不只是回答个“喜欢音乐“能说通的，而且这也没个标准答案，每个人想法都不一样，理解都不一样。
  张帆也是实在，更没看懂孙阳是故意找个问题打发他走的，然后就把他上学时跟同学说的话给孙阳认真地说了一遍。
  “我每次听音乐的时候，能把音乐要讲的故事听的明明白白，画面看得很清晰，这里的喜怒哀乐，幸福痛苦都能听到，看到，感受到”
  “噗“孙阳没忍住笑了一声出来，张帆也跟着笑了一下。孙阳这时又从新打量了一下张帆，瞬间觉得这个孩子––有点意思孙阳做了几十年的音乐也没敢说出这样的话来，没想到一个20出头的小伙敢这么认真地说，他也知道张帆太自以为是，年少无知了。但就是因为他的年少无知，和真诚和勇敢的表情，再加上刚刚张帆说这番话的那股劲，他有点看到张帆身上好像有点他年轻时的影子
  “来，坐下吧，“孙阳指着旁边的沙发对张帆说到实际上孙阳的录音棚除了需要在外边跑业务接活的人之外，还有个活打算找人干，只是他想找个年纪在25岁左右的小伙，稍微成熟些他也能放心点。
  孙阳和张帆聊了大概15分钟左右，越是觉得这个小伙挺不错，说:“那你就先留在我这吧“张帆高兴的直点头。随后孙阳给张帆交待了些在上班要注意的事情，说了说工作室最近要接的活，起特别提到了好几次，“工作室里设备不要碰“
  孙阳回家的路上还在想，他今天是不是哪根神经也错位了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把一个完全不熟悉的20岁小伙留在工作室了。之前有好几个业务算不错年轻人都找到他，想在他这边当学徒边上班，他全没有看上的了，他知道自己是头倔驴，一般稍微有点他看不顺眼的地儿，他就不和人相处了，偏偏就相中了这个刚毕业什么都不太懂的张帆
  这个，或许就是人们常说的那词––缘分
  晚上吃饭时，孙阳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跟他老婆说一遍，他老婆听完后:“这不是你风格啊，平时都很理性啊，但愿这小伙你别看走眼”
  最后这句“但愿这小伙你别看走眼“让孙阳有点生气，他生气不是因为他老婆说他冲动，而是因为他认为他老婆这句话有点怀疑张帆的品质了。饭还没吃完，孙阳就放下筷子去客厅看电视了
  未完待续